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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徹斯特winchester 的故事

我叫「winchester」,來自大洋彼岸的美國,最近我有了一個中國名字:「小溫」。每當聽到一群年輕的中國警察叫我「小溫」時,我都會報之一笑,心中暗想「我可比你們當中所有的人年齡大得多!」但畢竟來中國已經幾十年了,美國西部牛仔桀驁的氣息已經被中國傳統內斂思想深深影響。老人嘛!要「秉節持重」,就不跟他們計較了,「小溫」就「小溫」吧,正好顯得還年輕。我的一生雖然大部分都在家靜養,但卻有著幾段不凡的經歷,其中還差一點遭受滅頂之災,算是有著傳奇色彩吧,

上世紀50年代,我從家鄉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來到數千公里外的朝鮮半島,當然我不是一個人,而是跟隨我年輕時的兄弟,他叫…奧,不、不、不,我年紀太大了,以至於記不清他的名字和模樣了,權且叫他傑克中校吧,這可是一個典型的美國牛仔名字。

儘管我是一個狩獵的好手,但到朝鮮可不是來度假和狩獵的,而是來打仗的!和朝鮮軍隊作戰,但我們最主要、也是最令人恐懼的對手卻是一支叫做「中國人民志願軍」的隊伍。這場戰爭非常激烈和殘酷,至今讓我回想起來仍然心驚肉跳。當然,我內心也常常反思:我們為什麼要橫跨太平洋來到這裡干涉別國的內政呢?我們更渴望呆在家鄉過著和平的日子,像一個真正的牛仔那樣自在!

從戰爭開始的每一天,我都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苟且生活,我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回到家鄉,雖然在1950年11月24日,美軍統帥麥克阿瑟將軍向大家宣布:「戰爭很快就會取得勝利,大家可以回到家鄉吃聖誕節的火雞」然而,希望很快就破滅了,我意識到我們遇到了強大的對手,我們陷入到了戰爭的泥潭。

從戰爭開始的每一天,我都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苟且生活,我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回到家鄉,雖然在1950年11月24日,美軍統帥麥克阿瑟將軍向大家宣布:「戰爭很快就會取得勝利,大家可以回到家鄉吃聖誕節的火雞」然而,希望很快就破滅了,我意識到我們遇到了強大的對手,我們陷入到了戰爭的泥潭。

終於有一天,我零距離見到了我的「敵人」,一群軍服襤褸卻透著頑強意志的軍人。確切的講,我和傑克中校被中國人民志願軍俘虜了。「敵人」的將軍,是一位精壯魁梧的中年漢子,他高興地拍拍我:「小夥子,不錯,以後跟著我們干」,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命運就要轉折了。來到中國

戰爭結束了。當然,我不是以勝利者的身份見證這場戰爭的,而是跟隨志願軍將軍回到他的祖國——一個遼闊神奇的東方國度,在這裡我結識了此生最重要的朋友,中國人民解放軍「4525」 部隊的副參謀長董振華上校。老董,對,我總是這樣親切的叫他。他是一個老革命,1915年出生,1937年參加了中國共產黨的隊伍,干過地下黨,當過八路軍,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絕對是中國軍隊里的「老資格」。在他身上散發著中國農民的樸實,又凝聚著軍人的堅毅。有一次,將軍帶我一同出行,碰到了他的老戰友老董,老董對我讚不絕口希望我留在他身邊工作,將軍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在老董身邊工作的時間是美好的,我發揮了此生最大的精力,找到了自己的價值,然而好景不長,1962年10月,我的好夥伴、好戰友老董因公犧牲,被評定為革命烈士,安葬在了河北省邯鄲市晉冀魯豫烈士陵園,從此我們陰陽兩隔。伴隨之後百無聊懶的心情,我輾轉來到了中國的腹地陝西咸陽,古稀之年的我,徹底休息了。

我這一生,最為驚險的莫過於2017年那場劫難。要不是「老馬」,恐怕我現在早已成為一縷青煙、一堆枯骨了。「老馬」,其實並不老,他真名叫馬強,生於1974年,是陝西省咸陽市公安局秦都分局治安大隊的一名警察,一名「Chinese police」,更重要的是老馬也是一名轉業軍人。他對我這個「歪果仁」,可算是有再造之恩!沒辦法,天生的,誰讓我這一生就和軍人有著不解情緣呢。

2017年3月,在當地警方的一次治安行動中,我被帶到公安機關審查,雖說我跟隨中國軍人,包括將軍級別在內的軍人多年,但畢竟沒有入編製,用美國移民局的話講就是沒有「綠卡」,沒有取得永久居留權,因此按照中國的法律我的存在是違法的。最要命的是,聽說不久後,我和好幾個違法的傢伙們將被一起「處決」。

天啊,雖說,年輕時,我跟隨傑克上校幹了一些不對的事情,但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了,而且我已經悔過自新,重新做人了。不知道此生是否就這樣結束,我在暗自祈禱,甚至想到了70年前在家鄉背誦過的祈禱詞。

那天,臨上刑場,老馬反覆端詳我,說:「你經歷這麼豐富,是一段歷史的見證人,不該有這樣的命運」,隨後,他叫來了一群同事,大家圍著我探討了半天,有個搞宣傳的「張sir」還使勁給我拍照,詢問我的來歷身世。在老馬的苦苦哀求下,領導摸樣的同志終於答應把我暫時留下,這卻並沒有讓我安心,因為領導說的是「暫時」。在中國多年,我明白「暫時」這個詞帶有非常強烈的不確定性。

這大半年,我是在惶惶中度過的,雖然,這裡的警察對我都很友善,甚至給我起了新的名字:「小溫」,但我仍然有些絕望,我想起了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的家鄉,朝鮮戰場上堅毅的將軍和我的好朋友「老董」,當然,我也在做著告別這個世界的最壞打算。

2018年3月24日,「老馬」和 「張sir」一臉喜色來找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我被寬大處理了!」並且有了一個很好的歸宿,中國革命軍事博物館願意收留我去那裡工作,並且頤養天年。我知道,這可不是我的祈禱發揮了作用,而是老馬和他的警察同事努力的結果,要感謝他們的博識、細緻和好心。

我,生於美國,親歷了朝鮮戰爭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成長壯大,在新的家園,耄耋之年的我更願意每一天為前來參觀的人們講述我的故事,成為世界和平的使者,我可以每天在回憶傑克中校、將軍、老董還有老馬中度過餘生,我想那是美好的,就像一杯醇香的下午茶。

對了,我決定今後就用咸陽秦都警察們給我起的新名字:「小溫」,其實我真的比你們所有人的年齡都大。我太老了,以至於記不清我的確切出生年代,但我清楚地記得我另一個更為古老的名字。

「溫徹斯特1863型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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