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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丈夫無趣她出軌小叔,還騙走千萬家產,誰知離婚後生活讓她想自殺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蔥白 | 禁止轉載

要不是實在頭疼,厲赴升不會突然回家,就不會撞破這對狗男女。

「哥,實在對不起,我們真心相愛啊,求求你成全我們吧——」陶桑穿著褲衩跪在地上,抱住厲赴升大腿,聲淚俱下。

厲赴升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發黑。

呂小玥扯著被單靠在床頭,冷冷看著他,不作聲。

「你有什麼話說?」厲赴升不知道自己怎麼壓得下心底的火氣,還保持正常語氣問她。

呂小玥卻扭臉看向窗外,厚重的貢緞窗帘早遮住了整面窗戶。

嫩白的臉龐潮紅還沒褪盡,嘴唇微抿著,精巧的下巴上揚。

「我問你他媽的有沒有話對我說?你睡野男人,不對,你老公弟弟,還有理了?!」

厲赴升終於雙眼充血,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扯下呂小玥手裡的被單,不著寸縷的雪白胴體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呂小玥騰地跳起來,也不管自己光著身子,衝到厲赴升面前,仰頭瞪著他,「對,我是睡你表弟了,還睡了六年,怎麼樣?大不了離!」

厲赴升高高揚起胳膊。

陶桑吸了口氣,靜靜看著。

呂小玥閉上眼,擎著臉。

巴掌終究沒落下。

「沒種。」呂小玥滿臉厭惡,堅挺的胸脯不知羞恥地亂晃。

厲赴升把床單甩在她身上,轉身踉蹌著出了房間。

1

七年前,34歲的厲赴升帶著22歲的呂小玥登記。

登記員仔細核對兩人身份證,問了呂小玥兩遍是否自願。

呂小玥心無城府地笑答是。

厲赴升皺眉盯著登記員,那人一臉木然,對厲赴升的不滿眼神沒有反應。

登記員簽字蓋完章,將兩個小紅本遞給他們。

厲赴升看了下登記員的名字:房偉,防偽?這名字當婚姻登記員倒是蠻合適。厲赴升想笑。

他和呂小玥的結合讓很多人看不慣,多半出於嫉妒:男人看不慣他娶了年輕貌美的姑娘,女人瞧不上姑娘嫁了財大氣粗的老闆。

厲赴升當初追求呂小玥不計代價:替她還了大學貸款,幫她父母看病,給她弟弟安排工作,平時有求必應。

費盡心思討她歡心,他樂在其中。

難得的是,厲赴升還不醜,甚至可以說帥氣,身高185cm,體重75kg,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唯一的缺點,用呂小玥的話說,是不夠「酷」。

別看厲赴升堂堂一個老闆,卻對誰都是熱心腸,有求必應,簡直就是「好好先生」,連做生意也不例外。

一次,呂小玥陪他見客戶,對方斤斤計較得寸進尺,呂小玥聽得心裡冒火,恨不得潑他一臉茶水揚長而去。厲赴升卻依舊笑容和藹,對方實在過分時才面露難色。由於一再妥協,態度誠懇,最後結果勉強也算圓滿,但項目利潤可想而知。

呂小玥覺得厲赴升的公司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呂小玥大學畢業後一直享受著厲赴升的寵愛,吃喝玩樂,並不著急結婚。

一個漂亮愛玩的女孩子總能吸引很多男性。厲赴升又不能綁住她的腿,只有更加寵溺無度,鮮花珠寶奢侈品源源不斷。

「閨女,雖然嫁大你這麼多的男人有些委屈,但到底有錢又肯對你好的男人不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呂小玥媽媽最先動搖,手裡摩挲著未來女婿新買的大金鐲子,「再說,你弟還需要套房子才好找對象。」

