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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它是影響一整個時代的經典神作?

1994年的戛納影展,有一部當時爭議性頗高的美國電影獲得金棕櫚獎,而且讓昆汀·塔倫蒂諾成為知名大導演,重振約翰·特拉沃爾塔的電影生涯,捧紅了御用女神烏瑪·瑟曼──就是日後被影評人稱為「經典神作」的《低俗小說》。

儘管在其後的英國影藝學院、金球獎與奧斯卡,《低俗小說》都沒有獲得最佳影片的肯定,但它的視覺風格與敘事手法影響了許多電影,並且時至今日還常常被提起。今天,讓我們一起回顧,有哪些電影風潮是由《低俗小說》帶動起來或發揚光大的。

非線性敘事的教科書

非線性的敘事手法,當然不是昆汀·塔倫蒂諾發明的,但他運用的方式與效果非常驚人,也引來許多模仿者。翻開《低俗小說》的劇本,去除開場與收場,中間的故事被切成3段,而這3段不依事件發生的順序排列,而且各自可以成為獨立的小故事。如此安排並非為了嘩眾取寵,3個段落的起點與終點、非線性敘事結構、以及重組的順序,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低俗小說》全片長達154分鐘,如果只是將一整個故事從頭講到尾,觀眾的興趣與專註力恐怕早就蒸發了。切成3段後,彼此依舊互有關聯,但由於每段各有其完整性與戲劇高潮,電影步調的節奏感就被帶了出來,更引人入勝。

除了3段故事的拼接順序以外,觀眾從對白接收到劇情線索的順序,以及開場戲與故事的關聯,也不是隨便決定的;經由的巧妙安排,即使時序重新排列,觀眾仍能在最適宜的時間獲得各種信息,並讓整部戲能收在情緒最高點。透過將整部片的敘事頭尾相連,朱爾斯的救贖與頓悟,成為電影最重要的主題。若以線性敘事方式還原這部電影,它會開始於文森特與朱爾斯跑到別人家殺人,結束於布奇與女友遠走高飛。這樣的結尾相對來說是弱的。透過非線性敘事手法,《低俗小說》成了高潮迭起的天才作品,即使觀眾總共要坐滿兩個半小時,它的複雜度、不可預測性與滿滿的活力,都令人時時保持好奇。

但是這種手法也需要謹慎處理,若炫技過度,觀眾也許會因為完全摸不著腦袋而失去對整部片的興趣;如果沒有下足工夫,那麼將時序乾坤大挪移則顯得多餘。塔倫提諾高明之處,在於他大膽調整時序的同時,沒有逾越界線讓實驗手法蓋過內容本身,而是更烘托內容的精采。

以冗長的對話塑造人物

在《低俗小說》之前,電影里應該少有像文森特與朱爾斯這麼愛碎碎念的殺手吧。這兩位不僅從開車到受害者家的途中熱烈討論歐美食物的差異,又因為提早到達還有時間而聊起腳底按摩,等到進了對方家門,又瞎扯了一陣,再念一段《聖經》經文,這才心滿意足地把對方殺了。

乍看之下,如此幽默但冗長的對話雖然有趣精彩,但與劇情發展沒有太多關聯,然而卻能塑造出不同角色的特質與價值觀:文森特與朱爾斯不再只有「殺手」的身分標籤與刻板印象,而多了各自的鮮明個性與意見,令觀眾與這些危險人物的距離更加接近。或許他們滿手鮮血、行為殘酷,但骨子裡終究是跟你我一樣會討論日常話題、八卦軼聞的平凡人。觀眾反而對惡棍角色產生同理心。

暴力美學

昆汀的電影都有著自成一格的暴力美學,這種暴力常常是誇張、超現實且與幽默相結合的。《低俗小說》中,文森特意外在車上殺死馬文那刻,血漿暴滿車后座,但由於悲劇發生的時點與先前的對話,大多數觀眾對這樁死亡的反應都是大笑,而那些難以清理的腦漿,則成了令主角很不方便的小插曲。血腥成了娛樂,死亡成了笑點。

