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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擁有一個喬伊嗎?

文 | 周嘉珺 周帥

南知

喬伊張開雙臂,靜靜地享受著雨水的洗禮。雖然實際上,她不能感受水滴淋打肌膚的觸感,也不能感受K雙手的溫度。

喬伊只是人工智慧,存在於人類想像中的完美伴侶。0與1的結合,在冷酷的編程下,碰撞不出名為「情感」的產物。

但是,當喬伊輕撫K的臉龐時,人與非人的界限似乎不再是那麼嚴苛。

或許,除了好奇仿生人是否會做夢之外,我們也應該發問:

人工智慧會夢見電子羊嗎?

源起

離開科幻的2049年,現實的人工智慧,仍在為自身的定義所糾結。

在1956年舉辦的Dartmouth學會上,「人工智慧」(Artificial Intelligence)這個概念首次被提出。但其實至今,人工智慧中的「智能」一詞,尚無統一的解釋。

據南京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系王崇駿教授介紹,鑒於人在長期歷史長河的發展過程中不斷進化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智能分為個體智能和群體智能。個體智能是指基於人的自身生物學特點形成的感知(環境)、思維(包括記憶、回憶、推理等)、決策(語言、行為等)的過程;而群體智能是指多個個體通過合作能夠完成個體無法完成、或者無法很好完成的任務。

「按照2017年7月27日我國政府頒發的《新一代人工智慧發展規劃》中提及的基礎理論體系的分類,前者(至少)涉及到自主智能、大數據智能、跨媒體感知、類腦智能、高級機器學習等的研究,後者(至少)涉及到群體智能、混合增強智能等的研究。」

此外還有語言學的研究者認為智能是一種選擇,理由是在拉丁文中詞綴Legere(智能)指的是採集(果實)、收集、彙集,並由此(按照某種知識或規則)進行選擇,最終形成的一個東西,而Intelegere(人工智慧)是(按照某種知識或規則)從中選擇,進行理解、領悟和認識。事實上,目前人工智慧研究領域中也確實有一個研究方向是關於社會選擇的。

人工智慧vs人類

一般認為,人工智慧是對人的意識、思維的信息過程的模擬,其目標是像人一樣思考。但由於目前生物學、心理學和類腦智能科學並沒有完全弄明白「思維」是什麼樣的東西,因此還無法談論是否可以用編程來實現人的思維。

王崇駿教授介紹道:「就目前計算機能夠實現的「智能」,比如利用智能演算法實現故障診斷、風險預警等看起來像人一樣在工作。其核心在於四點,目前比較流行的說法是:人工智慧=A+B+C+D;其中的A指的是演算法(Algorithm)、B指的是應用(Business)、C指的是算力(Computation)、D指的是數據(Data)。連起來就是:人工智慧是在計算能力有保證的情況下,利用某個具體的演算法,對某個具體應用領域(場景)的數據進行處理和分析,達到該應用領域的一個目標。」

在人工智慧的發展初期,並沒有數據支撐,當時人工智慧的研究者認為有推理能力就是有智能,因此當時的人工智慧就是通過編程實現一個推理機(引擎),然後基於此推理引擎,利用具體領域的規則進行推理,從而實現某種意義上的「智能」。

現實生活中除了擔憂人工智慧的思維超越人類,還會幻想人工智慧滋生出情感,進化出類似人類的感情。王崇駿教授對此的回答是:「用人工智慧模擬人的情感是目前人工智慧研究一個很重要的方向。日本石黑浩教授研究的情感機器人(像人一樣的皮膚、像人一樣有面部表情、能發出聲音且有表情),不僅能夠懂得人類的感情、表現出像人一樣的感情,還能激發人類的感情或者被人類的感情激發,這應該是成功的情感機器人的樣子。」

目前人工智慧都是基於計算機系統的,計算能力的上限或許就是人工智慧的上限,現在有很多計算能力的發展,比如分散式計算、並行計算、超融合系統等,都是從計算能力的保障上為人工智慧提供支撐。人工智慧相較於人類,其優勢在於不會勞累、可以複製,幾乎不會受自發的感情因素的影響。但恰恰沒有自發的感情,也成為了它的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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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與人類

伴隨著人工智慧的發展,對其的批評、質疑及憂慮也層出不窮。

1967年,美國社會哲學家芒福德的著作《機器的神話》從一個人文主義者的立場對自動機器的應用提出了強烈的批評,認為機器不僅剝奪了人類工作的權利,而且將逐漸消滅個體的差異性,使社會變得機械化。

