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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曾鞏的教育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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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鞏(1019—1083年)是我國北宋中期著名的文學家,也是我國中世紀傑出的教育家,他在教育理論和教育實踐方面所作的貢獻,為我國古代教育史譜寫了光輝的篇章,對於我國古代教育事業的發展,產生過一定的影響。

曾鞏字子固,北宋建昌軍南豐(今江西南豐)人,世稱南豐先生。曾鞏「家世為儒」,祖父曾致堯為宋太平興國八年(983年)進士,著述頗豐;父親曾易占雖只做過幾任知縣,但在任上卻懲惡揚善,救災賑饑,頗有政績;伯父曾易簡、叔父曾易持也皆長於詩文。由於家庭環境的耳濡目染,早在青少年時期,曾鞏就由不自覺到自覺地刻苦勤奮自學,以「所勤半天下」(《曾鞏集》,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54頁,下同)的苦學精神,奮擊逆境,立志成才。曾鞏自幼聰穎出眾,被人贊為神童。《宋史·曾鞏傳》曾載,曾鞏「生而警敏,年十二,試作《六論》,援筆而成,辭甚偉」(第807頁)。曾鞏「幼則從先生受書」(第284頁),曾求學於南城鳳崗書院旴江先生李覯處;14歲時隨父在江蘇如皋中禪寺奮力苦讀;16、7歲時,認真鑽研「六經」之文,對古文名篇總是細心揣摩,盡量吸取人家的長處。因而,20歲左右曾鞏便「名聞四方」(第807頁),深得大文學家歐陽修賞識。曾鞏走的是當時一般讀書人所走的科舉求仕的坎坷道路,幾度名落孫山。曾鞏青年時,家庭生活較貧困,加上應舉又屢試不中,常遭人嘲笑,但曾鞏不怕嘲諷,不為謗傷所擾,不氣餒,勤學不輟,躬耕南畝,專心治學,「用心於載籍之文」(第250頁),悉心研討「六藝百家史氏之籍,箋疏之書」(第285頁),極大地豐富了自己的學識。除了潛心攻讀之外,曾鞏還廣泛開展了社交。曾鞏「涉世」、「奔走」(第284頁),外出遠遊,經歷的地方很多,《學舍記》中有記載。他曾出京師,跨東海,過長江,望洞庭,逾三湘,轉彭蠡,上庾嶺,至南海。遠遊使他廣見博聞,胸懷開闊,並結交了王安石、歐陽修等一批名人志士。

嘉祐二年(1057年),曾鞏39歲時登進士第。歷任太平州司法參軍、館閣校勘、集賢校理、英宗實錄檢討官。後通判越州,歷知齊、襄、洪、福、明、亳諸州,卓有政聲。元豐三年(1080年),留判三班院,遷史館修撰。五年(1082年)拜中書舍人。六年(1083年),卒於江寧府,享年65歲,南宋理宗時追謚文定。

縱觀曾鞏的一生,曾鞏雖然不是職業的教育家,未像推崇他的桐城派方苞、姚鼐那樣長年設館系統授課、教誨士子,亦無教育理論專著,但他一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著書立說和教授門徒中度過的。他除在嘉祐元年(1056年)三十八歲時於撫州親自創辦了吸引不少文人學子的「興魯書院」外,入仕後每到一地作官,他都十分重視教育,推行自己的教育主張及文學主張,注意培養人材,獎掖後進,他教育造就出如其弟曾布、曾肇和學生陳師道、秦觀等一大批北宋屈指可數的英才。

曾鞏一生著述頗富。除《元豐類稿》50卷外,還有《續元豐類稿》40卷,《外集》10卷,《隆平集》20卷。除《元豐類稿》外,曾鞏大部分著述都沒有流傳下來,但我們僅從流傳下來的《元豐類稿》中,就可以窺見曾鞏教育思想之一斑。1984年11月中華書局依據清康熙顧松齡刻本為底本編成《曾鞏集》,分二冊出版,為我們系統研究曾鞏的教育思想創造了便利的條件。

曾鞏高度重視教育的作用,在許多詩文中都陳述了他對教育的重要見解,寫下了不少闡述作者教育主張的專論,他在教育方面有許多觀點都很值得我們今天借鑒。他的教育思想主要集中在《宜黃縣縣學記》、《筠州學記》、《勸學詔》、《墨池記》等作品中。

(一)重視教育的作用與人才的培養

重視教育的作用,是我國歷代政治家、思想家一貫的認識和主張。《學記》中說:「建國君民,教學為先。」孟子亦說:「善政不如善教。」曾鞏繼承並發揚了這種傳統思想。他亦十分重視教育,並把辦好學校、培養人才看作是國家帶有根本意義的大事。他極力主張「自家至於天子之國皆有學」(第281頁),指出發展教育事業是使「風俗成」、「人材出」、「教化之行、道德之歸」(第283頁)的最好途徑。

