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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唯一書跡現身,游春圖摹本仍大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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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所收蓄 永存吾土

張伯駒先生誕辰120周年紀念展

北京|故宮博物院

關於故宮張伯駒展,消息從去年傳到今年,終於塵埃落定!

4月2日下午,「予所收蓄永存吾土——張伯駒先生誕辰120周年紀念展」將在北京故宮武英殿開幕4月3日起,正式對公眾開放

此前,展玩告訴過大家武英殿在趙孟頫特展後不再作為書畫展廳,但因文華殿另有它用,張伯駒紀念展仍安排在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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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4月2日

對公眾開放:4月3日-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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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展備受關注,但此前流傳的展覽詳情,少見準確。臨近開展,展玩終於可以向大家完!整!透!露!

展覽展品主要來自故宮博物院、吉林省博物院——這是張伯駒生前最主要的兩處捐贈歸宿,另有部分藏品來自國家博物館。展覽由張伯駒潘素文化發展基金會發起,聯合三館主辦。

張伯駒捐獻古書畫文物精選一覽

(此圖非展出作品,展覽清單見下)

圖via 《紫禁城》2018.3

重 點 來 了

故宮博物院目前有張伯駒舊藏文物20餘件。

本次展出故宮藏5件重量級藏品真跡唐李白《上陽台帖》卷、宋蔡襄《自書詩》卷、宋吳琚《雜詩帖》卷、明唐寅《孟蜀宮妓圖》軸、清樊圻《柳村漁樂圖》卷

其餘故宮藏品均展出複製品,包括期待值最高的《平復帖》

而被各大公號宣傳將會展出的《游春圖》,去年剛剛在「青綠山水特展」展過,此次自然不現真身。

但也不必失望,本次將展出1961年7月由當時的故宮研究員、臨摹複製古畫專家金仲魚先生所臨摹的《游春圖》。金仲魚也是極有故事的人,在摹畫圈內無人不知,所摹《游春圖》無論繪畫、書法、題跋、印章,都是當時臨摹最高水準

吉林省博物院藏張伯駒捐獻書畫珍品,此次展出22件真跡:包括宋楊婕妤《百花圖》卷、宋趙伯驌《山水圖》卷、宋《樓閣圖》軸、宋拓《九成宮醴泉銘》冊等。

1965年,張伯駒曾任吉林省博物館(吉林省博物院前身)副館長,便將20餘件自己所藏書畫捐給館方。

展 覽 清 單

(以展出現場為準)

李白傳世唯一書跡現身

展品中,唐李白的《上陽台帖》無疑是最受關注的一件。

它也最為特殊——1958年由毛主席辦公室撥交故宮博物院收藏。

新中國成立後,張伯駒特別將這件《上陽台帖》贈送給了毛主席,在交中央統戰部部長徐冰轉呈毛澤東的信中,張伯駒寫道:

「現將李白僅存於世的書法墨跡《上陽台帖》呈獻毛主席,僅供觀賞……」

毛澤東收到此帖愛惜有加,觀賞數日後便囑託轉交給故宮博物院收藏。

《上陽台帖》是李白傳世唯一書跡,5行24字,為李白所寫自詠四言詩。

唐 李白 上陽台帖 卷

故宮博物院藏

向 左 滑 動 觀 賞

山高水長,物象千萬,

非有老筆,清壯可窮。

十八日,上陽臺書,太白。

帖上款署「太白」二字,帖前隔水題籤「唐李太白上陽台」,由宋徽宗趙佶用瘦金體書寫。

《叢碧書畫錄》中張伯駒曾談到《上陽台帖》:

「太白墨跡世所罕見。《宣和書譜》載有《乘興踏月》一帖。此卷後有瘦金書,未必為徽宗書。余曾見太白摩崖字,與是帖筆勢同。以時代論,墨色筆法非宋人所能擬。《墨緣匯觀》斷為真跡,或亦有據。按《絳帖》有太白書,一望而知為偽跡,不如是卷之筆意高古。另宋緙絲蘭花包首亦極精美。」

上一次展出,還是2013年。

上陽台帖 局部

金仲魚臨摹的《游春圖》展出讓人意外,也讓展覽多了一個全新的觀賞角度。

隋展子虔的《游春圖》是中國最早的山水畫作,去年剛剛展過原件。而金仲魚先生被視為最高水準的摹本的展出,無疑是一次難得的對比機會。

金仲魚 摹《游春圖》(局部)

你能看出來這是複製品嗎?

