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跑步時我談些什麼
村上春樹老師有一本書,《當我跑步時我談些什麼》。當然我沒有看過,因為這本書出版時,我還沒有正兒八經的開始跑步。
嚴格意義上的跑步,是從2017年3月開始。最初也是因為每逢春節胖五斤,體重一路飆升終致自己無法忍受,於是開始每周堅持跑步。
漸漸地,我發現在跑步時,整個人的靈活是很容易遊離的。確切的說,你的身體在奔跑,而靈魂在飄蕩。於是我就很能理解村上老師為什麼跑個步能寫一本書了,因為當我們的身體在奔跑,靈魂本身卻在海闊天空的遊走,然後帶著各種思緒和自己的內心對話。
跑步,會塑造強大的內心。
我知道很多人,用跑步對抗抑鬱。最初這可能是一種消極療法,當身體狀態疲憊至極,精神上的痛苦相對會弱化。但久而久之,這種簡單粗暴的對抗方式會潛移默化的轉變成一種積極的心理暗示,老子能跑五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都不帶歇口氣兒,還有什麼路,走不下去。確實,當我的情緒負能量積攢到崩潰邊緣的時候,跑步是我釋放的途徑之一。有人曾經說我們這是暴虐自己,但我想,我們寧可暴虐自己,絕不能被生活暴虐;倘若我們沒有被自己打倒,他人又能奈我何。每當我們完成了既定目標,即使汗流俠背,即使累到癱軟,但是內心知道,這一次,我又做到了,而並沒有倒下。
跑步,會還你一個自由而獨立的靈魂。
只有跑在路上,才會看到風景。我曾在一個剛剛入夜的晚上,沿著公路往前跑,天空暗藍如一塊平整的巨幕布,突然間,道路兩旁路燈漸次亮起,在暗藍的天空里,兩行街燈安安靜靜的綿延至遠處,隨著我步伐的起伏,它們也盈盈而動。
恍惚間,天似海,街燈若漁火,而我好似一隻慢慢游弋的魚。無論我跑多遠,我的靈魂在游弋之後,知道岸在哪裡。
在返程的路上,道路兩旁的樹木,枝枝丫丫孤傲決絕的印在天空的底色里,又想起三毛的那首詩:
如果有來生
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恆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
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當我想起這句的時候,路邊的櫻花和玉蘭開得正盛,暗香在春風沉醉的夜晚浮動流轉。
在我跑步時,三毛的這幾句詩,在我腦海中浮現的次數最多。而我想,人生和跑步如出一轍,總是由明到暗由暗到明的無限循環,也總少不了坑坑窪窪,少不了跌跌撞撞,我們的悲喜得失,對自我和生活的定義,不能依附在任何人或事身上。世界與我與他人,根本就是三個各自獨立的個體,唯有相互平行而不依靠,才能沉得住氣,抬得起頭,才能自始至終保有自我。「跑下去,天自己會亮」,若能獨立面對人世變幻,獨立消化悲喜無常,才能擁有自由獨立的靈魂,才能不懼任何的失望和失去。
跑步本身就是一件獨立的事情。
即使我們相約同行,也是各自獨立。一個人,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奔跑,兩個人,就是兩個孤獨的靈魂並肩同行。各自的孤獨並不因此減半,但各自的靈魂卻在並肩作戰。當我們跑步,我們的靈魂從未止步過思考,它同樣向內探索著我們最真實的內心世界,和我們最真實的自己進行著較量和角逐,關於愛恨悲喜,得失無常,常常在跑步的過程中漸漸得以釋懷和寬慰,而這就是自我對抗和自我寬慰的過程。
人生歸根結底是和自己的一場對抗,是靈魂和肉體的對抗,是消極和積極的對抗。
贏了自己,這件事本身就很酷。


※沒有「跑前熱身&跑後拉伸」的跑步,都是耍流氓!
※冬天跑步穿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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