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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俊:我的文學創作記憶(上)

我的文學創作記憶(

如果要談到我的文學創作記憶,當然要追溯到上個世紀的80年代末、90年代初,即本人由中學向大學過渡時期,開始用筆名"伊夢"公開發表文學作品。高中時的詩文習作,最早都發在家鄉小報《涼城報》上,時間應該在1988年左右,那篇《"伊夢"筆名的前世今生》提及過此事。

值得說明的是,在這20餘年的文學創作中,最活躍的當數1993、1996、2003、2014等幾個年份。2003年以前,本人所有發表的作品,作者署名都為"伊夢"。2003年起,就開始用本名王利俊了,後來也用網名"沙打旺"。

1989年8月4日,本人正在家中靜候高考結果,短詩《小雨》在《烏蘭察布日報》副刊發表:把天真交給小雨 / 撐起的花雨傘 / 神秘一方世界 / 依著小島 / 開出一朵嬌羞 / 在少女臉上 / 甜香一個夢 沒有言語 / 兩行腳印 / 寫成一頁 / 小雨的注釋......文學的幼苗終於成長起來,並開出誘人的花蕾。

同年12月5日,《呼和浩特晚報-校園》發表我的散文詩短章《風箏-引線-他——一個過去的故事》:草地上,他牽引著風箏。一陣清風徐來,風箏要起飛了。可引線還在束縛著,拉扯著。/ 他心動了,毅然地鬆開了手。 / 於是,引線飄起來,風箏飛起來。 / 他有些失意。但他終於含著笑,高傲地揚起頭——/ 地上,固然綠草如茵;但天宇里,更多的是歡樂,空闊又清新......

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呼和浩特晚報》《呼和浩特日報》和《山丹》文學期刊,《這一代》《內蒙古職業教育》《內蒙古教育》《草原》文學期刊和《內蒙古日報》,《塗山文藝》《少年文藝》期刊,都一度成為我的文學娘家,文學創作始終伴隨著我的大學時光,直至日後走上社會和不同工作崗位,豐富和詩意著我的日常生活。

1990年1月,散文《奇異的玻璃花》在《呼和浩特晚報-校園》發表,篇首就開門見山:今年的冬天姍姍來遲。但我知道,我畢竟要見到我久違的玻璃花了。文中通過比喻、擬人等多種方法,展開對冬日裡玻璃花的豐富想像與描摹,比如:看,這邊是一帶原始密林,椰子樹枝繁葉茂,翠竹子筆直參天,金孔雀在賣弄彩屏,還有長頸鹿在林間小路賓士嬉戲。自然界的一切珍奇,似乎都要在此活現。又比如:瞧,那邊又是一片花草世界。湖邊溪岸,碧水綠草間,羊兒在叫喚,馬兒在長嘯。荷花剛剛從水裡露出笑臉,那些頑皮的魚兒就過來淘氣。冬天裡的冰花呦,卻真正要表盡對春的 依戀,對夏的渴望。

該文末段,自然點睛:玻璃花,奇異的花。它不以色誘人,不以香迷人,而只以自己樸素的美來贏得人們的愛。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由此我聯想到了生命的迅疾,也聯想到了獻身的壯烈。但我也更加懂得了:生活中美好的事物隨處可見,關鍵在於我們如何去發現它們,認識它們,並從中體驗到我們生活的樂趣。這樣的感悟,出自一個剛剛20出頭的年輕人筆下,現在的我也還很佩服當時的自己。多年之後的今天,無論何時何地,我依然秉持這樣一種年輕樂觀、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同年的5月、10月,詩歌《無題》同時發表在《內蒙古職業教育》報刊和《這一代》期刊:若能在九月的天空 / 做自由的飛翔 / 那麼 我會告訴你 / 那金色的翅膀 / 就是你在我夢境中 / 輕吹的芬芳 / 我的心 從此 / 不再去流浪 / 醒時夢時我都能感覺 / 一種源自生命底蘊的喧響 / 走過那片白樺林 / 我又看見 / 我頭頂的蔥蘢與陽光......

