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五十二）
文/劉宏宇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著有《管得著嗎你》《紅月亮》《武王伐紂》《深水爆破》等多部長篇小說。主筆、主創多部影視劇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諜戰劇）、《危機迷霧》（38集諜戰劇）已在央視、北京大台播出，《婚姻變奏曲》（30集情感劇）、《阿佤兄弟》（電影）已拍攝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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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8 天勝茶社 * 夜 * 內
中心大賭桌上，浩東林漢遙遙對坐，各自面前堆了不少籌碼。
不少人圍看。
林漢鼓勵地看浩東。
浩東很有氣勢地：你年長，怎麼玩，你說了算。
林漢：還是你說吧。
浩東：你什麼玩得最好？
林漢：沒有最好。
浩東：挑簽子怎麼樣？
林漢：隨便！
觀者議論：「架勢不小啊」、「新來的？」、「聽說是叔侄倆，爭家產呢」、「是嗎？不會吧」、
「不像親戚，長的一點兒都不像嗎」、「會不會玩狠哪」……
26-29 來俊民住所 * 夜 *內
四下凌亂不堪，儼然遭到洗劫。
來俊民冷森森遊走在廢墟間，從已經歪倒的桌子上拔起匕首，摘下上面捅著的信封。
26-30 天勝茶社 * 夜 * 內
嘩啦，一大把半尺來長、修剪精緻的竹籤子散落，交錯相疊。
浩東沖林漢示意：你年長，你先來！
林漢點頭，俯近，小心翼翼撥出外圍一根，攏在手邊。
浩東俯近，選擇要撥走的竹籤：比多少一番，賭單雙加兩番。
圍觀者唏噓。
林漢：早說啊！
浩東小心撥出一根竹籤，其餘都沒動：現在說也不晚啊！
26-31 百樂門夜總會後台 * 夜 * 內
秋妹追著老四：我表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老四：可能是已經回來了。我也急著找他呢！
秋妹：什麼時候？
老四：什麼什麼時候？
秋妹：你什麼時候找我表哥去？
老四：總得等這幾個場面完了吧！
秋妹：你快去找啊，場面這兒有我應付！
老四怔了怔，看定秋妹：你？應付場面？
秋妹：怎麼？我說錯什麼了么？我不行么？
老四：行！行、行……
啪，門洞開，松山助介、野島、井上被一幫持刀日本浪人簇擁著闖入。
馬仔們緊張拔槍。
老四：放肆！
馬仔們定住。
秋妹瞪大眼睛看松山等：日本鬼？！
松山笑容可掬近前：是日本人，秦小姐。我們都是人，不是鬼。
秋妹瞪老四：怎麼回事？
老四：什麼怎麼回事？朋友嗎。
秋妹：我說了，不給日本鬼做事！
老四：你剛剛可說，場面的事情，你都應付。
秋妹：我……
松山：秦小姐請不要急。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秋妹：誤會？我不懂什麼叫誤會，就知道我父母都是讓日本鬼殺死的！連我也差點兒……
井上：混蛋！（指秋妹）不許胡說！
松山嚴厲對井上（日語）：混蛋，退後！
井上（日語）：是！（退後）
