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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丨被拐賣女孩淪為生孩子工具,不堪受辱放火殺全家後自殺

真實故事丨被拐賣女孩淪為生孩子工具,不堪受辱放火殺全家後自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海泊藍| 禁止轉載

1

北方的冬天冷得刺骨,天上飄著鵝毛一樣的雪花,順著寒風刮到人的臉上,刀割一樣的疼,恨不得能在皮膚上划出幾道血淋淋的口子。

小村子裡的路還是原始的土路,坑坑窪窪不平整,下了雪後車一壓,路上便是一層混合著臟污的冰坨子,人走時若是不注意踩到坑窪處,少不了的便會滑倒摔跤。

凌晨四點左右,天還未亮,小小的影子便已經出現在了路上,穿著髒兮兮露了棉絮的花棉襖,梳著麻花辮,她拎著跟她身形很不相配的碩大的水桶,裡面是她剛從壓水井裡壓出來的水,大冷的天里,水上面結了一層冰碴,女孩子的手凍得通紅,走得搖搖晃晃不穩當。

在經過一處斜坡時,女孩子腳下不穩,她呲溜一下摔倒在地,一桶水潑了她自己一身。

寒冬臘月的,棉襖瞬間被浸透,井水冰得刺骨,沒多大一會便結了冰,棉襖硬邦邦地裹在女孩子的身上,嬌嫩的皮膚傳來針扎一樣的疼。

女孩子哆哆嗦嗦地起身,她紅著眼眶走回家中,看了一眼還關著燈的土房子,不敢進去,於是她去了院子里用木頭架子搭起來的伙房,拿了一些木柴塞進爐子里生了火,火苗一點點燃起,她才覺得凍僵了的身體好轉了一些。

「死丫頭!這麼早生什麼火?浪費柴火,我讓你打的水呢?」

老太太粗啞的聲音忽然傳來,女孩子驚得一哆嗦,她連忙起身縮著手不敢再動,拄著拐杖的老太太便邁著碎步走了過來。

「水呢?你說話呀?干杵著幹嗎呢?」

「水,水灑了。」

「灑了不會再打嗎?你爹和你弟弟還等著喝粥呢!」

一拐杖猛地敲在女孩子的肩膀上,女孩子痛得叫了一聲,眼看拐杖又敲過來,女孩子連忙撿起了水桶,不顧身上還硬梆梆的冰棉襖,快步跑了出去。

老太太在院子里看著女孩子的背影啐了一聲。

「什麼都幹不了的死丫頭,賠錢貨!」

2

太陽總算升起來時,老太太已經和她的兒子孫子在土房子里吃早飯了,女孩子坐在四面透風的伙房裡,用生著凍瘡的手捧著半塊冷硬的乾糧嚼著,有些貪婪地守著爐子盯著火苗,烤著自己濕答答的棉襖。

在這個家裡,女孩子是沒資格進屋子裡面吃飯睡覺的,她住的地方是院子里裝柴火的木棚子,隨便鋪了一層破棉絮和乾草,她吃的也是快要餿了的食物,甚至連熱粥都沒資格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她的奶奶,她的爹,連個名字都懶得給她起,上口就是「死丫頭」「賠錢貨」。

一碗散發著餿味的稀飯忽然放在她的腳邊,女孩子受驚一般地站起來,跛了一條腿的歪嘴漢子一邊剔牙一邊踹了她一腳。

「去給那個瘋女人送飯!奶奶的,天天鬼哭狼嚎,老子要不是看在她又懷了一個的份上,早就把她扔山裡喂狼了!」

女孩子揉著被踹疼的地方,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捧著碗趕緊跑著離開了。

男人是她的爹,他嘴裡說的瘋女人,是她的母親。

村裡人都說,她娘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原本是南方大戶人家的閨女,還留過洋,白白凈凈的美人,最後以兩張老人頭的價格被她爹買下了。

