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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妖巢尋妻!半夜陌生姑娘要成親,一百天後她離家出走!

從前,有一個公子,家大業大,父母早亡,獨撐門面。他很喜歡讀書,每天都在書房裡讀書作詩,閑來無事就彈琴。

這天,正是四月十八娘娘廟會,公子去逛廟降香。走到半路,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不知是幹什麼的。他好奇地擠過去,往裡一看,只見人群里有一個打獵的,懷裡抱著一隻活的白狐狸。那個白狐狸看見公子,沖著公子扎巴扎巴眼睛,掉下幾滴眼淚。公子覺得很奇怪,也覺得白狐狸很可憐,就對打獵的說:「這位大哥,你這隻孤狸賣不賣?」

打獵的說:「賣。」

「你要多少銀子!」

打獵的上下端詳了一下公子,心想:我得多管他要幾個錢,就說:「少十兩銀子不賣!」

公子身上正好帶著十兩銀子,掏出來交給了打獵的,把白狐狸買下了,他也不去逛廟會了,抱起白狐狸往回走。走到半路,看看四下沒人,把狐狸放到地上說:「我買你,一不是為了剝皮,二不是為了吃肉,我就是看你挺可憐的,放你一條生路,你願意往哪裡去,你就往哪裡去吧。」白狐狸瞅了瞅他,點了幾下頭,就走了。

公子回到家。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照常讀書彈琴。到了第三天半夜,公子讀書累了,站起來伸伸懶腰,就覺得背後有喘氣聲,回頭一看,是一個白鬍子老頭。這個老頭的穿著打扮不像庄稼院的人。公子問:「你是什麼人?我這深宅大院的,你怎麼進來的?」

老頭說:「公子,你別害怕。我一不是人,二不是鬼,我是你大前天逛廟會時放生的白孤狸。」

公子「噢」了一聲,心想這一定是白狐成精化人,我救了他,他不會害我的,於是戰戰兢兢問:「你來有什麼事嗎?」

老頭說:「咱們倆是多年的老鄰居了,我每天都聽見你作詩彈琴,我知道你非常喜歡琴,今天特意給你送來一把好琴,略表謝意。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以後再報。」說著老頭從身後摘下來一把琴。公子試了幾下,琴音優美悅耳,果然是一把好琴。公子非常喜歡,對老頭說:「我收下了。」

又過了十幾天,公子正在書房內讀書,忽然屋門「嘎吱」一聲響。回頭一看,屋裡站著一個姑娘,這姑娘長得非常漂亮,水靈靈的,天仙一般。公子愣愣地問:「這位小姐,三更半夜的,你來我書房幹啥?」

姑娘淡淡一笑,說:「公子。你不要害怕,我是來報恩的。」

公子疑惑不解,問:「你報什麼恩?」

姑娘說:「前些天。你去逛廟,半路上救了一個大白狐狸,那是我的父親。我是奉父親之命,前來報恩的。公子,咱倆有夫妻緣分。」公子見姑娘長得如花似玉,舉止端莊文雅,頓生愛慕之心。

可是,他覺著這樣處理婚姻大事又有點不太相當,自己家大業大,名門望族,不能如此簡單地辦婚事。姑娘看出了他的心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我們先訂下親事,這不會失了公子的體面吧。我家就住在鎮東頭,那有兩間房,就是我家。不過這個你不會知道。你明天托個媒,到我家去提婚,一說就妥。」

公子高興了,說:「這麼辦還好。」

第二天,公子打發媒人去說親,果然一說就妥了。幾天後,兩個人拜堂成了親。婚後,媳婦對公子非常體貼,兩個人恩恩愛愛,常常在一起讀書彈琴,日子過得比蜜還甜。

可是,好日子不長,過了三個月,這天夜裡,媳婦說:「公子,你晚睡一會兒,我有話要對你說。」

公子問:「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媳婦說:「公子,你算算,咱們成親多少天了?」

公子掐指算了算,說:「到今天,剛滿一百天。」

媳婦長長嘆了一口氣:「咱們倆只有百日的夫妻之情。我是仙體,你是凡人,咱們倆不能總在一起,到今晚半夜,我就得回去了。」

公子聽了這番話,急了:「你這是什麼話?你不能走,人生半路途中的,你扔下我,讓我可咋整?」

媳婦說:「我半夜子時必須得回去,現在時辰快到了。」

公子一把拽住媳婦的衣服,喊著:「你不能走,不能走哇…...這時,就見他媳婦的鬢角出汗了,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

他媳婦氣喘吁吁地說:「你趕緊鬆手吧。我也是不願意離開你呀,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一輩情。不過,咱們這樣過不行。你想我時,去找我吧。」

