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小說語言風格翻譯的方法——以《大衛·科波菲爾》的翻譯為例

摘要：羅新璋先生曾經將中國翻譯學理論及其發展歷史概括為四個詞語, 即「案本、求信、神似、化境」, 從狹義的角度來理解, 「案本」重視原文和直譯, 「求信」要求準確傳達信息內容, 「神似」趨向於意譯, 「化境」是在表述原意的基礎上使譯文更加通順、流暢。在翻譯英語小說時, 不僅要重視辭彙、語法方面的翻譯, 而且要充分體現語言風格和文化特色。本文將以《大衛·科波菲爾》為例, 淺論小說語言風格翻譯的方法。

關鍵詞：小說語言風格; 翻譯方法; 《大衛·科波菲爾》;

隨著中西文化頻繁交流的加劇, 從20世紀下半葉開始, 中國翻譯界針對外國文學翻譯的問題研討從「直譯」 (literal translation) 、「意譯」 (liberal translation) 轉變為「歸化翻譯」和「異化翻譯」。所謂的「歸化翻譯」是結合流暢、透明的語言風格, 儘力淡化原文的種族優越感和陌生感, 減少文化衝突, 融合本國的語言文化。「異化翻譯」與「歸化翻譯」恰好相反, 要求遵循異國文化, 結合原文語境和句法結構, 保留原有的語言特色和文化內涵。在翻譯英語小說時, 翻譯家必須注重西方文化、英文辭彙、詞義、習語、句型、語篇和文體的翻譯技巧。本文將簡介小說語言風格翻譯的種類, 論述狄更斯的創作風格, 並以《大衛·科波菲爾》為例淺談如何做好英語文學翻譯。

一、小說語言風格翻譯的種類

小說語言風格翻譯方法大致可分為五種, 第一種是音系標記法, 第二種是習語標記法, 第三種是辭彙標記法, 第四種是句法標記法, 第五種是修辭標記法。音系標記法特指在英語小說中, 由六句話組成一段話, 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單詞首字母是相同的。在《大衛·科波菲爾》這部小說中, 聰明伶俐的莫切爾小姐說:「I love my love with an E, because she"senticing;Ihat eher with an E, because she"s engaged, I took her to the sign of the exquisite, and treated her with an elopement, her name"s Emily, and she livesin the east.」漢語譯文也結合這一幽默的風格, 譯作「我愛我的小莉, 她可愛迷人富有魅力;我恨我的小莉, 她竟然與他人私奔欲結伉儷;她大方文雅而美麗, 和我一起去遊歷;她的芳名叫艾米莉, 家住東方一佳麗」, 均採用了「莉」的諧音, 符合文字遊戲的規則。

習語標記法的形成來源於漢英兩種語言悠久的發展歷史, 因為中英兩國有不同的人文歷史、地理環境、生活習俗以及宗教信仰, 所以形成了內容、形式各異的習語, 這些習語承載著不同的文化內涵, 具有獨特的語言形式。有時同樣字面意義、形象意義的語篇可能有不同的隱含意義。因此, 在翻譯英文習語不僅要正確處理習語中的語言單位, 而且要做好其他文化因素的翻譯, 處理好語言和文化的矛盾, 在目的語中找到語言結構和文化內涵均對稱的表達方式, 以此譯出習語的形象、喻義、修辭和民族特色。

句法標記法是在遵循語法的基礎上逐句翻譯, 簡稱為「一對一」的翻譯。米兒小姐曾經在書信中簡潔描述大衛生病的娃娃妻朵拉為「D.weak and nervous.Beautiful in pallor」, 用「一對一」的翻譯可以將此句譯作「朵拉虛弱而神悸, 臉色蒼白欲顯美麗」。

