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路怒症患者都需要這樣一個副駕駛……

Pretty Woman
Essential
Roy Orb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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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怒症大家都知道是什麼吧,好好的一個人,開車之前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開了車上了路,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下了葯,看哪哪不爽,遇誰誰都懟,整個人像是幾十萬響的爆竹,整個車程都在爆炸。
所以我超級害怕坐我表哥的車。
他是典型的路怒症晚期患者。
在車下就是新時代五好青年,愛護老人,關心孩子,說話穩重又不失小幽默,因為很細心懂得為別人考慮,所以很得家裡長輩的青睞。根據他車下的這些優良品德,我一度懷疑車上的那個人是個假表哥。
從開車上路開始,他就叨叨個不停:變個道變成這樣懂不懂交通規則;綠燈都亮了還不走長不長眼睛;突然剎車要不要命了;轉個彎轉這麼久到底會不會開車……
好像整條路上就只有他會開車,就只有他懂得交通規則,就只有他最聰明最能為別的車考慮摒除交通事故隱患……
如果這場自曝表演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可以忍受,但偏偏他的聲音和動作都足以影響到車上的所有人。每次坐他的副駕駛,我的情緒都極其緊張,生怕他下一秒的爆炸就波及到我身上。
我曾經一度認為,表哥的路怒症無葯可醫。
上周末,表哥突發奇想要帶著他女朋友,我,我的男票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踏春之旅……
算了算時間,如果是開車到目的地的話需要3個小時的路程……回想起之前在車上的恐懼,我無效掙扎反對了幾次之後,網上查了一堆攻略給自己買了個降噪耳機。至於我那不聽勸告的男票,任他自生自滅。
奇怪的是,那天的路程異常輕鬆愉快,降噪耳機只是在剛上車的時候拿出來了一會會,就被甩回書包里。
我們是周五晚上開車前往目的地,剛上高架,就被堵在了路上。
以前表哥一遇到堵車,二話不說就開始懟天懟地,這次,表哥剛露出生氣的苗頭,准表嫂就從一個牛皮紙袋子里拿出一盒鴨鎖骨:哎呀被這個香了好久了,正愁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吃呢,正好讓他們堵著吧,我們啃一會……
表哥一邊嘴上嫌棄著會吃到車裡全是味道,一邊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車子差不多堵了近20分鐘才開始緩慢移動,車上四個人啃著鎖骨說著笑話,沒有一點煩躁。
接下來一切都明朗了,表哥任何生氣的情緒都能被准表嫂迅速用別的話題岔過去。她坐在副駕駛,觀察著路況,遇到不合規矩的車輛都會在表哥開口之前裝模作樣的吐槽一大堆,逗得表哥只能笑。
3個小時的車程,我從恐懼,轉為了震驚,又轉為了對準錶嫂的敬佩。
想起之前表哥要追准表嫂時候跟我說的話:我不光喜歡她,我還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我……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
如果我是表哥,我應該也會喜歡這樣的准表嫂。
路怒症難治,但遇到一個合適的副駕駛,一切都能無葯自愈。
她不光能夠從你的肢體語言和面部表情中判斷出你的情緒,還能夠理解你的情緒。
司機是一個背負著很大壓力的位子,坐在那裡,就意味著一車人的安全就系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只能將緊張焦慮的情緒通過罵別人宣洩出來。我們坐在車上,玩手機聽音樂,困了還能合上眼小憩,司機的緊張和煩躁我們不懂,但准表嫂懂。
她不會因為表哥一上車就變了個人的行為感到不解和恐懼,也沒有像我一樣離的遠遠的用來逃避。表哥煩躁,她就疏解,表哥緊張,她就用玩笑化解。我們坐在副駕駛,是乘車,她坐在副駕駛,是與駕駛席的表哥共同承擔那一份緊張。
兩個人的感情,光是看乘車這一點,就能預見到結局的完美。
無疾而終的戀愛,往往都是一端高高揚起的蹺蹺板。
總是一個人在付出,總是一個人在愛,造成的結局往往都是漸行漸遠。
相愛是一個形容詞,更是一個動詞。兩人人互相都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對方,用自己的行為,而不是用一句虛話。
承擔著對方的悲喜,共嘗雙方的苦甜。不是小心翼翼的等待對方向前,而是兩人不約而同爭著向對方跑去,都怕自己愛的速度比對方慢,怕自己愛的步子邁的比對方小。就算偶爾摔倒,自己和對方都知道,會有更緊的擁抱,將摔倒的傷抹掉。
路怒症的解藥說難也簡單,只要有這麼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副駕駛,再遠的路程、再糟的路況,也會冒著幸福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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