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負擔,會不會太重了……
我叫李皓軒。
我剛呱呱墜地,母親便撒手人寰,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剛出生的我。
八歲時,我爸被生活所迫,第一次去搶劫,失手殺人,蹲了監獄。
警察抓走我爸的那天,是大年三十。
在鄉親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喪門星,害死母親,父親也鋃鐺入獄。
他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吐唾沫星子,說我不吉利。
我在家門後面蹲著哭了一天,無助恐懼彷徨充斥著我的內心。
我想見我爸,所以我拿著家裡僅有的十幾塊錢,去了縣城。
縣城很大,我不知道爸爸被關在哪兒,鼓足勇氣找人打聽,可我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根本沒有人理我。
在縣城街上呆了兩天,一隻流浪狗搶我撿到的半支雞腿,我嚇哭了,這時,有一個女孩拿著磚頭將流浪狗趕走。
她叫丁茜,十五歲,比我大七歲,她讓我喊她姐。
她得知我的遭遇後,就說讓我跟她走,她說她也一個人,正好有個伴。
看著丁茜,孤獨無助的我,彷彿找到了一處避風港。
喊了一聲姐後,我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身上乾乾淨淨的躺在一張紅色的床上,枕頭邊上放著一個紅色的布娃娃。床上很香,比我聞到的任何氣味都好聞。
我告訴姐姐,我想去看看爸爸,姐姐說,以後就我們兩個過,如果我敢離開她,她就不要我,也不再管我了。
在縣城流浪的那幾天,我怕了,我再也不想撿別人扔掉或踩過的食物充饑,那種日子絕對是我的夢魘。
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提去看爸爸了。
姐姐白天晚上都經常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麼,我怕她不要我,我問她,她也不說。
有一次,姐姐被我問生氣了,舉起手打了我一巴掌,打完我之後,她卻哭了。
從那天起,姐姐的工作,就成了我們之間第二個禁忌的話題。
到她家的第三天,姐姐氣喘吁吁的回到家,臉上都是汗,脖子上似乎有一片淤青,我連忙倒了杯水,給姐姐端了過去。
她一口氣把水喝完,罵了句,敢這麼欺負老娘,老娘我早晚弄死你。
她氣呼呼的說完,將身上緊裹的那件紅色的外套脫下,扔給了我。
然後,她將下身那件黑絲慢慢的褪去,露出紅嫩可人的小腳,還有雪白的大長腿。
姐姐的身材特別棒,沒有一丁點的贅肉,就像她卧室貼著的那些性感女模特一樣。
但於此同時,我看到她腹部和背上都有一些紅印,像是被人撓過一樣,尤其是胸脯那兒,似乎被人咬了一口,隱隱的有血跡滲了出來。
我連忙問姐姐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打她了。
姐姐瞪了我一眼,回了卧室。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廳,暗罵自己真不該多事,惹姐姐生氣。
沒幾分鐘,姐姐走出卧室,沖我勾了勾手指,我連忙跑了過去,站在她面前,不敢亂說話了。
姐姐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的頭更低了,對姐姐說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惹她生氣。
姐姐蹲下身,捏著我的下巴,沖我詭異的笑了下,「軒軒,幫姐姐搓搓背,好不好?」
我連忙點頭。
當時,我只覺得,只要能幫到姐姐,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姐姐幫著我,把衣服脫光。
看到我那個東西時,她盯著看了幾秒鐘,又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神有些複雜,然後拉著我就進了浴室。
姐姐家的浴室很漂亮,有一股特別的香氣。
溫水流過她嬌美的軀體,還有她身上的一些淤青。
我站在旁邊,任由姐姐身上的水濺到我身上。
我獃獃的看著沐浴中的姐姐,說實話,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覺得姐姐特別好看。
突然,姐姐蹲到了地上,哭了起來,任由噴頭的水澆在她的頭髮上和身上。
我連忙走到姐姐身邊,問姐姐怎麼了。
姐姐哽咽的說沒什麼,讓我幫她搓背就行了。
姐姐不讓我問,我就不敢再問了,站在姐姐背後,幫姐姐認真的搓著背。
其實姐姐身上很乾凈,一點兒也不臟,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每次回來,都要衝好幾遍澡。
幫姐姐搓完背後,姐姐轉過身,把我抱在了懷裡,抱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才把我鬆開。
「姐,你前面還沒有搓。」她把我鬆開後,我立即對姐姐說道。
姐姐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姐姐幫你洗好不好?」
姐姐幫我洗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沐浴露抹在身上,起了很多泡泡,很香很滑,尤其是姐姐幫我擦身子時,很舒服。
幫我洗完,姐姐就讓我出去,說自己要洗澡,那個時候,我特別聽話,立即出去了,躺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姐姐洗了很長時間,浴室里傳出壓抑的嬌喘之聲。
姐姐出來後,臉上有一摸嫣紅,年幼無知的我跑到她身邊,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姐姐紅著臉,小跑著回了卧室,可能她一時大意,臨關門前,浴巾掉了下來……
感覺姐姐的背影好美!
