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18歲成「冬皇」,一生稜角,一生倔強,狠心休夫,不做籠中鳥!
「冬皇」當之無愧
孟小冬5歲學藝、7歲登台、14歲時已名滿上海,劇評家梅花館主撰文稱讚「扮相俊秀,嗓音寬亮,不帶雌音,在坤生中已有首屈一指之勢」。
撰寫劇評的「燕京散人」,更是評價孟腔為:「在千千萬萬人里是難得一見的,在女鬚生地界,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可說是前無古人。」
她18歲時一炮而紅,獲得了「冬皇」的美號。
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輕易獲得的,孟小冬也是。
有人說成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有人說成功是20%的天分和80%的努力,有人說伯樂比能力更重要。對於孟小冬,每一條她都符合!
天資+自身的勤奮+貴人相助。
天賦:除了嘹亮的嗓音,孟小冬還具有絕世容顏。
已逝的知名劇評家、袁世凱女婿薛觀瀾說:「當年有美貌之稱的名坤伶,如清朝末年的林黛玉、陸蘭芬……以上十個美人,姿色都不及孟小冬。」
據台灣一位當年曾是天津中學生的戲迷在文章中回憶:「不止她是名伶,真箇的,她實在是漂亮極了,同學每個人都買一兩張她的照片,大一點的夾在書里,小一點的貼在鉛筆盒上,那時候好多中學生不懂京戲的唱作技巧,匆匆的一窩蜂去看她,只為一睹她的美貌。」
不懈的努力:
在那個年代,伶人學戲,只能靠口口相傳的方式,一字一句,音調高低,必須準確無誤,每段至少要唱二三十遍,天蒙蒙亮就要出去喊嗓。
孟小冬是個一心要學習到老師真諦的人,僅僅是《武家坡》和《擊鼓罵曹》,就曾經向仇月祥、孫佐臣、陳秀華、言菊朋、鮑吉祥等名家多次學過。
對於後人向她請教拜師,她亦是提出「只有具有天賦、意志堅強又迷戀藝術的人才能有資格做她的學生。」
有個老戲迷更是描述,看孟小冬的《奇冤報》,中間有段劉世昌喝酒中毒後隔著桌子前空翻落地,她穿了褶子帶了髯口穿著厚靴子,以前演的人多是橫在桌子上一滾了事,獨獨她孟小冬用手一按桌子,正面翻了過來,乾淨利落!
貴人相助:
可以說孟小冬一路走來,遇到了太多大師的指導,更是有過很好的機遇。當真是應了那句,當你一心努力的時候,無論是上天,還是看見你努力的人都會來拉你一把!
如果說從小耳濡目染,愛上了京劇是偶然:孟小冬的祖父孟福保武班出生,有7個兒子,除了第四個和第七個孩子不從事京劇表演外,其他五個都在京劇舞台展現非凡的技藝,五子孟小冬的父親孟鴻群更是與譚鑫培配戲。
那麼代父入行算是塞翁失馬的契機:一日孟小冬父親出演《八蜡廟》時摔倒,為了堅持演完,父親重傷。至此8歲的小冬非負著一家5口的壓力開始了自己的戲劇生涯。拜姨父仇月祥為師並簽了6年學藝合約,3年苦練,3年為師效命。
無疑孟小冬是幸運的,但是比起她的幸運,她的成就包括貴人的相助都要歸功於她的努力。
你若無心我便休
1925年的夏天,名利雙收、定居北京、被譽為「冬皇」的京劇演員孟小冬,迎來了人生最重要的轉折時刻。
原定於8月23日盛大的堂會上,由梅蘭芳和余叔岩合演《四郎探母》這一齣戲。卻不料,余叔岩突然舊疾複發,不得不暫時找來孟小冬來頂替。彼時,孟小冬已經跟隨余叔岩學習五年,是余叔岩最欣賞也最得意的唯一一個關門女弟子。
在演出之前,為了不出差錯,在姑父(也有說姨父或舅父)兼師父仇月祥的安排下,孟小冬曾被安排與傳說中的大師——梅蘭芳見面,並進行了必要的演練。
一個是舉世聞名的伶界大王,一個是名噪一時、譽滿京城的新秀名伶,雖然第一次合作演出,卻毫無違和感,自然是大獲成功。自此,梅蘭芳總是找孟小冬合演《四郎探母》,可以說,此舉使得二人長期霸佔當時業內的娛樂頭條。
之後,即同年下半年,在北京財政總長王克敏的生日堂會上,張漢舉提議他們合演《游龍戲鳳》。
一個是鬚生之皇,一個是旦角之王。生角,是女的扮演男的,旦角,則是男的扮演女的。《游龍戲鳳》這齣戲,即梅蘭芳這個大男人扮演鳳,孟小冬是龍。
那場戲,只有短短50分鐘,卻成就了不少人心目中的梨園佳話。
這場戲給了她溫情,也改變了她的一生。他們確信無疑是相愛了,戀情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除了梅家的家人。
因為梅蘭芳到底還是有婦之夫,娶了兩房妻子,她就是進門了,也不過是個妾罷了。
為了不得罪自己的太太,梅蘭芳與孟小冬商量,他們的婚禮低調地辦,如同金屋藏嬌一般。
孟小冬是那麼驕傲的人,可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她接受了,不顧她後面諸多有錢有勢的追求者。
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不要名分,低到塵埃,做了梅蘭芳公開的情人,該是有多大的勇氣,女子才能為自己喜歡的男子做到如此?