曾鞏深深感到,育才具有重大的戰略意義。育出人才,則能夠「以天下之材為天下用」(第240頁),從而最終達到「國家天下治」(第159頁)、「更衰世而不亂」(第282頁)之目的。為此,曾鞏歷來主張施民以教化,他認為教化很有功效,「教化既成,道德同而風俗一」(第197頁),把教化看作治理國家的根本手段,他在《與王介甫第二書》中道:「夫我之得行其志而有為於世,則必先之以教化,而得之以久,然後乃可以為治,此不易之道也。」(第255頁)曾鞏曾反覆申明教育對於培養人才的重要性,他認為辦學就是為了造就一大批治國的人才,在《宜黃縣縣學記》中,對辦學的目的、意義、內容、方法作了比較全面的闡述,並列舉了古代教育制度的種種優點,稱頌道:「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則刑罰措;其材之成則三公百官得其士;其為法之永,則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則雖更衰世而不亂。為教之極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從之,豈用力也哉?」(第282頁)並從正反兩方面反覆論述教育的重大作用。曾鞏由古及今,詳細闡述興辦學校、發展教育事業的重要性,這種熱心辦學的精神,今天仍有借鑒意義。

曾鞏大力提倡教育,自稱「樂育天下之材」(第404頁),「愛育天下之人才」(第252頁),並說「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一樂也」(第767頁)。曾鞏生活在北宋王朝積貧積弱、日趨腐敗、社會經濟日漸衰弱的年代,基於此,曾鞏從國家利益出發,十分注重人才培養,急切盼望「得天下之賢材而變近世之風俗」(第766頁),「得天下之材,而任聖人之道,與世之務」(第248頁)。這也是曾鞏親眼目睹了宋王朝毀壞人才的現實而得出的結論。

此外,曾鞏還闡明了女子教育的重要性,「昔先王之教,非獨行於士大夫也,蓋亦有婦教焉,故女子必有師傅,言動必以《禮》,養其德必以《樂》,歌其行,勸其志,與夫使之可以託微而見意,必以《詩》。此非學不能,故教成於內外,而其俗易美,其治易洽也」(第613頁)。這種對女子教育的提倡,是有其進步意義的。

(二)系統新穎的人才觀

曾鞏人才思想的內容異常豐富,他具有較為系統的新穎的人才觀。一是強調高度重視人才。曾鞏十分重視人才對治理國家的重要作用,他多次強調指出了人才對於治國平天下的極端重要性,人才關係「國家天下治亂安危存亡」(第286頁),認為人才之得失,關乎國家之興衰,事業之成敗。並反覆慨嘆:「人材既眾」(第269頁),國家振興有望;「人才之盛如此,而國其有不興者乎」(第162頁)?因此,曾鞏認為,無論怎麼說,人才都是極其重要的。「眾人生死如塵泥,一賢廢死千載悲」(第41頁)。他平生寫了許多象《唐議》一樣探求國家興亡原因的文章,得出了人才乃治國之本的結論。二是提倡愛護人才。「欲得天下之材」(第249頁),「樂得天下之英才」(第251頁),這是曾鞏愛才的自白。基於此,凡有才者,曾鞏皆愛之、贊之。他對歐陽修推崇備至,對王安石也很讚賞,對文學家尹洙很是欽佩,對李白亦盛讚不已,對孔孟、司馬遷、王羲之、韓愈、蘇軾諸家,也無不有贊愛之語。曾鞏不僅愛才贊才,樂於揚人之長,而且慕賢若渴,樂於薦才,推薦了王安石、王回、王向、陳師道等一批賢才。曾鞏有才,也很愛才,但從不妒才忌才,毫無文人相輕之習,陳師道、秦觀等北宋文壇之大家都是在曾鞏的教誨和哺育下成材的。三是主張科學選才。曾鞏認為,在推薦和選拔人才時,要採取民主、擇優的辦法。他主張選拔人才應當由群眾推舉,並在組織全面衡量考察後,再委以重任。四是注重人才考核。曾鞏主張對人才要實行定期考績,他認為應當「三年一考績,九年一絀陟」(第738頁)、「屢考而又絀陟」(第738頁),同時,還必須實行「嚴其誅賞」(第738頁),切實做到賞罰分明,充分調動人才的積極性。五是倡導合理使用人才。在曾鞏看來,人才使用的關鍵是要做到量才任用,「各因其材」(第737頁),使之「各儘可能」(第738頁);同時,任用人才還必須「致於久也」(第737頁),「久其歲時」(第738頁),如果「用之不久其時,侵其職而忘其責」(738頁),就有可能貽誤為國致治之務。曾鞏上述重才、愛才、選才、用才的思想是「尚賢」學說的新發展,它與選人唯貴、用人唯親的腐朽思想是對立的,在當時有進步意義,現在仍有可取之處。

