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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王朝:班超駐守西域東征西討,立下赫赫戰功為國爭光

鄯善王本來是怕匈奴強悍才躊躇不決。現在看漢使有勇有謀,便派兒子到漢朝為質,臣服漢朝。班超回到竇固行在,報告成功,竇固大喜,馬上寫信向明帝為班超請功,並且請明帝派人出使西域。明帝覺得班超十分英勇,便給竇固詔書說:「象班超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可以出使西域,反而要再選他人?今以班超為軍司馬,繼續完成已經進行的工作。」班超再次受命。竇固說:「卿只有吏卒三十餘人,深入異域,力量薄弱。宜再增兵力。」班超答道:「還帶著我原來的三十幾人就足夠了。如果發生意外,人多反為累贅。」當時,在今新疆西南部和田喀拉喀什河流域,是于闐國其西,即今新疆莎車、葉城一帶,就是莎車國。于闐王廣德攻破莎車,雄踞西域南道,並且受匈奴使臣的控制。

班超一行過了都善,再行千餘里,來到于闐。廣德十分冷淡。于闐人相信巫師,巫師對廣德說:「天神已經發怒了,責怪你為什麼想接近漢朝?漢使有一匹馬,名為騎馬,身黃嘴黑日行千里,你趕緊取來供奉我。」廣德便派使者找班超要馬。這裡的中下層人士,知道漢朝的絲綢和瓷器珍貴,匈奴剽掠因此內心向漢。有人早已把巫師之言告訴了漢使。廣德使者來到時,班超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便對他說:「你不是要我的騎馬嗎?我願把它奉伺神靈。請讓巫師自來取走。」不久,巫師果然來取馬,班超刺殺巫師,割下首級,帶著首級去見廣德。班超責備廣德說:「于闐臣屬大漢,幾近二百年,久受大漢恩澤。不想今日卻信巫師胡言亂語,向我漢使尋釁;又私通匈奴來使,破壞我臣主關係。你豈不是自取其咎嗎?」

廣德知道,雖然西域與漢朝的臣屬關係已中斷六十餘年,但西域各國上下仍舊懷念漢朝。他也聽說了漢使在鄯善誅滅匈奴使臣的事迹,心中害怕。便派兵攻殺了匈奴使者,投降了班超。班超給國王及臣僚以重賞,並駐在這裡,鎮撫于闐。在塔里木大沙漠的北邊,今塔里木河北岸,還有一個叫龜茲的國家。匈奴趁前漢末年自顧不暇的時候,在這裡立了一個名為建的人為王。龜茲王建依仗匈奴勢力,佔據了西域北路,攻破疏勒國。疏勒國在今新疆西部喀什市一帶,東南與莎車為鄰。龜茲王建殺害了疏勒王,立龜茲人兜題為疏勒王。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春,班超抄近路來到疏勒,駐紮在離槃橐城九十里的地方,梨橐城即今喀什市,兜題就駐在這裡。

班超派田慮只帶侍從三人去勸兜題投降,同時派人把自己的計劃報告朝廷。班超囑咐田慮說「兜題本不是疏勒人,疏勒人肯定不願聽從他的命令。他若不肯投降,你就抓住他!」兜題見田慮人少力單,頗不把田慮放在眼裡,態度十分輕慢,哪裡肯降!田慮在談判席上,乘其不備,突然躍起,一把擰住兜題的胳膊,用刀逼住他,大喊道「題本龜茲所立,奴役疏勒,大漢今為疏勒除之!」疏勒臣僚出其不意,驚慌失措。田慮派一名隨從急馳班超行在報告已經逮捕兜題。班超立即來到槃橐城,召集疏勒將吏,對他們說:「龜茲無道,殺害貴國國王,投靠匈奴,搶奪百姓,疏勒人民備受其害。」班超打聽到被龜茲殺害的前疏勒王的哥哥叫榆勒,便找來榆勒,當眾宣佈道:「今奉大漢國皇帝之命,立榆勒為疏勒王,並賜名為忠。」