公子說:「我到哪兒能找到你呢?」

「你往東南走,打聽天下第一山,到那山上就能找到我。你趕快鬆手吧,如果子時一到,我走不了,雷公就要把我劈死了,連你也得捎上。咱們就永生永世不能相見了。」公子不得已,一鬆手,媳婦一溜火光就沒影了。

公子從這天起,沒心思看書,也沒心思彈琴了,身體一天天消瘦下去。老管家勸他,讓他去找找夫人。他說:「這樣吧,我帶些銀兩出去找找。這個家你老好生看管。過個三年四年的,我要是回不來,這個家業就歸你了。」

老管家忙說:「公子,你儘管放心地去找,你就是十年,二十年不回來,你的家業我也不能給你扔了。」

第二天,他騎著馬上路了,走了許多日子,也沒打聽到天下第一山在哪兒。時間長了,銀兩花光了,他把馬賣了繼續往前走。賣馬錢又花光了,他就邊要飯邊往前走。說不上走了幾年的工夫,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一天,天傍黑,他走到一片荒野地方。幾十里地看不見人煙。

正走著,忽然西北方向刮來一陣大風,回頭一看,天上烏雲滾滾,眼瞅著一場大雨就要來了。這可咋整,上哪兒躲雨呢?正著急哪,他突然看見前面不遠的荒草甸子上有兩間房,他連忙奔那兒跑去。

剛邁進屋,大雨點子就下來了。他往房頂瞅瞅,這老破房子,上面還露天,可就是不漏雨。他覺得很驚怪。正這時,裡屋有人說:「公子,請到裡屋來吧。」

公子進到裡屋,見這屋裡四面白牆,什麼也沒有,炕上沒有炕席,有一個白髮老太太坐在上面紡線呢。老太太手裡連個線團、棉花絲都沒有,把個空紡車子搖得嗡嗡響。公子心想:我在這荒甸子走兩三天了,也沒看見一戶人家,在這荒野之中,怎麼會住著這樣個老太太呢?這時,老太太說:「公子,你別害怕,我家啥人也沒有。你還沒吃飯吧?你等著,我給你做飯。」

公子想:她家連個鍋台都沒有,她用啥做飯呢?只見老太太站起來,從牆上一個小窟窿里掏出來個小銅鐘,這小銅鐘比眼珠大不了多少。她又從牆上摳出來三小塊土坷垃,把小銅鐘架上,從房檐上拽下三根細稻草,點著了,伸到銅鐘底下。老太太從衣兜里翻出來兩個米粒,放進小銅鐘里,說:「別急,飯一會兒就好了。」

公子這個氣呀,這老太太不是拿我鬧著玩嘛,兩個米粒夠誰吃的?正想著,小銅鐘里散發出米飯的香味,味這個香,饞得公子直咽口水。

老太太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隻碗來,說:「公子,飯好了,吃飯吧。」老太太把小銅鐘拿起來,往碗里一倒,奇怪,小銅鐘里的飯才出來小半下,碗里的飯就滿了。公子實在餓極了,端起碗來三口兩口就把飯吃進去了。老太太又給他倒,一連吃了五大碗,小銅鐘里的飯還有。

老太太看他吃飽了,說:「公子,你累了,上炕休息吧。我年齡比你媽都大,也沒啥說了,我在炕頭,你在炕梢。」

公子早已乏了,也不管炕上有沒有炕席,上炕倒頭便睡。別看這炕沒有燒火,還真挺熱乎。

一覺醒來,已雲開日出,公子睜開眼,叫道:「我咋睡在草地上了呢?」再看看,炕也沒了,房子也沒了。老太太也不見了。公子想:定是哪位大仙開恩救我呢!他朝天上拜了三拜,繼續往南走去。

正走著,迎面來了個老頭,七八十歲,頭戴氈帽,腰扎草繩,手拿糞叉子。公子上前施禮道:「老人家,您老可知道天下第一山在哪兒嗎?」

老頭打量打量他,說道:「你可問著了,這個天下第一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第二個知道的人都沒有。」

公子一拍大腿說:「哎呀,我走了這麼多年。遭了數不盡的大罪,今天是頭一次碰見有人說知道的。」

老頭說:「知道可是知道,你可不能去。」

「為什麼?」

老頭說:「這山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沒有船,你過不去。依我之見,你還是要著飯回家吧。」

公子說:「不,我一定要去。」

老頭看他態度堅決,說:「好吧,我帶你到前邊看看。」說著,他領著公子往前走。走了幾里路,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

老頭指著海中的一個小山包說:「那就是天下第一山。」

公子四處望望,問:「從哪邊能過去呢?」

老頭說:「面前就有一條路,你看,這水面上有一溜草,每隔三尺遠有一堆,一直通到山上。每堆草只有三寸寬,要是一腳踩不準,掉進水裡就沒影兒了。」

公子一咬牙說:「只要有路,我就要上山。」說著,他就踩著草堆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好不容易來到山上,他連累帶怕一下子就昏倒了。等他醒過來,睜眼一看,見自己躺在一個很講究的屋子裡,身邊圍了一些人。原來是老丈人和一大幫小姨子,唯獨不見他的媳婦。他問:「我媳婦在哪兒呢,為啥不來見我?」