村子裡窮,女娃子又少,很多人討不到媳婦,於是便開始盛行起了買女人,富裕一點的人家多買幾個,窮一點的只能買一個,爺孫三代都在用,用來洩慾,用來傳宗接代,如同一個物件一般。

最初,因為花了錢的,男人也珍惜了一陣子,但她娘是個烈性的,哭鬧喊叫不從,一次又一次地逃,男人便被惹怒了,每次抓回來便打,剝光衣服吊起來打,關起來餓個幾天幾夜,等女人折騰得沒了力氣,男人便用蠻力把女人壓在身下。

女人扯著脖子嘶吼著,掙扎著,像是一隻被猛獸一點點撕碎的羊羔。

後來她懷了孕,人老實了許多,卻也獃滯了許多,沒事便會唱一些幽幽怨怨的戲文,等到孩子生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女孩,男人和老太太失望極了,對著女人又是連踢帶踹一頓,把孩子抱走了。

女人沒有阻攔,而是瘋瘋癲癲地笑了。

「掐死她!掐死她!活著還不如死了!掐死她!」

「掐死她做甚!」老太太呸了一聲,「女娃子雖然是個賠錢貨,但長大後還可以賣出去給別人家當媳婦,我總得把那兩張老人頭給賺回來!」

女娃子生來便是為了日後換錢的,村子裡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3

她娘被鎖在後屋裡,這裡以前是養雞鴨鵝的地方,又臟又亂,泥巴隨便砌的屋子也不保暖,女孩子端著稀飯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陣細細的調子從裡面傳了出來。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她娘總是喜歡唱這些旁人聽不懂的歌,又哭又笑,有時還會吼上幾嗓。女孩子開了鎖,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把稀飯放在地上。

「娘……吃飯了……」

光著身子只裹了一層破棉絮的女人回過頭,她撥弄著自己骯髒散亂的頭髮,裂開了被打掉了幾顆牙齒的嘴巴。

「是囡囡呀,囡囡你看,娘養的這些花好不好看?」

她指著牆角笑著說,但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稻草。

「好看。」女孩子說,有些怯怯。

她很少和女人接觸,她爹和奶奶把她娘看得死死的,女孩子有些害怕女人瘋癲的樣子,但是她喜歡女人的口音,和村子裡的人不一樣的,軟軟糯糯,像是香甜的玉米糊糊。

女孩子看向女人的肚子,那裡微微凸起,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著,如果是一個男孩子,他將生下來便受寵愛,但如果是一個女孩,將會和她一樣,挨餓受凍,不被人喜歡。

女人忽然叫了一聲,她捂住了肚子在地上打滾。

「囡囡,娘肚子痛!」

「娘!娘!你等著,我去叫爹來!」

女孩子慌了神,她匆匆忙忙地便跑了出去,面色慘白地回到主屋。聽到女人肚子痛的消息,老太太也慌了。

「哎呀!我孫子可別出什麼事了!」

一家子人火急火燎地跑過去,卻見後屋的門大敞四開,裡面已經沒有了女人的影子。

「哎呀殺千刀的!這瘋女人居然跑了!真是要了我老太太的命啊!兩張老人頭啊!」

老太太坐在地上便開始撒潑打滾地哭,女孩子傻愣愣地看著屋子,男人有力的一腳便踢了過來。

「沒用的死丫頭!出來也不知道鎖門!養你有什麼用?還不趕緊去把那瘋婆娘給我追回來!」

男人和老太太罵罵咧咧地順著雪地里的腳印追人去了,女孩子呆愣在原地,她看著女人之前一直坐著的地方,那裡的泥巴牆上有密密麻麻的紅色大字。

「死。」

紅色的印子是用血抹上去的,還是新鮮的,剛弄上去不久,血液乾涸的地方已經變成了褐色。

小村子裡的人都沒什麼文化,沒幾個識字的,但女孩子稍微認得一些,還是小時候總來給女人送飯,女人在沙土上畫給她看的。

「囡囡,這個字,念逃,還有這個字,念死。」

「逃是什麼?死又是什麼?」

「逃和死,都是離開的意思,一個是為了逃脫,一個是為了解脫。」

女孩子一步步走到土屋裡,她伸出手指摸著牆上的字,看了一會,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來,她捂住臉。

