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荒 我的電影基因
言荒:八歲那年,抓住了一隻蟬,變以為抓住了整個夏天。十八歲那年,與電影所相識,就圖謀起了整個人生。
思索了良久,也許萬事萬物不都是能到始或終,就像沒有任何人能追憶至自己生命進行的第一天,生命總是以尚且還能記起的一個最早的事件更或是某個片段作為開始。我早已經記不起我看的第一部電影,現在能想起來的或許是兒時母親帶我去電影院看的《侏羅紀公園》,我已經記不起任何關於裡面的內容,它在我記憶中只印刻下驚悚的標籤。
在我的電影人生里到如今第一個分水嶺也是最大的就是在種種機緣巧合下我決定學編導上的第一節拉片課,在那之前電影在我的生活中它只是一個享受消遣的工具,把自己融入其中去經歷不一樣的生活,在我眼裡它和孩子們手中的故事書沒有任何區別更沒有把它當作是一門藝術來看待。我清楚的記得那節課講的電影是《歲月神偷》,當時也不能說是被電影的眾多藝術表現手法所驚艷,更多的是第一次真正的從電影中跳脫出來,成為一個好像是局外人的狀態,真正的去分析解剖電影的每一個部分,不在是戲中人而是一個築夢的學者,這給我帶來的意義是巨大,從此之後我變得就像是一個在大航海時代的船長,尋找著電影中那些帶有符號意義的新島嶼,這份路途充斥著好奇興奮與驚喜。
我這艘電影的木舟就此下海漂泊著,遇見了許多繽紛的島嶼卻從未就此停泊,直到與一個叫王家衛的島嶼接壤,擱淺在一片叫做《重慶森林》的地方,怎料,了無歸期,就開始了無盡的探險求索之程。王家衛從這部片子起打破了我對電影中元素符號化的固有意義的觀念,可以用顛覆一詞毫不誇張,電影中所有因素的藝術表現手法不再是教科書式如下定義般,所有的解釋都可以推翻重鑄,所有的技法都再無規律可言,導演的主觀情緒就是電影的唯一創作思維。於此同時也是第一次被電影也能有的詩意氛圍所感染,那天的夜晚及其的安靜,我第一遍看完緊接著又一幀沒跳的看了第二遍一直到字幕的最後一行被淹沒。我欣喜我能與這片詩的土地相逢,這是必然的,但能在這個年紀遇見卻是無比的榮幸的。
說的現在對我來說這一切都只限於一個電影的評論者,看過了許多電影,多樣的主題,卻沒有一部能激起我內心深處的共鳴好像都隔著些什麼,一直到《荒野生存》的出現,電影的主人公為了逃離這個被虛妄填滿的社會,返璞進自然,這份勇氣與其獲得的莫大歡愉深深的擊穿了我的肉體,我的創作欲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我一直在思考這個畸形的世界,都說金錢能使人獲得最大程度的自由,但人們在艱辛的獲得之後,在被足以果腹之後,在衣食無憂之後,有多少人在被其金燦燦外衣里的貪婪與慾望俘獲,就此獻祭了一生的時間,其人生的意義究竟又為何?
這部電影給我答案的同時也注入了無盡的創作激情,使我的身份目標轉化為了一個電影創作者的方向,假以時日一定要拍一部更加深化與批判意義的逃離脫出社會的主題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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