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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悍將胡璉晚年愛好文學和歷史,潛心苦讀古籍,研修歷史

投考黃埔 初露鋒芒

胡璉字伯玉,幼名從祿。1907年生,資質聰慧,勤奮好學,成績優異,同學們給他取外號「鬍子奇」。1925年中秋節前後,來自陝西華縣鄉下貧寒農家的18歲青年胡璉,終於到達當時中國革命的中心廣州,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

1926年以黃埔軍校為主力的北伐軍勢如破竹,直搗兩湖。因戰鬥頻繁,北伐軍急需補充一大批中下級軍官。又因胡璉作戰勇敢,戰功卓著,頗受賞識,擢任排長。北伐之後,胡璉所在部隊被遣散,胡璉失業。在窮困潦倒中,胡璉得知他的同鄉、黃埔一期的關麟征時任南京警備司令部警衛第二團團長,於是遠赴蚌埠投奔。關麟征親自對這位小老鄉進行了口試和實兵指揮測試,並認可了胡璉的才幹,任命胡璉為第一連連長。陳誠當時是南京警備司令,所以這是胡璉加入「土木系」的開始(十一師十、一二字合而為土,十八軍十、八二字合而為木,故名「土木系」)。

在中原大戰中,胡璉所在的第十一師奉命向歸德進攻。馮玉祥部用密集的炮火反擊,並以敢死隊抵命死搏。戰鬥異常激烈,一些士兵膽怯敗退,胡璉拔出手槍高喊:「誰敢後退,我就槍斃誰!」胡璉的連隊因而守住了陣地。是役胡璉的指揮能力和膽量給陳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決定重用胡璉,於是胡璉被提拔為營長。1931年至1934年,胡璉跟隨陳誠參加對中央蘇區的第三、四、五次「圍剿」,又因功於1933年8月升任第十一師第六十六團團長。1942年調任第十一師師長。1943年石牌保衛戰一戰成名,翌年任十八軍軍長,成為陳誠「土木系」的骨幹。

石牌一役 青史留名

古鎮石牌是長江南岸宜昌境內的一個小村莊,位於長江三峽西陵峽右岸,依山傍水。石牌方圓70里,上有三斗坪,是當時的軍事重鎮,它下距宜昌城僅30餘里,自日軍侵佔宜昌後,石牌便成為拱衛陪都重慶的第一道門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1943年5月25日,在湘鄂邊境的日寇佔領要隘漁陽關後,渡過清河逼近石牌要塞。日寇第三十九師團主力,在敵酋高木義人率領下,從南面沿長江進犯石牌要塞。石牌這個不足百戶人家的小村,是長江湖北西部的重要江防要塞,若石牌丟失,則日寇可直接窺伺四川,威撼西南。日軍集中數萬兵力向石牌要塞陣地發動進攻,第十八軍陣地被日軍突破,而第六戰區派來支援的部隊,又被日軍阻擊,這樣石牌要塞陣地就陷於孤立境地。且日軍有向縱深迂迴直趨四川腹地之勢,民國政府軍事當局認為「石牌要塞是中國的斯大林格勒」,嚴令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守衛石牌要塞。

胡璉任師長的第十一師奉命阻擊日寇。

胡璉是一位善於山地作戰的將軍,他非常重視利用地形構築防線。石牌周圍崇山峻岭、壁立千仞、千溝萬壑、古木參天,這樣的地形對構築堅固工事非常有利。大戰前,胡璉在山隘要道層層設置鹿砦,憑險據守。在日軍強大的火力攻擊下,胡部巋然不動。當戰鬥最激烈時,陳誠打電話問胡璉:「守住要塞有無把握?」胡璉斬釘截鐵地回答:「成功雖無把握,成仁確有決心!」這次戰鬥的慘烈程度至今令人唏噓。在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嶺戰場上,曾有3個小時聽不到槍聲。這不是雙方在停戰,而是敵我兩軍扭作一團展開白刃戰、肉搏戰。第十一師浴血奮戰,拚死守土。這場戰鬥被後人稱為二戰中最血腥的刺刀戰。

石牌戰鬥之激烈、殘酷讓驕橫不可一世的參戰日軍喪失戰鬥信念。日軍幾乎動用所有的攻擊武器和攻擊手段,炮擊、空襲、突襲、強攻、施放毒氣……還是久攻不克,目空一切的日軍到最後信心全無。5月31日夜晚,戰場上的槍炮聲突然沉寂下來,第十一師的官兵發現進犯石牌之敵已紛紛掉頭東逃。此次石牌大戰,我軍打死打傷日軍達7000人,繳獲器械無數。石牌要塞保衛戰不僅僅是挫敗了日軍的進攻企圖,更極大地振奮了國人的禦侮勇氣和抗日精神,被譽為「中國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福大命大 死裡逃生

