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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馬話西遊吃唐僧得永生,這消息竟是觀音菩薩傳出來的?

前文書說到,唐僧清晨夢醒,發覺睡在樹林中,不見了豪屋香宅,甚覺奇怪,待看了樹上留的帖子,方知竟是觀音菩薩邀了黎山老母和文殊、普賢二菩薩特來試探禪心,不禁汗流浹背。隨後尋見八戒,見他被繩索吊在樹上,便解救了他,說了情由,繼續西行。

卻說觀音等四位菩薩回到落伽山,說起八戒丑狀,無不大笑。文殊菩薩便道:「今番多虧老母妙計,既探出唐僧禪心如鐵,一意修行,又給了豬悟能一場教訓,料來他們今後必不敢再生雜念了也!」

黎山老母微笑搖頭道:「唐僧一意修行雖是不假,禪心如鐵卻是未必然也。」

文殊愕然道:「老母何出此言?」

黎山老母嘆口氣道:「菩薩自幼修持,一心不染,自然不知紅塵男女情慾之孽。情之所鍾,縱如飛蛾撲火,焚身不惜;欲之所使,便似泥牛入海,銷蝕不悟。我觀唐僧,實乃性情中人,禪心不固,非不動念也,不過懾於戒律,心懷畏懼而已,如此豈能久乎?」

觀音拍手笑道:「老母不必憂慮,此不出貧僧所料也!佛法奧妙,不一而足,若使他常處恐懼之中,朝夕憚憚,亦稍可抑制其情慾之惑,待其久歷紅塵而不染,自有了悟之日也。」

普賢笑道:「妙極!師兄如此整治豬悟能,自然便是殺雞駭猴之策了?」

觀音微笑道:「未全然也。當年貧僧接了佛祖法旨度化取經人時,已自將金蟬奧秘悄悄放出風聲,原意只為以此引出沿途妖魔,以便一鼓聚殲,掃除積弊,不想亦有意外之功,可謂一舉兩得也!」

普賢驚道:「師兄所說奧秘,莫非食金蟬以延壽之事也?此事佛祖嚴戒走漏,雖佛門弟子所知者甚寡,師兄以此為餌,妙則妙矣,只恐有違法旨,且為唐僧招致大禍,恐非得計也。」

觀音微微一笑道:「師兄所料不錯,便是那個奧秘了。只是佛祖既許我便宜行事,但教傳經大事得成,此等小節必無妨也!至於玄奘安危,貧僧已有安排,師兄勿憂。若非如此,玄奘劫數難圓,功德難滿,亦不能歷劫明心也。」

文殊插嘴道:「觀音師兄所言甚是,其實那事便是我等守口如瓶,亦難保風聲不漏也。當日以金蟬延壽者甚眾,除卻我等同門之外,尚有若干佛門左道,他們豈是持戒守約之輩?況且此事早已驚動三界,料來也瞞不過玉帝、道祖,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罷了。老母說是也不是?」

黎山老母輕嘆一聲道:「文殊菩薩見得極明。老身風聞當年玉帝借孫悟空攪局之事,廢了一期蟠桃盛會,便有重創佛家之心,為此還白白搭上了許多道家散仙的性命。後見諸佛菩薩竟然化險為夷,便查知金蟬捨生取義之事,龍顏甚是盛怒。以此度之,金蟬九次遇害流沙河,多半便是玉帝暗中所使。總算這次天幸收了沙悟凈,化解了金蟬的命中剋星。」

觀音微笑道:「請恕貧僧之言,老母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也。沙悟凈被貶流沙河,自是專克金蟬而來,卻未必是玉帝主使。玉帝為三界之尊,眼光胸懷自非泛泛,當年許佛祖東土傳經,便是意在制衡道祖權勢,只是道祖手段高明,不惟使傳經之事無果而終,竟又反客為主,在西牛賀洲廣傳道法。以此揣之,沙悟凈當是道祖所使。我既投鼠忌器,殺不得他,便設計將他收伏,此事亦多虧玉帝首肯,否則流沙河便是金蟬天塹,永不可渡也!」

黎山老母贊道:「觀音菩薩思慮如此周詳,不惟善察世事人心,竟連玉帝和道祖的心思也瞞不過你,真不愧觀世音之名也!」

觀音莞爾一笑道:「天下人心,皆是一般,不外乎情與利,佛道神仙亦概莫能外也。但能推己及人,揣之以利,度之以情,曉得利之所驅,情之所至,則事事昭然若揭,又有何難解乎?老母能細察玄奘師徒之心,亦是同心同理也。」

黎山老母笑道:「菩薩過譽,老身豈敢當之?我不過遊戲人間,人情世事略知一二,怎及得上菩薩足智多謀也?」

文殊從旁笑道:「二位不必謙讓了,你們都是紅塵修行,以心悟道的高人。倒是我和普賢師兄只知山中誦經,不免坐井觀天,懵懂無知了也。」

黎山老母大笑道:「文殊菩薩如此會夸人,已深得人情之三昧,何必過謙也?」三菩薩聞言無不大笑。黎山老母又笑道:「老身雖老,卻是個少年心性,若還有這般玩笑差事,三位儘管直言相告,老身樂於效勞也!」