每隔幾天,姐姐都會讓我跟她一起洗澡,她幫我洗完,都會在浴室里呆好久,出來時,臉蛋都是紅朴朴,我再也沒有多過嘴。
對姐姐的情況,我一無所知,也不敢問。
只知道姐姐沒有上學,她說,她討厭上學。
不過,姐姐讓我好好讀書,將來成為一個可塑之才。
我不知道姐姐用的什麼辦法,在我被姐姐收養活了一個多月後,她就把我送進了學校。看著姐姐用零錢湊齊的學費,我哭了。
我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不能讓姐姐失望,我要一輩子對姐姐好。
每天晚上,姐姐都會摟著我睡覺,我特別喜這種感覺,尤其是,摸著她那雙大長腿,還有把臉貼在她的胸前,好溫暖。
十三歲那年,我第一次出現了夢遺,醒了後,我隱約記得,姐姐丁茜出現在了我的夢裡。
姐姐發現後,沖我壞笑了起來,「軒軒長大了哦!」
當時把我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十三四歲的年紀,對男女有別已經有了了解,自夢遺後,我主動提出和姐姐分開睡。
我有些不舍。/
看得出來,姐姐也很不舍。
幾年來,姐姐一直晚出晚歸,上午九點多出門,有時候半夜三四點鐘才回來,我沒有問過,但是好奇心越來越重。
終於,有某個星期六,姐姐打扮得很性感後出門了,我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姐姐轉了好幾次公交車後,終於走進了一條暗巷。
我站在不遠處看了看,小巷裡有很多小門面,每個小門面上都寫著四個字,『足療按摩』。
我腦子翁的一聲。
雖然我沒有來這兒,但是我聽說過,這裡是打著足療的晃子做那個的。
我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姐姐絕對不會是在這兒工作的,她一定是過來找人,或者是臨時有事過來的,肯定馬上就會出來的。
可是左等右等,根本沒有見姐姐出來,反而看到男人進進出出,出來時,都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提著褲子。
我感覺心裡越來越亂,終於忍不住,走進了姐姐進入的那間小門臉。
推開門後,看到三四個打扮的跟姐姐一樣妖艷的女人坐在門口的沙發上,露著大長腿,飽滿的胸部都要擠出來了。
我進去後,一個女人愣了下後,笑眯眯的看著我,「喲,這麼小就知道找樂子,來,姐姐伺侯你,不要錢。」
說完,他一手拉著我,另一隻手就朝我下面摸去。
我一把把她推開,朝裡面跑去,我要找姐姐,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姐姐。
推開第一間門,一個男人的褲子褪到膝蓋處,正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一上一下的,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我腦子翁翁的,不過,心裡似乎又鬆了口氣。
姐姐不在這兒,也許姐姐走了,我只是沒有看到而已。
在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罵聲中,我退出了那間小屋。
正在這時,另一間屋門打開,一個男人摟著姐姐從屋裡走了出來。
姐姐身上的衣服很凌亂,那個男人正提著褲子。
我像傻了似的站在那兒,愣愣的看著姐姐。
丁茜姐也看到了我,她也愣住了,「軒軒,你....你怎麼在這裡....我.....」
姐姐驚慌失措的想解釋,可是語無倫次的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木納的站在那兒看著她。。
突然,我感覺一陣噁心,看著姐姐的身體,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一步一步走到姐姐的身前,姐姐剛要說話,我抬手就朝姐姐臉上打了一巴掌,「你真臟!」