《內蒙古職業教育》的編輯張天男老師,成為我詩歌創作的同道和指導,後來他主編的《家長報》,頭版頭條當然總少不了我以記者身份采編的諸如《小學門前家長多》之類專稿,配圖的還常常是《呼和浩特日報》專業攝影彭曉明老師。《這一代》還成為我畢業實習之地,我和當時的期刊主編賈喜喜(秋風)、編輯部主任劉亮明(默然)和編輯趙少華(趙見)等幾位老師也都成為好朋友。

也就在這一年,剛剛大二的我,憑藉一首名為《愛的苦役》的詩歌,成為吉林省《青年月刊》社「青年微型文學大獎賽」三等獎獲得者,該詩作被收入大賽作品集,全詩是這樣的:我想我一定愛上你了/ 要不 沒有你的日子 / 怎會有心淚 涌涌滾落 / 那輕飛的小鳥 / 也已不再是 微型天使 / 我是在你身上 / 尋到了我早逝的青春 / 我結繭的感情世界 / 轟然有板塊位移 / 一種暖意盈懷 / 總感覺你的清音呼喚 / 於一切喧響過後的/靜夜 思念熾燃/ 而為你 我甘願服/永久的苦役......

與這首獲獎詩作一起收入《青年月刊》社「青年微型文學大獎賽」作品集的,還有那首短詩《心音》:你的啞默/ 是無聲的允諾么 / 而我的心淚 / 早已灑在 / 纏綿的小徑了 / 不知明天的遠行 / 能否帶去/ 你深深的祝福/ 伴我走過那條 / 漫長的路。當年的《青年月刊》隨著受眾的變化,據悉已於2002年更名為《作文與考試》,但仍然影響著當下的一方青年文化。

這期間,我和大學同學張歡欣、張洪亮(雲閃)等創辦了內部期刊《遠航》,並創作了其他一些詩歌,比如《起飛的十八歲》《望向目標》《穿過呼喚的森林》《遠古的情淚》《心如春筍》《不期而至的一場雨》《我只能用詩與你交流》《在月光下離別》《去竊聽星星的夢語》《想起賈寶玉》等,官方大媒體發表與否已無資料可查,後來的網路媒體倒是多有刊發。

時間到了1991年,我突發靈感寫下詩歌《哺乳之樂》,作為「詩歌散文參賽優秀作品」,刊發於當年《草原》文學期刊第9期:陣痛後的甜蜜/ 讓你激動而且陶醉 / 那神聖的母性的驕傲 / 如花的小嘴燦爛開放 / 魚一樣在你胸前遊動 / 你無條件地獻身另一個軀體 / 除此而外你別無選擇 / 哺乳了堯舜哺乳了億萬斯年 / 純白的乳汁 汩汩如泉涌 / 流淌你母親的血脈思想 / 人類亘古以來的無私之愛 / 在你溫柔的母性海里滋長/ 那光潔的生命是你的傑作/ 意蘊深遠讓你痴迷而執著......

作為一個大小伙,創作這樣一首作品也許真的匪夷所思,但生活常識加上豐富想像,不可能成為可能。1994年3月9日,《呼和浩特晚報-家庭人生》又以《哺乳》為題予以發表。

同年,《塗山文藝》第2期刊發短詩《熱愛生命》:你說過你不再流浪/ 心翔天涯那是過去的承諾 / 熱愛生命熱愛自己 / 這是無法更改的屬性 / 其實你並非一無所有 / 無所畏懼地生活 / 你原本可以這般坦然洒脫 / 不再虔誠地跪拜命運 / 你的頭頂陽光依然蔥蘢 / 而那根維繫未來的紅繩子 / 就在你的手中。2002年3月21日,《呼和浩特日報-豐州灘副刊》之"蕉葉題詩"專欄,再次刊發《熱愛生命》。

是年2月19日,《呼和浩特晚報-校園》發表散文《心繫大草原——寫給獻身邊疆的哥哥》,文中以第二人稱落筆,篇首一句"你不曾忘記,在你還很小很小的時候,你就對遼闊的大草原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中間通過童年-青年-壯年的時間跨度,抒寫了"你"這個大哥哥的感人事迹,結尾一句"因為你愛,你心繫大草原......",讓人意猶未盡,引起更多思考。此文也在呼和浩特人民廣播電台播發。

5月,《散文詩》文學期刊社鄒岳漢主編、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的《散文詩錦句3000》,刊發我的一句話:快樂與痛苦,執著與迷惘,都是我的歌,我的歌。這一句很有你男人味的悲壯之語,便是隨後《長歌去遠行》的主題所在。

7月,《內蒙古職業教育》發表短詩《你就是自己的陽光》:人在旅途/ 或風雨兼程 / 或驛站小憩 / 命運都已交付終點 / 走過太多凄迷 / 愛或者恨 / 都已一無所有 / 惟面目清晰可辨 / 久經剝蝕的生命 / 早已傷痕纍纍 / 不堪一擊 / 這時 你才終於發現/ 你就是你自己的陽光/ 照耀自己茁壯成長......

