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春秋時期弒君篡位的先河,而罪魁禍首卻是他
州吁開啟了春秋時期弒君篡位的先河,而罪魁禍道竟是他的父親衛庄公。
州吁是衛庄公之子,其母為衛庄公寵妾,因為母親的關係,州吁從小受到衛庄公的溺愛,他需要什麼,衛庄公會不遺餘力的滿足他,州吁熱愛軍事,衛庄公甚至給他兵權。正因為這種溺慣久而久之變成了嬌縱,使他貪得無厭,從而釀成了春秋史上首位靠弒君而自立的國君。州吁自立後,僅僅不到六年,近鄰的魯國魯桓公也學州吁的樣謀殺其兄魯隱公,自立為君。王綱解扭,禮崩樂壞徹底進入白熱化。
那州吁怎麼會淪落到弒兄篡位的地步的呢?這要從他的出身開始說起。
州吁因為是賤妾所生,生來就低人一等,但運氣不錯,受母親的澤福,得衛庄公愛屋及烏,特別對待。又生得相貌堂堂,威武挺拔,勇猛好戰,衛庄公大概從州吁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在這個庶齣兒子身上。
而與之相對比的,衛庄公的大兒子也就是後來的衛桓公公子完雖然當時已位列太子,但很顯然,不及州吁得寵。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公子完也不是正室出生,他是陳國夫人厲媯的陪嫁妹妹戴媯所生,但幸運的是被衛庄公的第一任夫人齊國的庄姜(其無子女)認為嫡子。
《左傳》載:(陳國厲媯)其娣戴媯生桓公,庄姜以為己子。說得是陳國厲媯的陪嫁妹妹生下桓公(公子完),庄姜收為己子。
這直接為公子完爭取到了儲君的優勢。作為得寵於衛庄公的州吁肯定是極不舒服,但周禮的「嫡長子繼承製」是無法改變的。
若州吁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庄姜還不至於看不慣他,再加上眼看著衛庄公一門心思花在州吁母子身上,心中也難免有所忌恨。《左傳》載:(州吁)有寵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惡之。州吁因受到衛庄公寵愛而有恃無恐,又因為喜歡帶兵,竟然得到衛庄公的允許,庄姜十分厭惡。
這足以說明以庄姜為首的太子完和州吁母子已經形成了朋黨之勢,前則是合法太子,受到衛國重臣及百姓的擁護,後則是仗著衛庄公的寵愛而得道升天。兩股勢力定然爭執不斷,暗流涌動。
而庄姜之所以對州吁「惡之」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因為衛庄公放手讓州吁干涉軍政。軍政是軍國大事,怎能隨隨便便讓人參與?何況是一個頗具野心的庶出公子,連當時最德高望重的大卿士石蠟都出面規勸了,「庶子好兵,使將,亂自此起。」看來確實相當嚴重。
石蠟勸諫道:「父母寵愛兒女要在顧及禮法的基礎上,絕對不能放縱,放縱了就會有僭越,一旦僭越就會釀成大禍,大禍臨頭就無法收拾。」還慎重向衛庄公提出所謂的六逆(賤妨貴,少陵長,遠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和六順(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只是衛庄公愛子心切頭腦發昏,哪裡聽得進去。
石蠟確實是一個頭腦高度清晰的人,當衛庄公一再不聽規勸後,他選擇了明哲保身(告老還鄉)。
州吁的驕橫跋扈一直延續到衛庄公去世,衛桓公繼位才得以終止。衛桓公認識到州吁的危害性,隨便找個借口免了他的職務,奪了他的兵權,州吁怕衛桓公殺他,愴恍出逃他國。
要說他嬌橫跋扈是因為從小受成長環境的影響,那麼他後來欺君犯上則是因為另一段奇遇的直接促成。
州吁在流亡過程中認識了鄭國的共叔段,共叔段是鄭莊公的弟弟,當時共叔段陰謀政變,想奪取鄭莊公的君位,沒有成功,流亡國外。同樣的遭遇使這對狐朋狗友「惺惺相惜」,同出一氣。
物以類聚,臭味相投,這些話一點不假,州吁和共叔段是一樣的貨色,除了出身有嫡庶之分外,從小成長環境有著驚人的相識:一個從小受母愛溺寵自以為是,一個從小受父親庇護,有恃無恐,更有甚之,兩人都有一個「偉大理想」,那就是想代替哥哥的國君之位,於是一拍即合,互相安慰,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州吁流亡了幾年,暗植勢力,於公元前719年回國,趁衛桓公去洛陽朝覲周王、他在郊外為他賤行之際,殺死衛桓公,自立為君。但國人不承認他的國君地位,這也使他走向另一個深淵,隱居多年的卿士石蠟設計藉助陳國之力收拾了州吁,再迎衛桓公的另一個弟弟公子晉繼位,是為衛宣公。
州吁從小嬌奢慣養,最終作繭自縛,不過州吁用切身經歷為後人創造了兩個警語:玩火自焚,眾叛親離,也算有所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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