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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去世我被離異父親接回家,一進家門我愣住:男神變成我弟弟

母親去世我被離異父親接回家,一進家門我愣住:男神變成我弟弟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阿病 | 禁止轉載

1

陳千易早上起來的時候,聽旅館老闆娘說,這兩天有暴風雪,附近可能會封路。

這座建在雪山腳下的溫泉旅館是很老的建築了,旅館內陳年木架結構透著木頭特有的溫暖質感,她挺喜歡,在這兒一住就是半個月。

吃了早飯,她照常窩在旅館沙發里發獃看書。除了窗外風雪聲,旅館一片寧靜,正當她昏昏欲睡時,門卻忽然被人推開。

寒風夾雜著細雪湧進來,她打了個寒戰。身後老闆娘驚呼一聲讓她忍不住抬頭。

目光落到門口,那兒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這麼大的雪,這人卻似乎是走來的,落得滿身風雪。厚實的圍巾幾乎遮蓋了他半張面容,只露出一雙深邃眉眼,長睫上沾著的細雪在溫暖室溫里迅速暖化為水汽。

她翻頁的手指下意識收緊,弄卷了書頁邊角。

老闆娘上前問候,青年卻始終未發一語,目光掃過不大的旅店,在對上她的那瞬,好看的眉目微微斂起。陳千易低頭笑了笑,試圖撫平被捲起的書頁。

「餓了嗎?」

「我訂了餐,但店裡人手不多,所以大概會送得比較慢。」

「沒辦法,小旅館就是這樣的。」

細雪落到玻璃窗上有簌簌聲響,她抱著毛巾靠在房裡的浴室門上。裡面沒有聲音回應,她彷彿只是在自言自語。無奈嘆一口氣,猝不及防浴室門忽然被拉開,溫暖水汽撲面而來,他穿著旅店提供的浴衣,濕著頭髮站在門口,漆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她知道,他這是在生氣。她拉著他微微俯身,像擦小狗一樣擦他頭髮。他不說話,很乖地讓她擦。他的頭髮掠過她的指間,髮絲柔軟順滑,據說發質軟的人性格都很好。

但這傢伙不是,她發誓他有著她所見過最難搞最講不通道理的倔脾氣。

想起舊事,她沒注意控制手上的力道,他皺了皺眉,一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抬眼望她。他掌心熾燙溫度令人難以忽視,她別開眼,刻意轉移話題:「我去看看店裡還有什麼吃的……」說完轉身要走,可剛剛踏出兩步便被他一把拽回來。

抬頭那瞬間他已經吻上來。

他的吻深而狠,環在她腰後的手亦收緊到幾乎要將她彎折。隔著薄薄浴衣,她能感覺到緊貼著的這具軀體是如何發著燙。唇舌交纏,太過纏綿的吻隱隱有瘋狂的意味。到最後她推開他時,他仍低著頭,瞬也不瞬地望著她,漆黑的眼眸里有暗暗火光。

不應該這樣的,理智分明在叫囂著「分開分開」。

可她平復完錯亂的呼吸,卻伸手抱住他後頸,不管不顧地閉眼吻了回去。

窗外有寒風呼嘯,細雪簌簌砸在玻璃窗上。屋內卻蔓延出無邊春意,肌膚廝摩生出炙熱溫度。她貪戀這一點溫度,甚至無恥地伸手去攬住他腰背,這樣細微的舉動讓高大身軀一僵,隨即他俯下身來,將她更狠地抱緊。

「陳千易……」他的低喃挾著溫熱呼吸竄進耳道,引起細微的戰慄。

她以為他要說什麼,可半晌之後,他卻只是低聲叫著她的名字:「陳千易。」

2

「陳千易?」

她仍能記得那個夏天的午後,日光熾烈,晃得人睜不開眼。她閉著眼在空教室里睡覺,被窗外的蟬鳴吵得心煩意亂,卻有一道嗓門很大的女聲,生生壓過了蟬鳴。

「陳千易!」

她睜開眼,面前少女有副頗明艷的長相,十五六歲,氣勢有些盛氣凌人。她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眼,問:「你就是陳千易?你知不知道江衍喜歡你?」

她原本還有些不明所以,聽少女這麼說了,反而笑了,饒有興味地回:「哦?」

「你這是什麼意思?」少女被她的態度氣得跳腳,「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

「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我?」她懶洋洋地笑著問。

「他的手機屏保是你的照片!」少女皺了眉,「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江衍喜歡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頂多只是玩玩而已,你這種老女人根本配不上他,我跟他才是絕配……」