也許也正是因為當時愛得太無私,太無保留,造成了後來的悲劇。
在孟小冬事業正盛的時候,梅蘭芳只說了一句話:「我不願你在外拋頭露面。」
她便甘心做了「籠中鳥」,立馬做了他的屋中賢妻。
有時候,幸福來得太快,卻在瞬間也消失殆盡。她的幸福在一樁槍擊案中被打斷,也在寒冬的一場奔喪中被擊得粉碎。
1927年的一天,會客廳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王維琛,他仰慕孟小冬已久,此次特意來梅宅尋釁。
雜亂的槍聲中,他被軍警梟首示眾,可梅郎的好友張漢舉也無辜被牽連進來,當場倒地殞命。
種種緋聞撲面而來,孟小冬瞬間成了報刊雜誌的紅顏禍水。她只道是戰亂,世道炎涼,萬萬沒有預料到,梅郎望著她的眼神也由柔情變得淡漠。
最涼不過人心,可還是不忍離他而去。
那天,梅蘭芳的伯母去世,她心急如焚,披麻戴孝,來到梅府憑弔,結果卻被告知,孟小姐,你沒有資格進入梅家,被攔在門口。
她放下了孤傲清冷,甘願為妾,最後卻還只是孟小姐。
她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門口,希望梅蘭芳可以開口幫她說一句話,可是他沒有,他一改往日的輕柔,也勸她先回去,拒絕她進入梅家。
孟小冬痛定思痛。1933年的9月5日、6日、7日,孟小冬在天津《大公報》頭版,連登三天《孟小冬緊要啟事》:「冬當時年歲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聽介紹人主持。名定兼祧,盡人皆知。乃蘭芳含糊其事,於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實踐前言,致名分頓失保障。雖經友人勸導,本人辯論,蘭芳概置不理,足見毫無情義可言。冬自嘆身世苦惱,復遭打擊,遂毅然與蘭芳脫離家庭關係。是我負人?抑人負我?世間自有公論,不待冬之贅言……自聲明後,如有故意毀壞本人名譽、妄造是非,混淆視聽者,冬唯有訴之法律之一途。勿謂冬為孤弱女子,遂自甘放棄人權也。」
她更是放言「我今後要麼不唱戲,再唱戲不會比你差;今後要麼不嫁人,再嫁人也絕不會比你差!」
愛我不如懂我
離開梅蘭芳的孟小冬轉身拜了余叔岩為師,一學就是6年。重出江湖後即博得滿堂彩,成為當之無愧的京劇第一女鬚生。
孟小冬1938年拜余叔岩為師時留影,後排左為李少春
要麼不唱戲,再唱也不會比你差,她終究還是做到了,而那句要麼不嫁人再嫁也不會比你差,愛情里外人總是難以評判的。
孟小冬後來嫁給了青幫老大杜月笙,有人探討杜月笙到底是不是她的良配。
《孟小冬傳》里描述,杜月笙的長相併不理想,和梅蘭芳美男子比起來,那是差之千里,更有採訪過他的記者說他長得像噁心的煙鬼形象。
杜月笙在和孟小冬結婚前已有四房太太,四姨太姚玉蘭更是孟小冬的好閨蜜,兩人因戲結緣,姚玉蘭更是與小冬交好先於認識杜月笙,更巧的是杜月笙因錯過了小冬的戲邂逅了姚玉蘭。
而孟小冬之前遇到困難是姚玉蘭牽線求助的杜月笙。
杜月笙長小冬20歲,後病重全家準備搬去美國,1950年,在數要準備多少護照時,孟小冬問了一句「我跟著去,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呀」。
已是病重終日卧榻在床的杜月笙立馬暫停了搬家事宜決定先和小冬結婚。他是懂她的,梅蘭芳希望她婚後退出舞台,而杜月笙主動請名師指導支持她演出;梅蘭芳為了家庭做著妥協,婚禮也是悄悄舉行,而杜月笙卻給了她最好的儀式,最隆重的承諾。
都說辨識一個女人幸不幸福,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和杜月笙在一起的孟小冬,那雙眼睛裡,閃爍著寧靜、安心的輝光,如兩顆星,綻放著獨屬於她和他的幸福之光。
再嫁人也不能比你差,我想她還是做到了。
再愛也不如遇到一個寵你懂你的人,晚年的孟小冬曾說:「在愛情里,最好的人並不是那個英俊瀟洒、腰纏萬貫、事業有成、才華橫溢的人,而是那個尊重你、在乎你、捨不得讓你受委屈的人。」


※她是民國一代才女,曾與林徽因水火不容,死後的墓碑上還被孫輩怒罵:教子無方,枉為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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