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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高更,法國後印象派的巨匠

當代畫家蔣勛如是說:「再一次凝視他(高更)畫中的荒野、原始的叢林、海洋、果實累累的大樹、樹下赤裸的男子或女子,他們在文明之前,還沒有歷史,因此只有生活,沒有論述。」

我覺得你很像一個終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尋找一座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廟。

——《月亮和六便士》

英國作家毛姆以高更為原型創作了長篇小說《月亮和六便士》

在世時活得像個「失敗者」的文森特·梵高於1890年7月的一天中槍身亡(不少人傾向認為是自殺),曾經和梵高在法國南部城市阿爾勒一同居住在一間小屋裡兩個月,一起畫畫,一起生活的高更,沒有參加梵高的葬禮。他默默遠渡大洋,去了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塔希提,也就是大溪地。

塔希提,這個位於南太平洋紐西蘭的東北方的星星形狀小島,自從1716年被英國艦隊發現,就以「世上最美海島」和島上居民原始淳樸的生活方式而聞名。

不少藝術家和作家為了尋找一片「伊甸園」千里迢迢而來,其中包括美國著名作家傑克·倫敦、法國作家皮埃爾·洛蒂,以及法國畫家保羅·高更。

高更6歲以前是在南美渡過的,他幼年喪父,跟著母親在秘魯的利馬度過被熱帶熏風吹拂、被僕役圍繞的童年生活。高更的外祖母可能有秘魯血統,因此高更擁有黝黑的皮膚和輪廓鮮明的五官,他喜歡稱自己是「野蠻人」,心裡也始終保有一份對原始荒蠻之地的嚮往。

17歲時母親去世,他去法國勒阿弗爾港當了船員,漂洋出海,後來還加入海軍服役,隨艦船參加普法戰爭。但在去大溪地之前,高更曾經長達十年任職於當時最火紅的巴黎股票市場,是一名成功的股票經紀人,在巴黎擁有豪宅,出入上流社交場所,收藏名貴古董與美術品。

但漸漸地,高更受到印象派朋友的影響開始作畫,越來越醉心於藝術帶給他的意象,他嚮往遠方、原始的力量、充滿異國情調的東西,厭惡燈紅酒綠的城市生活。他希望能跨過現代文明以及古典文化的阻礙,回到更簡單、更基本的原始生活方式中去,過野人般的生活。

35歲時,高更辭去了工作,致力於繪畫。39歲時他曾去巴拿馬和馬提尼克島旅行,在那裡找到了自己期望的東西:茂密的植物、蔚藍的天空、慷慨的大自然、簡樸的生活。


《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向何處去? 》

高更自己說「臨死之前,我把所有能量都注入這幅畫中,這是一種在如此糟糕的環境中的痛苦激情,我眼前的景象如此清晰,彷彿所有的匆匆逝去的事物和生活都一一再現。是啊,人往往在最痛苦的時刻最能領悟生命的真諦,在離生命盡頭最近的時刻最能變得透徹。

有時候,成全一個人的是他的完整經歷。從出生那一刻起,所在的環境,遇到的人,經歷的事,都會變成這個人最終價值觀和行為的解釋。高更就是這樣一個具有強烈個性、惹人討厭又招人喜歡的人,粗魯和高雅並存,強烈的想要表達自我證明自己的價值,甚至以犧牲他人的幸福為代價。若要以世俗道德去看,高更無疑是典型的渣男,但若要以對藝術和對自我內心追求的堅持來看,他也絕對

配得上偉大。人類歷史上總是需要這樣富有傳奇色彩,奇葩到讓人難以評判其好壞的人存在。正如《月亮與六便士》中所說的,有人成為別人眼中不可理喻的瘋子,執迷不悟的啥子,冷酷無情的負心漢,為的只是不負心中的熱情與理想。

高更有所不同的,是他的抽象的特點:他的純色、他的綜合方法、線的裝飾性和不要深度(第三度)他的這種手法,被他自己和文學家命名為象徵主義(綜合主義)的風格,同時也為高更一生的創作留下了不朽的記憶。

高更不滿足於印象派對自然瞬間光與色的客觀描繪,他認為繪畫不是客觀景物的再現,而是藝術家主觀情感的表現,不必拘泥於自然的光與色。

高更省略物體的細節描寫,純化物體構造,減少色調的微妙差別,捨棄中間色和反光。高更用幾乎未經調和的純色塗繪,以粗黑線條勾出物體的輪廓。

著色時,只求畫面大的色彩對比效果。每幅作品的構圖,地平線提的很高,背景拉的很近。

畫面前後,用明顯的對比色彩使之分開,象地毯裝飾似的把事物平鋪在畫面上。

高更的繪畫發端於印象派,但他恰恰是反印象主義。他認為印象主義主張描寫眼見的自然,就是要服從於視覺認識的自然,但是人類必須制御自然。

印象主義把自然的色彩看成是諧調的,但是諧調本身既無任何目的,也無思想,而繪畫需要表現思想。

繪畫所描寫的事物,必須是思想的象徵。既不是直接觀察自然的結果,也不是對自然的盲從。

為要保持畫面均衡的美,必須改變物體的比例和遠近。為要布置出裝飾性的效果,須改變物體的色彩。

·Paul Gauguin·

最終,他趕上了一艘開往南太平洋的輪船,來到了塔希提島上。這時候,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擰了一下,猛然間他感覺到了一陣歡欣的鼓舞,一種美妙的自由自在的感覺,一種找到家的感覺。他從英格蘭逃到法國,就像一個四方楔子打進了一個圓窟窿里,怎麼都是格格不入;但是,塔希提島的「窟窿」不只有圓的,也不只有方的,而是各種各樣的都有,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楔子都能對上一個窟窿。他因為尋求內心的東西的勁頭太大了,最後把他的世界的根基都動搖了。

——《月亮與六便士》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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