陳千易忍笑點頭,在十五六歲的姑娘看來,可能十八九歲的確算是「老女人」了?面前少女還在一一細數自己和心中男神有多般配,教室後面卻傳來一道頗冷淡的少年聲線:「你怎麼還在這裡?」

少女一怔,回過頭去,頓時喜笑顏開:「你怎麼來啦?」

陳千易坐在椅子上看著,笑笑不講話,少年卻徑自走了過來。

十五六歲,正是男孩子青春期抽條長高的年紀,他的個子早已高出她半個頭,但身量瘦削挺拔,寬大的校服穿在身上,像是一棵白楊。

「我在樓下等你。」他說。

陳千易伸了個懶腰:「一不小心睡著了,走吧。」

她收拾好書包站起身,他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書包,淡淡道:「嗯。」

一旁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的少女終於忍無可忍地尖叫了:「江衍!」

她抬手揉揉耳朵,戲謔地看向江衍,少年卻一點窘迫也沒有,只是皺起眉,道:「程柏琳,你很吵。」

程柏琳憤憤咬著唇看著他,眼裡有霧氣匯聚,可始終沒有哭出來。陳千易跟著他走出教室,回過身時,少女還站在教室里,夕陽光線里她倔強得像是一尊雕像。

「她跟你說什麼了?」回家的路上江衍問她。

「沒,」陳千易搖頭,想了想又問,「她喜歡你?」

少年神色漠然,道:「不知道……她很煩。」

她有點想笑,忽然想起什麼,又朝他抬了抬眉:「你手機呢?」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但還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她。陳千易拿過來按亮,屏幕上的照片果真是她。趴在課桌上睡覺,窗外是陽光與樹影——什麼時候拍的?

「醜死了,」她皺著鼻子還給他,「刪掉刪掉。」

少年點點頭,接過手機放回口袋裡,什麼也沒說。她大概是不太見得他這樣沉默。一陣晚風吹來,她眯了眯眼,望見遠處的小便利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吧,我們去買雪糕。」

一人一支奶油小布丁,又甜又冰,她很快吃完自己那支,咬著雪糕棍發獃,他卻遞來另一支:「給。」

第二天上學剛走到教室門口,她又遇見了程柏琳。

或許也不算遇見,她是特地來找她的。相較起昨天的劍拔弩張盛氣凌人,今天少女顯得格外乖巧。她遞給她一個精緻的小紙袋,雙手合十對她甜笑道:「千易姐,昨天是我不對。喏,這個給你賠禮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別生我的氣了。」她頓了頓,問,「不過,你們兩個既然是親姐弟,為什麼姓不一樣啊?」

走廊外有蟬鳴,樹影晃動搖碎一地光斑,她眯了眯眼,自己的回答在回憶里聽不真切。

如同旅館老闆娘所說,夜裡果然起了風雪,窗外呼嘯的風聲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如泣如訴。他睡得很熟,手環在她的腰間,她蜷縮在他懷中,卻很久沒有睡著。

她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之前聽過的一首和歌,說,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到天明。

——多愚妄。

3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他還在睡,纖長漆黑的眼睫覆在下眼瞼,有種莫名的稚氣。她悄悄起床,下樓的時候正巧撞見了老闆娘,同她打招呼,問:「客人昨晚睡得還好嗎?」

她點點頭,回以笑容。

「昨天那位,是您的戀人嗎?」似乎是見她心情不錯,老闆娘和她搭話,「很帥氣呢。」

她剛想否認,想了想,卻又點頭:「嗯,是的。」反正在這異國他鄉,誰也猜不到他們真正的關係。想到這一點,她唇角竟不自覺揚起隱秘的笑意。

說完像是忽然感知到了什麼,回過頭去,他站在樓梯上望著她。老闆娘告別離開後,他兩步便下了樓梯,走到她身邊。旅館木質樓梯狹窄又陡峭,她微微退開一步,仰起臉看他:「就醒了?」

「嗯。」他點點頭,並沒有提她剛剛起身時他便醒了,看她小心翼翼下床換衣服出門,幾乎以為她又要悄無聲息地離開。

「聽到了嗎?」她笑,「剛剛老闆娘說你很帥氣呢。」

她的語氣帶著誇耀,可他聽在耳里,卻莫名覺得煩悶。那樣的語氣他太熟悉,她從來都是這樣誇耀著他的,像是誇耀著一個優秀的弟弟。

他垂睫掩住煩悶的情緒,伸手牽住她:「走吧。」

他們下樓吃了早飯,又回到了房間。外面還在下雪,放眼望去,窗外只有一片雪白。老闆娘說,附近已經封路了,他們哪兒也去不了了。

她站在窗前發獃,他走過來,自身後抱住她。

「封路的話,好像就只能待在這裡了。」她說,半晌沒聽到他回答,又問,「你想去哪裡玩嗎?」

「不想去。」他埋頭在她頸窩,聲音顯得悶悶的,「就這樣待在這裡好了。」沒有說出的那句是——最好雪一直這樣下,你也哪裡都不能去就好了。

他們很默契,誰都沒有提這場雪之外,這個小旅館之外的事情。午飯後他去收整行李,陳千易坐在床上看書,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她順手拿過來看時間,卻發現沒有開機。

