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召喚

Le Philtre
Live in de Sint
Olla Vog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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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曰:四十不惑。
人生近至一半,我卻迷茫止步了……
年少時,多少次仰望星空,以為目光所及就是整個世界。家到學校,從1公里延展至40km、400km的時光里,我曾因不負眾望而「自命不凡」,也曾因飽受神經衰弱困擾而「另覓蹊徑」。無論哪種「極端」,都不過是想迫不及待向世人彰顯自己的存在。
入社後,抱持著「慎終如始」的灼灼信念,在面對每一次坎坷艱難時,縱然身心俱疲,也定會狠狠告誡自己:認輸就是毀滅!至於什麼是認輸?又毀滅了什麼?這些問題,我從未也從不肯花費時間去認真思考——光陰如金,豈容得半點浪費?!
就這樣,我一路狂奔,有時尚辨得清方向,更多時候卻是南北不知。這感覺就像一隻蒙著黑眼罩的驢子,雖然日復一日只是圍著磨盤打轉,可只要動起來就不會受鞭撻之苦。不幸的是,我比那頭驢子更能明顯感知到自己的焦躁不安,甚至是從內心深處的某個空洞里吹來的呼呼的風。更為不幸的是,除了壓抑和視而不見,我對自己真實且時強時弱的不適感無暇顧及。
哭著笑著惱著怒著喜著悲著,在失去與得到、在傷害與被傷害的如梭歲月里,我按自己認定的方式不停歇地行進著。直到有一天,當我急沖衝撞進一個世界卻又不得不急沖沖轉身離去時,突然困惑了。這種困惑就好像瞬間被暴力抽離了整個人的一切,血、肉、思想,特別是最最在意存在感的靈魂。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該去向何方?這個聽上去更像一個梗的問題,在同齡人家的孩子都快要上大學的時候夢魘般現身了。
百試不爽的經驗之法在這場「危機」面前潰不成軍,困惑感也日益升級為毫無還手之力的驚慌失措,生平第一次,我體驗到了什麼叫失控,就如同汪洋大海里的溺水者,無論怎樣揮動雙臂也抓不到一根稻草,無論怎樣伸蹬雙腿也探不著一塊突石,無論怎樣嘶聲高喊也呼不來一人相助。
這時,我似乎開始明白,是時候停下來了。
(文中圖片來自網路)
我本一草芥,迷醉九塵間
愛與恨、悲與歡、堅守與迷茫,都是這逃不離、舍不掉的
歲月與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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