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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pTap之後是Steam 獨立遊戲又雙叒叕到了最艱難的時代?

自從TapTap宣布閉關之後,獨立遊戲何去何從的話題就再次被行業人擺上檯面。雪上加霜的是,在剛剛結束的GDC 2018上,一份來自Steam上的冰冷冷數據則再次降溫了國內獨立遊戲團隊好不容易燃氣的熱情。而就在半年前,行業中還曾一度傳出「獨立遊戲黃金年代」的聲音。

2017年1月,Steam上的遊戲平均每個月可賣出約500份,月收入也達到了2000美刀。而到了2018年1月,這個數字就驟降到了100份/月,收入則只有280美刀。值得注意的是,2017年還是Steam全年銷量最為突出的一年。用遊戲製作人的話來形容就是,「以前是10個人拿1000塊錢,現在是1000個人拿5000塊錢。」

並且,這種情況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據自行車遊戲《Descenders》創意總監Mike Rose所列舉出的數據來看,在2018年2月,Steam一共發售了850款遊戲,平均每天30多款。這是什麼概念?若以國內本周(3.26—4.1)即將開測的手游數量,65款為比對的話,那就意味著獨立遊戲團隊所要面對的同期對手數量等於國內手游的3倍之多。

所以截至目前,除了那些知名的大廠商,Steam上82%的獨立遊戲團隊甚至無法達到美國人的最低工資標準。而Mike也對此講道,「除非那些辣雞遊戲都不能上架,Steam上的遊戲可以賣出2000款/月,不然不要指望一款遊戲可以僅靠出售就能讓你回本。而且,真實情況或許要比預想的還要糟。」

對於常年在Steam上摸爬滾打的團隊而言,這或許早在意料之中,可這赤果果的數據無疑是在告訴後來者,Steam已不是當年的Steam了。就算你的產品確實很出色,但也無法避免《絕地求生》、《GTA5》,以及《星露穀物語》、《去月球》這些產品所帶來的壓力,雖然你的競爭對手並不是他們。這就是SteamSpy所統計的「0.5%的遊戲佔據了所有遊戲收入的50%。」

多年被倚賴的Steam行不通了,那新躥升的Switch又怎麼樣呢?

去年,曾被一度稱為「三墳」的任天堂,於Switch上推出包括「每周推出一款新獨立遊戲」的一系列獨立遊戲扶持計劃。從任天堂前不久公布的官方數據以及銷量最高的十款作品來看,Switch已經得到了世界頂級獨立遊戲產品的青睞。

不過畢竟是任天堂的產品,目前的Switch還是處於中國用戶相對很少的狀態。從2017年底任天堂公布的Switch銷量數據來看,北美地區佔據了全球市場的50%,日本緊隨其後,然後是歐洲以及其他地區。換而言之,中國用戶在此平台上的總數連三甲都算不上。

與早期的Steam不同,雖然目前Switch上的中國用戶較少,但卻普遍理性,幾乎很少會因情懷去購買產品。要知道,早期Steam上的國內獨立工作室,就有很多是靠著情懷用戶而富裕起來的。

不僅如此,任天堂對國內遊戲的不看好也是眾所周知的,曾於NDS時期就與任天堂保持合作關係的開發及發行商薪火遊戲,在Switch時期,也很少會發行國產遊戲。會有,但是不多。對此,薪火遊戲CEO Chris Chau也曾對遊戲日報分析過,雖然任天堂官方沒有說明,但這或許和中國遊戲目前尚無一款能夠讓全世界主機玩家都知道的遊戲,有很大的干係。另外,也不排除盜版山寨等負面印象。

(之前曾流傳過這樣的消息,當年Wii U剛推出時,國內有個工作室申請Wii U的開發機,但收到之後就賣出去還錢了。任天堂報警追回未果,而且也認定Wii U的破解與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加之此前小霸王與FC所積累下的恩怨,在推出Switch之後,任天堂命令禁止將開發機運往中國地區的任何地方。當然,也包括台灣省。)

可見,雖然在包括Chris在內的很多從業者均認為Switch是目前獨立作品的一個不錯出路,無論是任天堂用戶對獨立遊戲的態度,還是較低的製作與發行成本。但由於常年積攢下的矛盾,國產遊戲登上Switch的難度也是其他地區所不具備的。

因此,縱觀獨立遊戲最依靠的幾個分發平台,TapTap閉關整頓,復出後會是怎樣的狀態也難以窺測;Steam量變引起質變,如今的模式也被越來越多的人吐槽為「App Store」化;至於正統的App Store與Google Play,本身就不屬於獨立團隊的玩法;被全世界寄予厚望的Switch,暫時對國產遊戲還不是十分友好。

樂觀的是,任天堂最近已經頻繁表現出了對於中國大陸市場的興趣,三月初還曾被曝在中國地區註冊了全新的四個商標。這些端倪,也讓外界對於Switch國行多了一個期待的理由。此外,Chris也建議道,國產遊戲直接登陸主機平台的壓力雖大,但可以試著用把產品先放到其他平台(如Switch,或是國內的Wegame,方塊遊戲等平台)打磨質量。而且相較於主機平台,這些平台的遊戲發行更為靈便些。(其他乾貨請參考:任天堂Switch+獨立遊戲:今年的CiGA怎麼看這對組合)

最後要說的是,除了遊戲平台,像騰訊、網易、中手游、游族等遊戲廠商也紛紛對獨立遊戲實施了不同程度的扶持計劃。《中國獨立遊戲大電影》的入選首屆GDC電影節,與正式上線Steam,也在某種程度上驗證了中國獨立遊戲越來越受關注的事實。綜合來看,雖然分發平台上出現了點問題,但獨立遊戲目前的處境,還是比幾年前那個只做遊戲,沒有商業的年代,要樂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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