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不能忘卻的回憶

不能忘卻的回憶

關注「沂源文藝」,訂閱您身邊作家的文學精品

作者簡介:

郭琳琳,從小就喜歡文學,覺得人類所有情感只有文字才能表達,儘管沒什麼名堂可這份熱愛一直伴隨好多年,在學校曾是校園記者、優秀通訊員,這些榮譽埋在心裡,讓自己更加摯愛,相信自己也能行。現在幹個體,寫過很多東西,卻從未投稿,希望以後自己也能勇敢的把自己寫的東西交給大家審閱,加入沂源縣青年作家協會倍感溫馨鼓勵,非常熱愛青年作協團結向上的氛圍和純文學的交流,願用文字擁抱生活,結識更多文朋詩友。

不能忘卻的回憶

曾幾何時縷縷青絲有了白髮,時間毫不留情吞噬著一切。年少的輕狂已不復存在。曾經的任性已成為一種回憶,多愁善感的我們曾經聽著《水手》而變的堅強,歲月悠悠一曲《瀟洒走一回》唱盡了人生百味,一路走來我們始終徘徊在回憶與現實的十字路口。記憶里的童年時光,讓我們更快的成長,因為那是它賦予我們每個人最珍貴的年華。

「當你回憶從前時你笑了 ,說明你長大了; 當你回憶從前時你哭了 ,說明你成熟了; 當你回憶從前時你漠然了,說明你世故了;當你回憶從前時你感慨了,說明你無奈了 ;當你回憶從前時你淡定了,說明你開始變老了。」

這段話概括了我們對回憶所保持的每一種心境。而回憶無論我們想與不想,都已成為往事。我們一生無法忘卻的部分,也是在夢中反覆的出現 ,不斷地上演。難忘的人難忘的事情也一樣,在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日子裡,我們無法企及的美好,無法得到的那一些,都會在夢中近在咫尺 ,而這樣的夢往往是不願意醒的。

我的童年雖然沒有玩具,沒有網路遊戲,就連最喜歡看的漫畫書,小人書也同樣沒有錢買,可是童年裡的記憶里有快樂,欣喜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記得很小的時候 一個姐姐給了我一塊糖我攥在手裡良久都快融化了,卻仍然不捨得吃。對我而言,這簡直是奢侈品。我本來打算全部留著給母親吃的,可是最後還是沒忍不住吃了一半,把另一半又包起來 了。當我雀躍般的 回到家裡,把它送給母親的時候換來的當然是最美的誇獎。這件事情之後我知道分享收穫的不僅僅是吃糖的快樂,它留在了我的記憶深處,每每想起都覺得非常的幸福。

都說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有長大了才有害怕的東西害怕的事情。的確是這樣,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家裡的果園在離家將近十里外的大山裡,每到果實成熟的季節 ,我的假期任務便是看果園。那時每家每戶在果園裡搭一個茅草屋,專供看蘋果之用。早早起來背著煎餅鹹菜,穿著小布鞋便出發了。

伴著蟲叫鳥鳴,蹦蹦跳跳的,十幾里的山路根本不覺得累,快到達目的地,首先躍入眼帘的是一片墳地,墳地四周是很深的草窩,這也成了小小年紀的我能找到自家果園的象徵,那時的天格外藍,太陽格外亮。逮螞蚱,挖土鱉子,刨柴胡,挖野韭菜,能賣錢的東西咱都弄,那時的快樂與滿滿地收穫分不開。因為這些能換錢還能買新衣服穿。

最刻骨銘心的一回是,我拿著自製的用鐵絲做得雙頭溝子去果園上邊的山上挖土鱉子。發現一塊大石頭底下有軟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我拚命地挖呀挖,還真的有好多,黑乎乎的一大片直往石頭底下鑽。我一著急去用手一掏,好傢夥,竟被蠍子給蟄了,不一會就疼得我死去活來,那種感覺堪比上刑,我趴在大石頭上滾過來滾過去。