松山對秋妹：好。按你說的，日本鬼。殺害你父母的日本鬼，是我們幾個么？
秋妹：那我怎麼知道，我認不出。
松山：我知道。肯定不是我們幾個。你父母被殺害的時候，我們都還在日本。
秋妹：那又怎麼樣，還不都是你們！
松山：當然不一樣！他們那樣做是不對的！將受到日本法律的懲罰！我們跟他們不同，我們是朋友！
秋妹：朋友？
松山：好比，一個鄰居傷害了你家的人，是這個鄰居的錯。可鄰居的家裡人，也同樣有錯么？
秋妹：這……
松山：鄰居傷害你家的時候，那個鄰居的家裡人出門在外，並不知道，也沒參與，他同樣有錯么？
秋妹：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26-32 天勝茶社 * 夜 * 內
浩東撥走最後一根竹籤，泄氣地把一堆籌碼推到林漢一側。
林漢收揀：承讓！還玩什麼？
浩東：撲克！
（疊畫）
發牌手發牌。
（疊畫）
浩東推籌碼給林漢。
（疊畫）
遊戲變成牌九。
林漢洗好牌，出人想像地把整套牌推向浩東。
牌像連成一體一般，筆直轉動疾進，端端正正停在浩東面前。
浩東色變，把洗好的牌小心翼翼推給林漢。
（疊畫）
牌九散亂四下，浩東推籌碼給林漢。
（疊畫）
浩東推籌碼給林漢。衣衫不整，一臉窘態。
林漢面前的籌碼堆積如山，浩東一方寥寥無幾。
26-33 花香別墅秋妹卧室 * 夜 * 內
秋妹坐卧不安，憑窗外望，被小琴拉回來。
小琴：別看了。外面全是他們的人！
秋妹：到底什麼意思啊？
小琴：這還看不出。我們現在都是籠子里的鳥兒！
秋妹：可我表哥。他……
小琴：我不曉得你表哥是哪個。可我現在明白了，這些人，都沒有好意的！
秋妹驚恐：那怎麼辦？他們會把咱們怎麼樣？會打咱們么？罵咱們？餓飯？還是……
小琴：別想那些沒用的！還是想辦法怎麼出去吧！
秋妹：想什麼辦法啊？
小琴：你每天都能出去，想辦法多認識幾個外面的人，說不定……
秋妹：你是說，找人幫忙？
小琴：你剛不是說，有個什麼林浩東先生，又送花又什麼的……
秋妹：可我不認識他啊！（焦躁轉圈，忽然停住，笑看小琴）你神經了吧。好好的，跑什麼啊？
小琴：你不信我說的？
秋妹：信。（舒展地走到窗邊）可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月曆皇后。他們花那麼大力氣把我捧出來，會把我怎麼樣呢。
小琴：哎呀！你……你好糊塗啊！
秋妹凜然看她：沒錯。我是糊塗。差點兒上了你的當！你想出去，讓我賣力氣。
小琴：你……你怎麼這麼說話！你不想找表哥了？
秋妹：想。可想歸想。現在，我倒覺著，要先干出點兒名堂來，再見他才好。省得他老把我看做小孩子！
小琴：你呀！
秋妹：你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找你的娘娘吧。窮酸命！
小琴氣結。
26-34 天勝茶社 * 夜 * 內
浩東頹然，面前只剩一塊籌碼。
觀眾少了很多。
林漢笑嘻嘻看他。
浩東（OS）：我真堅持不住了！
林漢（OS）：只要手裡還有一塊籌碼，就別放棄！
浩東（OS）：真能一把翻回來么？
林漢（OS）：堅持！一定能！這不是真正的賭局。可我們一定要做的像真的一樣。
浩東鼓起勇氣，掂起唯一的籌碼：就剩這個了。怎麼玩？
林漢：輸家說話。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
