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李敖大師-這個狂傲的男子去了
2018.3.18上午十點五十九分,83歲的作家李敖安然逝世,結束了人生的謝幕。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太湖畔,天空飄著小雨,一愣神,超車。
到今天為之我依然覺得恍惚,他是那麼有活力的一個人,他是那麼年輕的一個人,他怎麼會?
讀高一的時候就在青年文摘上連著拜讀了他在獄中寫給女兒李文的家書。其實到今天為止很多內容我都不記得了,但是當時卻覺得這個父親的溫情脈脈,這個父愛的無私和明確的引路人。也覺得他的可貴,在獄中都能堅持自己的本真和創作。
其實,自從有了兒子後,我也一直堅持在寫家書,大抵是年少的時候受李大師的影響。可以和兒子分享種種經驗,談人生,談世事,雖然這些書信可能他未來才能看到,但是依然覺得意義的可貴。
念大二的時候,新聞寫作課上老師給我們放的鳳凰衛視舉辦的李敖先生大陸行北大篇的演講。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主持是曾子默,子墨姐姐好長的直發,中分,一套白色職業套裝,李敖當時穿的一件紅色休閑西裝,白色西褲。意氣風發的樣子啊,雖然已經垂垂老矣,卻看不出任何英雄暮年的痕迹,愛極了這樣的場景。記得當時北大新聞系的一個女子提問李敖,我記得那個女生穿著一件牙白色的旗袍,知性,大方,很有美感。
北大的禮堂,座無虛席。崇敬的氣息,瀰漫整個空間。
來自一衣帶水之畔台灣的聲音,自由的聲音,天馬行空的言論。
一瞬間,和讀者文摘中那個獄中給女兒寫家書的圈圈父愛形象重合。
一個是插科打諢,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滿滿的江湖俠義之情。
一個是疼愛女兒如水,不論處境的父愛形象。
他真是狂啊真是狂啊。
他真是刺兒頭啊真是刺兒頭。
他講話真不給人留面子啊留面子啊。
可是,他也是真愛中國啊他。
我很喜歡這樣的定義。
中國著名的國學大師李敖先生。
他說,我不羨慕別人的年輕,我只羨慕去年的我或者上半年的我。
去年五月,他因肺炎住院,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在那封與世界的告別信中,他這樣寫到:
致我的家人、友人、仇人:
你們好,我是李敖,今年83歲。年初,我被查出來罹患腦瘤,現在剛做完放射性治療。現在每天要吃六粒類固醇,所以身體裡面變得像一個戰場,最近又感染二次急性肺炎住院,我很痛苦,好像地獄離我並不遠了。
我這一生當中,罵過很多人,傷過很多人;仇敵無數,朋友不多。醫生告訴我:你最多還能活三年,有什麼想做、想乾的,抓緊!
我就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除了把《李敖大全集》加編41-85本的目標之外,就想和我的家人,友人,仇人再見一面做個告別,你們可以理解成這是我們人生中最後一次會面,「再見李敖」及此之後,再無相見。
因為是最後一面,所以我希望這次會面是真誠,坦白的。不僅有我們如何相識,如何相知,更要有我們如何相愛又相殺。
對於來賓,我會對你說實話;我也想你能對我講真話,言者無罪,聞者足戒。
或許我們之前有很多殘酷的鬥爭,但或許我們之前也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我希望通過這次會面,能讓我們都不留遺憾。不留遺憾,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期盼。
對於來賓,不管你們身在哪裡,我都會給你們手寫一封邀請信。邀請你來台北,來我書房,我們可以一起吃一頓飯,合一張影,我會帶你去看可愛的貓,我會全程記錄我們最後一面的相會,一方面是留作你我紀念,另一方面也滿足我的一點私心:告別大陸媒體近10年了,我想通過這些影片,讓大家再一次見到我,再一次認識不一樣的我,見證我人生的謝幕。
夜乘風歸去,不懼高處寒。
只是,這一刻真正來到的時候,還是令人難掩唏噓,只能不舍地道一聲再見。
他不在,那個江湖就不在了
他們都走了,我們也都不再青春了。他曾陪伴我們一個時代。
作為獨步文壇的知名學者,李敖的淵博才情、和博學多識,小妹已經無需再多做贅述。
以玩世來醒世,用罵世而救世。單用才情二字評價李敖,是不夠完整的。
生亦狂放,死亦風流。正如每位才子都不甘於平庸,李敖的一生也不甘於循規蹈矩。
目空一切,以罵為名。李敖不僅在文壇掀起多次口水戰,將矛頭對準過瓊瑤、三毛、金庸。
還炮轟周杰倫、劉德華丑到家,罵蔡依林沒文化,嘲諷林青霞一身銅臭味...
在100歲前的八十感言里,李敖曾這樣對自己講:
我要用我的八十定性、定位,顯靈給人,使人感到,後世的子孫,很難想像「這世界上曾經走過這樣一位血肉之軀」。
才子李敖的一生都在離經叛道,不論多少是非,他在我們這一代,都留著深深地烙印。這樣一位傳奇,也許不需要你讀懂,他就是他,那般「生也野狐,死也野狼」。
千江有月千江明
萬里無雲萬里空。
終究是這個世界開始寂寞了。
沒了他。
※如果蠍子精沒有出現,唐僧抬頭看女兒國王的那一眼,凡心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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