就在呂小玥畢業將滿一年之際,厲赴升終於求婚成功。求婚禮物是一棟別墅。

婚後,厲赴升的公司越發紅火。

每當有人羨慕呂小玥命好,她總腰桿筆直,臉上意氣風發,「都是因為我旺夫啊,你沒看他公司原來半死不活,我嫁了他,這才轉運呢。」

結婚第二年,厲赴升的表弟陶桑碩士畢業,來到公司任財務總監,那時公司正值鼎盛。

飯桌上,厲赴升手持酒杯滿面通紅,動情地說:「媳婦兒,弟弟,我這輩子的幸福就靠你們了!」

2

起訴離婚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厲赴升暗暗投以憐憫的目光。

七年間,他為呂小玥花錢如流水,家中財務大權全部上交,甚至還給了她公司股份,而呂小玥回贈他的是大量的視頻、床照、露骨的對話,跟陶桑。

「雖然你妻子呂小玥與第三者存在婚外不正當兩性關係事實清楚,但做出離婚決定仍需要慎重,你想好了嗎?」法官表情木然,依例詢問雙方意見。

「我,我再想想。」厲赴升看著眼前的小妻子,就連生氣都很美,曾經的幸福時光浮現腦海,一時間心底的怒火熄滅不少。

「這還用想?」法官瞪圓眼睛,脫口而出,被眾人齊刷刷一看又馬上改口,「咳,我是說你必須要仔細考慮清楚,畢竟你們孩子還小。」

提起孩子,厲赴升的目光果然更柔和,語氣也軟下來,「為了孩子,只要她肯改過,斷絕第三者關係,我願意……」

「不必了!孩子不是你的,」呂小玥突然大聲打斷他,臉上是不耐煩,「用不著你養。」

整個法庭的人都驚呆了。

儘管有私生子,但不妨礙她分割厲赴升一半的財產。

厲赴升對法官的判決咬牙切齒,雖然這並不是人家的錯。

厲赴升幾乎花了自己那一份家當來買回呂小玥手裡的股份,以至於公司資金鏈斷裂,很長時間都沒緩過來。

那天,厲赴升打完欠款違約的經濟糾紛官司,掃眉耷眼地正下台階,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正是打離婚官司的女法官。

「你好。」厲赴升不太情願地打了招呼。

「房偉,不記得了?你結婚證還是我辦的呢。」

厲赴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仔細辨別了一下她的五官,眉目清淡,瓜子臉,薄嘴唇,眼睛炯炯有神。

「名字我記得,防偽嘛。長相記不得了。」厲赴升搖了搖頭。

「你倒實在,」房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人財兩空可怨不得我,只怪你自己識人不清。這次官司還款期限有壓力嗎?要不要我找人給你通融通融?」

厲赴升第一次發現她也會笑,跟此前一臉木然的樣子判若兩人,活潑又帶一點兒狡黠。

中午兩人一起吃了頓飯。

房偉五年前從一名婚姻登記員轉行當了法官,這讓厲赴升多少有些佩服。

「怎麼樣?被小嬌妻喝完血公司快不行了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發財途徑?我朋友認識幾個很會賺錢的老闆,投資公司很有一套,比你自己苦哈哈地經營公司來錢快得多。」

厲赴升趕緊拱手,「姑奶奶你別坑我了,還是自己干踏實。」

房偉又哈哈一笑,「你膽子怎麼跟個子成反比啊,難怪你那小妖精看不上你。話說她和那姦夫,哦不對,是你表弟,拿了你一大筆錢,現在估計快活死了。」

厲赴升覺得簡直沒法跟她好好聊天。

呂小玥跟陶桑的確開心了大半年。

以前,他們只能在厲赴升的陰影下偷偷摸摸。

在外人看來,陶桑遠比不上厲赴升。矮、瘦、其貌不揚,連學歷的含金量也不足。厲赴升是光華管理學院MBA,而陶桑只是會計專升本,最後在一所農業大學拿了個工商管理碩士,收入、社會地位更不必說。

偏偏呂小玥跟他認識沒多久就搞在了一起。

呂小玥以前雖然貪玩,但自認不是濫情的人,於是更加認定跟陶桑是真愛。

這半年來,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陶桑出雙入對,朋友圈裡大秀恩愛,對吃瓜觀眾的白眼毫不在乎。

離婚後,呂小玥和陶桑就住在厲赴升先前買給她的那棟四百多平米的別墅里。

3

以前偷情的時候,兩人要出去開房很困難,於是只能千方百計見縫插針在家裡辦事。剛開始還小心翼翼,不過後來他們膽子越來越大。

有一次,陶桑借公事來他們家,談完事,厲赴升當然不會讓表弟就這麼空著肚子走,便張羅著整一頓大餐。冰箱里裝滿保姆採購的各種食材,厲赴升把陶桑和呂小玥趕出去玩,自己主廚,保姆打下手,熱火朝天地忙活開了。

