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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手擊斃了日軍的「山地戰專家」,解放後卻隱姓埋名,低調生活

阿部規秀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擴張空前膨脹時代下產下的畸形兒,他以「馳騁疆場、效忠天皇」為人生理想,在日本專門培養陸軍軍官的陸軍士官學校接受了嚴格訓練,畢業當年,因為成績優秀,被授予陸軍下士軍銜,到陸軍軍營服役。

阿部規秀還接受了德國山地專業軍事培訓並且以滿分成績畢業,他有一種超乎普通軍人的對「榮譽」和「光榮」的執著,嗜血、好戰,在毫無任何背景的陸軍步步晉陞。1937年「七七事變」後,他已是陸軍少將,調任關東軍第一師團步兵第一旅團旅團長,率部入侵中國東三省。

阿部規秀帶領和調教過的部隊,都象是一台台的絞肉機,冷酷、殘忍,凡被它們遇上的國民黨軍隊都逃脫了不被消滅的命運。

日本人稱他的部隊是百戰百勝的常勝軍,許許多多的日本關東軍士兵都以能進入他的部隊服役為豪。

阿部規秀對作戰對手殘忍,從不留活口,不許自己的士兵活捉俘虜;對自己的士兵也很殘忍,任何一個作戰時未接到命令而後退的的士兵,立刻處死,從不留情面,而且是燒死分屍,不許自殺。

此外,阿部規秀對中國百姓也很殘忍,部隊所到之處,搶光、殺光、燒光,是個名副其實的殺人魔王。

1939年夏,新晉陞為陸軍中將的阿部規秀對北嶽山區進行瘋狂的秋季「大掃蕩」。但在雁宿崖峽谷遭到了晉察冀八路軍的截擊,其手下的第一大隊除少數逃脫和13人被俘外,其餘全部被我八路軍送上了西天。

號稱「無敵」阿部規秀第一次栽了,他惱羞成怒,親自率領第二、第四大隊共1500餘人前來複仇。

八路軍並不急於與之開戰,而是很有耐心地開展捉迷藏遊戲,氣得阿部規秀七竅生煙。

兜了許多圈子後,阿部規秀終於在黃土嶺一帶發現八路軍的蹤跡,於是急不可耐地沿著崎嶇山路直撲黃土嶺。

實際上,晉察冀軍區第1軍分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楊成武已集合了主力部隊在黃土嶺以東的溝谷地區形成包圍圈,八路軍將士們看著阿部規秀的人馬陸續進入了「口袋」後,立刻收緊「袋口」,從南、北、西三面進行合擊。

一時間,山谷里槍炮聲不絕,驚天動地。

阿部規秀雖然被圍,卻仗著武器精良,數次向我八路軍陣地發起衝擊。

擔負迎頭阻擊任務的是八路軍第一團,團長是陳正湘、政委為王道邦。

陳正湘的秘書後來撰文回憶:「7日16時許,陳正湘在團指揮所793高地(當地群眾稱為白臉坡)用望遠鏡向戰場望,看到日軍集結在山谷的河灘中,正組織兵力企圖反撲。當他將視線移向黃土嶺與上莊子之間的一道山樑時,發現該山樑上有三個突出的小山包,中間山包上有幾個挎戰刀的日軍軍官,他們也正舉著望遠鏡向第一團的陣地張望。就在這個小山包下面有一座獨立小院,有腰挎戰刀的日軍軍官出出進進。陳正湘判定,小院可能是日軍指揮所,小山包則可能是日軍的觀察所。」

陳正湘當即命令通訊主任邱榮輝跑步下山調分區炮兵營迫擊炮連迅速上山,準備對目標進行轟擊。

不一會,炮兵連連長楊九祥和戰士李二喜等人扛著一挺迫擊炮匆匆趕到。

實際上,陳正湘團部的炮兵連只有三挺迫擊炮,且彈藥有限,只剩下四發炮彈。

陳正湘把日軍指揮所、日軍觀察所指給他們看,要求他們務必這兩個目標摧毀。

楊九祥目測距離以後,胸有成竹地說:「直線距離約800米,在有效射程之內,保證打好!」

在楊九祥連長指揮下,戰士李二喜負責發炮,一連發了四炮,四枚炮彈均在目標點爆炸。

炮彈爆炸過後,陳正湘從望遠鏡里觀察,小山包上的敵人拖著死屍和傷員狼狽不堪地滾下山去了,獨立小院之敵跑進跑出,異常慌亂。

曾在延安前線記者團當過記者的一團一營教育幹事魏巍則和其他戰士在對面的一個小山頭上,他們也看到了獨立院落里的日軍指揮所,他後來在《黃土嶺戰鬥日記》里寫道:上莊子附近的一座獨立家屋走出幾個人來,在那裡指指劃劃,很像是一群指揮官的樣子。一個同志說:「我們的迫擊炮,要是能朝那裡楔它幾炮才好呢!」說話之間,有幾發炮彈就接二連三地在那裡爆炸了。濃煙過後,倒下了好幾具屍體,其餘的都跑到房子里去了。

