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25年：那些你不知道的時光往事

最新 03-31

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差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

——《霸王別姬》

當愛已成往事

寵愛

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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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評分最高的華語電影，戛納金棕櫚大獎，最著名的華語禁片，百年影史極品，永遠的華語最佳……這一切都在向我們暗示這部電影的不凡。一切都會淪為時間的灰燼，唯有傳奇永存。今年，也就是2018年，剛好是《霸王別姬》誕生的第25個年頭，讓我們重回歷史現場，細數那些與這部經典有關的點點滴滴。

「小豆子」演過梅蘭芳，也差點出家

少年程蝶衣的扮演者叫尹治，作為70後的他生於梨園世家，因為長相和哥哥相似，所以被陳凱歌相中扮演小豆子。拍《霸王別姬》時，他16歲，正在北京戲曲學校學戲。尹治跟《霸王別姬》中演小癩子和小石頭的小演員是同班同學，三個人在北影廠住了4個月，天天攢煙盒，看電影，偷喝啤酒……拍完《霸王別姬》後的幾年，尹治曾想過出家，還去五台山體驗過生活，因為遭到家人極力反對未能如願以償，之後他考上了中國戲曲學院的導演專業。後來，他陸續拍攝了一些影視劇，並在央視播出的電視劇《荀慧生》中扮演了梅蘭芳。

2008年，尹治再度在陳凱歌的電影《梅蘭芳》中出現。《梅蘭芳》中有段章子怡和黎明的對手戲，分別飾演孟小冬和梅蘭芳的倆人對唱一曲《梅龍鎮》，而這段戲中黎明的替身就是「小豆子」尹治。在《梅蘭芳》中有一個段落，邱如白為了讓孟小冬遠離梅蘭芳，故意安排一個刺客假裝成梅的粉絲去刺殺孟小冬，以惡化倆人的關係，這名刺客的扮演者也是尹治。

霸王和虞姬本是同年同月生

張豐毅在《霸王別姬》里飾演「假霸王」段小樓，哥哥飾演「真虞姬」程蝶衣，戲裡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手足情深的同門，更有一段揮之不去的「斷背情」縈繞心中。而在生活里，張豐毅和哥哥都是同年同月生，張豐毅僅比哥哥大十二天，且因為他們同姓，張豐毅便成了哥哥的師兄，倆人在劇組很投緣互相照顧。拍《霸王別姬》的時候，恰逢倆人的本命年，張豐毅在腰間綁了一塊紅布，說是本命年帶上可以辟邪。哥哥來北京後，張豐毅親自送了一塊紅布讓哥哥系在腰上辟邪。於是在劇組裡，「霸王」和「虞姬」的腰上都別了一塊紅布。這兩塊紅布一直陪伴了《霸王別姬》的全程攝製。

《霸王別姬》誕生的12年前，哥哥便已讀過原著

哥哥其實很早以前便已經讀過《霸王別姬》這本書，而他當時很可能已經萌發了扮演程蝶衣的想法，但由於機緣和社會環境等各種原因未能實現。在一次採訪中，他說，「首先要感謝李碧華，因為她的兩部小說（《胭脂扣》和《霸王別姬》）都把我當成男主角的藍本，第一次接觸她的那本書，應該還是我自己買的，是12年前，這個角色是比較敏感一點，那在我當時來說就是有心無力啊，我不能接受這個挑戰，因為唱歌的時候我要顧及到我的形象問題。但是到了現在就不一樣了，因為現在我就是比較專業的演員，而且我現在已經不再唱歌。所以我就把我自己當成一種比較serious的actor，所以我就有這份勇氣接受這個挑戰。」

小說《霸王別姬》源於一部港版電視劇，電視劇版早電影版10年之久

眾所周知，陳凱歌的《霸王別姬》改編自李碧華的同名小說，但小說《霸王別姬》的雛形卻是一部電視劇的劇本。1981年導演羅啟銳要計劃拍攝電視劇《霸王別姬》，李碧華應邀寫了一個劇本，電視劇播出後的1985年，李碧華將該劇本改寫成小說出版，這就是我們所看到的小說《霸王別姬》，1993年導演陳凱歌要將小說拍成電影，就又由作者李碧華和蘆葦合作改成了電影劇本。電影版《霸王別姬》鼎鼎大名，電視劇版《霸王別姬》卻少有人知，其實電視劇版早了電影版達10年之多，另外，1981年的電視劇版《霸王別姬》口碑也不錯，豆瓣評分有9.3分之高。而電視劇版《霸王別姬》的導演羅啟銳是資深香港影人，是《歲月神偷》的導演和編劇，也是《玻璃之城》《秋天的童話》等經典港片的編劇。