沒多會兒,呂小玥跑進來,撅著嘴說,要吃一種韓國進口燒烤醬烤的牛肉。

厲赴升知道她平時愛吃那種醬,便去儲藏室拿,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

「我記得應該還有幾瓶吧。」

「早吃光啦!再說,你不在家都多長時間了,一點也不關心我,你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婆嗎?!」

呂小玥看起來有些生氣,白嫩的小臉紅撲撲的,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

厲赴升連連認錯,準備叫保姆開車去買。

「不行,待會兒兒子醒了,她還得去餵奶粉呢。」生完孩子一年多,呂小玥身材恢復得恰到好處,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厲赴升覺得自己撿到寶,儘管求歡總被拒,他以為是因為孩子的緣故,並不以為意。「要不讓陶桑去吧,反正他也閑著。」呂小玥滿不在乎地說。

「那哪行,再說他也不知道買哪種,還是我去吧。」厲赴升說著解下圍裙,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保姆。

「你快去快回啊,我餓著呢。」呂小玥沖他喊。

「知道了。」厲赴升果真一個箭步衝出老遠。

「哎,先生開車注意安全。」保姆叮囑了一句,扭臉發現呂小玥早沒影了。

一進書房,呂小玥就將一堆小罐子呼嚕呼嚕倒進陶桑的背包。

「別搞那什麼破玩意兒了,我不稀罕,我只想搞你!」

陶桑如狼似虎地撲過來,緊緊箍住呂小玥。

呂小玥咯咯笑著轉過身,雙手捧著那張猥瑣的臉,「這些烤肉醬,走的時候千萬別讓他看見。趕緊的,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陶桑精蟲上腦,巴不得這句話,掄起她就按在桌子上。

這是二樓,一抬頭就能從窗戶上看到大門進出的情況。

呂小玥橫在冰涼的桌子上,感受著男人粗魯強勁的衝動。完全不像厲赴升,總是給她布置好舒適柔軟的真絲大床,動作急切卻溫柔,循序漸進,時刻顧及她的感受。可哪比得上眼前銷魂?

「快!」她兩腿一絞,緊緊盤上陶桑的腰,陶桑暗叫一聲卧槽,隨即更加瘋狂地衝刺。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厲赴升的名字幾乎成了兩人的催情劑,一想到他隨時會回來,兩人的荷爾蒙就激增。

一輪接著一輪,簡直要瘋了。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呂小玥終於忍不住尖叫著癱在桌子上。

