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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角馬那樣奔跑

在非洲坦尚尼亞的塞倫蓋帝大草原,一隻小角馬降生了。大草原里有角馬愛吃的嫩草,也大搖大擺著覬覦角馬肉的獅子,獵狗,獵豹等。看似平靜的草地上,它們隨時會揚起飛蹄,追逐角馬群里的老弱病殘。角馬媽媽深知此時此地危險,角馬剛生下來,媽媽不是餵給它第一口奶,而是教它馬上站起來並學會奔跑。

雖是吃的草類,角馬卻非常容易口渴。每隔一天,它們就要大量飲水。雖同是吃草,角馬卻有別於其它動物。它們喜歡吃嫩草,且絕不是它們挑食,而是身體結構所致。如若草不嫩,它們就需要更多的水。水,在非洲草原上,是稀缺。對於角馬,往往付出的是生命代價。

小角馬一生下來,就要跟著媽媽和同類一起遷徙。它們的生命歷程是追逐雨季,哪裡下雨往哪裡去。一來水源充足,一來雨過天晴後有最鮮最美的嫩草等著它們。

一年裡,它們在塞倫蓋帝大草原呆的時間最長,這裡的火山土壤提供富含礦物質的草料。在這裡,它們生育,休整,度過冬末初春,然後出發去追逐最豐沛的雨水。沿路,它們經過恩都圖湖畔,阿拉伯膠林地,格魯美地河,穿過肯亞境內的馬拉河。繞一圈後,重新回到出發地坦尚尼亞塞倫蓋帝大草原。

一群獅子的奮起進攻中,小角馬和媽媽跑散了,它一邊哀哀地叫著尋找媽媽,一邊在其它動物群落里尋求保護。一群斑馬過來,它跑過去,想得到庇護,斑馬們喝走了它。看到小角馬的可憐樣,覺得斑馬狠心。但轉我就不這麼想。只有其它動物不收留小角馬,小角馬才有找到媽媽的機會。動物世界裡的親情相認,靠的是氣味。如果混在別的動物群時間長了,氣味沒有了,媽媽和孩子以什麼相認呢?排斥,在動物世界裡是最大的善意。

就在小角馬又累又餓的當口,媽媽及時出現了,它又重新回歸到了角馬遷徙的大隊伍。一路的奔跑一路的危險,小角馬慢慢長大,但還依然是獅子們獵殺的對象,每次險情都是靠著媽媽的保護或者自身的機靈,它才得以倖存。看到獅子們大快朵頤時,心裡總怪獅子狠心歹毒。但是轉念就聽到一個聲音說:「我們不吃角馬,也會餓死的。」唉!這也是一種本能,叢林法則適者生存的本能。

找水源,是角馬群每天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大草原里,有蜿蜒流過的馬拉河,但馬拉河裡有兇狠的鱷魚,有龐大的海馬。它們張開血盆大口,正等著角馬們前來喝水。

小角馬還不太懂事,像個孩子,不知道潛在的危險,看見水源,它撲哧撲哧喝起了水。一條鱷魚飛速游過,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角馬警覺了,它脫逃了,但是另外一隻角馬卻沒能倖免,被鱷魚拖進水中。轉眼,水面一片血色。小角馬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動物專家們說,角馬生性遲鈍,對水裡隱藏的敵人,它們看不明白。這有道理,或許不全對。這其實更像是宿命。如果角馬們害怕水裡的鱷魚,不敢去喝,還是會渴死。「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悲情色彩,是生命的壯麗和偉大。

動物的母性了不得,和人類一樣。小角馬在一次渡河中和媽媽走散了,媽媽一看走丟了孩子,毅然返身回遊去尋找。途中,它強大的母性力量制住了掠食的鱷魚,終於和孩子相逢在河岸。喜極對望的眼神,穿越了屬於所有生命的眼淚。二人過河危險,它們只得等待下一批角馬群前來,再一起渡河向故土遷徙。

一路上,最難渡過的是肯亞境內的馬拉河,那裡離故土最近,也是最危險地段。不光有鱷魚的血盆大口,還有惡劣的自然環境。小角馬和媽媽隨著遷徙的角馬群跳進湍急的河流中,拚命掙扎,前行,躲避,九死一生到達對岸,卻發現面對著懸崖峭壁。頃刻之間,很多無路可走的角馬從懸崖上翻落水中被鱷魚鉗走。就在這時,角馬群里的一位頭領找到了越過懸崖的出口,大部隊很快聚集過去登岸。小角馬太小了,力氣不夠,媽媽上去了,它怎麼也爬不上那處峭壁,好不容易上去了又滑下來,很危險。好在前面有媽媽的召喚,有求生的本能,小角馬沒有氣餒,奮力一躍,它跳上去了,和媽媽又逃過了一劫。

美麗的塞倫蓋帝大草原展現在小角馬面前,它回到了出生地。經過半年的奔跑和歷練,它成了一匹大角馬。角馬們將在這裡休整,生息繁衍,然後迎接下一年的遷徙。

這是一部非常美的紀錄片。小角馬和媽媽,大部隊一路遷徙的過程,展現的是強健的生命本能。哪裡有草,哪裡有水,它們就去往哪裡。哪怕兇險,哪怕磨折,也不能阻止前進的腳步。一路上,它們的遭遇,總會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原本是為了活著,卻又在不經意間成全別人的活著。這恐怕就是動物世界裡的單純之處。讓人怪不得獅子,怪不得鱷魚,可角馬卻明明死得那麼慘。

生命的悲情,這是宿命。跟人一樣,宿命。總有一些固定的魔咒讓你逃不開。比方說人,生而就是痛苦的,奔波的。比方說生命,天成就有傾軋,就有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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