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空戰中國讓日本很受傷，日方飛行員佩帶護身符，成了二戰的笑話

原標題：此空戰中國讓日本很受傷，日方飛行員佩帶護身符，成了二戰的笑話

今天有一種說法是，二戰中不少的日本飛行員在戰鬥中都是不帶降落傘的。一些人甚至說，日本恐怕是整個二戰唯一保留這種習慣的國家。這些人認為，日本飛行員不帶降落傘上飛機的行為似乎並不是軍方要求的，是飛行員的自發行為。日本軍方是為每個飛行員配發降落傘的，而降落傘的資源也是充足的。

但是，日本飛行員為什麼就將降落傘拆了呢？普遍的說法是：一些飛日本行員認為帶降落傘是懦弱的表現，「不使用降落傘才像個武士」。這種言論在日本航空部隊中相當的有市場。而另一個讓飛行員不攜帶降落傘的原因是為了降低飛機上的重量，增加操縱的靈活性。當時，日本飛行員追求減輕飛機的重量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甚至有不少飛行員將飛機上的無線電都拆了下來。

我們今天不能說這種說法是錯誤的，但日本飛行員絕對不是某些人想像中的那樣「神勇」，絕對不是人人都不怕死的。現在，就讓我們從蘭州空戰說起。

蘭州空戰是1939年2月，中國空軍和蘇聯空軍志願隊在甘肅省蘭州地區空域聯合抗擊日軍空襲的空戰。在整個蘭州空戰中，中國空軍和蘇聯志願隊發揚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精神，緊密合作，共同作戰，擊落敵機40多架。甚至，中國空軍還尾隨敵機在山西運城機場炸毀敵機40多架，極大地打擊了日寇的囂張氣焰。

用一個特寫鏡頭來複原當時的戰鬥場景：1939年2月20日，中午時分，中國空軍蘭州基地接獲防空司令部預警，日軍飛機29架分三批空襲蘭州。接訊後，中國空軍第五大隊第十五、十七中隊，及蘇聯空軍志願隊共30架戰機立即升空警戒。下午3時40分，十七中隊的10架戰機在4000米高度，首先發現第一批9架敵機由城北黃河大橋上空向市區快速飛來。

十七中隊中隊長岑澤鎏一聲令下，10架戰機迎面接敵。岑隊長駕駛長機，如獵鷹一般緊盯敵軍領隊座機，找準時機一個俯衝攻擊，敵座機應聲墜毀。幾乎同時，副中隊長馬國廉也乾脆利落地將一架日軍僚機擊落。其餘戰機也協同配合，保持編隊攻擊敵機群，日機戰鬥隊形當即被衝散，短時間內又有2架敵機被擊落。

3時50分，日軍第二批轟炸機共12架進入蘭州空域，蘇聯空軍志願隊14架戰鬥機升空攔截，日軍機群見狀慌忙投彈，降低高度試圖逃竄，慌亂中1架敵機被地面防空高射炮擊中墜毀。

不久，第三批日機也飛臨作戰區域。中、蘇空軍毫不畏懼，聯合抗敵、越戰越勇，空中頻頻上演近距離「刺刀見紅」。日軍戰機漸漸招架不住，紛紛潰散逃逸……此役，國民黨空軍取得了擊落日機9架的重大戰果。

這就是說，當時日軍的29架飛機，在蘭州上空的一個下午，就被中國空軍打掉了三分之一。三天後，日軍不甘失敗，再次調度20架飛機，前來轟炸蘭州，中國空軍30架戰機分批起飛迎敵。戰鬥剛剛打響不久，就有3架敵機中彈爆炸，緊接著十五中隊中隊長余平想又接連擊落敵機2架。日軍機群見勢不妙，紛紛丟下炸彈逃竄。

僅兩日的空戰，中國空軍共擊斃包括上田虎雄、二井卓、松尾原重等飛行員63名，擊落敵重型轟炸機15架，創下了抗日戰爭期間中國空軍空戰殲敵最多的輝煌戰果。

然而，真正意義上的蘭州空戰，並非只有這兩天。從1938年冬至1939年底，日軍多次轟炸蘭州，連蘭州附近的靖遠也受到日軍轟炸5次，甚至在1941年5月22日，日軍轟炸蘭州時，一架飛機被擊落，一架飛機被擊傷後，飛至靖遠北灣黃河坪時墜落，連機上的飛行員也被燒成了灰燼。