「玥玥,出什麼事了?」樓下突然傳來厲赴升的聲音。

兩人突然一愣,剛才太瘋狂,竟沒聽到他回來。

陶桑臉都綠了。

呂小玥一骨碌翻下桌子,飛快理好頭髮和上衣,衝到窗口,張嘴就是哭腔,「老公,我受傷了……」

趁厲赴升上樓的工夫,呂小玥迅速套上底褲,理好裙擺,陶桑更省事,拉上拉鏈就完。

陶桑很緊張該怎麼跟表哥解釋。

呂小玥二話不說拿起筆筒里一把裁紙刀,沖手心就是一刀,毫不手軟,鮮血沒幾秒就流了一地。

厲赴升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根本沒去注意陶桑,抱起呂小玥就衝下樓。

4

晚上,陶桑洗完澡,一眼就看到呂小玥躺在床上搔首弄姿。

他點了根煙坐到沙發上。

以前偷偷摸摸的時候,這副身體他怎麼也要不夠,哪怕整整六年,還生了孩子,他倆依舊乾柴烈火。

現如今光明正大了,可以洗白白讓他從容地上,他反倒沒有當初的激情了。

「噗——」陶桑吐出一口煙,他也並非感情騙子,當初的確是想跟呂小玥好好過日子來著,可日子過著過著就提不起勁,心裡老煩。

「討厭,外面抽去,嗆死人了,」呂小玥嬌嗔地呵斥了一句,「對了,我跟你說,1000萬省著點花,差不多也夠咱們這輩子不工作了,不許再炒股了,聽見沒?」

陶桑深深吸了一口,擰著眉毛,「晚了,投了500萬,已經清倉了。」

「你說什麼?才半年!」

呂小玥跳起來,聲音尖銳,又恢復了當初訓厲赴升的樣子,「我早跟你說什麼來著?你怎麼一意孤行——」

剛拿到錢的時候,他倆幾乎喜極而泣,摟抱著又笑又跳。是啊,厲赴升前半生心血被他們輕易到手,他們終於要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陶桑財務出身,熱衷股票,自負又固執。雖然心裡不踏實,但看著他幹勁十足的樣子,呂小玥什麼都聽他的。畢竟,他的「男人味」正是一直以來最吸引她的地方,這也恰恰是厲赴升缺乏的。

起初陶桑賠了幾十萬,呂小玥並不當回事,只隨口說了句:「要不還是算了,炒股風險太大。」

沒想到陶桑大發雷霆,斥她頭髮長見識短。

呂小玥當時忍了沒發作。

可現在足足損失了500萬啊。

「你還說我,成天就知道買買買,就你這麼造下去,一座金山都不夠你花!你看看你那些包、衣服、化妝品都堆成山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就不知道收著點嗎?」陶桑也來了氣,「我要再不想出路,兒子都得跟你喝西北風!」

「放你媽的屁!你沒本事虧了錢還有理?這錢是哪來的?啊?吃軟飯還吃得挺硬氣!」

「你說誰吃軟飯?」陶桑霍地站起來,臉色陰沉,狠狠盯著呂小玥。

呂小玥也呆住了。以前她對厲赴升口無遮攔慣了,此時才驚覺,陶桑不是厲赴升。

陶桑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去開門。

呂小玥衝上前趕緊抱住他的腰,「老公,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說錯話的,你別生氣,別離開我好嗎?你走了我和兒子怎麼辦啊,哇——」

呂小玥一把鼻涕一把淚,陶桑硬挺了一會兒,回身看著她,嘆了口氣。

「好了別哭了,我再想想其它辦法,不行就搞點投資。」

呂小玥開始琢磨以前跟著厲赴升認識的人脈,有誰可以利用。

5

「厲總不錯啊,敢請我們『鐵面觀音』吃飯——」

迎面走來一個小夥子,跟房偉打了招呼,對厲赴升擠眉弄眼。

厲赴升尷尬地對房偉笑笑,「你同事真有意思。」

兩人正並肩走著,房偉忽然側過臉問他:「你是不是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

厲赴升一愣,汗珠子都下來了,腳下步子也亂了,「我,我……」

「哈哈!逗你玩呢,膽子這麼小!」房偉樂得前仰後合。

兩人來到市中心一家著名的湘菜館。

時間還早,人並不多。

服務員女生熱情招呼兩人,詢問是否需要包間。

厲赴升點頭正要走,卻被房偉拉住。

「包間服務費不划算,我們還是坐大堂吧,靠窗戶也很好。」說著,房偉已經示意服務員,女生笑眯眯地帶路。

兩人坐好後,厲赴升讓房偉先點菜。

房偉笑笑,直接說了一道菜名。

「你不用這麼替我省錢,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再說,你幫了我那麼大忙。」厲赴升拿過菜單,又點了幾道招牌菜,這次對房偉的制止完全無視。

「只是延長了幾天還款,並不算多大事,你沒必要這麼客氣。」房偉只比呂小玥大兩歲,大約因為職業的關係,氣質上完全是兩個層次。

房偉今天穿了一身歐根紗的白色連衣裙,外搭淺藍色針織衫,頭髮齊肩,隨意地別在耳後,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上面戴著粒珍珠耳釘。

房偉一抬頭,厲赴升忙別開視線。

「對了,你好像並沒有多恨那兩個賤人嘛。看他倆逍遙自在,不想修理他們?」

「說沒有脾氣是假的。不過對心術不正的人,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徹底遠離自己的生活。陶桑腦子活,有魄力,這點是比我強,可惜了……」

房偉冷哼一聲,「壞心眼的聰明人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因為他們沒有底線,造成的痛苦和損失就沒有上限。你說,要不要找熟人,給他們下個套?」