浩東疑惑地看林漢，林漢難以察覺地點頭。
浩東把籌碼拋起，籌碼在空中飛舞。
他忽然摸出手槍，啪地拍在桌上。
觀者驚呼，籌碼落定。
浩東：賭你全台！拿我的命，一把定！
呼啦啦，圍過無數觀者。
26-35 徐署長辦公室 * 日* 內
來小龍一身警服向徐署長敬禮。
徐署長：好好好。坐！
來小龍坐下。
徐署長：聽說，江邊姦殺案破了？
來小龍：碰巧。
徐署長：好啊！說明你有福！說真的，你真適合幹警察！看，穿警服多精神！可惜啊……
來小龍起身立正：署長，我想收回辭職請求。
徐署長一愣：想好了？
來小龍：想好了！而且，我請求，接回朱承祖被殺案。
徐署長：這個……小龍啊……
來小龍：我知道。我應該迴避。可是，我也知道，全署上下，只要我，才最合適辦這個案子！
徐署長：噢？那說說，如果接過去，你打算怎麼辦？
來小龍：首先，立即拘審嫌疑人，也就是我父親，來俊民！
徐署長沉吟地：這樣說的話，倒還真就是你最合適……
26-36 竺公館庭院 * 日 *外
竺三：什麼，林浩東把林漢贏了？
老四：眼線報的清楚，林浩東本來一路輸著，臨了掏了傢伙賭命。
竺三：林漢就不敢了？
老四：場子里有行家看著，他是想贏的，可還沒摸慣場子里的東西，不小心輸掉了。
竺三：沒假？
老四：行家說得死死的，沒假。
竺三：怎麼鬧成這樣？我說他們林家。
老四：還不是那個人折騰的。
竺三：對了，那邊怎麼樣了？
老四：話留下了，他也回去過，肯定接到了。
竺三：那就等。交代下去，別跟太近。
老四：是。
竺三：哦，墳地那邊的事，撤了。
老四：這……
竺三：他背著我干出這麼大這麼多事情，他的話還敢信哪？
老四恍悟：是！
26-37 林敬軒林羽墓前 * 日* 外
林漢關山看著警備區士兵撤走，雙雙對墓碑鞠躬。
林漢：天勝茶社的幕後老闆，應該就是竺三。
關山：你跟浩東那場戲，等於他親眼看著呢！
林漢：所以我說，既演就要演得逼真！
關山：輸了多少？
林漢伸三根手指：三萬。
關山：老天！你哪兒來的錢？
林漢：我哪兒有錢，都是別人的。
26-38 林公館小客廳 * 日* 內
唐西萍氣咻咻數落浩東：膽子太大了，你還學會賭了！
浩東：其實也沒什麼。
唐西萍：呵，贏了是吧？沒什麼……輸了呢？再說，跟誰不好賭，跟他賭。他要是不出錯，你小命就沒了！
浩東：不至於。怎麼說也是我二叔啊。
唐西萍：混賬！二叔。你再叫一聲試試！
浩東：媽。
唐西萍：他在墳地怎麼樣咱們來著？你忘了？！
浩東：我……
唐西萍：不跟你說了！走走走，我不想看見你！
浩東：媽……
唐西萍吼：走啊！滾！
浩東忙不迭跑出。
唐西萍氣悶頹坐，掩面啜泣。
門口張望的女僕悄然退去。
26-39 盧灣大天主堂後堂 * 日 * 內
華人神甫緊跟來俊民：先生，先生，你到底要找什麼？
來俊民：找孩子媽媽，鬧了點兒彆扭，孩子想媽媽。
神甫：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哪。
來俊民：神甫可不能撒謊哦。你的主在天上看著你哪。
神甫鎮定地：沒錯。主在天上能看到一切。一切善，一切惡，一切偉業和罪行……
來俊民：你不讓找，我就在這裡等，反正找不到人，我也不想活了。
神甫輕嘆：難得你這份心。好吧，這裡確實住了兩位孤獨的客人，你去看看，其中有沒有要找的人。
來俊民：我去看看？
神甫：哦，我來帶路。
26-40 林公館卧室樓底層大廳 * 日 * 內
唐西萍出門，對老錢：看好家，我去教堂。