說完後,我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足療店。
我像瘋了似的,在街上奔跑著。
姐姐在後面一直追著我,哭著喊著我,可是我根本沒有回頭,在路上我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我只想離姐姐遠一點,她真的好臟。
跑回家,我就把自己鎖在了卧室里。
姐姐在我房間外,哭聲傳了進來,「軒軒,你聽我解釋....」
「臟,真臟,我沒有你這樣的一個姐姐,噁心。我明天就走,我沒有你這麼髒的姐姐。」我爬在床上,大聲的吼了起來。
後來,我也不知道她在門外說了什麼,因為我吼完後,就把背子蒙在頭上,手指緊緊的捂住了耳朵。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的腦袋特軸,根本沒有給姐姐解釋的機會,還用最惡毒的語言刺激她。
後來,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會給自己一巴掌。
躺在床上,我的靈魂好像被抽走了,複雜的心情糾結在心間。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打開房門,走出房間。
當時,我想著,給她說一聲,我就離開這裡,也算報了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
我他媽的就是一個傻子,徹頭徹尾傻子。
敲了下姐姐的房門,隔著門給她說了聲,我在客廳等你,我有話說,然後我就去了客廳。
剛坐下,就看到茶几上有一張紙。
『軒軒,姐姐好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不要怪姐姐好嗎?姐姐走了,我留了點錢,是你的生活費,好好上學,不要讓姐姐失望。軒軒,姐姐不臟,真的不臟,你為什麼不聽姐姐的解釋呢。』
紙上有幾滴幹了的水漬,那是姐姐的淚水。
我腦子翁的一聲,心裡慌亂了起來。然後像瘋了似的沖向姐姐的卧室,打開房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卧室里還是那麼清香,那麼整潔,可是她的衣服已經不在了。
姐姐走了,姐姐真的走了。
不,我不能離開姐姐,姐姐是我的一切,我不能讓姐姐離開我。
我感覺天就像塌了一樣。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巴掌,姐姐說她不臟,她肯定就不臟,我為什麼不聽她的解釋,還打她罵她。
不行,我不能失去姐姐,我不能讓她走,我要把她找回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立即衝出家門,跑向了那家足療店,衝進去後,我立即大聲的喊著姐姐。
那幾個女人說原來你就是丁茜的弟弟啊,丁茜今天沒來。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兒,淚一直流著。
就像當年,爸爸被抓走時,那樣的孤獨無助。
其中一個女人看著我嘆了口氣,說你姐姐不容易,為了你這個弟弟,她吃盡了苦頭,讓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丁茜。
自責懊悔充斥著我的心田,我又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巴掌。
這些年姐姐為我做了那麼多,我竟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跑出足療店,在街上瘋狂的尋找丁茜,見到人我就問,可是沒有人理會我,都把我當成瘋子傻子,離我遠遠的。
找了兩天,我都找不到她,她就像是蒸發了一樣,沒有了任何蹤跡。
回到家,我多麼希望姐姐能出現在門口,可是沒有。
我蹲在客廳里,懊悔萬分,一直以來,姐姐都是那麼關心疼愛我,即使她真的做那種事情又如何?