同年,《這一代》第11期發表散文《長歌去遠行》。結尾很有意思:揮揮手,我又要長歌去遠行了。因為,我的命運已交付終點。但我要記住那首歌——從來不怨命運之錯/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著那夢中的地方去/ 錯了我也不悔過......

12月,《內蒙古教育》第12期發表散文《山村女教師》。同樣採用的是第二人稱敘述語言,開頭單刀直入:來到山村小學的第一天晚上,你哭了。躺在辦公室兼宿舍的簡陋的土房裡,望著灰白的頂棚下油燈黃暈的光,你恨爸爸:一個教育局長,就忍心把自己最小的女兒送到這樣一個鬼地方?就沒有想過,剛剛從師範學校出來的女兒,從小生在城裡,長在城裡,還很幼稚很嬌氣?但一番師生情的抒寫,結尾一句「山村教師不好當,山村女教師更難,但你當定了」,滿滿的正能量,儼然一個感人的勵志故事。

1992年,忙著找工作,文學創作偏少,回想起來只有2首詩歌和1篇隨筆,詩歌都與農業農事有關,而且兩詩彼此呼應,隨筆則主要批評大學生的互相攀比和過度消費。

詩歌《走進麥地》發表於當年第5期《這一代》:走進麥地/ 麥苗們是你的朋友 / 在壟間穿行 / 你用鋤頭與泥土對話 / 風響在身後 / 汗滴禾葉開作花朵 / 頭顱彎向土地 / 成一種純粹的姿勢 / 一種做人的姿勢 / 熱情為綠色點染 / 季節搖響每一片葉子 / 泥土的芬芳/ 麥苗的芬芳/ 讓你想起八月/ 頭顱彎向土地 / 成一種純粹的姿勢 / 一種做人的姿勢 / 熱情為綠色點染 / 季節搖響每一片葉子 / 泥土的芬芳/ 麥苗的芬芳/ 讓你想起八月/ 碩大的果實因飽滿而震顫 / 這樣的時候你的心/ 飄揚如旗幟 / 陶醉於有關糧食的細節 / 你渴望農夫一樣生活 / 在糧食之外/ 耕耘另一種財富......

這首《走進麥地》,還在當年舉辦的「塞北星杯」全國短詩大獎賽中榮獲三等獎。清晰地記得,領獎時,著名詩人、詞作家火華先生親自為我頒獎,這對一個年輕的詩歌作者來說,其鼓勵與鞭策的巨大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另一首詩歌《收割七月》,刊發於當年第9-10期的《山丹》文學期刊:這是七月北方的 / 七月 麥子金黃 / 那些土地的侍者 / 四季忠實的廝守田園 / 他們是中國的脊骨 / 頭頂一片藍天 / 腳踏一方黃土 / 樸實的庄稼人 / 以他們最深刻的體悟 / 抵達季節的內心 / 他們幸福的目光灼灼 / 穿過黃金海岸/ 將熟事珍藏 一種/ 優美的音樂如期而至/ 是碩大的果實因飽滿而震顫/ 他們走進莊稼 / 猶如走進聖域 / 手握蒼老的鐮刀 鋒利的鐮刀 / 看刈割後大地的精血 / 成捆成堆/ 心 飄揚如旌/ 他們從有關糧食的細節 / 讀出一部中國農業史的嶄新篇章......

隨筆《酒宴的反思》,發表於當年10月31日的《呼和浩特晚報-康樂》,文中列舉了大學生大擺酒宴的種種表現後,結尾一段,說的還是較為客觀的:當然,我們並不反對「聚會」。值得一提的是,切忌將聚會片面地理解為擺酒宴、講排場,大吃二喝三胡鬧。窮學生擺宴何時休?

1993年,工作相對穩定的我,文學創作井噴式爆發,詩歌、散文、隨筆等各類作品紛紛見諸報端,與此相關的文學活動也日益多起來。

這一年初春時節,《這一代》第1期率先刊發詩歌《落雪的午後》:落雪的午後/我們回憶夏天 / 小雨或者鮮花 / 使我們愜意而陶醉 / 這時 保持一種心境 / 很重要 看不見的陽光 / 其實觸手可及 / 有鴿哨從頭頂飛過 / 撥響我生命的引擎 / 是那種不可遏制的轟鳴。

與此同時,《內蒙古職業教育》刊發詩歌《鄉戀》,字裡行間全是遊子對故鄉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和愛戀:踏著落葉的酣夢我走了/ 我走了我背負著沉重的鄉戀 / 我該是故鄉放飛的候鳥 / 在這不是回歸的季節 / 孤獨成一尊圖騰的長影 / 卻有無數次的魂繞夢牽 / 故鄉的小鎮睡了嗎 / 悠長的石板路盡頭 / 可有老祖母無休止的絮叨 / 流淌歲月苦淚的雙眼/祖父半世勞作扭曲的背 / 暗夜裡閃著紅火光的煙袋鍋 / 我是在這個噪音頻繁的鬧市 / 搖滾樂旋起男女風流的騷亂節日 / 透過淚紗 想著你呢 / 我朝思暮想的故鄉啊 / 我苦澀如檸檬的鄉戀......