當然也可以說，如果沒有這部電視劇版《霸王別姬》，也大概不會有後來的小說，更不會有陳凱歌的電影版《霸王別姬》了。

電視劇版《霸王別姬》

原著作者李碧華：「最滿意的作品是『未寫』」

作為《霸王別姬》的原著作者和電影編劇，李碧華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她不光有《霸王別姬》，回顧她的創作簡歷，除了寫小說，她還經常參與編劇，且出自她手的幾乎都是耳熟能詳的經典：《霸王別姬》、《青蛇》、《胭脂扣》、《古今大戰秦俑情》、《誘僧》……生活中的她為人很低調，很少有關於她的隻言片語或者八卦小道，她說，「和外界的人和事保持適當的距離，對我來說是好的，不老記掛著自己的影響力，不去想有多少人正在看你寫的文字，不至於動不動就把自己當成苦海明燈，方才真可以瀟瀟洒灑地寫。」談自己的創作，她說，「毫不偉大，純粹因為沒有別的本事。」說最滿意的作品，她答曰：「未寫。」最喜歡的顏色：「男色和女色。」

拍《霸王別姬》時，哥哥已經移民加拿大

在《霸王別姬》輝煌一時的年月，恰逢香港電影的黃金歲月，湧現了一大批經典港片，同時大陸和港台合作拍片的機緣也在增加，兩岸三地華語電影正在向著合作縱深的方向有序發展。而此時距香港回歸也只剩下幾年。但那時的不少港人擔心回歸後水土不服，紛紛提前移民國外，即所謂的港人移民風潮。一些香港影人也不例外。1993年在宣傳《霸王別姬》時，哥哥接受媒體採訪，被問到香港回歸會不會對做演員有影響，他笑著回應，「作為演員來說，我不想牽涉政治，因為我本身已經移住到了加拿大，我想從長遠來看待事情。」

其實，在1989年那場震驚世人的告別演唱會後，哥哥就已經和愛人唐唐移民加拿大，毅然放棄了娛樂圈的浮華名利，一起在溫哥華定居。可是沉迷於藝術世界的哥哥最終還是難以抵擋電影的召喚，選擇再度復出舞台，先後拍攝了《春光乍泄》《霸王別姬》等經典。而唐唐也始終支持他的選擇，倆人一起回港生活。在哥哥猝然離世後，很多喜歡他的榮迷們都善良地希望他還活著，於是一種說法在民間不脛而走，就是哥哥還在這個世上好好活著，他在加國幸福地安度餘生，在他溫哥華的大花園裡，陽光投影在一片片樹蔭下，還有小鹿在食他的花……

《霸王別姬》的戲曲沒用替身，均由哥哥一人完成

陳凱歌原本打算把電影里的戲曲部分都交給替身完成，只給哥哥進行臉部特寫，但由於哥哥的悟性和努力，最終所有替身都沒有用到，《霸王別姬》中全部的京戲崑曲演出都由哥哥一人完成，成為一段影壇佳話。那些戲曲表演對於沒有戲曲功底的哥哥來說並非易事，於是劇組就請來專業戲曲老師指導，據《霸王別姬》的京劇顧問史燕生回憶，哥哥當時發著39度高燒的時候，還在練功為拍戲做準備。哥哥曾坦言，「京劇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我不能說自己在銀幕上的京劇演的有多準確，但是他們（老師）認為能夠在銀幕上有那種程度的表現很不簡單，我覺得非常開心……其實演的時候準備了兩個替身，但是正式演的時候最後沒有用到，我覺得非常安慰，因為這是我努力的一種結果吧。」

哥哥和《霸王別姬》的京劇顧問成為「忘年交」

眾所周知，哥哥在香港演藝圈內永遠是那個最重情義的人。僅僅從他和史燕生、張曼玲夫婦成為「忘年交」這件事就可見一斑。

1993年拍攝《霸王別姬》時，張曼玲擔任影片的形體指導，史燕生擔任影片的京劇顧問。也就是那時他們和哥哥相遇，雖然仨人相處不到1個月卻甚為投緣，「起初我還稱他為張先生，後來我和老伴兒都很順口地就改為『國榮』了，對我們老兩口，他就像是我們的孩子一樣隨意，有時還淘淘氣。」張曼玲回憶說。在影片拍完後哥哥回了香港，並邀請張曼玲夫婦來香港遊玩，還7次從港來京看望兩位京劇老師。98年史燕生得了癌症，哥哥聞知後專程到京看他。史燕生當時正在家裡打吊針，哥哥一進門就抱住史燕生，剛叫出「史老師」眼圈就紅了，他忍著淚水笑著說：「史老師，你會沒事的。」那時史燕生已經吃不下東西了，張國榮就哄他：「史老師，你要多多地吃，我們倆比賽看誰吃的多，好不好。」他搬了個小板凳，拉著史燕生的手坐在旁邊，從上午十點一直陪到下午四點。這段往事令張曼玲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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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的製片人是華語影壇最著名的傳奇「俠女」