文殊菩薩笑道:「貧僧亦作此想,和老母共事實乃生平之大樂也!再有此等趣事時,還請觀音師兄見惠!」

觀音屈指算道:「他們過了松林,走不幾日,該當便到萬壽山了。這一路東有流沙河,西有萬壽山,妖邪不能存身,自然平安無事。貧僧樂得偷閑躲懶,倒教文殊師兄失望了。」

文殊動容道:「萬壽山?鎮元子的五庄觀便是在這裡了?唐僧這一遭有福了也,鎮元子和他有些交情,若得吃他一枚草還丹,那可是天大的緣法,對其修行大有裨益也!」

黎山老母奇道:「唐僧如何與鎮元子能有交情?他那草還丹萬年一熟,金貴得很,玉帝那裡也只進獻過一回,等閑都不曾教人看上一眼,怎肯白白與唐僧來吃?」

普賢笑道:「老母有所不知,鎮元子雖是道家,卻似和佛門有緣。這許多年雖不曾赴天庭會蟠桃,卻是靈山的常客。金蟬師兄轉世前知客盂蘭盆會,曾與鎮元子有數面之緣,相與甚得,故曰有些交情。」

黎山老母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那廝心高氣傲,心胸又不寬敞,如何肯與金蟬交往,原來是這般緣由,那也難怪了。」

觀音聽出些弦外之音,便問道:「老母若不說起,貧僧正也好奇,為何鎮元子和玉帝同出道門,輩分又高,法力又強,卻不入玉帝和道祖的法眼?蟠桃盛會也多有地仙與會,卻偏偏一次不曾邀得他這地仙之祖,想是有些緣故?」

黎山老母微喟道:「菩薩果然心細如髮,瞧出其中尷尬。這緣故說來簡單,便是為他那地仙之祖的名聲所累也。」

觀音聽了這話,心中已明白三分,尚在沉吟間,卻是文殊菩薩性急,搶先問道:「這卻是為何?老母且道其祥!」

黎山老母略一遲疑,嘿嘿笑道:「世人都說是道祖老君開闢鴻蒙,創立天地,始有萬物,乃三界之祖,其實天地造化,陰陽玄妙,兩儀四象生生不息,豈是人力可為?道祖不過身負異稟,適逢其時,遂借造化之數,以成開闢之功。彼時天地間奇人靈物多有,豈獨道祖一人哉?不言其他,但只貴派便有燃燈和藥師等一干古佛,參悟於混沌之中,得道於鴻蒙之際。鎮元子便是那時得道的,只是他靈性不足,未能體化混沌元氣,然則機緣巧合,讓他得了地上第一神物人蔘果樹,借靈根之力修成仙體,遂成地仙之祖,得道卻還早於老身。」說著仰首望天,似是回首往事。

文殊恍然道:「這其中竟還有這些情由,怪不得他自稱與世同君。只是他既和老君一併稱祖,緣何老君位列三清,深受尊崇禮遇,他卻被天庭如此冷遇?」

黎山老母嘆道:「便是老身適才所說,他就是被那地仙之祖的名聲所累了!菩薩試想,鎮元子既與道祖同為前輩,又坐擁大地靈根,自以為當可與道祖、玉皇成抗禮之勢,不料冊封之時,不但三清四御不與,就連五老六司也沒分,他羞憤之下,便自號『與世同君』,開宗立派,廣收門徒教眾,香火之盛,一時無兩。豈知如此一來,更招了玉帝大忌,越發與天庭漸行漸遠也。」

觀音也嘆息道:「原來如此,說到底終究還是個香火之爭也。鎮元子還是吃虧在心高氣傲上,他總道自己修為之深,堪比三清,靈根仙果,又匹敵蟠桃,便不肯依附天庭,只願一方稱尊,做個逍遙帝友,卻犯了天庭忌諱,著實可嘆也。然則他抗禮玉帝,自立不屈,卻也可敬可佩,不枉了地仙之祖的名號也!」

黎山老母笑道:「菩薩此言說到根子上了!其實他要做個逍遙帝友並非難事,玉帝豈是那等心胸偏狹之輩?若是他和老身一樣,無欲無求,方可稱得上『逍遙』二字,自然不會犯忌。赤腳大仙便是一例,他的輩分法力遠不及我等,卻也時為天庭貴賓,常作蟠桃佳客,甚得玉帝禮遇。鎮元子卻因所慮甚多,患得患失,得失之間便決斷失當,方成了今日這般情形。只是如此一來,卻使他反來親近佛家,卻是貴派之喜了。」

普賢菩薩笑道:「有趣!有趣!果真天下事無不是個『緣』字,不想堂堂道家地仙之祖,卻周周轉轉地結了佛緣。唐僧得此緣法,看來這人蔘果是十拿九穩了也!」

觀音也笑道:「多謝老母指點迷津!齋飯已備,貧僧沒有靈根仙果待客,只有就地取材,蓮池中的碧蓮玉藕,竹林里的竹蓀竹米,老母和二位師兄將就用些,切莫怪我怠慢也!」

黎山老母和普賢、文殊相顧笑道:「這些都是仙物,尋常求之不得,這就叨擾了!」說著便聯袂登席,飲酒談笑,自不待言。

(本文節選自長篇連載小說《大聖心猿》第一百一十三回:黎山老母談舊事,鎮元大仙盼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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