老丈人並不回答他的問話,只是命人安排酒席宴菜。一連幾天,老丈人頓頓好酒好菜地招待他,可就是一句不提他媳婦的事。

這天夜裡,公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想:我歷盡了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天下第一山,可是,卻見不著媳婦,我這不是白來了嗎?他正想著,門開了,他媳婦進來了,他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拉著媳婦的手說:「我來好幾天了,你怎麼才來看我?」

他媳婦說:「咱倆在一起過一百天,我就有了十年的災性,離開你以後,我一直在後山煉丹。好補過這十年的災性。你來我知道,可是,我父親不讓我來見你,我是背著他來的,只能跟你見一面。」說完,掙脫開身子,匆匆地走了。

公子十分傷心,躺在床上想:我這不是白來一回?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真不甘心哪!不回去吧,人家又不讓夫妻見面……正胡思亂想著,聽院門一響,進來一個老頭,他長得細高個,豬嘴撩牙,挺長個臉。他進院就喊:「狐老三,聽說你家來客人了?」

公子的老丈人緊忙跑出去,說:「是,是,我家來客人了。」

「聽說高門貴客,是你家三姑爺吧?能讓我看看嗎?」

公子的老丈人說:「請吧,請到客廳。」落座以後,老丈人把公子請了過去,引見引見,說:「這是你二大爺。」

二大爺仁上下下瞅了公子一陣,對他老丈人說:「明天請你和你姑爺到我家吃飯。」說完,手一背,大搖大擺地走了。

瘦老頭走後,公子見老丈人愁眉不展,很是納悶。到了半夜時分,他媳婦匆匆來了,對公子說:「因你救過我父親一命,咱倆夫妻一場,我不能見死不救,才冒險來見你。」

公子不解其意,問道:「怎麼回事?」

媳婦說:「我二大爺請你過去吃飯,酒沒好酒,菜沒好菜,他要害死你。因為我們是仙體,你是凡人,他容不得你在山上。明天,他讓你喝酒,你不能喝,讓你吃菜你也不能吃。你要是喝了酒就得死,要是吃了菜就得亡。你明天光吃飯,保准沒事。」

第二天,老丈人陪著公子來到了二大爺家。酒菜端上來,一陣香味撲鼻,山珍海味擺滿了一桌子。但是,公子記住了媳婦說的話,無論二大爺怎麼讓,他一口酒不喝,一口菜不吃,乾咽了一碗飯。二大爺來了氣,「啪」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指著公子老丈人的鼻子罵開了:「好啊,狐老三,你這是告訴他了。狐老三我告訴你,你姑娘敗壞門風,你今天讓這小子在山上再住一宿,明天趕快讓他走。如果明天他還在山上,我把你們都吃了!」

到了半夜,公子的媳婦又來了,說:「你明天走,我父親一定要送給你不少東西,你什麼也別要。在倉庫的北牆上掛著三把傘,你就要東頭數的第三把。另外,在半道上,你千萬可別把雨傘打開。」

媳婦臨走時又叮囑說:「你一定要記住,半道上不能把傘打開。」

公子問:「那裡有啥呀?」

「啥也沒有,你不用問了。記住:就是下多大的雨,你也不能把它打開。」

早上,吃完飯,老丈人說:「姑爺,不是我攆你走,你就是在我這兒住上三年五載一輩子,我也養得起你。可是,你二大爺不容你呀,他是個老蠍子精,我們都怕人家,不得不讓你走哇。別看你來時遭到許多罪,回去並不費事,幾天就可以平安到家了。你來一回,我不能讓你空手回去,我的倉庫里有許許多多的好東西,你相中什麼,就拿什麼。我們仙家的東西,到了你們人間哪樣都是寶物。」老丈人一邊說著,一邊把公子領進了倉庫。

倉庫里,金光閃爍,什麼稀奇的寶物都有。公子在倉庫里轉了一圈,來到北牆,走到第三把雨傘前說:「我就要這把傘。」

老丈人一愣,急忙說:「不行,不行。你要這把破傘能有啥用呢?你看看,這有聚寶盆,這有夜明珠,這裡叫個物都比那把破傘強。」

公子說:「你要是實在捨不得,我就啥也不要了。」

老丈人想了一會兒。打了個唉聲說:「唉,你拿去吧。」

老丈人讓公子趴在他身上,閉上眼睛。公子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不大一會兒,老丈人說:「你睜開眼睛吧。」公子睜眼一看,他已經來到了陸地上。老丈人把公子放下,一句話也沒說就回去了。