《霸王別姬》的製片人徐楓，曾是華語影壇最知名的「俠女」，兩度金馬影后，早期頻繁出沒於胡金銓的武俠片中，飾演的多是孤膽勇猛的俠女形象，由她主演的《俠女》是武俠片的一座里程碑，片中她塑造的那個武藝超群的冷麵俠女是武俠影史上的經典角色，此片是胡金銓的代表作，也直接間接影響了後世武俠片的流變發展，她和胡金銓合作的其他作品還有《龍門客棧》《山中傳奇》《迎春閣之風波》等。80年代，她從台前轉入幕後，和丈夫湯君年一起創設湯臣影業，出品了一大批華語電影經典，《霸王別姬》《滾滾紅塵》即是其一。1998年，戛納影展向徐楓頒發「最傑出製片人獎」以表彰她為推廣中國電影所做出的貢獻。2017年第54屆金馬終身成就獎頒給了徐楓。

「俠女」徐楓

《霸王別姬》沒有得奧斯卡，並非因為實力不足

《霸王別姬》當年橫空出世，橫掃歐亞各大電影節，風頭正勁一時無倆，連作為「奧斯卡風向標」的金球獎也收入囊中，正當人們以為奧斯卡最佳外語片非《霸王別姬》莫屬的時候，卻意外爆冷，惜敗於當年的一部無法和《霸王別姬》相提並論的巴西電影，讓很多國人憤憤不平。

後來陳凱歌也問過奧斯卡的評委為什麼《霸王別姬》落選了，評委說他們不是覺得這部電影不好，而是缺乏溝通。他們想《霸王別姬》已經得到了金棕櫚和金球獎，又沒有見到陳凱歌關於此片的人和宣傳活動，所以他們以為《霸王別姬》已經不需要這個奧斯卡獎了。So，這大概是一種信息不對等導致的誤會，也和國人不諳奧斯卡「潛規則」有關。《霸王別姬》如果要獲得奧斯卡，不光質量上乘就萬事大吉坐等領獎，還需要向奧斯卡表達誠意，起碼宣傳造勢一下下的，也就是所謂現在的營銷自己。但話說回來，影史上的無冕之王不獨《霸王別姬》一部，《肖申克的救贖》就在奧斯卡上顆粒無收，還是穩坐豆瓣No.1，作為No.2的《霸王別姬》還需要一個奧斯卡去加冕嗎？

由《當愛已成往事》開啟的「林李時代」

《霸王別姬》講的是一個關於背叛與愛情死去的故事，處處瀰漫著緣生緣滅的無奈，而生活里卻有人因此結緣。他們就是李宗盛和林憶蓮。「像林憶蓮這樣的女人，聽她的聲音就足以愛上她。」李宗盛第一次聽到林憶蓮的聲音時，就確定她是自己等待已久的人。他們初識的時候正是1992年，當時李宗盛為《霸王別姬》創作《當愛已成往事》。彼時林憶蓮也對李宗盛心生好感，「他是一眼就能看透我心靈的男人。」相遇後不久，她就跳槽到了他所在的滾石。儘管當時李宗盛已經有家室，他們還是瘋狂愛在了一起。

遇到林憶蓮這個繆斯後，李宗盛思如泉湧佳作不斷，無數經典情歌橫空出世，樂壇宣告進入「林李時代」。1998年，李宗盛離婚後與林憶蓮在加拿大完婚，但婚後生活並不如想像般完美，他們之間反而不如結婚前那麼有默契，同時李宗盛的事業陷入低谷，而林憶蓮卻事業穩步上升，憑藉《至少還有你》成為一線女歌手。原本都是音樂天才，在藝術面前選擇被犧牲掉的都首先是感情，長期的聚少離多相處太難，在2004年這段夢幻婚姻隨著雙方的一紙宣言而成為回憶，放手去成全彼此的海闊天空。而這些似乎都是因為《霸王別姬》而起，也正因了《當愛已成往事》里唱的，「為何你不懂，只要有愛就有痛，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當愛已成往事

霸王別姬

李宗盛;林憶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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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成就的兩對「傳奇組合」

如果沒算錯的話，《霸王別姬》成就了兩對「傳奇組合」，一對是前文說的李宗盛和林憶蓮，另一對就是蔣雯麗與顧長衛。拍攝《霸王別姬》時，蔣雯麗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她的初次銀幕秀就獻給了《霸王別姬》，在片中飾演小豆子的娘，雖然出場不多卻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顧長衛是《霸王別姬》的掌鏡攝影師，在電影拍攝中他和蔣雯麗相識相知相戀，一直到組建家庭，穩穩地走到了現在。而後來顧長衛從攝影師轉行當導演，處女作一鳴驚人，《孔雀》開屏在柏林獲獎，他的第二部電影《立春》是由蔣雯麗主演，蔣雯麗在片中飾演了一個痴心不悔的小城文藝女青年，並憑藉此片榮獲羅馬電影節影后。