胡璉在國民黨軍界素有福將、不敗將軍之稱。用他同僚的話來說「這傢伙運氣太好了」。很多國民黨將軍對胡璉的指揮能力不以為然,但胡璉的一次次化險為夷、一次次死裡逃生,幾乎所有人都不得不感嘆,這傢伙運氣實在太好了。

胡璉第一次死裡逃生是在1947年8月的南麻戰役。為了給同鄉兼同學張靈甫報仇,胡璉以秘密而迅速的動作,包圍並攻陷魯中根據地南麻。但在盲目的復仇思想和不可一世的驕傲中,胡璉犯下了孤軍深入這樣的低級失誤。華野捕捉到了戰機,迅速4個縱隊外加魯中軍區3個團猛攻南麻,胡璉幾近絕望。在絕望中,胡璉竟然率領司令部全體人員焚香跪拜,企求老天爺保佑。說來也巧,就在胡部聽天由命、坐以待斃之時,天降大雨。解放軍彈藥受潮,進攻部隊也因雨遲滯。而且更怪的是這暴雨一下就是7天7夜,這場救命的「及時雨」使胡璉得以喘息,同時國民黨援兵迫近,華野權衡利弊,為了爭取主動,最後決定撤圍。

在淮海戰役的戰場上,胡璉被任命為第十二兵團副司令。1948年12月13日,解放軍主力吹響了總攻的號角,第十二兵團的全面崩潰已經無法挽回。最後,在固守待援已不可能之後,第十二兵團把突圍的希望寄托在了這位「福將」身上。兵敗如山倒,黃維和胡璉決定率領殘部突圍,能跑出一個是一個。黃維和胡璉分乘兩輛坦克從不同方向突圍。黃維時運不濟,突圍時坦克發生故障,一頭栽進溝里,結果被解放軍生擒。胡璉逃跑所乘的坦克卻一路逆行暢通無阻。一批批的解放軍好奇地打量著這輛從身邊駛過的坦克,都以為這是我軍在戰場上繳獲的坦克,竟沒人懷疑裡面蜷縮著瑟瑟發抖的曾經口出狂言的「狐狸」。胡璉不敢休息,一口氣狂奔數百里,直到坦克油料耗盡。胡璉等人無奈只好下車步行,又路遇解放軍巡邏隊追擊。胡璉被手榴彈炸傷,但總算撿得一條性命。胡璉狼狽逃回南京,蔣介石親自到醫院探望。

胡璉的第三次好運發生在金門。1957年胡璉奉調金門,出任金門防衛司令。這位「金門王」在金門煞費苦心修築了無數地下工事、暗堡,甚至把整座山掏空,硬是開闢出一個能容納3000多人避難開會的山洞。1958年8月23日,人民解放軍突然炮轟金門。當時,胡璉正與幾名「副司令」在翠谷湖心亭宴請來金門「慰問」的「國防部長」俞大維。胡璉因為醉酒先行一步,而吉星文、趙家襄、章傑幾位「副司令」飲酒之後在橋頭興奮地交談。

翠谷作為金門防衛司令部所在地,是大炮射擊的死角,一般來說解放軍的炮彈打不到翠谷,除非炮彈偏離目標垂直掉落,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就在那一天,竟然真有幾發炮彈鬼使神差般偏離彈道從天而降,三名酒後餘興未了的「副司令」當場被炸死。胡璉聽著尖厲的炮彈呼嘯聲,頓時酒醒了一大半。撒腿就跑,終於連滾帶爬,狼狽逃回「司令部」的地下室,又奇蹟般撿了一條命。

皓首窮經 苦心研史

1964年胡璉出任「駐南越大使館大使」。胡璉在越駐職八年,直到1972年才因病回到台北療養。晚年胡璉愛好文學和歷史,潛心苦讀古籍,研修歷史。更以68歲的高齡,本著「學然後知不足」的意趣,在台大註冊,進入歷史研究所,選修宋史和現代史。胡璉對宋史懷有強烈的興趣,在台大三年間除了因病住院請假的時間,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竟然從未缺過一次課。胡璉晚年不輟筆耕,著有《金門憶舊》和《越南見聞》等書,回憶了他所經歷的一些刻骨銘心的激烈戰鬥。後來他選定的博士論文題目是《宋太祖的雄略之面面觀與今昔觀》,大綱已初步擬好,並準備寫5萬字,後因心肌梗塞於1977年6月22日逝世。據說胡璉在金門期間,對國民黨敗退台灣的教訓有頗多思考,尤其重視與金門百姓溝通。金門的鄉人每有嫁娶,胡璉竟然主動提供自己的坐騎迎親。金門子弟在外留學,他也願意提供經費資助。所以他在金門的口碑不錯,台灣方面和金門的百姓在金門南門莒光湖畔建伯玉亭紀念胡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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