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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時代最後的狂人去了

李敖去世了。

曾引用陸遊的「尊前作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死我狂」的李敖去世了。

他的兒子李戡在昨天下午五點發布微博稱「關於我父親之後的安排,一切遵照他的意願和他的一貫作風,不舉行任何活動,一切從簡。謝謝各位。」

我點開李敖的微博,最近的更新在2月1日,關於他的自傳在大陸出版的。

今年,李敖的自傳首次在大陸出版。

今年,李敖離開了這個世界。

「十七歲對我來說,彷彿是阿里米的槓桿理論中的支點,我雖沒舉起地球,但我舉起了自己。」

他十七歲是什麼樣我不甚了解,但他年輕時的的確確是舉起了自己。

先是考入台大法律系(原稱法律專修科),後因為興趣不合而退學,重考進台大歷史系。

在鳳山陸軍步兵學校入伍,服役期間向《文星》雜誌投稿,針砭時弊,反對獨裁,爭取言論自由。

退伍後考入台大歷史系研究所(即研究生),後又自動從歷史研究所休學。因在《文星》雜誌上批評國民黨,導致雜誌被封殺。

幾度入獄卻仍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出獄後更是大量寫文章,隱而不退,堅守著屬於他的道義。

他不只舉起了自己,他還舉起了那個時代的台灣青年人。他沒能成為偉大的人格典型,而是成為了文化的頑童。

不過頑童也沒什麼不好。

這能讓他帶著年輕時的那股勁兒,馳騁在他的天空,做最本真的李敖。

「我從無滿臉驕氣,卻總有一身傲骨。」

李敖總算是個狂人的。

他精通文史,學貫中西,著作等身。生平100多部作品有96本被禁。

他有自己的江湖,有自己的道義。被朋友起訴遭誤判入獄六個月,出獄後堅持多次起訴朋友,定要讓對方也累計入獄六個月。

他特立獨行,無所畏懼。被長期封殺卻仍堅持創作,就算有坐牢和被暗殺的風險,也還是堅守自己的立場。

他曾說過,五百年來寫白話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

但狂放不羈的李敖又是謙和有禮的。

在上海參觀世博時,對每一位工作人員都恭敬有加,五分鐘的採訪里,對記者說了四次謝謝。

心中的立場是他堅持不放的信仰,禮貌與謙和是他身上柔和的光。

「其實,這就是人生,你不能全選全得,你有所取有所不取,有所不取就該坦然面對有所失,有所失就有所得。」

他有自己的江湖。

李敖與中國傳統文人的形象大相徑庭。他狂放、外露、直白、積極入世,比起文人,他更像是身懷絕技,立志拯救天下蒼生的俠客。

曾有人在演講中問他怕不怕死。

他說,《聖經》有匹灰馬,馬上之人名為死亡。他已隨時準備上馬,就此別過,永不相見。

他的確看得開,甚至在被爆只剩三年可活時,開了一檔叫做《再見李敖》的節目,邀請他的家人、仇人、朋友聚會對話。

他在這檔節目的企劃書里說:「因為是最後一面,所以我希望這次會面是真誠的,坦白的。不僅有我們如何相識,如何相知,更要有我們如何相愛相殺。對於來賓,我會對你說實話,我也想你能對我講真話,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或許我們之前有很多殘酷的鬥爭,但或許我們之前也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我希望通過這次會面,能讓我們都不留遺憾……」

蔡康永說,他一個人身上,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他不在,那個江湖就不在了。

但只要有人追憶,往事就不會如煙。

江湖或許還不會再有,但傳奇卻永遠都是傳奇。

「像一朵入夜的荷花;

像一隻歸巢的宿鳥;

或像一個隱居的老哲人,

我消逝了我所有的鋒芒與光亮。

漆黑的隧道終會鑿穿;

千仞的高崗必被爬上。

當百花凋謝的日子,

我將歸來開放。」

他近年的照片里,大都是眯著眼笑的樣子。

從那些照片里並看不出他筆下的鋒芒,有的只是老人的和藹與淡然。

今日再看,卻彷彿是在說,朋友再見了,不必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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