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積石山】鄉村與老人
本期編輯：王發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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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發茂
村落靜謐，失卻了喧囂。
外出的壯男健女越來越煥發出城市的光彩，鄉下的土地在乾澀。認不出田間地堎的小夥子不止一個。
時光徹徹底底地把一切滋養成了現代氣息。
當我們的腳步滯留在某個村子時，老人們的眼睛似乎豁然開朗了起來。
「地由誰管呀？孩子我也管不了啦？唉！這個世道，真的怎麼啦？」耄耋老人，高一句低一句地自言自語。
耳聰目明的老人接過話茬說：「年輕人走了喲，田裡長了草，莊稼熟了，我們也收不了啦！」
收割的鐮刀滲出汁液，成熟的麥子被硬生生地連根拔起。剝離土地的傷痛誰人知曉？
地老了，再也經不住歲月折磨。
曾經俯身滿懷期許，而現在呢，只留下斑駁的腳印。且痕迹漸漸模糊。
一大片一大片的莊稼被草吃得剩下了骨架，眼睜睜地與草一起變老。
玉米桿再也回不到從前想去的農家院落，夢一樣橫躺在溝渠里、田地邊上。任風兒吞噬，任雨雪踐踏。
老人們習慣了午間聽雞鳴，夜半聽犬吠，還在為鄉村的溫度站著位置。偶爾也抱怨幾聲，但很快被堅守的信念壓住了喉嗓。
他們流露出無助的眼神。眼神早已渾濁。
孩子清澈的眸子聽著老人的嘆息漸次潮潤。
月亮依舊從東山升起，這清輝灑落在候鳥抑或是老人的肩頭。
是啊，月亮壓彎了脊樑。壓彎的不只是脊樑，還有對未來的希冀。
那些用了十幾年的時鐘一刻不停地敲打著村子的骨頭，一刻不停的也在敲打比骨頭柔軟的心。
當我們收起一顆無眠的夜色時，村子裡所有的樹，早把葉子一片片推下枝丫。
光陰流轉，心卻在遠方流浪。
【作者簡介】王發茂，男，土族，本科學歷，積石山縣積石中學高級教師。喜讀文學作品，寫詩、散文、小說，有作品在《人民日報》《中國土族》《民族日報》《河州》《河北衡水大周刊等紙媒發表。現任縣作協常務副主席，《河州文苑》微刊總編。
聲明：純屬文學作品，不指向具體地方。
來源：魅力積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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