此舉十分符合疏勒人民願望因此,上下歡欣。疏勒王忠及官屬要求殺掉兜題。班超說:「大漢皇帝以仁慈為懷。今寬宥兜題,釋其歸國。」從此,龜茲便與疏勒結下冤讎。在班超降服部善繼續沿南路西進的同時,竇固又奉明帝之命派陳睦為西域都護,駐紮在焉耆,以郭恂為副校尉。但他們在那裡經營得不好,在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被焉派兵攻破,陳睦、郭恂等全軍覆沒,被殺將士二千餘人。這樣一來,班超的三十六人深入異域,便顯得十分孤立。恰在這時明帝駕崩,班超處境更加艱難。他們駐在橐城,與疏勒王忠互相呼應,在勢單力孤的形勢下,堅守一年多,維護了祖國的疆域。新即位的章帝擔心由於陳睦剛剛戰敗,班超孤立無援,無法自立,便下令征班超回師。

由於班超出使西域,保護了西域各國人民,使他們免受匈奴之割,並且在漢朝經濟文化的影響下,得到了很大的發展,人民得以安居樂業。因此,西域人民一心向漢。疏勒人聽說班超要回內地,全國驚恐。疏勒都尉(軍隊總負責人)說:「大漢使節若是拋棄了我們,疏勒必然會重新被龜茲所滅亡。我實在不願看見大漢使臣離開我們。」說罷拔刀自殺。班超的隊伍走到于闐,於聞官民夾路嚎哭,說:「我們依仗漢使,就象依仗我們的父母,你們實在是不該離開啊!」人們抱住馬腳,不讓漢使前行。班超覺得,于闐官民不願放我們東歸,我們應該按來時的志向,堅持下去。於是他們又回師疏勒。疏勒在班超等離開以後,再次被迫投降龜茲,與在今新疆西部托什干河流域的尉頭國結成聯盟。

班超首先抓捕了反叛漢朝投降龜茲的為首的人,並率疏勒兵擊敗尉頭兵,斬尉頭兵六百餘人。疏勒重新安定下來。班超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鞏固了在西域的根據地。建初三年(公元78年),班超又率領疏勒、康居(位於今蘇聯塔什干北部地區)、于闐、拘彌(位於今新疆于田縣一帶)各國聯軍一萬人,進攻姑墨國的石城(在今新疆西部溫宿縣附近),斬殺七百餘人,攻破了石城。班超想乘勝平定整個西域,便上疏請兵。班超奏疏說:「竊(自謙之詞)見先帝(指明帝)欲開發西域,派大軍北擊匈奴,西通外國,都善、于闐當時即歸順臣服。如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在今蘇聯巴爾喀什湖以東至新疆邊界一帶)都欲歸附漢朝,願與我并力破滅龜茲打通通往大漢朝的道路。

若臣服龜茲,則西域未服的國家只剩百分之一而已。臣雖是卒伍之中一員小吏,實願效命絕域,象張騫那樣棄身曠野。前人已經看出,取得西域三十六國,等於割斷匈奴右臂。如今西域各國,從日落之處(指極西地區)開始,都嚮往大漢,貢奉不絕。唯獨焉耆、龜茲未服。臣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受艱辛,孤守疏勒城,至今已經五年各族情況,臣等頗為了解。無論大國小國,皆願依附漢朝。這樣,蔥嶺(帕米爾高原)可通;蔥嶺若通,則龜茲可伐。臣建議拜龜茲侍子(以前龜茲派往內地作人質的前國王的兒子)白霸為國王,派步騎數百送之歸國,與其餘諸國聯合,用不了多久,龜茲可平。用夷狄(指邊疆少數民族)攻夷狄,是最好的計策。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沃廣闊,草木豐盛,養兵可不必由內地運糧。

姑墨、溫宿(在今新疆烏什縣)二王都是龜茲所立,不是本族人,人民反對他們,必有願降我者。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臣萬死不悔,但願親見西域平定,陛下能慶賀西域永世歸漢,大喜於天下。」章帝看了班超奏疏,十分興奮,知道他定能成功。這時,平陵人徐幹表示願協助班超平定西域。於是,章帝便在建初五年(公元80年)以徐幹為假司馬(假是代理之意),率領刑滿釋放之徒與自願赴邊的戰士共千餘人,浩浩蕩蕩開往西域,去支援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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