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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憑什麼又是中國十大傳世名畫,又是九大鎮國之寶

前言

「神氣磊落,希世名筆」,唐宰相韓休之子,一生為國效力,身居高位不驕,留得一副字畫在世,待後人賞析。

——唐.韓滉

韓滉

韓滉傳世名作《五牛圖》卷是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是不允許出國(境)展出的頂級國寶,也是少數幾件唐代傳世紙絹畫作品真跡之一,還是現存最古的紙本中國畫。

五牛圖


韓滉與五牛圖

韓滉也是位博學多才的人士,在繪畫、詩歌、書法、文學等方面都有很高的建樹。就是這樣一個人,留下的傳世巨作只有以下這一幅,它就是《五牛圖》

韓滉《五牛圖》引首乾隆行書題字:真詫春黎

卷中韓滉著意刻劃的五頭牛各具特色,形象生動真實,可謂「曲盡其態」,天機絕妙,神彩煥發,在靜的形態之中因個性的著意表現,使整個畫面又有動的啟示,動靜有致,形象地表現出牛群散牧于山間澤畔的意境,全圖不畫背景,留下大片空白,為觀者留有想像的空間。

韓滉《五牛圖》前隔水:乾隆行書御題

釋文:唐史稱韓滉與宗人干(韓斡)相將名畫錄,謂馬牛雖目前之畜,最難為快,滉能曲畫其妙。今觀此圖,益信顧《宣和畫譜》載滉畫有《闕牛歸牧》諸圖,即趙吳興跋中所列。亦尚有四圖乃《石渠寶笈》鑒藏。惟《豐稔》一圖,近年秋甫得此卷耳,名跡良足,供幾暇清賞。要惟寓意,而不留意,豈以羅致為貴耶。乾隆壬申(1752年)嘉平朔御題。

《五牛圖》在橫卷上畫了五條神態、性格、年令各異的牛。從右至左,首匹為棕色老牛,描繪成一邊咬著東西一邊在雜木旁蹭痒痒的情狀,意態悠閑;次為黑白雜花牛,身軀壯大,翹首搖尾,步履穩健;第三匹為深赭色老牛,筋骨嶙峋,縱峙而鳴,白嘴皓眉,老態龍鍾;第四匹為黃牛,軀體高大,峻角聳立,回首而顧;第五匹牛,絡首而立,體態豐厚,凝神若有所思,雙眼流琢出倔強的個性。

韓滉《五牛圖》局部圖:第一牛

韓滉《五牛圖》第一牛局部高清大圖

《五牛圖》畫在一張窄而長的桑皮紙上,五牛姿態各異、身形逼肖,全圖除了一叢荊棘之外,不設任何背景,著重突出牛的既倔強又溫順的性格。

元代大畫家趙孟頫題道:「五牛神氣磊落,希世名筆也。」韓由於畫藝高超,又對牛的生活習性熟悉,才能留下如此神妙絕品。

《五牛圖》中的五牛目光炯炯,深邃傳神,將牛既溫順又倔強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

韓滉《五牛圖》局部圖:第二牛

韓滉《五牛圖》第二牛局部高清大圖

《五牛圖》畫中的五頭牛從左至右一字排開,各具狀貌,姿態互異。由於其線條茁壯如此故爾五牛姿態雖有平、奇之不同,但在審美趣味上是同樣的厚重與生拙。

在鼓勵農耕的時代,以牛入畫有著非常的含義。

五隻向背不同的立牛,不單狀態,姿式有別,韓滉用他精妙的筆法,甚至還傳達出了五牛間年齡的差異。畫家在一個平面上描繪出了身壯體健的五牛,肌肉體毛的描繪手法極為精妙,每一隻牛都極富有神采。

▲牛後蹄稍往前踏出一小步,仿似從田間耕地歸來,緩步慢行。

▲牛則縱趾而鳴,好像在呼喚著離去的夥伴。

▲牛正在反芻,享受著美食,露出旁若無人的樣子。

▲牛翹首向前賓士,好像是在撒歡。

▲一叢荊棘旁,牛在低頭慢慢地食草,顯得悠然自得。


名家題記

《五牛圖》本幅及尾紙上依次有乾隆(前隔水、畫面、拖尾四處)、趙孟頫(三處)、孔克表、董誥、項元汴、姚世鈺、金農、蔣溥、汪由敦、裘日修、觀保、董邦達、錢維城、金德瑛、錢汝誠等十五家題記。

韓滉《五牛圖》局部之:畫面中央乾隆行書題文

釋文:一牛絡首四牛間,弘景高情想像間。舐齕鉅惟誇曲肖,要因問喘識民艱。乾隆癸酉(1753年)御題。

韓滉《五牛圖》之:趙孟頫行楷跋文

釋文:余南北官游,於好事家,見韓滉畫數種,集賢館畫有《豐年》圖、《學士》圖最神。張可與家《堯民擊壞圖》筆極細。鮮於伯幾家《醉道士圖》與此五牛皆真跡。初,田師孟以此示余,余甚愛之,後乃知為趙伯昻物,因托劉彥方求之,伯昻欣然輟贈。時至元廿八年七月也。明年六月,攜歸呉興重裝。又明年,濟南東倉官舍題。二月既望,趙孟頫書。

