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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風是怎樣煉成的?

我曾經看過無數人寫的,關於中風的各式各樣的文章,比如《讓中風一輩子遠離你》,比如《中風前的五個癥狀》,等等,數不勝數。其中有苦口婆心的醫生,有口吐蓮花的「專家」,也有一些想混稿費的混混。

不過我很少看到有現身說法的病人。不過也難怪,得了中風,很多人死了,也有很多人殘了,連站起來都困難,更別說寫文章了。

這篇文章是一個例外。作為一個曾經走南闖北、口吐蓮花的記者,如今生活都無法自理,不能走路,不能說話的、年輕的中風患者,就說說有關中風的事:其實,不單中風,任何病都是如此。

中風厲害嗎?

當然!死亡率50%,致殘率90%。

中風離年輕人很遠嗎?

NO!我就是在40來歲的時候發病,當時跟我一起發病的人,年齡最小的是一個17歲的女孩。

我們長話短說,就說中風吧。

第一,任性的生活習慣,是中風的開始

作為一名年輕人,我相信大多人都會在「媳婦熬成婆」的過程中,受到過無數或大或小的挫折。

不過那時我們年輕、自負有資本,我記得當時曾對「老子熬死你這個老傢伙」這句話很是首肯。

於是我們毫無節制,酗酒、熬夜、暴吃暴飲,不畏懼任何東西。

發病前一年,我喝得不省人事,被家人送去醫院醒酒,家人非常擔心我的健康,我還不以為然,對她們反唇相譏:我想喝啊?現在想起來,當然是你想喝,難道你不爭強好勝,別人按你的頭來喝?

發病前的那幾天,我接連跑了5個市10個縣,好像自己不會疲倦;在此之前,為了趕一個宣傳片,我日以繼夜的加班兩三個星期,熬夜到凌晨兩三點是常有的事。

趁自己年輕,搏一搏,也許是大部分年輕人的心聲。我就是其中之一,我錯了,大錯特錯。

第二,別大意,疾病曾經警告主人

我現在回想起來,有點痛定思痛的意味。

除了依仗年輕,我那時候對所有的,對,所有的疾病都是沒感覺的,我不相信,疾病會跟年紀輕輕、身強力壯的我掛鉤。

有一段時間,我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就去醫院看病,醫生很嚴肅地對我說:你病了,休息幾天,最好住院。

住院?你沒搞錯?我當然不信。我依然參加遙遠的會議,到偏僻的農村採訪。

發病前的一天,我突然有幾秒鐘的頭暈,稍縱即逝,我並不在意,我覺得自己是勞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依然去酒店吃飯——那是我最後一次走路。

住院後,很多人批評我,說我當時應該吃一個「安宮牛黃丸」,上醫院。

其實,很多事是有跡可尋的。敬畏生命,要知道生活無常。

第三,沒有什麼東西比身體更重要

我住院的時候,鄰床是一個70多歲的老頭,在隔壁是一個70歲的老年婦女。

有一天,那個婦女跟我夫人談天,說那個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非常的帥,對,非常,她也是一個狂熱的追求者。

我們啞然失笑。那個老頭子,可憐、丟人、齷蹉、猥瑣,就像我一樣,也曾帥過?可見,容貌是多麼不靠譜的東西。

其實,不單容貌,金錢、權力、愛情、單位,在時間面前,統統都是浮雲。

想起2014年,患癌的老師劉伶利就被蘭州交通大學博文學院開除,引得網上罵聲一片。在法律的角度來看,學校或許有理,但在道義、良心上,一輩子都不會好過。我發病六個月後,單位讓人來我病床(注意,病床)前,讓我辭職,這情景,我歷歷在目。

有人說,電視劇《歡樂頌》三觀不正,我倒不這麼認為,劇中樊勝美說過的一句簡直就是放諸四海皆準的話:「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記住啊,除了你自己,誰都不可能跟你一輩子。」

這時候,還會覺得單位、愛情、權力重要嗎?

第四,人生再難,靠的還是自己

六年了。我從一個活蹦亂跳的年輕人,變成一個連我自己都厭惡的糟老頭,很是無奈。

特別是剛發病的當初,自己如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我變得敏感、自卑、自暴自棄、怨天尤人。

托爾斯泰的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其實,不幸的家庭才是相同的。

我曾經像祥林嫂一樣,跟朋友傾訴。後來我發現,自己的苦難,跟別人真的毫無關係。

直到發病三年後,我偶爾聽到曾患嚴重的抑鬱症的歌手朴樹,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凡事都要靠自己,人活在世界上什麼都要能承受。

我豁然開朗:這時候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那我能幹什麼?我突然發覺,之前自己認為很低級的「搬磚」,自己也幹不了。那麼,我就寫寫劃劃吧,幾年下來,居然也有130萬字的六部作品出爐。

人生,好像也沒有如此艱難。

在劉禹錫的《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中,他有名句: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現在,飽受折磨的我,就在那裡,靜靜地「看」千帆駛過,「聽」萬木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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