八路軍用迫擊炮對準目標轟炸的小院,是陳漢文老人的家。不過,當時的陳漢文只有六七歲,六十多年後,在面對記者採訪時,他清楚地回憶說:「當時外面槍炮聲不斷,我們一家就關了門都躲在屋子裡。忽然,日本人闖了進來,他們把我們趕到炕上,日本兵舉著槍不讓我們亂動。我奶奶抱著我,十幾口人就擠在炕上,非常害怕。」

儘管事過多年,老人仍然記憶猶新,他說:「那個炮彈是從東北那個山上,那個山叫十八道梁,從那個山上飛過來的,落在我家院子里,炸了一米多深的坑,狼煙四起,阿部規秀就在我家中,正好對著門外坐著;也不知道是個木凳啊,也不知道是個椅子,他剛把那個電話線接好以後就往外發話,正在發話,時間不大,咱八路軍一發炮彈就落在那個院子里,那個炮『轟』地這麼一響,炮彈皮子進到屋子裡打著他了。當時那個情形就是這樣,我親眼在那兒看到了,不過三米,炮彈皮炸到屋裡去把他打死了。打倒他以後,我們也是挺害怕的,日本人好象是特別驚慌,背上他就撤了,究竟上哪兒去,當時也不知道。」

當時,陳漢文全家目睹炮彈在自家小院屋前爆炸,炸翻了日軍指揮官,連那條狼狗也炸裂了肚子,可是卻沒有一塊彈片飛到小屋子裡來,不由得嘖嘖驚奇:八路軍的炮真是長有眼啊!

讓炮彈長了眼的是當時年僅18歲的李二喜。

不過,李二喜和團長陳正湘等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在抗戰史上寫下輝煌的一筆,他們所擊斃的,是抗戰以來八路軍擊斃的日軍最高級別將領,是被日本軍界稱為所謂「山地戰專家」和「名將之花」的阿部規秀

被圍日軍失去戰地最高指揮官,極其恐慌,左突右沖,戰法大亂,被迫收縮兵力固守。

第二日上午,敵機空投了新的指揮官。

隨後,日軍又在從唐縣、完縣等地抽調兵力,前來增援的日軍有兩千多人。

晉察冀軍區司令聶榮臻通過從各個方面送來的情報分析,四面八方的敵人都趕來解圍,為避免我軍陷入增援敵人的重圍之中,便當機立斷地通知楊成武立即離開戰場,跳到外線去。

這樣,黃土嶺戰鬥結束後,部隊在進行戰鬥總結時,晉察冀軍區認為打的不好,沒能把日本兵全殲,要召開檢討大會。

然而,就在大會召開前一天,日本《朝日新聞》以「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為通欄標題,發表了阿部規秀旅團長已經「陣亡」在黃土嶺的消息,文章不無「惋惜」地報道說:「阿部中將親臨第一線,以便視察敵情,隨時下達命令。當到達上莊子以南約一公里的一處人家時,敵人一發炮彈突然飛至身旁爆炸,阿部中將右腹部及雙腿數處受傷,但他未被重傷屈服,仍大聲疾呼:『我請求大家堅持』。然後俯首向東方遙拜,留下一句話:『這是武人的本分啊。』負傷約3小時,即7日晚9時50分,中將壯烈死去……」結尾發出哀嘆:「自從皇軍成立以來,中將級將官的犧牲,是沒有這樣例子的。」

日本陸軍省也在1939年11月22日專門發布陣亡公報,公報後附材料寫:「阿部中將……在這座房子的前院下達作戰命令的一瞬間,敵人的一顆迫擊炮彈飛來,在距中將幾步遠的地方爆炸。炮彈的碎片給中將左腹部和雙腿以數十處致命的重傷。大陸戰場之花凋謝了。」