老錢：用車吧？
唐西萍：不用。我想走走。（出門，老錢跟出）
女僕從樓梯腳轉出，躡手躡腳到電話旁，拿起聽筒緊張撥號。
26-41 盧灣大天主堂後堂～正堂 * 日 * 內
神甫送出來俊民：找不到沒關係，只要用心找，一定會有收穫的。
來俊民：怪了。怎麼會不在呢。明明是來了這裡嗎。還有沒有……你沒有告訴我的？
神甫：一共就那幾間房，你都看過了。
來俊民氣悶往外：怎麼回事啊？
芸娘忽然從一個角落閃出，沙啞著喊：俊民！
來俊民定住。神甫定住。
來俊民轉身，芸娘掙開拉扯她的修女奔向他：俊民！
神甫看修女，修女做無奈姿態，繼而緊張劃十字。
26-42 行駛的轎車 * 日 *內
林漢開車，關山坐副駕。
林漢：表妹怎麼樣？
關山搖頭。
林漢：浩東應該很快能截住她。乾脆來硬的。
關山：如果真是竺三，來不成的。他手下人太多，個個心狠手黑！
林漢：出其不意嗎！
關山：不行。他們下了帖，肯定時時防備著。秋妹就是誘餌，他們根本不會在乎！
林漢皺眉，忽然轉彎。
關山：幹嗎？不去外灘了？
林漢：找浩東，馬上商量！
26-43 基督山洋貨店浩東卧室 * 日 * 內
唐西萍愛撫地撫摩浩東頭：媽媽說重你了。
浩東：反正不是真的。
唐西萍微笑：真長大了，是男子漢了！
浩東：咱們家，真會有來俊民的耳目？
唐西萍：說不好。來俊民跟咱們家廝磨了二十多年，現在看，懷著今天這份心思，不是一兩天了，以他的秉性，不會一點兒暗路都不鋪。
浩東：媽……（審視唐西萍）
唐西萍：怎麼了？幹嗎這麼看著媽媽？
浩東：我覺得，你也變了。
唐西萍：我變了？
浩東：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只會在家做賢妻良母，要麼就是去教堂。反正，反正……
唐西萍：反正什麼？
浩東：跟個木頭人差不多。
唐西萍：胡說！媽媽是木頭，能生出你嗎？
浩東：就是比方一下。可現在，我忽然發現，你……你……怎麼說呢，你好江湖！
唐西萍：這什麼話？江湖？是贊還是貶哪？
浩東：反正……哎呀我說不清！就是覺得，你活了。
唐西萍：廢話！我本來就活著！
浩東：嗨呀，你怎麼……我的意思是……
唐西萍：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忽然發現，原來媽媽跟你一直以為的不一樣。媽媽知道一些你原本以為她不知道、跟她沒關係的事，對不對？
浩東：對對對。就是！
唐西萍：那是因為，媽媽本來就知道，只是在家裡，有爸爸，爺爺，用不著再去想、再去做。可現在，他們不在了，再不去想，再不去做，不行的……
浩東沉思。
敲門聲。
（OS）店員：林少，姓葉的小姐打來電話！
唐西萍浩東同時一驚，同時起身。浩東猛竄出。
26-44 行駛的轎車 * 日 *內
來俊民開車，一臉陰沉。
芸娘坐副駕，惴惴地：我告訴她了。
來俊民：誰？唐西萍？告訴她什麼？
芸娘：我們倆。還有……孩子……
來俊民冷哼：把你的夢告訴另一個活在夢裡的女人？有意思！
芸娘：我那不是夢……好吧，不爭了。書寓里的姑娘，都讓他害死了，我沒地方去。我……
來俊民：我們確實有過一個兒子。
芸娘：真的？！那……我……我能見他么？
來俊民：就是帶你去見他。
芸娘激動：俊民！我……哎呀！我這樣子，能見兒子嗎？他會認我嗎？
來俊民：安靜一點兒行不行？我不想讓兒子看見一個瘋媽媽！
芸娘頓時靜下來：好好……聽你的！別生氣……別……