二、狄更斯的創作風格

查爾斯·狄更斯 (Dickens, Charles) 被公認為維多利亞時代最偉大的小說家, 他的創作生涯始於重印的短篇文集《「博茲」特寫集》 (1863) , 喜劇小說《匹克威克外傳》 (1837) 使他成為當時最受歡迎的英國作家。隨後是《霧都孤兒》、《巴納比·拉奇》、《聖誕頌歌》、《馬丁·翟術偉》、《董貝父子》。自傳性作品有《大衛·科波菲爾》、《荒涼山莊》、《艱難時世》、《小杜麗》、《遠大前程》和《我們的朋友》。《雙城記》出現於他極受讀者歡迎的時期, 《艾德溫·德魯德》生前沒有完成。《大衛·科波菲爾》通過描寫大衛一生的悲歡離合, 揭露了「維多利亞時代」繁榮背後的醜惡, 諷刺了金錢和拜金主義對社會、家庭、愛情、婚姻的腐蝕。在這部小說中, 狄更斯認為金錢是導致所有悲劇的根源, 摩德斯勾引和欺騙大衛年輕貌美、善惡而軟弱的母親, 逼迫大衛遠離家門是覬覦她的財產, 西普是在追求金錢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走向墮落, 最終被判終身監禁。而艾米莉在和善良、純樸的青年漁民吉姆結婚前夕, 竟然與紈絝子弟斯提福茲私奔是被金錢所誘, 威克菲爾一家所承受的痛苦也是金錢的罪惡所致。在人道主義思想的驅動下, 狄更斯在小說中深刻揭露了金錢所滋生的罪惡和繁榮背後的種種社會危機。但是, 作品中也不缺乏對真、善、美的謳歌, 主人公大衛·科波菲爾歷經磨難依然不屈不撓, 真誠、善良, 他最終的伴侶艾格妮絲美貌、純潔、堅強、和善, 與大衛情投意合, 有同樣崇高的理想。他的姨婆貝茜小姐雖然脾氣古怪, 卻嫉惡如仇。大衛的僕人佩葛蒂堅韌、賢惠, 是大衛童年時期的「保護神」, 她的哥哥正直、果敢而寬容。狄更斯的作品特徵是攻擊社會罪惡及不足的設施, 對倫敦的全面知曉, 悲天憫人、令人毛骨悚然的筆觸, 仁慈與親切的心胸, 源源不斷的人物創造力, 角色特有的說辭、高度個人化及獨創的散文風格。因此, 在翻譯狄更斯的小說時, 不能忽視他的作品風格。

三、如何做好英語文學翻譯

(一) 綜合採用翻譯等值理論

外國文學的漢語譯文是否標準向來都是中國翻譯界所討論的核心問題之一, 英語小說中有不少長句、否定句和被動句, 在翻譯這些句型時, 理應堅持「信、達、雅」原則, 綜合採用翻譯等值理論, 注意保持動態等值、形式等值、描述等值、功能等值、篇章等值和文化等值。[1]狄更斯在《大衛·科波菲爾》的第一章第一段寫道:「Whether I shall turn out to be the hero of my own life, or whether that station will be held by anybody else, these pages must show.To begin my life with the beginning of my life, I record that I was born (as I have been informed and believe) on a Friday, at twelve o』clock at night.It was remarked that the clock began to strike, and I began to cry, simultaneously.」。

石定樂先生就採用等值理論, 結合否定標誌whether、英語長句和表示被動句的have been done結構, 將這段話譯作:「讓人們明白本書的主人公是我而不是別人, 這是本書必須做到的。我的傳記就從我一來到人間時寫起。我記得 (正如別人告訴我的那樣, 而我也對其深信不疑) 我是在一個星期五的夜裡12點出生的。據說鍾剛敲響, 我也哇哇哭出了聲, 分秒不差。」

(二) 做好跨文化翻譯

中英文化存在明顯的差異性, 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 對文化的傳播與發展起著重要作用, 因此, 在翻譯英語小說時, 理應重視跨文化翻譯, 突顯出小說原文的語言風格, 做好必要的註解。《大衛·科波菲爾》的第一章曾描述大衛出生時帶了一層胎膜。[2]在英國宗教信仰和傳統文化意識中, 帶胎膜降生意味著大吉大利, 胎膜可以保護嬰兒不會溺水。翻譯家在翻譯這句話時就應該加以註解, 讓讀者更加深刻地了解西方文化。大衛的姨婆貝茜小姐第一次見到他的母親時說:「Why, bless my heart!」, 「You are very Baby!」, 這兩句均屬於感嘆句, 在翻譯這兩句話時應結合漢語感嘆句的表述方式, 將原句譯作「哎呀, 我的天哪!」, 「你還是個孩子」, 這樣可以體現出貝茜小姐的性格和小說的語言風格。

(三) 保持語篇和文體的連貫性

譯者在翻譯英語小說時須結合相應的體裁, 認真推敲小說的主線與主導思想, 做好情節翻譯。狄更斯有一獨特風格是不經詳細構思與計劃, 憑著創作衝動與主導思想信筆去寫, 因此作品的細節描寫很多, 在翻譯《大衛·科波菲爾》這部小說時, 譯者不能忽視這些入絲入扣地細節翻譯, 以此保持保持語篇和文體的連貫性。

四、結語

綜上所述, 小說語言風格翻譯大致可分為五種, 分別是音系標記法、習語標記法、辭彙標記法、句法標記法和修辭標記法。[3]做好英語小說翻譯, 提高漢語譯文效果, 翻譯家理應綜合採用翻譯等值理論, 做好跨文化翻譯, 保持語篇和文體的連貫性。

參考文獻

[1]陳夏.解析解構主義視角下矛盾的異化策略——以《大衛·科波菲爾》的諸譯本為例[D].華東師範大學, 2013 (3) .

[2]關麗宏.基於《大衛·科波菲爾》譯文的指示詞語用對等翻譯研究[D].東北師範大學, 2014, 5.

[3]黃鑫.A Study on the Translation of Foregrounded Language in David Copperfield[D].西安外國語大學, 201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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