她沒多想地開了機,幾乎是瞬間,屏幕上各種信息便蜂擁而至。她看到最新的一條信息,是來自程柏琳的。

她在問:「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結婚?」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她慌忙回身,手機卻不慎滾落下床,砸到木地板上發出一聲響。他的目光落到地上,黯沉了一瞬,半晌走過來撿起手機,重新關機。

陳千易仰起頭看他,剛啟唇想說些什麼。他俯身下來,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極近的距離里,她看清他漆黑的眉眼,眼底有她熟悉的執拗。

「陳千易,」他說,「你什麼也不準想,聽到沒有?你什麼也不準想。」

她愣了愣,輕輕點頭,瞭然地笑了笑,旋即被他低頭吻住。這個親吻溫情而纏綿,她閉上眼,放任自己沉入其中。

好的,那麼就什麼也不想。

4

那個時候陳千易一直覺得,程柏琳是個很神奇的姑娘。

她喜歡江衍,便一直以江衍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對著江衍身邊一切女生宣誓主權。哪怕江衍從頭到尾對她表現出的只有冷漠和不耐,也可以毫不受挫地跟在他的身後,盲目自信又樂觀。

知道她是他的姐姐後,程柏琳甚至想出「深入敵後」的戰略,每天都跑來找她,準備先和她打好關係,再「拿下」江衍。

所以那段時間兩人的放學路上,總是會多出一個程柏琳。她嘰嘰喳喳地找著各種新鮮話題,腳步輕快地走在兩人之間。江衍向來是不搭理她的,她有時講了一大堆話沒人接,就只好轉頭可憐巴巴地望著陳千易,問:「你說對吧,姐姐?」

她其實一直在走神,連她剛剛在講什麼都沒聽清,被問到了就點點頭:「嗯嗯,是啊。」

陳千易有時想來也覺得奇怪,她從沒被江衍叫過姐姐,卻被程柏琳這樣親熱地叫著「姐姐」。

有時程柏琳一個人說累了,見他們都不講話,也會納悶,有次甚至問她:「你們真的是姐弟嗎?感覺也太奇怪了吧?我哥哥雖然很討人厭,我們在一起總吵架,可感覺也不會像你們一樣……」

她話剛說完,一旁的江衍便停下了腳步。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透著厭煩與冰冷:「程柏琳,你真的很煩。」

說完他便自顧自往前走了。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程柏琳站在原地,眼眶迅速地紅了。陳千易不會安慰人,正有些束手無策,剛想說些什麼,她卻狠狠跺了跺腳,轉身跑掉了。

陳千易只好一個人往前走,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前方的江衍。他站在街邊等她,夕陽餘暉落了一身,映襯出少年瘦削挺拔的身影。周遭人來人往好似都成了背景,只有那個身影,後來竟在她腦海銘刻多年。

陳千易其實也不知道,一般的姐弟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她高中時才被江父接回江家,在那之前,她一直和母親住在C城。程柏琳問他們是姐弟為什麼不同姓,其實是因為她自小隨母姓。直到母親因病離世後,江父找來時,她才知道父親的存在,以及,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她三歲的弟弟。

她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剛到江家的傍晚。少年穿著市裡有名的貴族中學的校服,在院子里澆一叢無盡夏。他那時才十四歲,有著小鹿一樣的長睫,分明小小年紀,卻莫名有種沉靜氣質,連靠近的人都會被影響,不自覺地變得安靜起來。

她淡笑著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陳千易。」

他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她始終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這個半道來的「姐姐」的。他從來沉默寡言,卻對她很好。她轉學和他上了同所學校,也是他帶著她去熟悉環境。她不太記路,第一天上學回去時找了好久的路,天擦黑時才回到江家。第二天放學時,他便在她班級樓下等她一起回家。從那之後,他們便一直這樣一起回家了。

被比自己年幼的弟弟照料,她起初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他的態度卻十分自然,自然得讓人覺得彷彿理所當然,到了後來,她竟然也漸漸習慣了。