《霸王別姬》讓哥哥只獲得了兩個影帝

雖然《霸王別姬》當年橫掃國際各大影展獎項，卻在大陸未獲任何影展提名，因為題材敏感先是被全面禁映，直到在戛納奪冠轟動世界才獲准公映，但不能參加金雞百花等獎項的評選，而哥哥也沒有獲得任何國內影展提名。匪夷所思的是，在港台的「金像獎」「金馬獎」上，《霸王別姬》同樣命運多舛不受待見，當時在台灣《霸王別姬》被列為大陸電影，不能參加金馬獎的評選。而香港認為《霸王別姬》不屬於港產電影，所以沒有資格參加金像獎評選。

在《霸王別姬》里哥哥的表演出神入化，是公認的影帝級別演繹，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成為戛納影帝的時候，卻因為那次眾人皆知的「烏龍事件」以一票之差與影帝失之交臂。而後來由於陰差陽錯各種原因，哥哥也未憑藉《霸王別姬》獲得華語影壇的獎項肯定，最終僅僅獲得1994年日本影評人大獎最佳外語片男主角，以及1995年東京電影評論家學會大獎最佳男主角。這些都難以配得上他的驚世才華與辛勤付出，也讓無數影迷憤憤不平。

哥哥不希望把人生活成程蝶衣

「我不希望成為程蝶衣，我的意思是說，我本人不希望做他，因為我老是講我比他幸福太多，哈哈，可是我非常愛演這個角色，因為基本上我比較喜歡演一些比較悲劇的人物。這是一部非常沉重的電影，也是一部藝術性非常高的電影。」在接受採訪時，哥哥曾說過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他曾表示自己雖然喜歡程蝶衣這個角色，但並不想成為程蝶衣，更不想像劇中人那樣悲劇收尾。是的，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雖然最後哥哥還是離開了，但他也一定期待著一個比程蝶衣圓滿的人生結局。

一個人在花花世界還能那麼乾淨，你還要他什麼呢？

據《霸王別姬》的執行導演張進戰回憶，2003年的初春，哥哥曾特地來北京找他，哥哥說自己想當導演，並談論了當導演的計劃，誰想該年4月愚人節，哥哥便匆匆告別了世界。哥哥離開後，陳凱歌想起了《霸王別姬》拍完後的一件事。「電影殺青後，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他穿著戲服，微微笑道：『從此別過了』，我一瞬間醒來，眼角竟有淚水，所以他去世時，我立刻想到這個夢。一個人在花花世界還能那麼乾淨，你還要他什麼呢？」

陳凱歌：不是不能拍第二個《霸王別姬》，而是時代不給這個條件

徐楓說過，之所以把《霸王別姬》交給陳凱歌來拍，因為她認為他是中國最好的導演。作為華語影壇最具人文氣質的導演陳凱歌，從《黃土地》的一鳴驚人到《霸王別姬》的登頂封神，幾乎是在萬眾矚目的讚譽聲中一路走來的。但自《霸王別姬》後，他卻佳作寥寥，再也無堪比《霸王別姬》《黃土地》的作品。

「我有個感覺，其實我們在社會中立身，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賴我們所生活的時代，你生活在什麼時代，你才有什麼樣的作為，也有很多朋友對我說，陳凱歌您再拍另外一個《霸王別姬》，我說不瞞你說我真拍不了了為什麼？我不覺得我不能拍了，而我是覺得時代不再給我這個條件，時代的力量非常之大，你幾乎不是時代的對手。」陳凱歌曾經在一個國內脫口秀節目中坦言到，但他又不認為在時代面前除了順應別無選擇，他說，「既要順應，又要疑問，所有進步都是從疑問開始的。」

從1993開始的銀幕榮光，到2018的光影傳奇，25年逝水悠悠，對一個人來說可能意味著最好的年華最真的愛，對一部電影則意味著浮華千帆過盡，最終和時光牽手穿越古今。25年轉眼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我們的世界依然寂寞獨行。今天追憶《霸王別姬》這樣的經典是為了讓明天有更多的經典留存，今天緬懷哥哥是為了撫慰更多受傷的赤子之心，讓更多孤獨的受傷靈魂不再無家可歸。

「說好的一輩子，差一分、一秒都不行！」嗯，應該在夢開始的地方找到丟失的那顆初心，然後驕傲上路，就一輩子「不瘋魔不成活」吧！話說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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