這一年春末夏初,《山丹》文學期刊第3-4期刊發詩歌《這是一場早已預言的雪》:這是一場早已預言的雪/ 楊柳們以瓊枝玉葉的形式 / 寫成一篇冬天潔白的童話 / 此時 立在雪地里 / 雪霽的太陽清冷而明澈 / 鳥們聒噪著往林中覓食 / 我想到我們的初戀 / 這一次苦心營造的愛情 / 走過那段踩熟的路 / 低下頭靜想你的容顏 / 一任蔓延的心事無拘無束 / 而我蓬勃的生命是青春的藻類 / 在你紅色的愛情里已根深蒂固 / 我聽到那種源自靈魂的呼喚......

《山丹》文學期刊第3-4期同時刊發了詩歌《躍動的翅膀》:我們總是在平凡中經營日子/ 季節的輕盈腳步 / 穿越我們不經意的目光 / 甚至種植與收穫的過程 / 也往往被我們忽略 / 一種神聖點染我們的熱情 / 是那樣激蕩 不會消隱 / 我們的四季沒有霜凍 / 紫丁香和紅草莓 / 勿忘我和芨芨草 / 長滿我們的青蘋果樂園 / 有醇厚綿長的暗香浮動 / 在黃昏或者午夜 / 在踩熟的石板路盡頭/ 如一種好久的氣味瀰漫小屋 / 女友放下手中吉他笑我 / 說這是詩歌和愛情營造的氛圍 / 此刻 我們因陶醉默然無語/ 打開一本書或者一冊影集 / 一些詩句豐滿地生長......

以上《落雪的午後》《這是一場早已預言的雪》《躍動的翅膀》三個作品,抒情主人公顯然為正在熱戀的感情所陶醉,一改往昔之孤獨或寂寞,於是便「有鴿哨從頭頂飛過 / 撥響我生命的引擎 / 是那種不可遏制的轟鳴」;「而我蓬勃的生命是青春的藻類 / 在你紅色的愛情里已根深蒂固 / 我聽到那種源自靈魂的呼喚」;「一種神聖點染我們的熱情」,「一些詩句豐滿地生長」。

這一年的4月7日和5月12日,《呼和浩特晚報-晚風》分別刊發了我的散文詩《春天,我們一起踏青》《在春光里漫步》。這是兩個得到多人誇獎和肯定的短章,作者對於姍姍來遲的春天的期盼和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春天,我們一起踏青》這樣落筆:走過冬日漫長的風景線。春天,在小河剛剛啟封的笑聲中,倏然降臨。/ 此時,如果我們能夠,在春風的沐浴中,感受一種溫馨和愜意,一種熨帖和撫慰,那麼,我們就擁有了一個春天,擁有了一個春天的邀約。/......大地的脈息,自掌心生動我們。種子和小草的夢語,叩響我們冰蟄了一個冬季的耳膜。 /......春天永遠是好季節。春天,我們一起踏青。《在春光里漫步》又如此著力:真是好溫馨好愜意。我是說,在春光里漫步的那份感覺,那種心境。 /......在春光里漫步,一種新的希望就在你的心田裡萌生了。

這一年的4月16日,《呼和浩特晚報-晚風》的「眾說王朔」欄目,刊發了我的短評《王朔,一種文化的悲哀》,斗膽批判了正炙手可熱的小說家王朔,當然還一同批判了那時正紅遍全國的詩人汪國真。文章只有三段:

如果說汪國真的出現是當代詩歌的一種倒退,一種墮落,那麼,王朔的流行,更是一種凶兆。正如汪國真壓根兒算不上一個「特別引人注目的詩人」,充其量只是一名「散句作者」一樣,王朔最多也不過是個「侃王」。

藝術的力量決定於它鍥入現實的深度,要求一篇作品能夠動人,便連具體的細節,也應該是生活的閃光。「對話,對話,然後兀然一個戲劇性衝突,然後抒情。」這便是王朔式的小說建構。王朔完全摒棄了小說的藝術性追求,他用一種急功近利的代言方式走向社會,迎合眾多低水平低層次者的青睞。實際上,在王朔的作品裡,壓根兒就沒有情節,沒有完整的故事,有的只是一個個頑主小品式的胡侃神聊。

王朔作品的語言,是一種潑皮無賴式的痞子語言。他把這種語言合法化,是對有著幾千年歷史淵源的漢語的褻瀆和背叛,使屢遭強暴摧殘的漢語軀體再一次大出血。這是漢語的悲劇,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悲劇。文明特別是語言文明到如此地步,這是一種怎樣慘痛的代價和悲哀!

