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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相愛卻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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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の溫度

 四月物語

松た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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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呢,看了岩井俊二的《四月物語》。武藏野是女主角喜歡的學長的名字。

我看過國木田獨步寫的《武藏野》,內容很難看不太懂,但武藏野這個詞,對我來說卻是重要的關鍵字,武藏野…武藏野…在遼闊原野彈著吉他的學長,那幅像是壁畫般的影像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里。

兩個人在無言的曖昧與你來我往間,說著晦澀的話,是四月的雨。我開始明白為什麼人會懷念初戀和愛而不得的暗戀,誰不懷念呢?

我擅長將微小的情緒揉進斷續的話語,卻從不將它們講述給對方,在高中的日記中我是這樣記錄的:

他是「啪嗒」打開的開關。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把簡禎的書重讀,就越發感到夏天的氣息,靠在椅子上一晃一晃地讀,然後背聶魯達的詩,後背感覺到汗。教室里充滿悶熱潮濕又溽熱曖昧的味道,我背下這些詩句,要念給他嗎?他所看見的,與我相同嗎?

我發現自己沒情趣,不可能為全人類發掘美。這個世界可比我懂得美多了。每天寫一首詩,感情豐富到了令人作嘔的地步。讓詩成為水,成為烈火,成為土地,成為一切元素。

目光短淺,只能寫他。但我不會給他看的,情願在失去聯繫的多年後,他在書架上尋到自己。然後他會聯繫我嗎?最好不要吧,希望他淡淡地掃一眼,淡淡地記著。我們會擦肩而過嗎?我們會懂得彼此嗎?

奇怪的是,為什麼寧願猜測他在做什麼也不聯繫他呢。總以為來日方長,但眼下溜走的時間,被我們浪費了多少呢。會不會我們懵懵懂懂地開始,又「不知所云」地結束呢。

看,我總是在提問,問自己。可我永遠不會問他,我太害羞了。

《金閣寺》對我在「愛」上的知解產生過很大影響。那個羸弱又結巴的少年、那座燦爛金光下的寺廟、那片孤獨與瘋狂。那席巨大的黑暗與美迷住了少年,也迷住了我。它照亮了我們的孤獨,承載了我們的孤獨。

於是對我來說,愛是美,是救贖。這樣的愛不以身體為遊戲,是幻想與期待的容器。而承載著它出現的,必然是愛人。所以這可能是為什麼,我們渴望被一個具體的人拯救。迷戀他不同於常人的某種氣質,敏感將這份迷戀擴大。愛開始於一個人被詩化記憶的那一刻。

上樓梯時腳步的聲響、他隱隱轉過頭的側臉、鬆開的第二顆紐扣…細碎的細節被無限放緩,樓道的陰影還能在眼前浮現,走,走,走,他的臉。

嗒!他是開關。

事實上,愛情在我這裡從不是必須或者太有意義的事。但是初戀不同,它昭示著我懂得如何走出自我,如何犧牲奉獻,在決定了、承認了自己「在乎」的那一刻,「愛」以它的本貌現身。那一刻的養分維持著我繼續愛。

《金閣寺》的最後,他一把火燒了金閣寺。三島由紀夫至此掰開了自己與世界。他承認了這場虛無,又在毀滅中抓住美。愛與美或許難以共存,除非是要麼不夠愛要麼不夠美。我的偏見之一。

卡夫卡在他的信中寫:我們為什麼要愛?

我們為什麼要愛?又是什麼時候起,我們羞於說愛?我們為何夸夸其談顯示自己的理性和堅強,拒絕顯露對愛情的嚮往?

有太多的故事向我們展露愛情的複雜,以及其瞬息萬變的含義。人的感情過於複雜,以至於每一個思緒指向的方位都不同,由此難以坦然地說:我愛你。

忍不住糾結一番愛的定義,其實無非也是不敢確定:我被經過,並愛過嗎?

你經過了我嗎?就改變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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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筆觸還非常的稚嫩,哪怕寫詩,能用到的意象也全是風啊陽光啊樹葉啊這一類。我寫:

從承載著風的眼望去

你是末日前的海浪

從海的背脊上滑過

而後的你

長成參天模樣

赫拉巴爾說:我已開始懂得目睹不幸和破壞的景象有多美。

這句話給我安慰,給我借口放任疏離。

刺蝟相擁才會刺痛對方也不是不無理由。但我也記得:寬容與信任帶來安全感。或許心靈里有理性無視的原因,帕斯卡是對的。

卡爾維諾說:記憶中的形象一旦被詞語固定住,就會在現實中被抹掉。我用艱澀的隱喻直指描寫他,就是怕過於直白的將所剩無幾的回憶倒出會迅速失去他。

你經過我了吧,就告訴我了吧。

時至今日,隨時日增長,抵抗生活虛無感的願望愈發強烈。所有濃郁的盡興都是在消解某一處虛空。記憶在這個空擋格外強烈。陳年的,一幀幀的細節被傾倒。

「未來我會和他們提起的美好曾經,無非是與你一同度過的現在。」

是當年埋下的伏筆。

-可我太害羞了,什麼都沒有說

你還記得自己的初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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