來俊民：安靜！閉嘴！
26-45 基督山洋貨店門前 * 日 * 外
唐西萍浩東疾出洋貨店奔轎車。
浩東阻攔唐西萍，唐西萍執拗要上車。浩東無奈順從。
車子疾去。
（OS）叶韻：來俊民剛剛把芸娘接走了。我怕會有意外！我撂下電話就出門，南洋百貨門口會合！咱都好好想一下，來俊民會帶芸娘去哪兒！一定會合商量了再說，千萬別去堵他！
26-46 行駛的轎車 * 日 *內
來俊民瞥興奮的芸娘：看你美的。兒子說不定認不認你呢。
芸娘：認不認不要緊。
來俊民：你倒想的開。
芸娘：我只要知道他好，知道他的模樣，就滿足了。他對你好么？
來俊民冷笑：不知道。長大了，翅膀硬了！
他忽然凝住看後視鏡，繼而緊張四顧。
26-47 街市 * 日 * 外
來俊民轎車剛剛駛過的路口，雙向各撲來一輛轎車，跟後面跟蹤轎車會合，呼嘯著包抄來俊民轎車。
26-48 行駛的轎車 * 日 *內/外
來俊民：糟了！
芸娘：怎麼了？
來俊民緊張四顧。
芸娘順著看，半聲驚呼：俊民！
來俊民：安靜！
26-48 街市 * 日 * 外
後面三輛車中的一輛超過來，擠來俊民轎車。
來俊民極力躲閃，加速。
（OS）來俊民：坐穩，頭放低！
前方路口，又一輛轎車衝出，橫向戛然而停。
來俊民轎車被夾在死角，疾剎。
26-49 停住的轎車 * 日 *內
來俊民氣急敗壞拍方向盤：媽的！
芸娘驚恐看他：俊民。
來俊民：下車！
芸娘：我？
來俊民：對，就是你，下車！（拔槍上膛）
芸娘：你要幹什麼？
來俊民忽然槍指芸娘：要你下車！
26-50 街市 * 日 * 外
前方橫擋轎車裡，阿水下車。
圍堵車輛里下來十幾個馬仔，紛紛舉槍對準來俊民轎車。
來俊民轎車副駕門開，芸娘踉蹌出來。
阿水一驚，看來俊民車裡。
來俊民從駕駛側探出：讓開！
阿水抱拳：來師兄。
芸娘驚訝瞪來俊民：師兄？！
來俊民：閉嘴！
阿水：來師兄，爺下了帖子，怎麼不回話啊？爺的脾氣，你大概比我清楚。拖著不回話，他老人家是要發火的啊！
芸娘：俊民，你……你們……
來俊民：閉、嘴！
芸娘嘭地關上車門：你跟他們一夥！
來俊民槍指芸娘：別動！
芸娘：你！
來俊民：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阿水：正好，芸娘娘也在，大家一起到爺面前回話，也省得弟兄們受累了。師兄，給個面子！
芸娘對阿水：你認識我？
阿水：當然。您大名鼎鼎，怎麼敢不認識。只是，我不清楚，是該叫嫂子，還是師母。
芸娘：都不該叫！（瞪來俊民）你開槍吧！打死我吧。求你了！我真不想在這世上活著了！太臟！
阿水來俊民聞言，都大驚。
26-51 南洋百貨商店門前 * 日 * 外
轎車駛到，叶韻從商店裡疾出，上車，車疾去。
26-52 行駛的轎車 * 日 *內
叶韻：小龍已經過去了。
浩東：小龍找到了？
叶韻：昨晚就找到了。
浩東：那那個巫婆呢？
唐西萍：別瞎說！什麼巫婆，人家有名字！
叶韻：我不知道你說的巫婆是誰。只知道來小龍現在正帶警察去抓來俊民。
唐西萍：抓？兒子抓父親？
叶韻：是警察抓嫌疑犯。殺人嫌疑犯！
浩東：這可能就是龍哥說的救父親吧。
唐西萍：救？（皺眉）救……
26-53 街市阿水圍堵來俊民處 * 日 * 外
來俊民摟著芸娘，槍指芸娘太陽穴，對阿水：讓你的人退開，我自會去交代。
阿水：我怎麼回話？
來俊民：就說我自會去交代！
阿水：我沒法信你！
來俊民：退開！不然我真打死她！
