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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梵高是瘋子,其實你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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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團火,而路過的人只看到煙。但總有一個人,總有一個人能看到這團火,然後走過來,陪我一起。我帶著我的熱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溫和,以及對愛情毫無理由的信仰,走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結結巴巴地對她說:你叫什麼名字?從你叫什麼名字開始,後來,有了一切。」

——梵高

1890年7月29日,梵高在一片麥田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這之後的很多年裡,他的膜拜者層出不窮。《星夜》、《向日葵》、《有烏鴉的麥田》......在他活著時一文不值,到了今天終於成了無價之寶。其實,梵高直到二十五六歲時才找到他的人生使命——成為一名藝術家。他曾經許願「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家咖啡館展出我自己的作品」。那時他始終不會想到自己去世百年間,歐洲爭相為他建造規模宏大的美術館。

《麥田裡的收割者》

梵高一生從不敢把自己稱作畫家。生活過得很艱難。對世俗的憎惡造成了他無可複製的藝術語言,卻也使他疏遠了親朋好友。頻繁的精神崩潰困擾著他生命的最後幾年,其中有情感問題的影響,但更有可能是因為癲癇病發作,或許年輕時染上的性病餘威猶在,也加重了這種情況。情場失意的他,對數段情感糾葛做出的抉擇都出奇地失敗,最終只能接受單身漢的命運。三十七歲時,由於作品不被認可,長期與成功無緣,文森特的精神衝到了邊緣。

《一個畫家的自畫像》

對於很多人來說,梵高完美詮釋了什麼是瘋狂的天才藝術家。他的知音唯有自己的弟弟,幸虧提奧保存了完整的往來信件,我們才得以了解梵高,重塑這個藝術家的形象。以下的文字出自梵高之手,有的表現出他的彷徨思索與脾氣暴戾,有的則熱情洋溢哀痛欲絕。配上他的畫作,更為公正地詮釋了他作品中的熱情,也糾正了他在大眾眼中長久以來的「瘋狂」形象。

《斯海弗寧恩海灘》

1882年9月18日

繪畫和寫字感覺差不多。小孩學寫字的時候就有那種感覺,覺得這就像是一項永遠無法掌握的技能,看到校長寫得飛快都能視為神跡。儘管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就掌握了這項技能。我真的覺得學畫畫也是這樣的過程,總有一天,它就變得像寫字一樣自然。

《織布工和嬰兒》

1883年3月11日

我常常覺得自己無比富有,當然不是指金錢方面(儘管我現在貧窮,但也許不會一直如此),而是我有幸找到了自己的事業,刻意為之投入全部身心和靈魂,而這份職業又能給予我啟發,賦予我生命的意義。

我的心情是多變的,這不用多說,但是一般來說,我能保持內心的寧靜。我對藝術有著強烈的信仰,堅信藝術如激流,將人帶到極樂之境,不過,人本身也需要付出努力。

《離開尼厄嫩教堂》

1883年8月4——8日

我不僅很晚才開始繪畫,更為嚴峻的是,或許我也難指望能再活很多年。我的計劃不是要救自己,也不是要避免太過情緒化或者太多困難——對於或長或短,我並不關心。但是有一件事是明確的:我必須在有限的幾年中完成一定數量的創作。我必須要平靜而沉著地繼續創作。我在世上唯一的顧慮就只有對這世界未盡的義務和責任,因活在世間三十載,我還虧欠它一些可以流傳後世的素描和繪畫作為紀念品,不是為了某些特定活動應景作樂,而是為了在畫中表達純真的人性。

《吃土豆的人》

1885年7月

要是我筆下的人物看起來很美,那我倒要絕望了;我才不想他們看起來僅僅達到學術上的正確。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要給一個挖掘工拍照,那麼極有可能拍不到他工作時的狀態。我發現米開朗基羅的人物太棒了,儘管人物的腿部略長,髖和臀也太寬。米勒和萊爾米特是真正的畫家,他們畫的從來都不是事物原本的樣子,不是經過簡單觀察與分析後的客觀事物,他們,米勒、萊爾米特、米開朗琪羅們,畫的都是他們感受到的事物。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畫出這種不準確,比如偏差、修正或者改變真實,然後讓畫作成為一個謊言,這麼說也行,但是那一定會比絕對的客觀更公正。現在要停筆了,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聊聊,聊那些畫農村生活或者平民生活的畫家,這些人並非深諳人情世故,但是他們卻有可能比那些待在巴黎畫異國閨房或者紅衣主教迎接儀式的畫家們,被人銘記的時間更久。

