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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重來此:鳳凰飛上了古銅鏡

縱觀秦鏡制式,在存世的數百面秦鏡中,鳳紋僅為龍紋的十分之一,查找資料可知不同者多、同類者少。但整體看來,皆氣勢磅礴,舒暢淋漓。

雲雷地龍鳳鏡

雲雷地龍鳳鏡

細三弦鈕。此鏡以細密的渦雲紋為地,主題紋飾由龍鳳紋纏繞而成,龍紋體態流暢、富有張力,鳳紋圓目彎徑、卷尾上揚,透露出一種舒暢、歡樂之感;此類裝飾少了往昔青銅器上的神秘與莊重,多了自由與歡暢之感,此感正是當時人們追求個性解放的體現,在銅鏡的發展史上起到了承上啟下的功用。

自河姆渡時期便已出現了鳥紋(「雙鳥朝陽象牙雕刻」),它體現了原始圖騰的標誌,而仰韶、馬家窯遺址出土的彩陶也均有鳳鳥裝飾,且形式多抽象;至商周時期鳳鳥紋更是成為主流裝飾紋樣,風格愈發突出。

渦雲地十四連弧四葉四鳥鏡

渦雲地十四連弧四葉四鳥鏡

細三弦鈕。鈕座外凹面環帶向外延伸出四葉紋,鏡緣飾有14內向連弧紋,以細密的渦雲紋為地,主紋飾有4隻鳳鳥,兩隻收羽佇立,兩隻展翅張羽,均位於14連弧與葉紋之間,鳳鳥造型簡約抽象、稚拙生動。其弧線的分布與線條的運用為此鏡增添了線面的對比,凸顯出了畫面的層次感,頗為有趣;數字14=2×7,屬間接素數,不能用尺規解決,工匠挑戰了數學難題。

渦雲魚籽地八連弧四鳳鏡

渦雲魚籽地八連弧四鳳鏡

細三弦鈕。鈕座外凹面環帶,內區飾有兩圈斜線紋及繩紋,以纖細的渦雲魚籽紋為地,主體紋飾系內向8連弧,兩弧內飾鳳,鳳冠上揚,顧盼回望,鳳尾分為三叉,一叉自然捲曲與鳳首呼應,一叉穿越連弧沿鈕座外緣漫卷轉向鳳首,再穿越一連弧成花形尾飾。

春秋戰國時期的鳳鳥紋則呈現出一種新的歷史面貌:自由、流暢、奔放,耐人尋味;到秦漢時期,鳳鳥紋則逐漸由抽象走向了具象……任朝代更迭,時光流轉,鳳鳥紋卻經久不衰,至今依然是我們生活中隨處可見的裝飾元素。

雲雷地三雷三鳳鏡

雲雷地三雷三鳳鏡

細三弦鈕。此鏡以細密的雲雷紋為地,主體紋飾紋系三隻鳳鳥,圓目揚冠,曲頸張啄,口銜卷草,雙翼展開,攜纏枝穿雷紋而過,造型生動有趣,鳳鳥頭部、足部體積偏大,鳳爪強勁有力,且羽翼造型為其增添力度,凸顯氣勢。

勾連渦雲魚籽地十三連弧三鳳鏡

勾連渦雲魚籽地十三連弧三鳳鏡

細三弦鈕。鈕座為四葉形且勾勒邊線,加飾4圓、4水滴形裝飾。鏡緣飾有13內向連弧紋,主體紋飾為3隻鳳鳥,鳳首居中、圓目勾啄、一足佇立,身體呈漩渦狀彎卷,羽翼點綴其中,饒有趣味。地紋較為繁複。此鏡鳳紋造型簡約、纖細、流暢,與繁縟的地紋形成鮮明對比,且四葉形鈕座在同期銅鏡中應屬罕見。數字13為直接素數,不能尺規繪製。

雲雷地八連弧雙獸雙鳥四鳳鏡

雲雷地八連弧雙獸雙鳥四鳳鏡

細三弦鈕。鈕座外伸出四葉紋,其外一圈凹帶環面,內區飾有斜線紋與繩紋,以細密的雲雷紋為地,主體紋飾系凹面內向8連弧紋帶,此弧帶將鏡芯劃分為內、外兩個區域,內區飾有雙獸雙鳥紋飾,雙獸似神馬奔騰雲間,雙鳥昂首立足威風凜凜,外區飾有4隻神鳳,身軀舒展,卷尾回首,形神兼備,栩栩如生,似待穿雲而出。

鳳鳥紋已陪伴中華民族走過了7000多年的歷程,成為中華文明的象徵符號之一。

原文作者:高文靜

文章來源:《中國收藏》2018年3月刊《從遠古飛來的鳳鳥》

(因篇幅限制,原文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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