公子夾著那把破雨傘往家走。這天下晌,他走累了,在山道旁坐下歇一會兒。這時他想:人活一世為啥呢?像我這樣的人家,這樣的身份,就為了媳婦,吃了好幾年的苦,結果,啥也沒撈著,光來看看。給啥都不讓要,就讓我要這把破傘,還不讓打開,這裡會有什麼奧秘呢?想到這兒,他前後左右看看,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想,我打開看看,反正誰也不知道。一使勁,把傘打開了,「撲通」掉出個人來,一看,正是他媳婦,公子可高興了。

可是,他媳婦卻不高興,說:「這回可壞了,我不讓你把傘打開,你偏打開。你知道嗎?這是把隱身傘,我在裡邊,你能夠把我帶回家。掉下來,我就跟著你變成了凡人了。你看看我的腳,三寸金蓮,這山道可咋走哇?」

公子一拍大腿說:「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我要是早告訴你,你就帶不出來了。」

公子又是高興又是後悔,只好攙著媳婦一步一扭地往家走。

這一天日薄西山,走到一個村子。媳婦說:「別走了,咱倆沒錢花不行。我這裡有個荷包。你把它賣了,買點絨線和布,我再綉荷包,你再去賣,能掙些錢。」

媳婦的手非常巧,荷包繡得又快又好看,一天能賣好多錢。有了錢,他們又上路了,繼續往家走。

一天,正走著,天上一個大響雷滾滾而來,媳婦說:「不好,是我兄弟追來了,你快去折兩個桃樹枝來。」

公子折來桃樹枝,媳婦把它削成桃木箭,對公子說:「你躲在山石後面。我變成一朵白雲,上天與他們交戰。你看見白雲下來不要打,看見黑雲下來一塊,你就往上扔一支桃木箭,黑雲下來兩塊,就扔兩支桃木箭。」媳婦說完,在地上畫了兩個十字,一腳踩上一個,化作一朵白雲升到空中,和兩塊黑雲戰到了一起。只見空中黑雲白雲上下翻滾,霹雷閃電,震耳欲聾。

大約有兩個時辰,一塊黑雲下來了,公子趕緊扔出一支桃木箭,隨著桃木箭飛起,從天上掉下來一條大腿,兩塊黑雲嘶叫著飛走了。不一會兒,白雲下來,媳婦落了地。公子迎上去,媳婦哭了。公子問:「你哭啥呀?」

媳婦捧著從天上掉下來的大腿說:「這是我弟弟的大腿,叫你給打下來的。唉,為了你,傷了我的兄弟。」

公子聽了,也十分難過。媳婦說:「從今日起,家裡不會再有人攆咱們了。」

這天,公子和媳婦來到一條大河邊。看見河中順水來了一艘船,船上的人說拉彈唱,好不得意,看得公子直眼熱。

媳婦今天的心情也很好,想開個玩笑,讓公子開開心,就說:「你看,我能讓那船不動。」說著,用手一指,那船頭就調了頭,在河心一動不動了。船上人急了,撐篙的撐篙搖格的搖稽,可是,不管怎樣用勁,那船就是紋絲不動。這時,從船艙里出來一個老頭,他望岸上一望,把船上的人都拉到一邊,拿起三根釘子往船頭一釘,那船又調回頭來,走了。

這當兒,公子聽見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可不好了,他媳婦躺在了地上。忙問:「你怎麼了?」

媳婦說:「你看見那老頭往船上釘了三根大釘子吧,那三根釘子都釘進了我的頭上了。」

公子著急了:「那怎麼辦呢?」

「你不用著急,你快到集上買三千斤劈柴,買一口百刃大鍋,九九八十一斤豆油,然後,把我扔到油鍋里去,你在下面燒火。你別管我在鍋里咋折騰,你也不許把鍋蓋掀開,一直到三千斤劈柴全燒沒了。」

公子按著媳婦說的準備好了,點著火後,就把媳婦放進了油鍋里,燒了半天,就聽見油鍋里「撲棱撲棱」一陣鬧。眼瞅木頭快燒光了,鍋里也沒動靜了。他想:我這不是把媳婦下油鍋煉了嗎。

他等不得把劈柴全燒光,就把鍋蓋打開了。一看,媳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躺著呢。媳婦說:「壞了,劈柴沒燒完,你怎麼就把鍋蓋掀開了呢?」

公子說:「劈、劈柴剩不多了啊。」

媳婦說:「那也不行,你看,我腦袋上還有一根釘子沒出來呢!」

公子一看,可不,還有一根釘子和腦袋連著一點,他一著急。上去一把把釘子給拔下來了,他媳婦「哎喲」一聲,腦漿隨著釘子噴出來,當時就氣絕身亡。

公子傷心的哭了很久,後悔不已,直到眼淚哭干,最後只得厚葬了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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