韓滉《五牛圖》之:趙孟頫行書重題

釋文:右唐韓晉公《五牛圖》,神氣磊落,稀世名筆也。昔梁武欲用陶弘景,弘景畫二牛,一以金絡首,一自放於水草,梁武嘆其高致,不復強之。此圖殆寫其意雲。再題:此圖仆舊藏,不知何時歸太子書房。太子以賜唐古台平章,因得再展,抑何幸耶。延佑元年(1314年)三月十三日。集賢侍讀學士正奉大夫,趙孟頫又題。

韓滉《五牛圖》之:孔克表跋文

釋文:善相馬者,不於驪黃牝牡,而於天機,余謂觀畫亦然。海虞鄒君君玉示余《五牛圖》,有歩者齕者縱跱而鳴者,顧而舚者翹首而馳者,其天矣,機之妙,宛若見之於東皋西壟間,亦神矣哉。吳興趙文敏公以為唐韓晉公所畫,品題再三,至稱為希世名筆,蓋有得於此,君其寶之。至正十二季(1352年)春二月七日,魯孔克表跋。

韓滉《五牛圖》之:乾隆帝御筆題跋

釋文:此卷既入《石渠寶笈》曾題一絕句,繼得蔣廷錫摹本,蔣故未見此卷,乃從項聖謨卷模出。者目,即用舊題韻題二絕句。第不知項卷所在,偶復得之,千餘年間,後先相映,且俱入秘府,韓滉有知當深幸其不孤矣。因再疊前韻,用題項卷並書於是,以識所自:「采采相忘水石閑,黃鐘韻滿腔鳴閑。青桐居士今知勝,虎貴中郎枉慕艱。益得王羊不勝閑,千年一瞬靜披閑。居然十五牛來牧,怛亦因知穡事艱。」乾隆甲戌(1754年)孟春御筆。

韓滉《五牛圖》之:董誥和乾隆題跋。

釋文:兩跋所書前後倒置,蓋就紙之長短也御識。臣董誥奉。敕敬書。

韓滉《五牛圖》之:乾隆第四跋

釋文:是卷舊藏天籟閣項氏,項聖謨嘗有摹本,故大學士蔣廷錫未見滉真跡,因仿項摹,志虎賁中郎之慕。今得見此,當益嘆古人不可及也。今項本不知所在,而蔣畫與此卷併入《石渠寶笈》,遇合信有定數耶。既疊韻為題二絕句並錄於此:「摹本重臨退食閑,晉公真跡企思間。石渠今日同收取,考牧從知稼穡艱。雲海濤翻鬧後閑,聖謨跡落有無間。張衡端是振奇士,水牯參余立語難。」蔣卷後尚書張熙題句多寓禪機,故並之。御題。癸酉(1753年)初春三希堂御筆。

韓滉《五牛圖》之:項元汴題文:唐韓晉公滉《五牛圖》,元趙文敏三跋,明墨林山人項元汴真賞。

韓滉《五牛圖》之:姚世鈺、金農題記

釋文:乾隆己未(1739年)中秋,錢塘金農、歸安姚世鈺同觀於桐鄉汪氏求是齋。世鈺記;丙寅(1746年)嘉平月,與西湖僧明中再觀於求是齋。愈見愈妙,真神品也。稽留山民金農又記。

韓滉《五牛圖》之:蔣溥題記

釋文:千載流傳詎等閑,五牛初本出人間。戴張入寶出能手,對此應知下筆艱。臣蔣溥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汪由敦題記

釋文:釋軛懸犁轤放閑,傳神寓意尺圖間。楏胎盡許誇能事,慘澹何如創格艱。臣汪由敦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裘日修題記

釋文:考牧成圖袖手閑,一千年尚在人間。後來名輩誰方駕,常念良工意匠艱。臣裘日修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觀保題記

釋文:江南坐鎮想清閑,託與常留桑拓間。飲齕自余苚放意,野黎縹軛搃忘艱。臣觀保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董邦達題記

釋文:移鎮猶余飛墨閑,宛然犁影夕陽間。幽風圖就關民俗,想見田家穡事艱。臣董邦達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錢維城題記

釋文:二韓揮翰盡神閑,牛馬專家伯仲間。畫肉徒資杜陵誚,固知不及畫牛艱。臣錢維城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金德瑛題記

釋文:春藤耕後綠寬閑,宛在坡平草軟間。飯罷誰人歌扣角,來思還念一犁艱。臣金德瑛恭和。

韓滉《五牛圖》之:錢汝誠題記

釋文:貢使初回列戟閑,早圖豐年龜田間。轉輪戎馬重為此,尚憶春黎粒食艱。臣錢汝誠恭和。


五牛圖,北京故宮博物院館藏珍品

唐·韓滉 五牛圖 麻紙本,縱20.8厘米,橫139.8厘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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