(三)主張自學成才及重視環境的影響

曾鞏具有一定的唯物主義觀點,他承認人的知識可以從後天中獲得,認為人的才能要從後天的學習中來,他曾明確地指出:「蓋凡人之起居、飲食、動作之小事,至於修身為國家天下之大體,皆自學出。」(第281頁)曾鞏認定人的才能來自學習而並非「天生」,「士有聰明朴茂之質,而無教養之漸,則其材之不成」(第282頁),這說明要成為一個人才,光具備了天賦條件還不夠,更重要的是要靠後天的教育培養。這就充分肯定了人必須在客觀環境的熏陶和主觀努力及教育下成長。曾鞏還提倡刻苦的學習精神,他寫《墨池記》,借「(王)羲之嘗慕張芝,臨池學書,池水盡黑」(第297頁)之傳說,指出王羲之書法學有所成並非天成,而是長期堅持不懈學習的結果。「羲之之書晚乃善,則其所能,蓋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第279頁)這就大膽否定了孔子「生而知之」的傳統觀點,無疑是很了不起的真知灼見。

(四)倡導科學的治學和學習方法

在治學方法和學習方法方面,曾鞏也作出了一定貢獻。曾鞏歷任過館閣校勘、集賢校理、史館修撰等與治學有關的職務,這使得他很自然地在治學方面集中了較多的注意力。一是在校勘古書及寫詩作文時,他持嚴謹的治學作風,對後世學風影響很大。在史館編校書籍時,曾鞏每校一書,必撰一序,藉以辨章學術,考其源流,尤其是《戰國策》和《說苑》,倘若不是由於曾鞏精心訪求採錄,恐怕早就散佚。曾鞏寫詩作文也總是仔細推敲,反覆修改才肯定稿。由於他寫作嚴肅認真,字字有法度,故《宋史本傳》說他「為文章,上下馳騁,愈出而愈工」(第809頁),其弟曾肇也說他的文章「一落紙,輒為人傳去,不旬月而周天下,學士大夫手抄口誦,唯恐得之晚也」(第791頁)。二是在學習的方法上十分重視自學和思考。對於學,曾鞏尤為重視,他在《熙寧轉對疏》和《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劄子》中,詳細全面地陳述了這方面的見解,主張自學要專心致志,循序漸進,融會貫通,博覽群書;關於思,曾鞏在《洪範傳》解釋貌、言、視、聽、思「五事」時,于思最為詳,他認為「五事」之中思為主導,強調思考對於學習的極端重要。三是在學習內容上既主張廣采博聞,又主張業有專精。對待學習材料,他主張「既多又須選,蓄精棄其糠」(第54頁)。對知識,他要求「求之貴博,蓄之貴多」(第438頁)。一方面主張學習的內容要廣泛,應當包括思想品德、行為習慣、辦事能力諸方面,「學有《詩》《書》六藝、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節,以習其心體、耳目、手足之舉措;又有祭祀、鄉射、養老之禮,以習其恭讓;進材、論獄、出兵授捷之法,以習其從事」(第281頁)。可見,在曾鞏看來,大凡「舉措」、「恭讓」、「從事」等,皆屬於必須學習的內容。另一方面,又主張不能盲目亂學,必須有的放矢,業有專精。此外,曾鞏還強調學習不能脫離實際,不能只重視書本知識,而必須緊密聯繫實際,曾鞏不少文章就是從研究國計民生的實際問題生髮的。四是提倡專心的治學方法。在曾鞏看來,治學如果想有所成就,那就必須專心,「有志於學」(第232頁)。他認為只要專心致志,持之以恆,任何人都有成功的希望。他斷言在學習上肯下功夫,重視積累就會有成就。「經營但亹亹,積累自穰穰。」(第54頁)曾鞏本人治學有成效,原因就在於他「專力盡思,琢雕文章」(第284頁),從「不業他,自幼逮長,努力文字間」(第232頁),「專以學為事」(王煥鑣《曾南豐先生年譜》)。曾鞏撰寫的詩文中,有不少談到治學方法和學習方法,對於教育青年,使其早日成材,有著積極的作用。

(五)重視教師的作用和教育的方法

曾鞏非常重視師道,認為教師對國家有很大好處,十分重視教師在培養人才過程中的巨大作用,指出培養人才還須「講求訓厲之方」(第404頁),闡述了師道的重要性:「師友以解其惑,勸懲以勉其進,戒其不率。」(第281頁)並進一步指出:「至於學官,其能明於教率,而詳於考察,有得人之稱,則待以信賞。若訓授無方,而取捨之實,亦將論其罰焉。」(第404頁)曾鞏一方面重視師道,一方面對教師提出了嚴格要求,他認為教育者應當以身作則,言傳身教,方能收到較好的教育效果,「舜於其官,則又慎徽五典,身之先也;然後至於五典克從,民之效也」(第160頁)。這種觀點於今看來仍有意義。