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重讀此文,頗為自己當年初出茅廬不怕虎的勇氣和膽識折服。當然,批評未免過激乃至過火,但也不是全無道理。冷靜地觀之,王朔的小說,一如汪國真的詩、刀郎的歌,說到底只是一種流行時尚,註定不會成為經典,不會鑽石般「一顆永流傳」。

這一年4月24日,張天南先生主編的《家長報-七彩橋》刊發我的短文《小站》(標題由編輯改自原名「父子情深」),這篇寫我和父親關係的文章,是後來那篇引起眾多好友共鳴的《父子情深》(寫我和兒子關係)的1.0版。首句「又是半年多沒見到父親」,一下勾起我對過往的諸多難忘記憶:身為人師之父親撫養五個子女的清苦生活,父親對於剛參加工作兒子微薄孝心的極易滿足,兒子對於父親集報剪貼兒子作品的好生感動,父親小站送別兒子鼓勵其「做一個堂堂正正男子漢」的錚錚鐵骨,兒子回望父親背影感慨歲月無情的拳拳柔情......當然,結尾處點睛,「忽然又想起『父子情深』四字。無論如何,我是幸運的,我有一個好父親。」

這一年7月31日,《呼和浩特晚報》刊發隨筆《怎一個「愁」字了得》,依然通篇用「你」這個第二人稱,敘述反思家庭與事業、感情與婚姻、成敗與得失之間的矛盾與困惑,結尾一句貫穿全文:你的這個家呀,怎一個「愁」字了得?該文系北京晚報社、呼和浩特晚報社等華北地區晚報聯合舉辦的徵文作品,並榮獲「優秀獎」。

這一年8月2日,《呼和浩特晚報》刊發短詩《「八一」槍聲》:八月一日/想起一群播火者/他們在一九二七年的中國/英姿颯爽/他們以血染的風采/走進南昌城的硝煙/打響第一槍/一個新的時代/在彈雨中開始......

這一年9月24日,《呼和浩特晚報-晚風》刊發短詩《土豆》:在中國正北方/在塞外/無與倫比的土豆/與人們相依為命/悠長的歲月/石頭般堅固/土豆餵養了/一代又一代北方人/土豆以樸素的方式/生長在北方人中間/北方人在土豆的情懷裡/孕育粗獷、奔放和力量。

這一年12月,帶著對一代偉人的深切緬懷和無限景仰,我寫下詩歌《聖者毛澤東》。此詩就發表在當年12月18日的《內蒙古日報-北國風光》,同年刊發於《山丹》文學期刊第11-12期。開頭四句,可謂「詩眼」:你——人民的兒子/中國最優秀的兒子/站立著/世界在你面前。一報一刊所不同的是,日報限於篇幅(或者其他考慮),刪掉了最後一節,第四節「你站在馬列主義的哲學高度宣言/並且堅信——人民才是源頭」就成了結尾。期刊則保留了詩歌第五節:那一個狂熱的年代過去之後/你從神壇重新走進人民中間/今天的我們高唱著紅太陽的頌歌/在毛選五卷里接受你深刻的思想/你聖者的風範卓識以及崇高的人格/成為中華民族光照千秋的精神財富。

就在《內蒙古日報-北國風光》副刊刊發詩歌《聖者毛澤東》當日,《呼和浩特晚報》副刊刊發隨筆《唐代的勸學惜陰詩》。開頭總括,引出下文:當我們捧讀《唐詩三百首》的時候,我們往往會下意識地因為那些勸學惜陰詩而倍感時光的寶貴,並因此而愈發努力。隨後通過寒山的《浩浩黃河水》、顏真卿和孟郊的同題詩《勸學》、李群玉的《勸人廬山讀書》、無名氏的《金縷衣》、坎曼爾的《教子詩》和盧肇的《嘲小兒》,從不同角度和視野,闡釋了珍惜時光、抓緊讀書的道理。

(未完待續)

2018.3.29 竹園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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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書-竹園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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