《低俗小說》票房上的成功,使得「暴力娛樂化」的手法打進主流電影市場。這類現象對某些心理不健全的人是否有負面影響、進而傷害社會,不時引來論戰,但可以確定的是,從票房看來,暴力美學帶來的娛樂性,對現今大眾的確很有吸引力。不過,昆汀電影里的暴力,雖不一定帶著政治方面的反思與批判,但也自有一套善惡標準,並非全然無意義,這不僅在其後的《無恥混蛋》、《被解救的姜戈》等等作品表現得很明顯,在《低俗小說》里也找得到脈絡。

例如朱爾斯,他習慣殺人前念一段經文,並自認是耶和華的使者,行應做之事,但到了片尾,他再度念這段經文時,卻已領悟到先前的盲點,獲得精神上的救贖,並做出改變,而朱爾斯與文森特後來的命運對照,暗示了導演的道德觀;或者像布奇與黑道老大馬沙,原本是仇人,但兩人後來同時遭逢危機,布奇先逃出來,卻決定回頭救出馬沙,挑選武器時,他跳過了棒球棍、鋸子等等,選擇了武士刀。

這個選擇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武器背後代表一套武士精神與道德標準,不像其他選擇只是單純的殺人工具,因此其後的暴力不再只是暴力,布奇做出良善、超越小我的選擇,導演也讓這角色終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昆汀用他的暴力美學娛樂觀眾,讓觀影者獲得感官刺激,但也不忘加入精神上的慰藉—–不論小騙徒還是大壞蛋,都有獲得救贖的希望。

熟悉的背景搭配特殊的流行文化與次文化元素

《低俗小說》發生的背景,是在真實的城市──洛杉磯,但這個洛杉磯卻又帶著奇異色調與新鮮感,可以說本片建構的世界,基礎並非來自真實生活,而是來自導演看過的電視與電影。

例如文森特與米婭在 Jackrabbit Slims 餐廳的場景,藉由餐廳的復古裝潢主題、牆上的海報與店員的穿著打扮、以及男女主角的對話,大量嵌入50與60年代的流行文化。接續到後來的扭扭舞,從音樂選擇(Chuck Berry 的歌曲 〈You Never Can Tell〉)到舞蹈場景的靈感來源(費里尼的《八又二分之一》、戈達爾的《法外之徒》),都是60年代的文化養分,整體搭配起來帶給觀眾遠離現實的娛樂饗宴。

憑藉《愛樂之城》橫掃最佳導演的達米恩·查澤雷,曾在訪談中提到,他希望《愛樂之城》發生在洛杉磯的真實世界,但又要帶點不真實的幻夢風格,於是請來在《低俗小說》負責道具與布景設計的 David Wasco 操刀美術設計,果然成效非凡,並讓 Wasco 拿了一座奧斯卡。

兩位米婭,分別出現在截然不同卻又有點聯結的偉大作品中

《低俗小說》也呈現許多次文化,包括殘酷暴力、嗑藥、刺青、人體穿洞等等,而且不只做表面工夫,它離開了中產階級價值觀與舒適圈,進入主流大眾不熟悉的世界,從次文化角度出發,赤裸裸將那些元素呈現出來,沒有保留與省略。於是,過去在電影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黑道世界,在這兒有了全新味道。利用懷舊流行文化以及次文化的搭配,《低俗小說》賦予當代洛杉磯新鮮的樣貌。

後來問世的幾部電影,都會讓人不自覺聯想到《低俗小說》,比如查里茲·塞隆主演的《瘋狂謀殺計劃》、安迪·加西亞主演的《你不在後丹佛事》、《明日邊緣》導演道格·里曼的作品《狗男女》。但《低俗小說》的影響力不只於此,它重新定義後現代的「酷」,改變電影觀眾胃口;前文提到的幾個特點,常常成為後代許多不同類型電影致敬或模仿的對象,絕對夠格被稱為必看的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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