她是我姐,她是我一輩子的姐。
我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罵她臟。
姐姐說她不臟,她就肯定不臟,肯定是我誤會了她。
我很自責,姐姐肯定是有苦衷的,我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的,可我卻深深的傷了她的心。
她留給我的,只有那委屈傷心的身影,還有那無盡悲傷委屈的面容。
每當姐姐出現在我腦海時,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痛。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自己鎖在家中,一向是好學生的我,學會了抽煙。
一天下午,響起了敲門聲,我瘋了似的衝過去,盼望著是姐姐回來了。
門外是一位中年少婦,我很失望,一言不發的就要把門關上。
「你是小軒吧,我是丁茜的媽媽!」她說完,嘆了口氣。
聽到中年少婦的話,我一下子愣住了,重新抬起頭。
「我姐呢,你是不是知道我姐的消息?」我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了那個中年少婦。
阿姨告訴我說,今天上午丁茜來電話了,她讓我給你帶句話。
我連忙問姐姐說什麼。
「丁茜不放心你一個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有本事,就去上海找她,找到她,她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如果你這樣自暴自棄,她永遠不會再出現了。」阿姨的眼神中露出祈盼的神色。
我拚命的點頭,說好,我去上海,馬上就去。
阿姨搖了搖頭,說丁茜交待了,必須讓你憑自己的本事去。
聽到阿姨的話,我一下子愣住了,憑我自己的本事去、
阿姨說,你只有考上的大學,才可以,否則你根本去不了,你還小,就算打工,那邊也不會有人要你,所以只有上大學這一條路可走,阿姨說這也是丁茜的意思。
至於學費,她說她會幫我的。
這一刻,我彷彿靈魂歸竅,暗淡的眼神,重新燃起了亮光。
我向阿姨要丁茜姐的聯繫方式,我要給她說聲對不起,我要告訴她,我想她。
阿姨嘆了口氣,說丁茜是用公用電話打過來的,根本沒有留聯繫方式。
阿姨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她說丁茜恨她和她的父親,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跟家裡聯繫過,只有昨天,她不放心你,才第一次主動聯繫了家裡,希望我們可以照顧你。
阿姨哭著告訴我,她和丁茜爸欠丁茜的太多了,希望我能去上海,找到她,照顧她。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找到丁茜姐,照顧丁茜姐一輩子。
阿姨想讓我跟她走,去她那兒,我沒有同意,這兒是我和丁茜姐的家,我不會離開這兒,也捨不得離開,因為,這兒有我和丁茜姐最美好的回憶。
阿姨走了!
我使勁擦了下自己的眼淚。
姐,你等我,我一定會考上上海的大學,去找你,一定會的。
重新回到學校,感覺天,格外的藍,空氣,異常的清新!
我比以前更加拚命的學習,就算是去廁所,我都拿著書,中考,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取了縣城最好的高中。
我成了同學眼中的書獃子。
高中三年,我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學習,拚命的學習。
因為,我知道,我只有考上上海的大學,我才能找到我的丁茜姐,親口對她說聲對不起,只有這樣,我才能照顧姐姐一輩子。
憑這著強烈的信念,三年的高中生活,我挺了過來。
走出高考考場時,我笑了,丁茜姐,等我,我就要去找你了!
高考成績出來後,沒有任何意外,我的分數遠超一本線,我填報了上海的那所百年名校,很快,我就被錄取了。
兩個月後,我背著行李,一個人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車。
丁茜姐,我來找你了!
看到上海的人流車流,還有繁華的街道,沒有人知道,我的心裡是多麼的激動。
茜姐,軒軒來找你了。
我要你履行五年前的承諾,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
「這也是我們學校的新生?真土,一看就是村兒里來的。」
「臟里吧唧的,真礙眼。」
「這是要飯的吧。」
「他身上好臭。」
………
幾乎從我身邊走過的所有人,全都厭惡的看著我,離我遠遠的,嘴裡的譏諷之詞不絕於耳。
聽到她們的話,我心中激起了一絲怒火,但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我咬著嘴唇,握緊了拳頭,想罵他們狗眼看人低,可是我不敢,阿姨在我來上海前,千叮萬囑說讓我在外面不要惹事,他們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鳴笛聲,一輛很好看的車停在了我旁邊。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法拉利跑車。
車上下來一個女生,穿著十分性感,上身露出香肩和鎖骨,下身黑色的小擺裙,露出女嫩無比的長腿,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誘人的氣息。
我不由得咽了幾口唾沫。
她厭惡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伸出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她的動作,彷彿狠狠的打了我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我剛要轉身離開,另一邊的車門打開,又走下來一個女生,我立即愣住了,
披肩的長髮,紅色的太陽鏡,還有紅色緊身的T恤,配上了一條緊身的牛仔熱褲,腿如白玉般,毫無瑕疵。
姐姐?