阿水：她不怕死。
來俊民：你敢讓她死么？
阿水語結。
芸娘對阿水：喂，你，打死我。就算救了我了！（對來俊民）兒子的事是真是假？
來俊民：不假。
芸娘：那見不著了。你要有良心，就讓他去我墳頭燒柱香。
來俊民：想的美！（對阿水喊）退開！
阿水舉槍：放人！跟我走！
來俊民：我說最後一遍，退開！
警車呼嘯而來，阿水來俊民同時驚看。
兩輛警車衝來，橫擔街頭停下，小崔等五六個警察端步槍下車，紛紛拉栓。
來小龍下車，直瞪瞪看來俊民：放下槍！
來俊民：小龍！
芸娘看來俊民一眼：小龍？他是……
來俊民：他不是你兒子！
來小龍：我現在是警官，請你放下武器！（對阿水）還有你們！
阿水：我一定得把來俊民帶走。還有這個女人！
來小龍：我奉命拘捕來俊民。你帶不走！
阿水：是嗎？（忽然槍指來小龍）
來小龍槍指阿水：放下槍！
阿水冷笑：有種開槍！
來小龍：你敢抗法！
警察們齊齊槍指阿水，馬仔們槍指警察。
26-54 行駛的轎車 * 日 *內
唐西萍：浩東，路對么？
浩東：這是條近路。
叶韻：前面放下我，你們趕快去找關山！
浩東：葉姐。
叶韻：聽話！
唐西萍：聽阿韻安排。
浩東靠邊，減速。
26-55 街市阿水圍堵來俊民處 * 日 * 外
來俊民拉開車門。
來小龍：你不許動！
來俊民往車裡塞芸娘：看見了吧，這就是兒子！他就這樣對待父親！養他到這麼大的父親！
芸娘忽然推開來俊民，沖向來小龍：快走啊孩子！
來小龍大驚：別跑！
阿水槍指來俊民，來俊民槍指芸娘。
來小龍：不、要、啊！（撲向芸娘）
阿水忽然掉轉槍口衝來小龍，喊：打黑皮！
來俊民槍轉向阿水，扣動扳機，同時躍進車裡。
啪，阿水側身閃過，同時衝來小龍開槍，打偏。
來俊民鑽入轎車，迅速發動。
馬仔們紛紛向警察開槍。兩個警察頓時倒下，余者紛紛避開，步槍還擊。
芸娘撲住來小龍：快走孩子，你們打不過他們的！
來俊民驅車前後撞擊，擠翻了幾個馬仔，撞偏了後面堵路的一輛車。
他加速再撞。
阿水：別讓他跑了！（衝來俊民轎車開槍）
來小龍：住手！（推開芸娘）趴下！（沖阿水開槍）
阿水還擊，來小龍蹲身，按倒芸娘還擊。
來俊民再後撞，勉強出現通路。
來小龍阿水齊喊：別讓他跑了！
芸娘忽然抓住來小龍：讓他走吧！孩子！
來小龍：不行！
阿水等四個馬仔齊齊向來俊民轎車開槍，車裡的來俊民低頭躲避，整個前擋風玻璃碎裂濺落。
芸娘忽然沖轎車跑去：俊民……俊民……
來小龍追：別過去！
來俊民槍口伸出，胡亂開槍。
來小龍躍起，撲向芸娘：快趴下！
阿水躍起，槍指來小龍。
芸娘看見大駭，猛然駐步回身，嘭地撞上來小龍。
來小龍凌空變線跌落，阿水槍響。
芸娘剛直起，子彈噗地鑽進肩頭，血花飛濺。
來小龍：媽媽！（撲向芸娘）
阿水向來小龍開槍。
芸娘猛然撲住衝過來的來小龍，後背又中兩槍，血淋淋趴倒。
來小龍看著趴在身上死死壓住他的芸娘：媽媽！
芸娘：孩子！（吐血）
第26集完
（未完待續）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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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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