那天下午程柏琳生氣跑走後,她一直很擔心。可第二天放學時,她還是出現在放學的路上。十五六歲的少女,什麼傷心事都能迅速地翻篇,彷彿從沒發生,陳千易很羨慕她這一點。

江衍不搭理她,自顧自塞著耳機走在旁邊,她依舊和陳千易嘰嘰喳喳地說著那些小女生的話題。陳千易隨意應著,正有些煩躁,他卻忽然轉頭,漫不經心把一隻耳機塞到她側邊耳朵,悠揚音樂蓋過另只耳朵的聒噪。她抬眼望去,他也望著她,撇了撇唇,眼神頗無奈。

她不知為何竟想笑,低頭堪堪忍住。卻沒注意到身側程柏琳正抬眼,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們。兩人同用一副耳機,對視淺笑,分明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動作,卻讓少女心底隱隱生出一點嫉恨來。

5

他們在那家小小的溫泉旅館待了好幾天,雪才稍稍小一點。傍晚時,兩人一起出去散步。溫泉旅館附近便是小小的村落,屋頂堆滿積雪,看起來格外精巧,像是在童話故事中。

路面有些滑,他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生怕她滑倒。陳千易卻不在意,掙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半邊臉圍在厚厚的圍巾下,鼻尖卻被風吹得通紅。

這幾天兩人待在旅館裡,關掉了手機,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絡方式。整日整夜地膩在一起。她好奇地問過他不覺得無聊嗎?得到的回答是他低下頭來狠狠吻她,幾乎到她快要喘不上氣才停下。歡愉毫無節制,簡直像是沒有明天一樣地揮霍著快樂。

可她卻也無聲地縱容著他。

她有時會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看他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眸子又彷彿什麼也沒有。

一起走到附近結冰的湖邊,兩人終於停下來,他的目光落到遠處半山上的一座潔白建築上,問:「那是什麼地方?」

陳千易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地上的雪,抬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據說是個醫院?不知道誰把醫院修在那種地方。風景這麼好,生病的人看到的話,一定很心酸。」

很莫名其妙的理論,他點點頭沒說話,陳千易想起什麼,忽然笑起來:「這算不算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來玩?」

他想了想,「嗯」了一聲。其實倒不是第一次一起出來玩,但的確是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出來玩。

上一次是她的畢業旅行。

陳千易第一次出遠門,江父不放心,讓江衍陪她一起去。可程柏琳不知從哪兒得到這個消息,第二天也出現在機場,和她一起的還有她哥哥程柏森。

程柏森年紀比他們都大,在外念書,他長得俊朗,皮膚晒成很健康的麥色,笑起來時露出兩顆小虎牙,頗有些世家子弟的浪蕩氣。他是被程柏琳硬拉著出來的,看到機場兩人時,也是一臉無奈。

原本的畢業旅行莫名變成了四人行,陳千易沒覺得有什麼,可江衍卻從機場一路冷著臉到飛機落地。下機時他拉著行李走在前面,程柏森扯扯她的衣袖,朝她挑眉:「你弟弟脾氣很壞哦?」

她哭笑不得。

不過有程家兄妹同行,一路上的確熱鬧得多。

他們一起住進海邊的別墅,晚上被程柏森喊著一起打牌。程柏森演技過人,全程把陳千易和程柏琳唬得一愣一愣。而江衍精於算牌,絲毫不亂,陳千易靠著他遞眼色,不至於輸得太慘,整個晚上,幾乎只有程柏琳輸得哇哇叫。

他們一直玩到大半夜,程柏琳叫嚷著要翻盤不讓人睡覺,陳千易困得不行,先退出了牌局,到花園裡透口氣清醒清醒。等牌局終於結束後,江衍獨自走到花園,卻發現她已經趴在花園石桌上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他俯身輕輕晃了晃她,她也沒醒。夏夜的花園裡有著細微的蟲鳴,夜風帶著微微涼意拂過臉頰,格外舒適。他垂下眼睫,望著她潔白的臉頰,卻忽然想輕輕地觸碰一下她。

就僅僅只是輕輕的觸碰一下。

花園地燈發出微弱的光暈,將周遭一切都染上混沌不清的顏色。他靜靜地保持著那個姿勢凝望著她,很久很久,才低下頭,溫柔得近乎虔誠地吻上她眼睫。

這個吻彷彿只有一瞬,可他退開時還能感覺到自己失速的心跳,像是竊到什麼舉世珍寶。

他抿了抿唇,輕輕將她抱起來,轉身往她的房間走去。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抱她起身時,他懷中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陳千易卻輕輕睜開了眼。

她抬眼,清明目光望向花園廊下,雪亮的燈光下,站著一個滿面驚恐的程柏琳。(原題:《三千世界鴉殺盡》,作者:阿病。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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