金先生出身繪畫世家,少年時起便為一些藏家修復、臨摹、複製歷代古畫,民國時期在揚州名噪一時。

1960年,故宮修復廠成立摹畫室,專複製故宮書畫藏品,以代替原件供展出、收藏。彼時,鑒藏大家張蔥玉正在國家文物局擔任文物處副處長,便邀請金仲魚來北京工作,同時來的還有同出自揚州的仿古高手鄭竹友

金仲魚為故宮臨摹複製的畫作一流,他能根據古代書畫不同的時代特點、收藏時間、收藏方法,分別採用不同技巧進行臨摹,尤其是對古書畫「補畫意」的技藝,堪稱非凡。

他的摹作還常被用以替代原作陳展,以有效保存原作——上世紀六十年代故宮展出的展子虔《游春圖》、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就是金仲魚、鄭竹友臨摹製作的複製品。

此外,金先生還為故宮博物院殘缺的古畫接筆補全20餘幅,其中最突出的是宋代《趙士雷湘江小景》卷、齊白石《水墨紫藤》,原作已破舊殘缺三分之一之多,經他修復後,殘破之處與原畫完全融為一體,如同出自畫家本人之手,令人稱絕。

70年代後,金仲魚為故宮培養出了一大批臨摹修復的接班人。

金仲魚

「宋四家」之一蔡襄《自書詩冊》此次展出原本,張伯駒稱其為「蔡書之最精者」,他說,「宋四書家蔡書深得蘭亭神髓,看似平易而最難學」

也有「吳門四家」之一唐寅所畫《孟蜀宮妓圖》軸,是其工筆重彩一路畫風的代表作品。仕女體態勻稱優美,削肩狹背,柳眉櫻髻,額、鼻、頷施以「三白」,尤其顯示唐寅在造型、用筆、設色方面的高超技藝。

北宋 蔡襄 行書自書詩 卷局部

明 唐寅 王蜀宮妓圖 軸

王蜀宮妓圖 局部

儘管部分藏品僅展出複製品,但仍足見張伯駒鑒藏之目光如炬。

《贈張好好詩》卷,是唐代詩人、書法家杜牧僅存墨跡,稀見的唐代明人法書之一;

范仲淹《道服贊》卷,也是其為數不多的傳世佳作。張伯駒給予了極高讚譽:

「此帖楷書,與伯夷頌並重,行筆瘦勁,風骨峭拔如其人,誠得樂毅論法。三希堂刻帖視原跡神貌遠甚。卷中宋印鮮艷奪目,後文與可跋亦極罕見。觀此跋書體,可知世傳與可畫竹之多偽。」

黃庭堅草書代表作《諸上座帖》,如張伯駒曾寫:「自明以來已譽為黃書之一」

此外,還有宋徽宗趙佶所作山水畫《雪江歸棹圖》卷,為張伯駒所贊:「布置精密,筆意超絕。」

宋 范仲淹 道服贊 卷

道服贊 卷 局部

宋 黃庭堅 諸上座帖 卷

諸上座帖 卷 局部

關於張伯駒收藏的具體數量,故宮博物院書畫部副研究員郝炎峰在專文中談到:

根據《叢碧書畫錄》統計,張伯駒先生1960年以前共收藏有書畫117件。其中唐代以前6件,宋代13件,元代11件,明代40件,清代47件。宋元及之前的藏品共三十件,約佔其所有藏品的四分之一。

當然,張伯駒先生的實際書畫收藏數量當不止於此。

如今,故宮景仁榜上記下了一位位曾捐贈故宮博物院藏品的社會人士之名,張伯駒無疑是其中最閃耀的名字之一。

正是因為紀念,展覽比一般的名作展更添一分意義。

進宮去,看看這些亘古的珍品,走進這位民國真公子的世界。

張 伯 駒

1898-1982年

名家騏,字叢碧,號游春主人、好好先生,河南項城人。

工詩詞書畫,對戲劇也有很深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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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張伯駒收藏成癖。