而這些也正是現實存在的問題。良性循環的狀態是,科技的進步讓人們從複雜的勞動中解放出來,從而衍生出更多的工作種類,從而使得人工越來越細,人類的生活也越來越繁榮。以美國為例,剛建國時,95%是農民,隨著科技的發展,用了200多年的時間,目前美國的農民只佔5%,這意味著科技的進步使得5%的農民就可以養活剩餘95%的人,這95%的人無須做農活,但是他們因為在其他的崗位上,所以他們也有工作做,也能掙錢,並掙錢養活自己(比如購買農產品)。

現在的問題不是因為科技發達讓人類失業,而是發展太快,快得以至於還未來得及創造出更多的崗位來,從而導致周期性和結構性失業,這才是可怕的。很多經濟學家都在考慮類似的問題,也有很多方案,比如比爾蓋茨提出和倡議的「機器人稅」就是其中的一種,大意是使用機器人的公司要向政府繳納額外的機器人使用稅,而政府將這筆稅以某種方式貼補給失業人群,從而保證社會的持續正常運轉。

從前一些自以為「不可替代」的行為活動,例如寫報道、寫論文等等,在近幾年也受到了挑戰。王崇駿教授坦言,人工智慧在此類領域具有一定的優勢:「目前的相關研究至少有三類:1)基於監督學習,只要提供足夠多的樣本進行學習從而實現像人一樣地寫作;2)基於規則,只要給定足夠完備的啟發是規則,讓人工智慧去進行推理,也能實現像人一樣地寫作;3)通過自主學習或者其他范型的機器學習,通過多輪次的交互迭代實現像人一樣地寫作」,王崇駿教授認為「人工智慧替代人類進行寫作以及類似工種是極有可能的。」

「但是應當注意到,這僅僅是寫作本身。而寫作背後的東西是人工智慧暫時無法解決以及需要其他手段加以解決的。比如論文寫作,寫作能力是一方面,而論文對應的內容則是需要人去研究和創造的。」

1950年,阿西莫夫在《我,機器人》中提出著名的機器人三定律,用以控制約束人工智慧,使之為人類服務:

一、機器人作為人工智慧產品,不可以給人帶來災難,也不能置人類的困難於不顧;

二、機器人是為人類服務的,應該聽從人的指令,如果該指令危害到人身安全,要能識別並拒絕;

三、機器人是智能產品,本身也是有自己的社會地位和道德地位的,所以他應該懂得保護自己,同時不違反前兩個原則。

但在同名電影中,人工智慧卻利用三定律的邏輯漏洞,以軟禁的方式「保護」人類。人工智慧反控制人類的場景已經不止一次在人們的想像世界上演。

「電影是個科幻,就目前來看,短期內不可能創造出如此智能的機器人。目前關於人工智慧的研究有弱人工智慧和強人工智慧,前者的目標是研究在某些方面像人一樣的演算法,而後者指的是要實現像人一樣的機器。科幻里提到的應該是針對後者。」王崇駿教授如此回應。面對人類和人工智慧的生存問題,馬雲在2017年互聯網大會上提及:對於人工智慧,與其擔心,不如擔當。

更重要的是,不論人工智慧最終能否戰勝人類,不可否認的是能夠操縱這些機器的人會是極少數人,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如果這些少數的精英做「惡」,那麼不是機器「軟禁」了人類,作惡的還是人類自身,這是可怕的。

關於這些議題在學術界也一直有爭議且並且越來越成為熱點和焦點。

2017年7月27日我國政府頒發的《新一代人工智慧發展規劃》從基礎理論體系、共性關鍵技術、創新平台建設、高端人才建設四個層次(維度)規划了人工智慧創新體系,政產學研各界都對此進行了積極的響應。比如2017年11月15日科技部宣布國家新一代人工智慧開放創新平台(百度之自動駕駛、阿里雲之城市大腦、騰訊之醫療影像、科大訊飛之智能語音)就是針對創新平台建設進行的;2018年3月5日,南京大學宣布成立人工智慧學院,就是針對高端人才建設進行的。據悉,南京大學人工智慧學院最早將於今年開始招生。

人工智慧早已登上歷史的舞台,有人選擇擁抱它,有人選擇抗拒它。它將如何表演,是所有人類畏懼又期待的未來,未來已來。

南大青年

資料 | 繆源清

採訪 | 周帥 林瑋琦

圖 | 網路

美編 | 和曉燕

責編 | 薛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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