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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發燒,乞丐敲開女子家門求救,女子喂葯時,看到孩子長相吃驚

配圖來源網路,圖文無關

萍子自從打工回到故鄉小鎮後,便很少與人來往,尤其不願答理男人。她養了一條小型獅毛狗,有事沒事,只和狗呆在一起。

這天,萍子牽著獅毛狗上街溜達,順便還給狗買了些牛奶餅乾,她一邊逛街,一邊拋擲食物逗狗玩。薄薄的小餅乾,象只小飛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線,然後,被狗穩穩地用嘴接住。

那狗先是為了吃才去銜接,後來,乾脆也玩開了,只接不吃,每次叼住餅乾後,隨即甩掉,又忙著去叼下一塊。

萍子和狗玩得正開心,突然發現,有個叫花子一直跟隨在後面。每當小狗甩掉餅乾後,那叫花子便跑著去撿。起初,萍子並不在意,撿就撿吧,反正狗吃膩了,甩掉了也是浪費。

可是,當她注意一看,便有些不自在,原來,那叫花子懷裡還兜著個孩子,看上去,也就半歲左右。唉,真是造孽,自己是個乞丐,還養什麼孩子啊!正想著,只見那叫花子將撿到的餅乾在身上擦了擦,咬下一小口,嘗了嘗味道,然後,捻著餅乾去喂懷裡的孩子。

天啦,這也太噁心了吧!你個叫花子吃吃倒無所謂,那麼小的孩子咋能吃這個?萍子剛才的快樂心情一下全沒了,她愣了片刻,走到叫花子跟前,將剩餘的餅乾和一袋奶粉塞給叫花子:「講點衛生好不好,拿去,這些都給你,用開水沖了再喂孩子!」

叫花子接過餅乾和奶粉,唯唯喏喏,朝萍子連連鞠躬。當他的目光和萍子相遇的那一刻,突然愣了一下,張著嘴,還象還想說什麼,萍子懶得理會這些,牽起小狗,轉身走了。

這天晚上,趴在床腳邊的小狗老是一驚一詫的,鬧得萍子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剛開門,小狗便躥了出去。萍子一看,原來,屋外的草堆里倦著個人,只見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正是那個叫花子。

萍子不由皺起了眉頭,後悔昨天不該耍大方,施捨那麼多,這下可好,人家把自己當富婆纏上了!你別說,那小狗知道主人心事似的,汪汪叫著,直往叫花子跟前撲。

叫花子躲閃了幾下,還是讓小狗咬了一口,情急之中,慌忙舉起手中的棍子。萍子見狀,不由尖叫起來:「哎呀,別別……」

好在叫花子只是嚇唬嚇唬小狗,手中的棍子並未落下,小狗得勝似的跑回主人的身邊。可是,叫花子的褲腿已被撕了個大口子,小腿也被咬出了血。

萍子以為那叫花子會借故鬧騰,敲她的竹杠,沒想到他卻一聲不吭,又坐回草堆旁,從褲腿上撕下一根布條,慢慢地纏紮起傷口。萍子是個服軟不服硬的人,見叫花子這個樣子,反而心軟了,從屋裡拿出張百元的票子,扔給叫花子:「給,算我背時,拿去治傷吧!」

叫花子看了看地上的錢,並沒去撿,他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慢吞吞地說:「這錢,我,我不要……」

嗨,真奇了怪,還有不要錢的叫花子,萍子簡直弄糊塗了:「不要錢,你想幹什麼?」

叫花子指了指草堆:「這,這兒暖和,你讓我在這兒多住幾天,好嗎?」

萍子本想拒絕,又覺得他這點要求並不過份,畢竟自己的狗咬了人家,於是冷冷地說:「隨你便,只是,你可當心我的狗!」說完,拾起地上的錢,準備回屋裡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道:「呃,你不是有個孩子嗎?哪裡去了?」

叫花子朝身旁嚕了嚕嘴:「喏,還睡著呢,剛才,要不是我用腿攔住,那狗差點傷著孩子。」

萍子輕輕地「噢」了一聲,再沒說什麼,默默回屋裡去了。

此後,那叫花子白天上街乞討,晚上便回草堆里過夜。萍子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帶著孩子,暫時也不忍趕他走,只是暗中提防著他,從不讓他接近自己的家門。

可是,一場大雨,打破了這個局面。

半夜裡,萍子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仔細一聽,正是那叫花子的聲音。她不由一驚:臭叫花子,深更半夜敲啥門,莫非是想什麼歪心思?她下意識地摸出藏在枕頭下的剪刀,大聲吼道:「叫啥叫,小心我放狗咬死你!」

叫花子在外哀求說:「大妹子,行行好,外面風雨太大,孩子著涼發高燒呢,我怕出事,求你幫忙拿主意,要是家裡有葯,千萬救個急!」

萍子見他說的真切,正準備開門,又怕有詐,於是,握著剪刀,拉開半個窗扇說:「你把孩子抱過來看看。」叫花子抱來孩子,萍子隔著窗戶,伸手在孩子額頭上試了試,果然直燙手。

見孩子真的病了,她也顧不了別的,連忙拉亮電燈,打開房門,讓叫花子坐在門檻上。她從抽屜里找出了感冒藥,用溫開水把葯調好,怕葯苦了孩子,又加了些糖,就在盛葯的調勺接觸孩子小嘴的那一刻,萍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調勺隨即滑落在地,摔成了幾瓣。原來,她看見小孩竟是個缺嘴!

萍子怔怔地瞅了叫花子好一陣,聲音發顫地問道:「告訴我,這孩子是哪裡來的?」

叫花子低著頭,耷拉著眼皮,怯怯地說:「實話對你說吧,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半年前,我親眼看見你把她丟在街邊的垃圾筒邊,你走後,好長時間也沒人要,我怕她會死,只好抱在身邊,討些吃的喂她,總算保住了她的命。沒想到,那天在街上又碰上你,我想還是把她交給你,於是,就悄悄跟到這裡。到這裡後,我才知道你還沒結婚,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萍子顫抖著,雙膝一曲,跪在叫花子面前,從他手裡抱過孩子。此時此刻,她再也無法拒絕這條小生命,儘管這是她風塵生涯遺下的孽子……作者魏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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