這個天資超逸的「末代王孫」,自小就被叫作「神童」;他出身貴胄官宦人家,卻始終和各派勢力保持距離,得了個「張大怪」的外號。

他家業豐厚,又偏偏醉心古典,對家族產業完全不感冒,一頭扎進收藏、詩詞、書法、京劇,成了文化奇人。

母親拿他沒辦法,為此整天唉聲嘆氣:「家裡什麼事情都不管,出去做官也不幹,只知道花錢買字畫。」

年輕時的張伯駒

「收藏」這件事,在張伯駒的生命中佔據了很大一部分——從30歲到60歲,整整三十年

他手中曾擁有的書畫精品,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來看當年這一段,張伯駒友人章伯鈞與女兒章詒和的問答,你就明白了:

「你從小背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吧?」

「這是李白的詩。」

「張伯駒就藏有李白的真跡,叫《上陽台帖》。他把這個帖送給了毛澤東。」

「你的羅伯伯(指羅隆基)不是常愛嘮叨『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么?這詩句是誰寫的?」

「杜牧。」

「對,張伯駒就收有杜牧的字。」

「你知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名句吧?」

「它是范仲淹《岳陽樓記》里的,我們中學的課本里有。」

「張伯駒藏有范仲淹的手卷。」……

章伯鈞還說,自己有字畫五千多件,「即使都賣掉,也未必抵得上他的一件。」

章詒和聽了,覺得簡直是在編造一個神話,而非現實。

杜牧 行書 張好好詩 卷(局部)

展子虔 游春圖 卷(局部)

章伯鈞還開玩笑:「其實公子哥兒,就是他的工作。」

隨即又解釋道:「別以為說個公子哥兒,就等於遊手好閒啦。小愚(章詒和小名),你要知道中國文化很有一部分,是由統治階層里沒有出息的子弟們創造的。張伯駒就在玩古董字畫中,玩出了大名堂,有了大貢獻。

「張伯駒先生為人,坦蕩超逸,

瀟洒天真,世所罕見。」

在曾與張伯駒交往的「大家」記憶里,這活脫脫就是一個近在眼前的真公子。

最新一期的《紫禁城》,特別擇選了四位先生回憶張伯駒的片段——文物、清史專家朱家溍,文物鑒藏家王世襄,紅學家周汝昌馮其庸

朱家溍因戲曲與張伯駒成了莫逆之交,「進來一位細高身材,三十多歲,在戲院也常遇見的人。」「當時我覺得伯駒說話聲音很低,好像也不愛說話」——這是初印象。

後來,兩人一起參演故宮博物院業餘京劇團的義演,這才熟了起來。「在一個晚上,他到我家來看我,這一次我們互相傾吐了二十年來的彼此經歷和感受。」

余叔岩、張伯駒演出《探母見娘》

王世襄記憶最深的就是張伯駒家那盤清炒口蘑丁,那是任何飯莊、餐廳都吃不到的張家菜。

「中號菜碗,盛得八成滿,一顆顆如小指肚大的口蘑,灰白色,有皺紋,並不起眼,可真好吃。別的菜尚未大動,它已被吃光。我更是剛端上來便先舀一大勺。」

請客時,張伯駒自己總吃得不多。

周汝昌也曾獲交於張伯駒先生,兩人討論詞學、紅學。他還記得,「每日下午課餘,閑步而造園,入廳後,自尋座,賓主往往不交一言,亦無俗禮揖讓之煩。我由此深知,張伯駒先生為人,坦蕩超逸,瀟洒天真,世所罕見。」

