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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書生卻成不良少年,入幫派成氣候,反殺大佬成民國第一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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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他出生在浙江省江山縣保安村的一個老宅中。他的名字叫戴春風,字子佩。據《仙霞戴氏宗譜》記載,戴氏一族從漢晉時期便頻繁遷徙,一直到了清朝,遷至浙江省江山縣西南的仙霞嶺定居。戴春風的曾祖父得一隱士所言,保安村山水靈秀,有王者之氣,故此又移居到此地居住。

戴春風6歲時父親去世,家境貧苦,不過母親還是堅持讓小春風堅持讀書,幾年的學習生涯,小春風才華顯露,悟性極高,十三歲便能通讀四書五經,被譽為保安少年才子。1910年,戴春風到縣內讀書,在回答試題《問立志》時,表達了自己"希聖、希賢、希豪傑"的強烈願望。

辛亥革命爆發,戴春風正值少年意氣風發,他在學校組建了「青年會」,作為會長的他將講衛生、反鴉片、反纏足視為該會初期的三大活動內容。在青年會,他結識了周念行、毛善餘、王蒲臣、婁紹謨等人,今後,這些人也成為他在暗殺、卧底等特務行動中的重要助手。這時的戴春風還是書生氣質,但到了1913年冬天,畢業後的戴春風由於無事可做,慢慢的改變了性格和習氣。

在縣城遊手好閒的他結識了當地的一些紈絝子弟,學習的苦累讓他逐漸覺得遊玩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在這期間,他逐漸染上了賭博、打架等不良嗜好。這年他年滿十八歲,青春期剛過,他尤愛女人,在他的好奇心下,有一次竟然在茅房裡看女人小便,被抓住後卻振振有詞地說:「孔子曰:『君子好德如好色』嘛!」這真是應驗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徹底輪流為流氓的戴春風被母親召回家娶親,戴春風的新娘長他兩歲,是當地有名望的地主家之女,長得白凈可愛,豐滿又水靈,戴春風這把乾柴如遇烈火,立刻燃燒起來。這也讓他老實了一段時間。在家人的勸說下,戴春風來到了杭州,在浙江省立第一中學就讀。這是他第一次走出大山,來到城市,面對繁華的大都市,戴春風覺得自己穿的太土,跟不上城裡人的腳步,不過口袋裡又沒有太多的錢來置辦,所以他選擇了用偷盜的方式來改善生活,結果被學校發現,隨即被開除了學籍。馬上就是除夕了,遊盪了一陣子的戴春風只好選擇溜回老家。

不久,機會終於來了,1917年張勳復辟運動,讓溥儀重新登基當皇帝,這次運動激起了全國人民的反抗,各省紛紛組織討逆軍。盧永祥指揮浙軍第一師北上,復辟失敗後,浙一師返浙。剛剛返回,浙三師周鳳歧在寧波策劃獨立,於是浙一師又奉命平叛,出發前,他們在全省各地招兵買馬,戴春風棄筆從戎,開啟了軍人之路。不過.....首戰告敗,戴春風便被俘虜了。被關押了一陣子之後,政變平息了,他才被放出來。無家可歸的戴春風一路乞討,再次落魄回到家中。

在家中溫飽了一陣子,早已有雄心抱負的戴春風又一次選擇闖蕩,這次他又孤身前往杭州一帶流浪,尋找機會。在這次流浪中,他認識了一生中最好的哥們——胡宗南。當時胡宗南是一名教師,雖然生活上比戴春風強不少,但境遇卻與戴春風差不多,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戴春風在杭州呆了一陣子,每天和一些地痞流氓鬼混,也弄出了點名堂,在當地小有一些名氣,最起碼算是能夠溫飽了,這時候,機會又來了。

1924年,民國第一殺手,斧頭幫老大王亞樵在杭州招兵買馬。戴春風當然知道這位大佬,當時刺殺徐國梁一案讓他名聲大做,他早已想結識這位第一殺手,只是沒有機會,現在,王亞樵在招兵,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去了。當面試時,王亞樵問他為何要跟隨他,戴春風一陣忽悠,讓王亞樵十分高興。原來,在杭州混跡的這段年時間裡,戴春風練就了一身刺探情報的本領,他將王亞樵研究個透徹,於是投其所好,將自己「希聖、希賢、希豪傑"的志向大肆誇張了一番,王亞樵便讓他當了個分隊長。