厲赴升看房偉居然一臉認真,躍躍欲試。

「你真是個法官嗎?」厲赴升失笑,「好了,乖乖吃飯。」

厲赴升說完愣住了,脫口而出的寵溺顯然不合時宜。

房偉好像沒察覺,喜滋滋地開始吃飯。

吃了沒兩口,她又放下筷子。厲赴升的心再次提起來。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一直沒結婚?」

「這有什麼奇怪,像你這樣條件好的姑娘,眼光高很正常。」

厲赴升總算喘口氣,吃起菜來。

「我覺得你挺不錯。」房偉也低頭吃菜。

厲赴升差點咬到舌頭,偷偷看了眼房偉,見她若無其事,以為自己聽岔了,剛舉起筷子,房偉突然抬起頭,兩頰粉紅,「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噹啷——」厲赴升的筷子掉了。

6

呂小玥終於還是沒忍住,將那款FENDI新品買了下來。

回到家,對著鏡子百看不厭,正美呢,陶桑忽然進來了。

呂小玥忙收起包包。

陶桑盯著包,臉色有些不快,到底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呂小玥方才的滿心歡喜也煙消雲散。

很難不想起從前厲赴升對她的好,她當初怎麼不覺得呢。他對她簡直無條件滿足,孩子由婆婆和保姆管,她只負責打扮漂亮,買買衣服喝喝咖啡,逛逛街看看電影,活得肆意張揚。那時的陶桑呢,對自己簡直痴迷瘋狂。她以為自己可以憑藉年輕貌美征服世界。

現在看來,不是每個男人都肯為女人的美貌買單。

陶桑愛她的靚和活力,可那是厲赴升花的成本,真輪到他頭上,一個包就看出態度了。

晚飯的時候,兒子哭鬧著不好好吃飯,保姆左哄又哄就是不行。

陶桑把碗在桌子上大力一摔,沖孩子吼:「三歲的熊孩子,還不會自己吃飯嗎?愛吃不吃,再哭我揍你!」

孩子愣了一下,馬上爆發出滔天嚎哭。

呂小玥忙拉住要動手的陶桑,示意保姆把孩子抱走。

「壞叔叔,壞叔叔,你不是我爸爸,讓我爸爸打你——」孩子哇哇大哭著被抱走了,陶桑臉色陰沉。

「小孩子都這樣啊,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他嗎?他可是你親兒子!」

陶桑當然知道孩子是他的,所以他一開始是發自內心跟孩子親。

比如,他很會逗孩子,每次見到孩子總帶各種玩意兒,或者發明有趣的遊戲,跟孩子玩得不亦樂乎。那時,他跟孩子獨處的時間總嫌不夠。

可如今真讓他自己養孩子呢?

呂小玥這才發現,陶桑只適合玩孩子,不適合養孩子。不像厲赴升,從月子里就整宿整宿地帶孩子。為了讓她休息好,厲赴升一年沒睡過整覺,即使後來孩子跟保姆睡,只要厲赴升在家,孩子的吃喝拉撒全由他經手。難得的是,男孩子越來越皮,而厲赴升始終有無限耐心。