他寫道,像張伯駒這樣的人品性情,「只在書冊中依稀彷彿知之」

馮其庸也說:「張伯駒,就是一個無半絲虛偽造作、純而又純的真人。」

張伯駒先生舊影

「在昔欲阻《照夜白圖》出國而未能,

此則終了夙願,亦吾生之一大事。」

再說回張伯駒的收藏,《平復帖》是繞不開的一個故事(儘管此次不展原件)。

差一點,《平復帖》就去了到國外,像那件著名的《照夜白圖》一樣。

那是1936年,因急用錢,溥儒將唐韓幹《照夜白圖》以僅一萬大洋的價格出售給了古董商,使其流失海外。張伯駒有過阻止,卻終究無力。

他擔憂地想到,溥儒手中還有許多重寶,比如《平復帖》。

西晉 陸機 平復帖 卷 局部

故宮博物院藏

這件西晉陸機的《平復帖》,是國內現存最古老的西晉名家法帖,有「法帖之祖」的美譽。

不久,得知溥儒打算賣掉《平復帖》前面部分,心急如焚的張伯駒立馬拜託悅古齋老闆韓博文前去遊說:「請將此寶相讓,張伯駒願收;如果不想轉計,需用錢可抵押。」

溥儒開口就要價20萬大洋,並且「少一分不賣」——想當年溥儒把整個恭王府花園賣給輔仁大學,也才10萬。

張伯駒不甘心,在出席「上海文獻展覽會」時,他又向張大千請求前去說合溥儒,轉達自己願意用6萬大洋購買,請溥儒讓給他。

但溥儒仍不鬆口,20萬就是20萬。

平復帖 局部

第三次,機會來得很突然。1937年春節,張伯駒在回家的火車上偶遇曾任北洋政府教育部長傅增湘,在其口中聽說,溥儒母親剛剛過世,溥儒正急需用錢操辦喪事,正是可下手買《平復帖》的時候。

未免「趁人之危」之嫌,張伯駒和傅增湘商量,先借溥儒一萬元,以《平復帖》為抵押。

哪知,回北平第二日,傅增湘就直接把《平復帖》抱來了。「心畬(溥儒)葬母變賣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但仍無力出殯。要價四萬,他的意思不用抵押了,還是一次買斷較為簡便。」

總算買到這件流傳有序的無價之寶,張伯駒欣喜若狂。

往後憶起此事,張伯駒感慨而欣慰。「在昔欲阻《照夜白圖》出國而未能,此則終了夙願,亦吾生之一大事。」

《平復帖》中的張伯駒收藏印

「家裡的字畫千萬不能動!

我死了不要緊,這個字畫要留下來。」

收藏之於張伯駒,堪比性命。

當年買下《平復帖》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幾乎與《平復帖》形影不離。即便是朋友想看一眼,也很少取來示人。

更別說,那些想打國寶主意的古董商和東洋人,一個個都在張伯駒這兒碰了釘子。

1941年,一樁綁架案轟動滬上。

張伯駒剛坐車出弄堂,突然被三個壯漢強行挾持到車上。

很快,綁匪電話向張家索要300萬偽幣,還以「撕票」威脅張伯駒夫人潘素。

300萬不是小數目,當年張家的錢大部分都換了珍貴的字畫,根本拿不出來現鈔。張伯駒女兒張傳綵回憶當時:「我父親的叔叔跟我母親到處借錢,因為家裡沒有錢,他們有錢都買了字畫。」

張伯駒與夫人潘素

張伯駒明白綁匪的意圖,連續數日,絕食抗議。綁匪也慌張伯駒真有什麼,就安排了一次家屬見面。

潘素見到張伯駒時,他已人形消瘦,氣若遊絲,一時眼淚止不住,問他是否考慮變賣字畫脫身。

張伯駒連忙搖頭,叮囑潘素:「家裡的字畫千萬不能動,尤其那幅《平復帖》!我死了不要緊,這個字畫要留下來,千萬不可賣掉字畫換錢來贖我,否則的話,我寧願不出去。」

綁匪與張家陷入僵持地步,一拖就是八個月

最終,只好將贖金從300萬降到40萬,潘素多方籌借,這才將張伯駒贖回。

宋 吳琚 雜書帖 卷 局部

戰亂爆發後,張伯駒與家人前往西安,為保護這些比命還重要的文物,他和夫人將所有字畫一一小心縫入衣被,全部帶走。

一路上,全家人擔驚受怕,日夜寢食不安。怕土匪來搶,怕日本人突然出現,還怕有什麼意外閃失,路上有什麼疏忽,時刻小心,整日守著。想起這些,潘素還是心驚:「外面稍有動靜,氣不敢大出,心跳個不停。」