當上了分隊長,戴春風有些驕傲,訓練手下時極為殘酷,張口就罵,閉口就打已經成了常態。有一次,還讓一個在吃飯時說話大聲的手下在烈日下狂曬,結果這名士兵直接暈死過去。這事兒讓王亞樵知道了,命人把戴春風找來訓斥,最後嚴厲的說:「以後若再如此,我就請你滾蛋。"戴春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腦瓜一轉,撲咚一聲跪下,痛哭流涕地說:「司令,我知道錯了。以後若有此事,任憑先生髮落,子佩絕無怨言。」

戴春風從此知道了真正駕馭於人的方法,在士兵中得到了好評,王亞樵見戴春風知錯就改,倒認為這是個很有為的青年,也就更加信任他了。後來胡宗南也加入了斧頭幫,同樣身為別動隊分隊長的他與戴春風朝夕相處,兩個人的感情也就越來越好了。從集訓到行動,使用這些年輕人之間逐漸形成了信任,也達成了友情,1924年8月28日,王亞樵、戴春風、胡宗南、胡抱一這四人義結金蘭,成為異姓兄弟。他們立下誓言:「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王亞樵是老大,戴春風是老小,這一老一小在浙江之戰中一直沒有分開,而胡宗南卻走散了,自己到別處尋求發展。在齊盧戰事時,盧永祥(浙一師長師長)就認為戰事無法避免,便命令上海兵工廠製造一批氯氣炮彈,這是一種化學武器,一二平方公里內的生物全部死光。 王亞樵得到了消息氣急敗壞的大罵:「這些狗雜種!」戴春風卻認為這是好事。王亞樵說:「好什麼好,這要死多少無辜百姓!」戴春風說:「我們平時打仗和暗殺,也要死不少人。」王亞樵說:「這不能相提並論,這化學武器爆炸的地方,人畜共滅,我們暗殺是有目標的,而這化學武器沒有目標,殺人也沒有道理可言,我們都是中國人,怎麼能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戴春風見老大真的生氣了,馬上改口說我明白了,但實際上,戴春風與老大的意見不和,他心中想的是不擇手段的獲勝,而從不考慮他人的死活。

王亞樵下決心,帶著戴春風和手下將盧永祥的化學武器扔到了長江中,這次行動過後,王亞樵決定離開浙江,轉到上海。來到上海,很多人都離開了王亞樵,這時王亞樵的別動隊還有200多人。為了立足,王亞樵開辦了一個鐵器廠,當地警察局的人經常來搞事情,有一次為了找王亞樵,還抓住了戴春風,讓其帶路,戴春風開始不說話,後來被一警察打了一頓,只好帶路。來到王亞樵住處,分局局長長剛要說話,便被王亞樵安排在房間各個角落的手下包圍了,經過一陣毒打,王亞樵才緩緩落座:"分局長先生,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警察們被王亞樵的氣勢嚇到了,同時被嚇到的,還有戴春風。

在那個年代,霸權主義確實可以橫行。經過這次折騰,王亞樵的斧頭幫在上海立穩了腳跟,不過王亞樵和戴春風對這次警察來犯事件還是耿耿於懷,後來戴春風經過調查,是一個在上海的布商郭老闆從中作梗,他家就住在鐵器廠旁邊,每天被叮叮噹噹的聲音吵得很煩,於是便找來分局長要治理下戴春風等人,沒想到反被壓制。經過商議,兩人決定賤價買下郭老闆的住宅,充當工人宿舍。郭老闆聽說要購買自己的住宅,便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不過整天在這裡居住也不安寧,不如索性賣了,鬧個清靜。