看到這個女生,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
長發女生看著我,摘下太陽鏡,微微皺了下眉,「你在叫我嗎?我們認識嗎?」她的聲音很溫柔。
「對….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在長發女生摘下太陽鏡時,我傻眼了!道了聲歉意後,連忙轉身離開了。
丁茜姐還不知道我來上海了,更不可能知道我在這所大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
我苦笑了下,我肯定是太思念姐姐了。
「芷珊,理這土鱉幹啥,髒了我們的眼睛。」小擺裙的聲音充滿了蔑視和嘲諷。
聽到她的話,我心裡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我扭回頭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身穿小擺裙的女生,雖然她長得挺漂亮的,但是臉上露著一絲陰冷。
我在心裡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個女人不好惹。
好了,夏柳,我覺得他只是認錯了人而已,別不依不饒的,今天咱們是第一天來報到,老實點吧,那個叫芷珊的女生很是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挽著那個三八婆的胳膊走了。
報到的一些流程走完,我累出了一身臭汗,沒有人幫我,即使迎接新生的一些老生,也全都離我遠遠的。
進到宿舍,三個舍友都已經到了,我主動的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也都耐打不理的。
在班裡,沒人願意坐到我旁邊。
我明白,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
所有新生中,我是最窮的一個,別人都穿的花枝招展,光鮮亮麗,只有我,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還拿著老舊的手機,而這,還是臨開學前,丁茜母親送給我的。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芷珊和夏柳也在我們班。
通過開學時的自我介紹,我知道她們都是上海本地,家裡都很有錢。
我是班裡最窮,最沒有勢力的學生。
同學們知道我的高考成績時,僅僅震驚了一秒鐘,然後齊齊的翻了個白眼,書獃子,土老帽,土鱉,這些話從他們嘴裡吐了出來。
尤其夏柳,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這個土鱉一開學就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班裡的同學全都大笑起來,眼裡都露出鄙視的目光。
我對夏柳的印象,壞到了極點,看到她就覺得噁心,反倒是那個叫芷珊的,看起像是一個好學生,有禮貌,上課的時候也很認真。
過了段時間,我才明白,在大學裡,比的永遠不是成績,而是背景和家庭實力。
可這些,我都沒有!
面對他們的嘲笑,我只能忍,我知道,我來上海上學不容易,很不容易,高額的學費,都是丁茜媽媽省吃儉用給我的。
而我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找到丁茜,我的姐姐。
為了丁茜,我必須隱忍。
這些冷嘲熱諷,比起我給姐姐造成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為了與同學們處好關係,我任勞任怨的打掃教室里的衛生,做一切能為他們做的事,我以為這樣就能融入到他們的圈子裡。
可是我太天真了,我付出所換來的,僅僅是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的奴役,有時候,我也感覺自己這樣做特別賤。
班主任讓我當了班長,因為,所有人對這件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們都在忙著談變愛忙著開房。
青春期的男生是燥動的,我也不例外,我也會偷看班裡的女生,可是換來全都是白眼,或者漫罵與嘲諷。
除了芷珊,還有一個長相很冷的女生,她叫歐陽夢寒,很漂亮。
芷珊發現我看她時,只會微微一笑,而我的臉,立即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她長得很像丁茜,每次看到她,我身體都會起反應。
而歐陽夢寒,臉上特別冷,我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上海的物價水平,眾所周知。
別人大吃大喝,幾菜幾湯時,我只能吃著榨菜加饅頭。
還好,學樣里有勤工儉學的名額,我爭取到了,打掃系裡某階梯教室的衛生,還有我們宿舍樓樓道里的衛生。
每個月五百塊錢,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恩賜。
開學的一個多月里,我除了在學校學習、打掃衛生,就是儘可能去街上轉,我要找我的丁茜姐。
可茫茫人海,在這國際大都市裡,沒有任何線索,想找到一個人,,何其難也,大海撈針也不過。
本來以為,我的大學生活,就在尋找丁茜的過程中度過。
一天,我打掃完階梯教室的衛生,關上燈,坐在角落椅子上休息,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對男女闖進來,就抱在了一起激吻,互相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那個女人,正是夏柳。
而那個男人,則是郝明輝,他是芷珊的男朋友,很帥,家裡特別有錢,開學沒幾天,就成了一個人物,身邊總是跟著四五個小弟。
而夏柳和芷珊又是最好的閨蜜。
現在郝明輝和夏柳竟然……..
我反應過來時,郝明輝已經將夏柳壓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想離開,可是我現在站起來的話,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放得過我。
急中生智,我將身邊的窗帘輕輕的扯過來,摭住了我的身體。
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朝他們二人看去。
※中國不少車頂驚現「蜘蛛俠」,拉風還是隱患?到底違不違法?
※直男不是直男癌,是時候為直男們正一波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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