「娘,我希望你,解脫。」

4

女人到底還是解脫了。

她光著身子跑到後山山頂上,那裡有一處斷崖,可以望見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峰,她站在斷崖邊上,雙臂展開,像是一隻鳥。

「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

她喊著,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得到消息的時候,女孩子很冷靜,她沒有哭,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老太太哭鬧打滾,而男人則找了一根扁擔不斷地往她的身上狠抽著。

「死丫頭!讓你不鎖門!兩百塊買來的婆娘就這麼沒了,她肚子里還有老子的種呢!」

是啊,兩百塊呢。

在這些人眼裡,那不是個人,就是個物件,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五歲的弟弟狗蛋嚼著饃饃站在門檻上看著鬧哄哄的一群人,見男人一直在對女孩子拳打腳踢,他嘿嘿笑著湊了過來。

「打她!打她!死丫頭該打!」

女孩子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都在痛著,她不哭不喊,忽然想到了女人臨走前說讓她看的那些花。

那一定是很美很美的,在這大山的外面,一定有那些花,娘曾見過的。

女孩子想離開了。

第二日的凌晨,她悄無聲息地醒來,拖著四處是傷的身體去了伙房,摸了幾個乾糧揣進棉襖的口袋裡,隨即跑出了院子。

她跑得很快,耳旁是呼呼的冷冽的風,她一直跑到小村子外面,跑到了一個樹林里,一根在雪地里埋了很久的樹枝絆倒了她。

女孩子趴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忽然想哭。

她從沒出過村子,她想逃,但村子四周是大山,是樹林,茫茫無際,她該往哪裡跑,往哪裡逃,才能擺脫自己的命運。

一雙腳忽然停在她的面前。

「小姑娘,哭什麼?找不到家了嗎?」

那人問她,蹲下來把她扶起。

女孩子愣愣地看著眼前人,那是一個很高大的男人,穿著很厚的羊皮襖子,一雙眼睛深邃又明亮,他背上還背著一桿獵槍,想來是住在山裡的獵戶。

見女孩子不說話,他笑了笑,拍了拍女孩子身上的雪。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名字。」

男人彷彿明白了什麼,他不再問了,「我給你取一個吧,我在雪地里看見你,以後叫你雪兒,可以嗎?」

女孩子欣喜點頭,身後忽然傳來叫罵聲,女孩子臉色大變,只見老太太和她爹領著幾個村民追了過來,女孩子轉身就想跑,但跑了沒幾步,就被幾個男人狠狠拽住了。

「你個死丫頭!還想跑?家裡是缺你穿缺你吃了?居然學你那短命的娘!跑?你還跑嗎?」

「為什麼打她?她還是個孩子!」獵戶豎起眉毛護住女孩子,男人瞪了他一眼,唾了一口罵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打我家閨女,你管得著嗎?」

男人一把將女孩子拽了過去,一邊扯著脖子繼續罵著,一邊又在女孩子身上狠踹了幾腳,「奶奶的,敗家東西!賠錢貨!你等著,明天我就聯繫人賣了你!」

女孩子忍了很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放聲大哭。

被一群男人架著往回走,女孩子轉過頭看著剛才給了她名字的那個男人,只見那男人沉默地站在樹下,靜靜看著她,沒有半分動作。

女孩子轉過了頭,心如死灰。

她到底,還是沒能逃離這裡。

5

當老太太一遍又一遍罵著「死丫頭」「賠錢貨」的時候,被麻繩綁得結實的女孩子木木地抬起頭。

「我有名字,我叫雪兒。」

「呦,真是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呢。」老太太嗤笑一聲,「有名字也不錯,把你說給人家的時候總不能繼續叫你死丫頭。」