「予所收藏,不必終予身,為予有,

但使永存吾土,世傳有緒。」

1956年以後,張伯駒把費盡三十年心血收藏的書畫珍品,陸續捐給了國家。

此後數十年,張伯駒也曾蒙受冤屈,被戴「帽子」,但他對此淡然:「這頂帽子對我並不怎麼要緊,我是個散淡之人,生活是琴棋書畫。」

直至1982年,張伯駒因病作別人間。

他留給子女後代的,僅僅一所後海老宅。

章詒和還記得,第一次去張伯駒家中時,看到了當年文化部長沈雁冰為表彰捐贈發給張家的一張獎狀。

見那獎狀高高而悄悄滴懸靠在貼近房梁的地方,「『獎狀』不甚考究,還蒙著塵土」

故宮提出給張伯駒家20萬獎金,也被他謝絕了。

「化私為公,足資楷式」

沈雁冰部長為張伯駒所頒發的《褒獎狀》

在《往事並不如煙》里,章詒和記下了張伯駒當年發自肺腑的喟嘆:

「不知情者,謂我搜羅唐宋精品,不惜一擲千金,魄力過人。其實,我是歷盡辛苦,也不能盡如人意。因為黃金易得,國寶無二。我買它們不是為了錢,是怕它們流入外國。」

這是他的心愿。

如他自己在書畫錄里所寫:「予所收藏,不必終予身,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傳有緒。」

一生所見富貴、榮華、珍罕、心動,亦或冤屈、清白,種種的種種,最終只淡淡化作了這二十二個字。

「他好像與這些藏品是老朋友了,

這次來,不過是抽空會個面罷了。」

很多年後張伯駒再次進故宮看東西,和潘素、章詒和。

在章詒和回憶的文字里,張伯駒在展廳里背著手,獨自瀏覽。「大廳里有些陰冷,清鼻涕流出來,他順便用手一擦,了事。」

接著寫道:「他欣賞這些故宮藏畫,遠沒有潘素看得細緻。好像自己與這些藏品是老朋友了,這次來,不過是抽空會個面罷了。我越接近張伯駒,就越覺得他是雲間的野鶴、世外的散仙,自在得沒人能比。」

晚年的張伯駒

張伯駒的一生,見過太多昂貴之物,昂貴到難以用金錢衡量,卻終究是清清淡淡視之為「煙雲過眼」

很喜歡張伯駒的一張老照片,定格在上世紀三十年代。

年輕的張伯駒,正拿著一卷書,翹腿坐在盛開的海棠樹下,背後是他的書房——叢碧山房。那神情、氣度與瀟洒,真是貴族才有的悠遊風姿。

年輕時的張伯駒,攝於叢碧山房

若是去看展覽,請記住這些被捍衛的國寶,也請記住這位真正視書畫如命的「公子」——張伯駒。

最後,想和你分享這段章詒和寫在《君子之交》里的話。

有人說:收藏古董,好似留意和觀賞月色,古往今來的月色。可如今,收藏不再是個單純愛好,它還是個一夜致富的行當。於是,張伯駒的價值便更多地體現在獻寶上了。我不這樣看。

他的一生,比捐獻的文物生動得多;他的為人,更比國寶珍貴。我和他相處,感受到的是人的氣息和光澤。而這,才是永恆之物。

張伯駒絕非如今天某些人所評價的——僅僅是個把「平復帖」「游春圖」捐了出去的有愛國心的大收藏家。博雅通脫的他,在新社會是很有些孤獨和落伍的。然而他的孤獨和落伍,要透過時間才能說明其含義。他在時代里消磨,但卻由時間保存,不像某些人是在時代里稱雄,卻被時間湮沒。張伯駒富貴一生亦清平一生。他正以這樣的特殊的經歷,演示了一個『人』的主題,一個中國文人的模樣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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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考 資 料

張伯駒:《煙雲過眼》

章詒和:《往事並不如煙》

《紫禁城》:黃金易得,國寶無二——大捐獻家張伯駒

《紫禁城》:《平復帖》種種

《紫禁城》:國寶背後的故事

《紫禁城》2018年3月刊 張伯駒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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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 玩 甄 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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