這棟別墅佔地400多平方米,共三層十六屋,建成大約七八年光景。郭老闆提出四萬五千元出讓。當戴春風說出報價後,郭老闆癱了。「什麼?,八千元!」他歇斯底里的喊出來。見戴春風沒有搭茬,於是郭老闆又說:「這樣吧,4萬元,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戴春風聽後,招呼小弟們轉頭就走,邁出客廳大門的一刻,他回頭說:「郭老闆,您慢慢賣吧。」

戴春風回到鐵器廠與王亞樵商量對策,戴春風提議直接帶兄弟過去,刀片子壓在他脖子上,看他賣不賣。王亞樵否定了他的建議,本身郭老闆也不是什麼壞人,他對國家和社會沒有造成極大的影響,對這樣的人不應該用死亡來威脅。郭老闆是做生意的,是一個體面的人,我們應該用體面的方法來想辦法,先等等看郭老闆最近的動靜,從長計議。

郭老闆這邊惹不起,但是能躲得起。鐵廠白天叮叮咣咣,他便帶著家人坐著汽車出去,到了很晚才回來,白天只留著他的小老婆一個人看家。同時,他還在出售房屋,經過一段時間,從4萬降價到了2萬,不過還是沒有人來買。周遭的富家都知道這住宅旁邊住的是王亞樵這夥人,誰還敢貪這小便宜。戴春風等不及,向王亞樵請命,這郭老闆已經降到了2萬,居然也不和我們交易,真想一刀砍了他。王亞樵讓他冷靜,並提出了一計。

戴春風很急,忙問大哥到底有什麼妙計。王亞樵壞笑之後道出原委:「白天郭老闆帶著家人出門,家中不是留有一小老婆嗎,我看他這小老婆不過20出頭,而這郭老闆已年過半百,老夫少妻,床上的事很難做到魚諧水和吧。這時如果出現一年少氣壯的英俊少年走入這女人的世界,令其後院起火,這郭老闆又是個體面人,你這綠帽子給他一戴,看他滾不滾。」說罷,拿出100大洋給到戴春風手中又說:「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吧,去找幾個白凈的兄弟把這事情辦好」

戴春風接過錢走了。他掂了掂衣兜里的錢,心想找別的兄弟玩女人,還倒給錢,這種好事我自己來不就好了嗎。想罷,他已來到街上,買了幾件新西裝,洗了個澡,理了個發,又購置了幾本書。第二天,當郭老闆一行人離開別墅後,一個學生打扮的年輕少年便在郭府的後院踱步,手中拿著一本圖書,眼睛卻不時的往樓上看。很快,這小老婆就發現了這個年輕人,能作別人的小老婆,自然也是個水性楊花之貨,幾次眉來眼去,這大學生便徑直走向了大門。

此人正是戴春風,他向看門的傭人說,自己是姨太太的遠方表哥,特地拿來土特產給姨太太送去,並順手掏出一塊大洋送給傭人。這傭人見到大洋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來郭府幾年了也沒賺到這麼多外快啊,於是連忙將戴春風帶到樓上。這姨太太姓羅名群,見到戴春風突然被傭人帶上來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兩人眼光對視後便知如何應付下人,幾句話就打發傭人離開了。戴春風多年漂流在外,風月場上見的不少,他從羅群的眼中看到的是渴望,而這時的羅群心中也是慾火中燒。

事情很順利,戴春風挑逗,羅群半推半就,兩人便在羅群的閨房中雲雨了一番。此處好像應該省略幾萬字了...... 這是戴春風生平第一次享受到的最美艷的婦人,且是在一間飄著淡淡的香氣,布置得極考究的房子里,所以他有騰雲駕霧一般的感覺,活兒做得既實在又充滿了情調。完事後,她依然緊緊抱著他,不准他離去。直到天色向晚,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手。

戴春風得手後,天天不放過,傭人早已看穿,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和戴春風成了朋友(估計是每次戴春風來都給了他不少好處)。這羅群像一隻飢餓了幾年的餓狼一樣貪吃,每次都把戴春風掏空了還表現出吃不飽的感覺,兩人唏噓纏綿,戴春風好像忘記了當初為什麼要做這件事。一日,王亞樵找到戴春風,提醒他不要忘記正事,這時的戴春風才恍然醒悟。王亞樵走的時候,又扔給戴春風100大洋,讓他把羅群領出來住飯店,這樣一來,事情就會泄露出去,達成目的。