《阿爾勒附近的花田》

《豐收》

約1888年7月7日

我跟你說,所有人都會覺得我畫得太快了,但是你可別信他們。

難道不是情感和對自然的真切感受在指引我們繪畫嗎?如果這些情感太過強烈,你畫的時候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畫畫,有時就是一筆接一筆地流淌而出,就像語言或書信里連貫起來的文字一樣,那麼你一定要知道,這種情況並不會一直都有,將來也會有靈感枯竭的艱難時刻。

所以要趁熱打鐵,把鍛造好的鐵條存起來,這很重要。

《拉馬丁廣場的夜間咖啡館》

《夜間咖啡館》

1888年8月6日

今晚煤氣燈點亮後,我可能就要開始畫我住的這個咖啡館內部了。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所有這些——家庭、故鄉——或許在幻想中比在現實中顯得更有吸引力,我們在現實中沒有家庭和故鄉,也過得不錯。我總覺得自己像個旅行者,要去向某地,朝著某個終點。

若我能感知到這個地方,這個現實中不存在的終點,那麼對我來說似乎更加合理,也更真實。

在我的《夜間咖啡館裡》,我嘗試去表達這樣一種感覺——咖啡館是一個讓人毀滅、發瘋、犯罪的地方。我嘗試去詮釋黑暗的力量,通過一頭扎進這地方,通過雅緻的、血紅、酒紅、路易十五的柔綠和韋羅內塞綠的對比,通過和深深的黃綠和藍綠的對比——所有充斥在這個暖爐的淡淡的硫黃色。

《落日時紅色天空下的松樹》

1889年12月10日

鄉下的秋季風光非常美麗,我有十二幅大幅優化正在創作中,主要是關於橄欖園,其中一幅的天空是全粉色的,另一幅是綠色橙色相間的天空,第三幅有黃色的大太陽。

還有一幅是一些殘斷的松樹與紅、橘紅、黃色相間的天空。昨天,它的顏色非常新鮮,色調純凈明亮。不過,當我寫信的時候,鬼使神差地瞄了眼畫布,忽然有個念頭冒了上來,我覺得這顏色有些不對頭。所以我用了調色板上現成的顏色,是摻了一點綠色和胭脂紅的白色,也沒什麼光澤,然後把天空塗滿了這種綠色的顏料,從遠處看,這樣打破了原有的色調,畫面變得柔和了。不過,現在看起來髒兮兮的,就像有人故意弄髒了一樣。這不正像是不幸和疾病之於我們嗎?與其靠著我們模糊的想法和對幸福的渴望,去追求平靜、健康的生活,難道遵循偉大的命運安排不是更好嗎?

我不得而知。

《鳶尾花》

《捆麥子的人》

1890年7月24日

坦白地說,畫家只能用畫來說話。不過,親愛的弟弟,就像我反覆和你說過的那樣,我再次嚴肅地向你強調,用一個人的頭腦經過思考後所能儘力表達出的那種嚴肅——再說一次,我永遠都不會把你看做一個只會賣柯羅作品的藝術品商人,對於我,在我很多作品的創作中,你都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沒有你,這些畫不可能在不幸和顛沛流離中仍保持一份平靜。這就是我們的關係。

我為自己的事業付出了所有,還為此搭上了一半理智——搭上就搭上吧——但是據我所知,你並不在那些唯利是圖的經銷商之列,在我看來,你可以選擇你的立場,並且你的行為都是出自純真的人性,但是,你又能做些什麼呢?

自學畫畫的梵高,對自己的不足十分了解,但正如他在信中所言,只要堅持下去,相信自己可以掌握那些繪畫技巧,不斷地畫畫,那麼他的人生便是有意義的。梵高焦慮著,懷疑著,痛苦著,也狂喜著,但他從未讓自己對繪畫的激情被充滿悲劇的人生影響過,在這裡,梵高只屬於繪畫,屬於藝術,屬於那片金黃的麥田與飛過群鴉的天空。

《麥田群鴉》

「當我畫一個太陽,我希望人們感覺它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正在發出駭人的光熱巨浪。

當我畫一篇麥田,我希望人們感覺到麥子正朝著它們最後的成熟和綻放努力。

當我畫一棵蘋果樹,我希望人們能感覺到蘋果裡面的果汁正把蘋果皮撐開,果核中的種子正在為結出果實奮進。

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滔滔的一生。

如果生活中不再有某種無限的、深刻的、真實的東西,我不再眷戀人間。」

——梵高

文中梵高書信來源;《梵高手稿》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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