延安方面獲取了這一消息,第一時間報知了聶榮臻司令員。

聶榮臻喜得開不攏嘴,馬上打電話給楊成武:「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延安拍來賀電,說你們擊斃了阿部規秀中將,並向我們祝賀。」

楊成武聽完電話,使勁地搖著陳正湘的手:「老陳,告訴你,咱們打死了一個日本兵的大官!」

陳正湘問:「大官,有多大?少佐,中佐?」

「比他們大!」

「大佐?」

「再大點兒!」

「少將?」

「是中將!一名日軍中將!」

直到這時,晉察冀軍區的戰士們才知道打死了一個「大大的太君」,高高興興地把檢討大會改成慶祝大會。

參戰各團也著手投入到尋找阿部規秀的遺物的行動中去。

當天就找到了穿在一名戰士身上的鑲著兩顆金星領章的阿部規秀的黃呢子大衣。隨後,一把嵌有銀菊花的指揮刀也被找到了 (據說是阿部家族的族徽)。

後來,軍區把這些戰利品送到了延安。

毛澤東隨後從延安發來電報,要「總部向各方公布,廣為宣傳」。

蔣介石也出嘉獎電,稱:「據敵皓日(十九日)播音,敵噪村部隊本月江日(三日)向冀西淶源進犯,支日(四日)阿部中將率部馳援,復陷我重圍,阿部中將當場斃命等語。足見我官兵殺敵英勇,殊堪獎慰。希飭將上項戰鬥經過及出力官兵詳查具報,以憑獎賞,為要。中正(二十八年十二月)1940年1月21日。」

除了得到嘉獎,我晉察冀軍區一分區司令員楊成武還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來自駐張家口日軍警備司令小柴的來信,信中說:「麾下之部隊武運亨通,長勝不敗,鄙人極為佩服。現鄙人有兩件事求教,一是請通知鄙人在黃土嶺、雁宿崖被麾下部隊生俘的皇軍官兵數目、軍職及他們的生活近況;二是戰死的皇軍官兵是否埋葬、埋在何處?可否准予取回骨灰,以慰英靈?」

實際上,這些侵華日軍都是惡魔、暴徒,大惡不赦,百死不足償我中華百姓的萬分之一血債,何謂「英靈」之有?!

據說,阿部規秀在黃土嶺之戰前曾給其女兒寫有一封趾高氣揚、得意無限的信,後來刊登在《朝日新聞》上,且看他是怎麼寫的:「爸爸從今天起去南方戰鬥!回來的日子是十一月十三、四日,雖然不是什麼大戰鬥,但也將是一場相當的戰鬥。八時三十分乘汽車向淶源城出發了!我們打仗的時候是最悠閑而且最有趣的,支那已經逐漸衰弱下去了,再使一把勁就會投降,聖戰還要繼續,我們必須戰鬥。那麼再見。」

看看,稱戰鬥為「悠閑」和「有趣」,既顯得氣焰囂張,又暴露了其殘酷嗜血的本性,真是死有餘辜!

親手開炮擊斃阿部規秀、為中華民族除害的的功臣李二喜因此受到了中央軍部通電嘉獎及軍民聯歡大會表揚和獎勵。

不過,李二喜的表現一直都很低調,對自己的英雄事迹隻字不提。

新中國成立後,身為山西人的李二喜在廣東乳源從部隊轉業至地方,在曲江縣政府民政科工作。

李二喜認為,擊斃阿部規秀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而是廣大八路軍戰士和人民群眾通力合作、全民抗日的必然結果,他不能一個人佔有這份功勞和榮耀。

於是,他把自己的名字改為李二璽,平凡而幸福地埋沒在芸芸眾生之中,默默無聞地過自己的日子。

將名字中的「喜」改為「璽」,從不跟人提自己的戰功。

2005年是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人們追憶起當年抗日的壯舉,經過一番調查研究和刨根問底,終於找到了已經離休在韶關生活的李二喜。

也直到這時,李二喜老人才跟人們提及:在當年的表彰大會上,聶榮臻司令員獎勵了他一把手槍。這把令他珍愛無比的手槍,直到『文化大革命』初期才上交。而那門擊斃阿部規秀的迫擊炮也成了中國國家一級文物,陳列在中國軍事博物館。

老人說:「比起那些犧牲的戰友,我能活著親歷時代變遷已很幸福,沒有什麼值得顯擺。」

2010年3月26日晚,李二喜老人在韶關粵北醫院病逝,享年89歲。

文章來源:歷史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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