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還有Old money嗎？

今日在知乎看見一個問題，「中國有沒有貴族精神？」

湊巧，前一段時間和朋友探討過，中國還有沒有old money。

在我看來，中國古代仕族確實有許多的禮儀、規範，大到天子治理國家的方式，小到一隻白色的馬都有獨特的稱謂。而這種禮儀、知識，都是少數人，也就是統治階級才有的，這樣的東西時間久了，就成了「約定俗成」的規則。舉一個例子，一個離我們比較近的old money，《紅樓夢》里的賈家，對於各個方面，做了事無巨細的規定、要求，甚至於吃一個茄子，都要好幾道工序，燒掉一整隻肥雞。

浪費嗎？浪費。但這其一在於他們不在意這些錢，其二在於他們要與平民劃開界線。我們是貴族，是特權階級，天賦神權，而你們不是，你們只是普通百姓，只能日復一日勞作，耕種。

最近讀完《1984》與《美麗新世界》這種感覺尤為深重。

如果哪天真的產生了大如生殖隔離一般的界線，那麼貴族們真的就滿意了吧？再不是一個物種，真正的高高在上，阿爾法看著伊普西龍們辛勤勞作，自己享受著永恆的快樂。多麼美妙的新世界。

所以我覺得貴族精神存在，世界上各個統治階級都有，這是一種規則，一種獨有的體系。比如傑克和蘿絲在大船上吃西餐，他明顯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了這種環境。

所以我在思考的是，新中國還有old money嗎？

中國最後一批對精神物質都有特殊要求的old money被無產階級打倒了，打土豪分田地，新的一批中等人終於站在了山丘上，這個時候很多規則終於不一樣了，比如古時講究喝黃酒，流觴曲飲，現在流行酒桌勸酒，茅台、五糧液、劍南春；古時的馬有的盧、爪黃飛電，今天的車有布加迪威龍，凱迪拉克。

也許你說他們只是new money，但是總有一天新會變舊，貴只在於一個錢，貴族，有錢就是。貴族精神，世人傳謂也好，貴族自稱也罷，終究是企圖建造通天塔的愚人自我的想像罷了。

2018.3.30

再說開一點，沒有金錢、地位的我們，隨著時間推移，一代代的演變，我們越來越不會明白那些「禮儀」是什麼，越發的像野蠻人，或許今天的我們，得到的知識已經是刪減過的，在紛繁雜亂的無用消息當中，我們獲取的並不是真正的知識。真正最有價值的那些部分，永遠掌握在金字塔頂那些人的手裡。

呵，多麼美麗的新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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