老太太給雪兒的弟弟縫著棉衣,見有一處棉花填得不夠,她順手從雪兒破破爛爛的棉襖上剪個窟窿拽了一把棉花過去,狗蛋在熱炕頭上對雪兒做了幾個鬼臉,忽然湊過來,在雪兒被打的手上狠拍了一下。

「姐,你疼不疼?」

雪兒抿唇不答,只是看著狗蛋,狗蛋嘿嘿笑了一陣,轉頭看向老太太。

「奶奶,把姐姐嫁出去了,我是不是就能吃肉了?」

「是,等死丫頭嫁人了,奶奶就給狗蛋買肉吃!」

得到許諾的狗蛋興高采烈地蹦跳一陣,一把將雪兒推倒了,「你快嫁人吧,爹爹已經去給你說親了,我想快點吃肉!」

雪兒默默地自己爬起來,一聲不吭。

「我勸你呀,也別想著跑了,外面地方大著呢,你跑也是跑不出去的。被抓回來,人家就會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不能再跑,你要哭要喊,人家就會剪了你的舌頭,說起來,你娘在我們家還算過得好的,你去村子裡打聽打聽,誰家還沒個殘疾的婆娘的。」

老太太在旁邊絮絮叨叨,許是因為要把雪兒送走了,她語氣里少有地出現了几絲軟意。

「你也別怨我們,怨就怨你是個女娃子,把你賣了,狗蛋以後就有錢買媳婦了。」

雪兒縮在牆角,眼淚再也止不住。

她想,也許自己應該認命了。

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也許是嫁給幾個男人也說不準,和她娘一樣,被關在一個小房子里,一直到死。

當男人回來的時候,照樣罵罵咧咧的,他一進門就踹了雪兒一腳,「我跑遍了整個村子,也沒有願意要她的,都嫌她小,不能生養,買過去還要養好多年,不划算。」

雪兒十三歲,因為長年吃不飽,營養不良,樣貌上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十一歲左右。

「不行不行,我要吃肉!」狗蛋在一旁喊著。

男人被吵得煩了,他瞪了狗蛋一眼,轉過頭又瞪了一眼雪兒,「死丫頭,你不用再想著跑了,村子四周都是山,山上有狼和野豬,你一個女娃子跑出去就是個死,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待在這,給家裡干幾年活,我還能盡心點給你找個好婆家。」

雪兒一句話不說,她低著頭,點了兩下腦袋。

她想認命,但她不甘心。

6

緊隨其後的一場大雪過後,雪兒去山裡撿柴禾,都說山裡有野獸,不能去得太深,但她還是進去了。

在那裡,意料之中的,她又遇見了獵戶。

獵戶肩上扛著兩隻野雞,雪兒看到了那雞,便想起了濃郁的肉湯的味道,她已經許久沒有嘗到肉味了。

「雪兒。」獵戶對她招了招手,蹲下了身,看著女孩子臉上的淤青,他皺了皺眉頭,「你爹又打你了嗎?還疼不疼?」

雪兒搖搖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野雞,咽了兩下口水。

獵戶笑著道:「我叫周山,就住在這山裡,你要是不害怕的話,可以跟我回家,我給你燉雞肉吃。」

雪兒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周山的家在樹林深處,不大,幾間石頭砌的屋子,屋裡燃著火爐,地面上鋪了獸皮,雪兒一進門,便感覺到了暖意。

周山動作很利索地給野雞拔毛,剖腹,雪兒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她幫不上什麼忙,便一直在旁邊看著,一直到剁成塊的野雞肉下鍋,濃郁的肉香傳出來,她眼睛亮了亮,守在鍋前。