做人家的小老婆,不愁吃喝,但自由難求。這羅群久居深宅,本就想出來轉轉,加上戴春風的一頓忽悠,雖然害怕,也是勉強同意了。看電影,下館子,逛街,開房,直到很晚才回去。出來幾天後,羅群不再出來了,原來郭老闆聽到了風聲,不準讓她出去了。既然不能見面了,戴春風又施一計,他化作不同的名字,給羅群寫情書,還給郭老闆的大老婆寫,給郭老闆的女兒寫,每天不下十封,就憑戴春風的文采,這情書寫的又露骨,又感人啊。這招起到了最終的作用,郭老闆看到家人整天惶惶恐恐的,自己也忍受不了,於是他決心以1萬元的價格賣給戴春風和王亞樵,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原本以為王亞樵不會差2000元大洋再來為難他,結果戴春風全權代表王亞樵,回復郭老闆,現在的價格是5000元,你愛賣不賣。郭老闆氣暈了,託了這麼久,老婆被人睡了,孩子被嚇到了,錢卻少了。他破口大喊:「王亞樵啊,你比那黃金榮還黑那!」當時戴春風心中想的是,你還是拒絕吧,這樣我還能和小少婦睡上一陣子。

經過幾次交鋒,郭老闆徹底敗北,5000就5000,這事兒就這樣成交了。郭老闆接過戴春風的5000大洋後,連夜就搬走了。其實,郭老闆是真的氣糊塗了,如果直接找王亞樵說說,也許還會省下3000大洋。原來,戴春風從中作梗,截流了這3000元,當時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以前大哥總是一百一百的給他,現在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錢,而且這錢是自己的,誰也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花好了。

同時,他也害怕,如果這事情要是讓王亞樵知道了,自己的小命不保,王亞樵平生最恨的就是撒謊的人,貪財的人,思前想後,他決定逃跑。1925年1月,春節將近了,他向王亞樵請假,希望過年回老家,看看年邁的母親和老婆孩子。王亞樵給了他假期,並告訴他,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這裡也是提著腦袋的工作,四弟你自己做打算,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說完又給了戴春風二百大洋。

戴春風很感動,但那只是一瞬間,感動的背後是現實。在王亞樵手下,一生都是小弟,接過這200元大洋,戴春風心中又生成一恨。大哥輕易就拿出200元打賞給我,如果角色轉變一下,我來打賞別人豈不是更好。人生不能這樣活,我還年輕,於是戴春風下定決心,要與王亞樵分開發展。連夜,他坐火車回到了浙江。

轉眼十多年過去了,王亞樵成了漢奸走狗的剋星,他們聞之無不害怕。戴春風真的是春風得意,他已經是國民政府最大的特務頭領,並改名為戴笠。他被蔣介石看重,一路高升,不過王亞樵是反蔣鬥士,因此這兩個人從兄弟,變成了敵人。王亞樵這些年幾次派人暗殺戴笠,都被狡猾的戴笠奪了過去。而戴笠一生最怕的還是這位大哥。從相識,他便在王亞樵的陰影下活著,就算離開了他, 生命也被王亞樵威脅著,如果不剷除王亞樵,戴笠這一生都不好過。

1936年,王亞樵亡命到廣西,戴笠深知王亞樵十分講義氣,想要知道王亞樵的下落,只要抓住他的好兄弟即可。於是,戴笠劍走偏鋒,花了很長時間抓住了跟隨王亞樵的老部下余立奎。而後,又收買了余的老婆余婉君。婉君來到廣西,果然找到了王亞樵,並謊稱自己已經無處可去。王亞樵重情義,馬上安排她住的地方,哪知道這只是個圈套。10月20日,王亞樵被婉君約到住處,只身前往的王亞樵剛走入公寓便被戴笠派去的特務亂槍打死,結束了他輝煌的一生。與此同時,戴笠懸在心中十多年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參考資料:《仙霞戴氏宗譜》《戴笠傳》《中國暗殺王:王亞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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