有厲赴升在,呂小玥幾乎沒感覺過養孩子的累,她甚至還想再生一個。

如果孩子是他的就好了。

呂小玥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不不,她是太累了才胡思亂想。

「對了,今天又有人來送大米了,還有花生油、抽紙,我沒買過,那是誰送的?」

陶桑看了看碗里的米飯,臉色略有緩和,但沒說話。

「說啊,怎麼回事?」

「客戶維護唄。」陶桑斜癱在椅子上剔牙。

「什麼客戶?」

「說了你也不懂,男人的事你甭操心,有這工夫不如踏實在家帶孩子,別成天只顧著在外面浪。你不操持,這還有個家的樣子嗎?」

呂小玥深喘了兩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這不是厲赴升,她沒有退路了。

呂小玥終於什麼也沒說,轉身上樓。

「哎,你不刷碗?」陶桑在身後喊道。

半夜,陶桑忽然來了興緻,直接把呂小玥弄醒,呂小玥雖然還在生氣,可到底兩人好久沒親熱,陶桑這一近乎讓她多少有些欣喜,於是半推半就。

進行到一半,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快看看吧,孩子發燒了!」

呂小玥一聽,推開陶桑翻身下床,衝到門口。

開門一看,孩子在保姆懷裡滿臉通紅,呼吸粗重,緊閉著眼。

「我們趕緊去醫院吧!」呂小玥轉身對陶桑催促道。

陶桑過來看了看孩子,「小孩子發燒很正常,先貼退熱貼,高燒就喝退燒藥。咱們這是郊區,沒什麼好醫院,等天亮了再去市裡看。」

呂小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跟保姆一起安頓好孩子,這才回房。

陶桑欲求不滿地貼過來,呂小玥煩躁地一把推開他,「兒子都病了你還有心思?」

陶桑試了兩把未遂,怏怏地轉身睡去。

黑暗中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7

法院旁邊是一座新建的公園,種滿新奇花草,只是樹木尚未長成,難以成蔭。午飯過後,這裡的人便格外少。

房偉走在前面,一身制服,文靜幹練,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厲赴升掏出一把傘給她擋太陽。

房偉笑道:「謝謝你給我送葯,很管用,胃好多了。公司那麼忙,不用親自過來的。」

「你又不肯去咖啡廳,這裡多熱,」厲赴升遞給她一瓶水,「你喝完我就走。」

陽光下,厲赴升微眯著眼睛,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

房偉握著水,有片刻出神,忽然眨眨眼,「哎,我想知道,你被女人傷得那麼慘,怎麼沒對感情絕望,還肯相信我?不怕被我騙嗎?」

厲赴升深深看了她一眼,兩手一攤,「騙什麼?錢是沒有,色倒歡迎。」

房偉哈哈笑著,一下蹦到他背上。

長腿長臂,寬肩緊腰,她早就想體驗體驗。

房偉只有100斤不到,厲赴升輕鬆背起來就走。

「公司現在艱難,跟著我很可能受苦,你要後悔還來得及。」

「不會,我是法官,能賺錢養你,還可以保護你!」

厲赴升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沒有為什麼啊,我就是覺得你好。」

房偉趴在他背上,溫暖的氣息吹著他的耳朵。

厲赴升低著頭,鼻子突然有些酸。一直以來,他理所當然地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從沒想過讓誰護著他。他曾傾盡全力為一個女人付出,以為他的全能可以讓家庭更美滿。後來才發現,彼此付出才能彼此珍惜,一段不平衡的關係是錯位的,不會長遠。

不過現在,他這輩子也值了。

厲赴升收緊手臂,將房偉用力向上一掂。房偉輕呼一聲,臉蛋飛紅。

「呦呵,這不是房法官嗎?」

迎面走來的兩個男人忽然看過來,臉上是饒有興趣的表情。

厲赴升一愣,房偉已飛快從他背上滑下來。

「想不到房法官也有這麼活潑的一面,嘖嘖!」

兩個男人一胖一瘦,四十歲左右年紀,一人腰上系著一條愛馬仕皮帶。

「李老闆,怎麼,又被人告發了?」房偉立刻恢復辦公臉,語氣溫和,全無方才的羞赧。

「那哪能呢,我們一向遵紀守法是吧,房法官真幽默,呵呵呵呵。」胖子對瘦子乾笑,瘦子連連附和,兩人對房偉鞠了個10度的弓,飛快走了。

隔了幾天,厲赴升拿著一份宣傳資料在研究。

「你要買理財產品?」房偉湊過來。

「不是我,一個以前的員工說家裡親戚正準備投資,讓我幫把把關,」厲赴升打開網頁,「我查了下,這個項目有H和Y集團兩家企業做擔保,應該有一定可信度。」

房偉拿過宣傳冊翻了翻,扉頁上還記著某快遞的聯繫方式。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又細細看了兩遍材料,對厲赴升說:」開發商用開發項目市場價格的一半抵押給理財公司融資,這種『資產證券化』理財產品收益率都比較高。這兩家擔保公司我了解,倒是不錯的投資,只怕一般人沒有這個門路。」

厲赴升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半年後,厲赴升的公司終於有了起色。

兩人的婚期也定下來了。

這天,房偉陪厲赴升在公司加班到夜裡11點,突然呂小玥打來電話,「赴升,求求你救救......」(原題:《寄生愛情》,作者:蔥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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