「周大哥,你有家人嗎?」

「有,爹娘帶著妹妹去外面打工了,女孩子,不能留在這村子裡。」

「真好。」雪兒喃喃。

「什麼?」周山沒聽清。

雪兒搖搖頭,不說話了。

真好……同樣是女孩子,她有愛她的家人,可以逃出這座大山。

野雞肉湯香噴噴地冒著熱氣,湯碗里漂了一層油花,亮晶晶金燦燦,雪兒接過湯便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燙得她口腔和喉嚨全都火辣辣地疼,也不捨得放下碗。

周山看得心酸。

「雪兒,你多大了?」

「十三歲。」雪兒放下碗,「爹和奶奶說,我太小,所以沒有人家要我,等我再大一些,便把我賣給別的人家,換錢給弟弟買媳婦。」

周山沉默了。

雪兒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吃了小半碗肉,喝了一碗湯,隨後她對周山道了謝,出門後在樹林里散了好半天的味道,才背著柴禾回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只要逮著空了,雪兒都會跑到山裡去見周山。

周山是一個很勤快很能幹的獵戶,冬天獵物這樣少的時候,他也能夠時常滿載而歸,他亦很善良,看到雪兒的時候,他都會煮上一鍋熱湯。

「慢些喝,鍋里還有。」他總是笑著這樣說。

「周大哥,你真好。」雪兒笑著回道:「我長到這麼大,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這是為了討周山開心的話,卻也是雪兒的真心話。

「周大哥,我很羨慕你妹妹,同樣是生在大山裡,但她卻有你這樣的哥哥,還有疼愛她的父母,哪像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家人給賣了,也許以後也會成為村子裡的那些殘疾的婦人,這都說不準。」

雪兒說著說著,她揉了揉眼睛,哽咽了兩聲。

「我也想逃,但我連如何走出這座大山都不知道,我一個女孩子,又能逃到哪裡去。」

「別哭。」周山安慰她道,手足無措,有些笨拙。

雪兒看了周山一眼,忽地站起身,開始解自己棉襖的扣子,「周大哥,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娶了我吧。」

女孩子很瘦,還在發育中的身體稚嫩而又青澀,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淤青和結痂的傷口,周山面紅耳赤地看著這一幕,他伸出手止住了雪兒的動作,用棉襖裹住她。

「雪兒,你還小。」

「我不小了,再過些日子,就要被賣了。」

女孩子咬住嘴唇,大顆大顆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著。

「周大哥,我不想和我娘一樣,被關在小屋裡,被逼得瘋瘋傻傻的,最後跳崖自盡,我也不想和村子裡的那些女人一樣,被打斷腿割掉舌頭,只用來生兒子,我不想這樣活著。」

周山心疼地抱住她,替她穿好了衣服。

「別哭,我買下你,這樣你就可以從那個家裡脫離出來了。」

才十三歲的女孩子,比他的妹妹大不了幾歲,偏生要受這麼多苦,實在是老天不公。

周山抹了抹女孩子臉上的淚,嘆了口氣,「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你等我,這些日子我多打些獵物,去集市上多換些錢,等賺夠了錢,我就去你家買下你。」

離開周山家的時候,雪兒是笑著的。

她刻意的接近總算沒有白費,周大哥果然心軟了。

在解開衣服的那一瞬間,她真的在害怕,但她咬牙堅持住了,她也賭贏了,周大哥真的是對她有心思的。

雪兒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樹林和周圍的山,她狠狠地捏緊了拳頭。

只要能夠逃離這個地方,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只是雪兒還是算錯了,她漏算了她爹想用她快速賺錢的心。

她爹又去找了村子裡的光棍,那家有兩個成年的傻兒子沒媳婦,她爹最開始的時候開價兩張老人頭,人家二話不說就把他往外趕,好說歹說講了好半天的價,最後以一張老人頭的價格定了下來。

彼時的雪兒還不知道這一切,直到那家人一大家子找上門來。(原題:《惡山》,作者:海泊藍。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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