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美國最著名的敗軍之將，軍事指揮堪稱戰神，至今受到全民崇敬

原標題：他是美國最著名的敗軍之將，軍事指揮堪稱戰神，至今受到全民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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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晚上好！子淵之前曾為大家介紹了林肯在美國「南北戰爭」中的真實表現，引發了廣大讀者的強烈興趣，今天咱們就來聊聊這場戰爭中的另一位關鍵人物。

▲林肯紀念堂中的雕像

眾所周知，美國「南北戰爭」開始於公元1861年，1865年結束。然而如果沒有南方聯盟軍總司令羅伯特·李，戰爭可能在第二年就宣告結束。正是因為有羅伯特·李，南方才能夠堅持整整四年，甚至給時任總統林肯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壓力，一度將其逼到自盡邊緣。

作為美國歷史上唯一的一場內戰，「南北戰爭」共導致近62萬士兵死亡（其中北軍36萬，南軍26萬），40萬士兵受傷。對美國而言，這一傷亡人數可謂天文數字——除這場戰爭外，美國曆次戰爭死亡人數累計不過65萬，光是北軍的27.5萬傷員，就超過了美國軍隊在「獨立戰爭」中的傷員總人數。

▲反映「南北戰爭」的油畫

此外，「南北戰爭」還對普通民眾帶來無法估量的生命及財產損失，南方各州基本淪為焦土，尤其是富甲一方的北美殖民發源地弗吉尼亞，慘狀令人目不忍視。假如在1861年4月18日上午，「美墨戰爭」名將羅伯特·李選擇忠於合眾國，至少能夠讓50萬士兵不至犧牲。

因此從常理上來說，後世對於這場戰爭應當是極其痛恨的，連帶著對這場戰爭的指揮者——羅伯特·李也應大加批判。更要命的是，此人最後還想北方軍隊投降。然而對於這位「叛軍首領」，後世美國人卻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尊敬。

▲國會圖書館珍藏的憲法原稿

事實上，這個問題並不像表現看上去那麼簡單。在之前的文章中子淵曾為大家介紹過，由於美國憲法規定聯邦與州、州與州之間平等，且各州享有隨時退出聯邦另組國家的權利，因此林肯等人發動戰爭的行為事實違憲，在南方人看來這就是不折不扣的「侵略」。這也恰恰能夠解釋羅伯特·李作為一個堅定的廢奴主義者，為何會出任南方聯盟總司令。因為在後者看來，這才是「保家衛國」的最正確選擇。在那個時代，軍人首先要忠於自己的家鄉，其次才是忠於整個美國，羅伯特·李就曾公開表示：「弗吉尼亞是我的祖國。」

其次，對於他的失敗後世也表示理解——由於南北兩方的實力過於懸殊，聯盟軍隊失敗是必然的，羅伯特·李能夠使南方堅持這麼久，足以成為美國軍人的榜樣。在一戰期間，歐洲的美軍統帥潘興將軍，處處模仿羅伯特·李；二戰美國名將麥克阿瑟，幼年便將羅伯特·李視作人生楷模。在這些名將眼中，羅伯特·李將軍不是叛徒，而是該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民族英雄。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銅像

在「南北戰爭」之前，北方人口、鐵路總里程接近南方的2倍，總產值為南方的3倍，工廠數量為南方的4倍，且可自行生產幾乎所有的戰略物資，然而南方卻嚴重依賴於進口。為籌集軍費，北方提高稅率、發行新幣和國債，光是國債這一項就募集了4000萬美元，而南方經濟卻因濫發鈔票接近崩潰——戰爭期間，北方物價上漲80%，南方則暴漲9000%。

其次，北方通過全國徵兵法組織了4.6萬新兵入伍，此外還有大量志願軍和戰爭中途加入的南方黑人，而南方聯盟空有徵兵法案卻無法真正施行，一直面臨著兵力嚴重短缺的尷尬局面。由於南方聯盟的本質是邦聯，因此下屬各州權力遠大於北方聯邦的州，很容易出現各自為政的情形，這嚴重妨礙了南方聯邦的作戰整體規劃及實施。最後，南方聯盟還遇到了一個控制欲極強的大統領——戴維斯不僅喜歡瞎指揮，還格外反感將指揮權下放。直到「南方戰爭」後期，他才被迫設立軍隊總司令。

▲「南北戰爭」形勢圖

然而就是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羅伯特·李將軍依然指揮南方聯軍在「第二次布爾河戰役」擊敗聯邦陸軍，在「安蒂特姆戰役」中與北方軍隊長時間相持，抵擋住了安布羅斯·伯恩賽德對里士滿的全面進攻，最後還差點兒在「錢瑟勒斯維爾戰役」中活捉約瑟夫·胡克，每次都是以弱戰強，「百戰名將」的稱號對其而言非但不是污衊，而是肯定。

到戰爭後期，南方聯軍的失敗結局已然註定，總司令羅伯特·李不得不考慮到底是投降還是繼續抵抗。作為曾在西點軍校創下完美記錄的羅伯特，他內心寧肯戰死也絕不願意給自己的軍事生涯抹上一個極大的污點。此時，一些南方政客和軍官鑒於兵力短缺，開始呼籲組織婦女和青少年參戰，將南方變成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最後便能將聯邦軍隊徹底拖垮。

▲西點軍校

對於這一建議，羅伯特·李將軍斷然拒絕。他堅持戰爭是軍人的事，讓婦女兒童參戰是對人權的極度不尊重，更是全體軍人的恥辱。為了避免南北雙方繼續廝殺，羅伯特經過數日思考，最終決定向北軍總指揮尤里西斯·格蘭特將軍投降。

1865年4月9日，在阿波馬托克斯的一棟私人別墅中，南北雙方最偉大的將軍見面了。羅伯特·李換上一套嶄新的軍裝，腰間挎著鑲嵌寶石的指揮刀；格蘭特則穿著普通的士兵服，不僅沒有佩戴指揮刀，就連紐扣也沒有扣上，也沒有帶指揮刀。

▲受降儀式繪畫

出於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格蘭特將軍特意低調處理受降儀式，以免導致羅伯特將軍難堪。在見面後，格蘭特對後者畢恭畢敬，從當初在「美墨戰爭」中的相遇談起，寒暄了許久也不願提及投降，直到最後羅伯特·李主動提出。對此，格蘭特直接表示一切好說，同時滿足了羅伯特將軍的要求，立即為南方士兵送去二萬四千份軍糧，允許每位南方將士保留自己的馬匹，不予收繳。

▲羅伯特·李將軍銅像

受降儀式結束後，格蘭特將軍下令聯邦軍隊不得舉行任何慶祝儀式，因為戰敗的南方將士乃是他們的同胞兄弟。就這樣，耗費數十萬生命的苦戰在悄然間結束。對北方聯邦而言，羅伯特·李選擇投降，有力推動了南北統一，收穫了尊重；對南方各州來說，羅伯特此舉減少了士兵及平民傷亡，贏得了愛戴。所以在任何時代，羅伯特·李將軍都是美國人心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參考資料：

《南北戰爭史》《美國南北戰爭資料選輯》《火的考驗：美國內戰及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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