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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老貓的自述

空白

一隻老的自述

我是一隻狸貓

拾野先生

輸入

咪咪

 貓

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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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狸。他們管我叫咪咪,然而我很嫌棄這個俗氣的名字,總是對他們愛理不理。

你問我是從哪裡出生,什麼時候出生的,那哪能記得。

就記得我們兄弟姐妹幾隻被人丟在路邊野草堆里奶聲奶氣地哭。

後來,他們陸續被人抱走,身邊沒有了熱源,熟悉的氣味也在逐漸淡去,只剩下我,孤獨,惶恐不安。

就在這時候,我第一次與「人類」,也就是現任主人「外婆」相遇。當那雙粗糙、布滿老繭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將我托起的時候,我的貓生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將面對的不再是獨自餓死荒野的命運,而是豐衣足食的安逸生活。當時年幼無知的我當然不懂的這些,只覺得自己「嗖」地一下被舉起來的時候,有些暈暈乎乎的。

身下手掌傳來的溫熱倒是令心安,欣欣然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身處與一個全新的地方。這裡雖然不及我之前待的那個家,但總比野草堆里餓死來的強。

我突然有些渴了,身邊也沒有水,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外爬,想去找點水喝。

我剛從瓦楞箱里探出一個頭,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壓了下來,將我整隻都壓在了它的陰影之下,然後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犬吠:「汪!」

我被嚇得渾身一震,夾緊了尾巴,縮在盒子角落裡瑟瑟發抖。

那狗似乎剛發現我的存在,激動地在我箱子附近來回跳竄,狂吠,卻未能靠近我半步。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一陣又一陣地撲過來,帶著一股狗類特有的惡臭。我不敢探頭去看,也不敢想。就在這讓我倍感難熬的時候,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亂叫什麼!」是外婆的呵斥,似乎剛從房間里出來。

見到來人,那狗的囂張氣焰立馬消了下去,不甘心地低聲嗚咽。

「老頭子也真是的,把這麼小的貓和狗放在一起,早晚被咬死。」她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留在我的頭頂。

我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只來得及看清她手裡抱著一個用棉被包裹著的嬰兒,就被外婆連帶盒子一起踢離了那塊是非地。這一陣踢,踢得我暈頭轉向,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後來我才知道,那狗俗稱狼狗,個頭極大,也很兇,除了自家人,它誰也不認,是看家的能手。他們管它叫「來福」。這名字,和這狗一樣,真土!

之後的幾年,逐漸知世的我憑藉貓天生的本領,倒也能和那來福「和平」相處,也樂得看當初襁褓里的小主人肆意捉弄它。但它終究是太凶,即使拴著鐵鏈,在某一天,還是咬傷了來做客的客人。意料之中,人類毫不猶豫地給它判了死刑。它被打暈拉去了屠宰場,它這凄慘的一生也就早早結束了。

不久又來了一條黑色的矮腳狗,他們管它叫「逗逗」,我仗著自己比它大了幾年,經常欺負它:吃飯要我先吃飽它才能吃,小主人的按摩只能我享用,睡覺的時候要給我暖床……幾個月下來,這逗逗也就被我調教成了憨厚老實的性子,啥都不跟我搶,深得我心。

不過它也未能活的長久,在這個家裡和我相處了兩年多以後,在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日子裡,它失蹤了,沒有任何徵兆。

在鄉下,自家狗失蹤也是常有的事,因為狗肉吃起來香,很多人都喜歡偷別人家的狗吃。大抵的作案手法就是把老鼠藥塞進香腸里,隨手丟在路上,接下來只要在邊上守株待兔就可以了。路過的狗總是會毫無防備地將香腸一口吞下。接下來等待它的就是死亡。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見得太多了,外婆家之後幾年養的狗,基本上每年都會有一隻失蹤。運氣好點的,還能夠自己跑回來,在家裡又吐又拉一番折騰之後,勉強撿回一條命。接連有狗夭折後,外婆家有好幾年沒養過狗。因此我也深得家裡人的恩寵。

平常除了逗狗,我還喜歡躺在二樓陽台上的藤椅上,那裡乾淨又舒服,而且還可以做個溫暖的陽光浴,讓陽光把我那一身灰黑相間的貓毛曬得暖洋洋的,整隻都舒服了。

小主人有時候也會上樓,把我安置在她的大腿上,自己卻躺在那原本屬於我的藤椅上面。我對於她這種無恥的行為向來是深惡痛絕的,但是鑒於她是家裡唯一一個會給我順毛的人,我就意思意思地哼哼兩聲,表示一下我的不滿,這事也就當做沒發生過了。

小主人畢竟還小,做不到像我這樣一躺就能躺到太陽下山。很多時候,我才剛在她大腿上眯了一會兒,就會被她抱起來,兩條前腿被她高高舉起,使我的身體直立起來,被迫讓她教我跳舞。說實話,這種兩腳獸的舞蹈我真心不感興趣,還不如隔壁那隻橘蹭痒痒來得好看。

心情好的時候我姑且還會陪她玩一玩,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也會毫不留情地一爪子呼過去,不見血那還算是輕的。

我自認為我算是我們這類裡面最好養的了。我脾氣好,不挑食,講衛生,還有做的自覺。

我雖然長了一身堪比隔壁橘的膘,但這都是憑我自己的本事養起來的。外婆家那清湯寡水哪能滿足得了我。還是老鼠來得營養好。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有我在,外婆家的基本上都是見不到那些個鼠輩的。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總會四處去找老鼠,自家找不到了就去鄰居家,鄰居家找不到了就去更遠的地方。夜生活豐富的我因此也鬧了不少笑話。

我記得,有一天半夜,回家的時候,因為吃得太飽,整隻卡在了狗洞里,進出不得,只能嗷嗷直叫,把外婆吵醒了,在她的幫助下才得以脫身。

還有一次,我在鄰居家發現了一隻大老鼠,從她家院子里一直追到閣樓里,不僅老鼠沒抓到,還不小心把自己套在了竹筐里。要不是領居家就在外婆家前面,還能讓外婆聽見我的叫聲,我差點困死自己。這種笑話數不勝數。

我的生可以說是相當完美,除了那個被小主人稱為「媽」的人類。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看不慣我,每次她看見我,不管我有沒有招惹她,她總要有意無意地踢我一腳,或輕或重,足夠讓我疼上好一陣子。最終,我的生也就結束在她的腳下。

那年,我12歲,按照人類的年齡也有七老八十了,差不多也到了該走的時候。

那天我好像做錯了什麼,又好像沒做錯什麼,她就狠狠地踢上了我的肋骨,我疼得哀嚎了一聲,忍著劇痛來到了樓上,藤椅還在陽光下等著我的臨幸,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爬上去了,我累了。

我拖著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身體,走進了那間小黑屋,那裡是我的秘密基地,每次犯錯我躲到那裡,總能避開他們的責罰。這次,大概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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