在教育方法方面,曾鞏主張重感化,輕刑罰。他認為應當對民教之導之而使其感化:「化者所以覺之也,教之所以導之也。」(第160頁)並在《相國寺維摩院聽琴序》中,又重述孔子的話說:「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蓋樂者,所以感人之心,而使之化,故曰成於樂。」(第212頁)他感到古時的教法重在感化,今世的教法重在強制,因此,用「禮」去要求,用「樂」去感化,確實非常重要。而用刑罰,那是迫不得已的事。「先王之刑刑也,其養民之具、教民之方。」(第161頁)刑罰僅僅只是教育的工具和手段而已。應當「使民足於養生送死之具,然後教之,教之不率,然後刑之」(第159頁),不能不教而誅。「而民猶有不率者,故不得不加之以刑。加之以刑者,非可已而不已也」(第160頁)。重感化,輕刑罰,反對強迫壓制的教育,這是我國傳統的教育方法,曾鞏把它繼承而發揚之,值得稱頌。同時曾鞏認為教學應當循序漸進,不企求立竿見影,他把整個教學過程看作日積月累、堅持不懈、不斷進步的漸進過程,明確提出了人才之造就非一日一時之功的看法:「馴之以自然」且「待之以積久」(經282頁)。這種合乎教學規律的真知灼見,現在看來仍不乏參考價值。

曾鞏的教育思想雖然不很全面,也不成系統,但他對教育作用的認識比較深刻,有許多重要的教育見解,對今天來說,仍有一定的認識意義。可以說,他的教育理論是我國教育史上的寶貴遺產,很值得重視和研究。曾鞏當時在教育上的影響,與王安石相去無多,但後人對他的教育思想,研究的卻寥寥無幾。這是令人遺憾的。

列寧指出:「在分析任何一個社會問題時,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絕對要求,就是要把問題提到一定的歷史範圍。」(《列寧選集》第二卷第512頁)我們應當看到,曾鞏的教育思想與我國北宋中後期的三次興學運動有著必然的聯繫。曾鞏有關教育方面的思想和言論,曾間接地為范仲淹「慶曆興學」作過宣傳,也是以後王安石「熙豐興學」及蔡京「崇寧興學」的輿論先聲。可以說,曾鞏的教育思想是很有進步意義的,對發展我國當今的教育事業是有所啟示的:曾鞏的教育思想是為國家培養學以致用的人才,這是符合教育為政治服務觀點的;曾鞏重視教育的作用,主張辦學校、「興庠序」,並把辦學育才提到治國的高度,排除了國家命運繫於「天意」、「明君」的陳腐觀點,並反覆申明教育對於培養人才、改進政治、提高道德修養、轉變社會風氣的巨大作用,這不僅在當時是正確的,於今也值得讚賞;曾鞏提出感化的教育方法,主張重化輕刑,潛移默化優於強制服從,和我們今天講的「以身作則」、「言傳身教」是一致的;曾鞏在人才選拔和使用上的獨特見解,於今亦有一定借鑒之處;曾鞏提倡刻苦的學習精神,認為人的才能從學習中來,有一定的樸素唯物主義思想,值得稱頌。在《筠州學記》中,曾鞏對「知行」、「學思」關係的論述,對人也頗有啟發;曾鞏在培養新人、獎掖後進方面也是卓有成效的;曾鞏嚴謹的學風以及他的許多治學方法,對後世堪稱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總之,曾鞏的教育思想有許多可貴之處,可以作為我們的借鑒。

當然,曾鞏的教育思想,有其歷史的局限性,我們只能批判地吸取其中有益的東西。諸如,曾鞏的教育思想基本上是囿於儒家思想的固定框框,未能超出儒家藩籬。故他所宣揚的教育制度是封建性質的,對教育目的看法也有很大的局限性;曾鞏把教育造就人才提到治國的高度,是其認識上的卓越之處,但他把國家的興衰僅僅歸結到辦學上,而不是歸結到當時的政治、經濟的狀況方面,則又是他認識的歷史局限;曾鞏畢竟是封建時代的官吏、文人,從本質上說,他的教育思想終究是為封建統治服務的,他的教育學說,一直成為後來封建帝王統治人民的理論工具,在歷史上起過一些相反的作用。所有這些,仍然是我們經常說到的誠實而科學的一句話:時代和階級的局限!我們應當本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之原則批判地加以繼承,作為我們現代教育學的有益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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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南豐縣地方文化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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