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在靖遠工作時，結識了靖遠當地的張尚瀛先生。張先生現已離世，日軍轟炸蘭州期間，曾任《靖遠日報》（前《烏蘭日刊》）新聞記者。八九十年代，張先生寫過一篇回憶文章，詳盡記述了日軍轟炸蘭州時情形。其中有一個細節非常有意思：

「在日軍轟炸蘭州時，曾被我空中健兒和高射炮擊落多架，我們曾親眼見到被擊落的日機軍士身上都佩帶的護身符和妻子、家屬的照片，誰知卻在遙遠的中國西北作了異鄉之鬼。真如當時某報報道蘭州我空軍勝利的一則新聞標題說：『可憐擊落日本鬼，都是春閨夢裡人』。」

不是說不怕死、不帶降落傘的嗎？那帶「護身符」又是為了什麼！帶上「護身符」就像個武士了？事實是，在二戰中國戰場上，日本有部分飛行員真是這麼做的，類似於此的事在其他的空戰中也有記述，它至少說明「日本飛行員不帶降落傘上飛機這種行為似乎並不是軍方要求的」是不對的。

這個世界一定是邪不壓正的，日本飛行員的「護身符」至少告訴人們，他們不僅明白這一點，而且是心虛的、害怕的。同時，我軍民在抗擊日寇時，表現出的英勇氣概是讓人敬佩並驚訝的。

據不完全統計，整個抗戰期間日寇先後出動飛機993架、輪番對蘭州、皋蘭、平涼、天水、隴西、武威、臨洮、永靖、永昌清水、靖遠、景泰、永登等地。甘肅全省共660餘人被日機炸死，680餘人受傷，造成財產損失達法幣64.8億多元。但就是這種情況下，當時的隴原大地流行著這樣一句話：「蘭州城鐵打的，日本飛機來了不咋的！」

這個「不咋的」與南方方言「不咋地」是有區別的，不指某件事辦的不怎麼樣或者某人處世不怎麼樣，而是指好好的、沒有事兒。據當時的資料記載，蘭州甚至甘肅人對日軍的轟炸並不十分恐懼，甚至，一些膽大的人還站在地上觀看中國空軍與日本飛機作戰，當看到日本飛機被擊落，他們就歡呼、擁抱，為中國空軍加油鼓勁。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日本飛機來了，要響三次警報，最早一次警報叫預行警報，聽到這次警報聲，一些人開始往城外面走，也有一些人喜歡往樹下躲，還有一些人去防空洞。因為日本飛機是「常客」，尤其是在1939年轟炸次數頻繁，另有一些人就懶得去躲了，乾脆站在地上看。

因為日本飛機的轟炸一般針對市中心，城外相對「安全」一些。在城內躲在樹下基本沒用，最保險的地方還是防空洞，而防空洞一旦被炸彈擊中也很危險，意味著一些人被炸死或者「活埋」。

我一個朋友的奶奶就在防空洞里死於日軍的轟炸。當時，爺爺帶著奶奶來到防空洞，奶奶被炸死了，爺爺活了下來。從那以後，爺爺受了刺激，報名參軍了，在戰場上，每每遇到險情，爺爺總愛說：「蘭州城鐵打的，日本飛機來了不咋的！」那些個時候，爺爺並不在蘭州，面對的也並不一定是日本飛機，但爺爺還是把那句話當成了口頭禪。

朋友說，在爺爺的晚年，常常一個人孤獨地坐著，常會冷不丁地冒出：「蘭州城鐵打的，日本飛機來了不咋的！」然後，沒完沒了地抹眼淚。

那個時候，老人的腦海里一定全是日本飛機的轟鳴，它一定是身上都佩帶的「護身符」侵略者欠下蘭州人民的一筆血債。而在這筆血債里，那句「可憐擊落日本鬼，都是春閨夢裡人」人的標題，真是糟蹋了我美好的詩句。（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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