良久之後,我硬撐著回到果園裡的小屋,這時,再看胳膊已經腫得不行了,而我另一隻手裡還不忘死死攥著那半袋子土鱉子,究竟有多愛財啊!從草屋旁邊弄了幾顆苦菜用石頭搗爛,抹在胳膊上邊,捲縮屋裡一整天,直到傍晚才稍微好點了,那時磕了碰了都是自己整鼓,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現在再讓我去看果園,我是怎麼也不敢去了,那得有多嚇人,還有蟲子,我可是最怕蟲子了。

從八九歲開始,我就會做飯。記得那時,父母上坡里幹活的時候,我就在家生火做飯,雖談不上好吃,但是能確定熟了。每每這時,弟弟會坐在一旁等著,一遍遍的問我行了么,而我總是對他說不行,想吃也得等著父母回來再吃,就是不讓他動。儘管他餓的厲害,也不讓他吃,我們倆沒少打過仗,他等不及了,就拿個煎餅抹上油就個鹹菜棒子開吃了,現在想來總覺得自己太過了。

有時候我們兩個掐架之後,我總會在父母快回來時,放聲大哭,這樣他就會挨揍了,我是不是太壞了。直到我們住校之後分開,我才懂得關心他,才想著把最好的給他,因為他是弟弟,我是姐姐,儘管我比他大一歲,可我仍然想保護他。現在好了,他在上海經過自己的努力有了自己的家,做了自己喜歡的工作,只希望他每天開心就好。

最盼望的就是每年的冬天,因為這個時候父親就會用各種傢伙什裝上水,中間留一個窟窿,等到結冰後,給我們做各種冰燈。這也成了冬天裡最溫暖的光,它照在我和弟弟幼小的心裡成為永恆的畫面。

父親能寫會畫,他總是會奇思妙想的做各種東西哄我們開心,光給我倆做得燈籠就不計其數,那可是最漂亮的,我們拿著燈籠滿村地瘋跑,炫耀,想想都覺得好笑。

我不得不說我們家真的很窮,看到別人家吃芹菜,我都會眼饞好久,可是我們沒有錢買,一聽到換大米的,總會央求母親拿著地瓜乾子去換,母親這時就會說,「你長大了,找個換大米的吧!」唉,好無奈。現在母親每每說起還覺得愧疚萬分。

那時衣服晚上洗了白天穿,有時不幹的話在身上潮濕一整天,只能用身體的溫度驅干它,穿帶補丁的衣服去上學我真的不好意思,我總是把補丁弄得小之又小。直到有一天老師說,衣服舊了不要緊只要乾淨就行。從那時起我知道了沒有人拿穿衣的孬好來衡量一個人。這些我都記在了內心深處,讓我這小女孩的多餘的虛榮終於找到出口。

那個時候我家養了好幾隻母雞,下了蛋也是不捨得吃的,賣了錢才能買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記得在姥姥最後的日子裡,母親本來是買了兩個月餅給她吃的,可是拿回家被我和弟弟看到了,母親看到我們饞巴巴的樣子,乞求的目光,還是沒能拿走那兩個月餅。姥姥得的並不是大病,可是那時醫療水平有限,她早早的離開了我們,那一年我七歲 ,母親32歲,母親再也沒有了娘的疼愛。

現在姥姥離開我們已經快30年了,母親每當提起此事 ,仍然會紅了眼眶,這也 成了她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後來母親就拚命的幹活, 她說憑著力氣一定能把日子過好。我們家的生活漸漸也得到了改善 ,而父母也成了村裡的」名人 」(就知道幹活 ,天明到天黑見不著人,從來不把吃飯當回事,拿著煎餅鹹菜, 喝著泉子里的水就是一天的伙食。)大熱天里鑽進麥浪中, 渾身全是劃痕 ,汗水濕透了衣襟,煞的生疼。冬季里滿是裂口的手在深夜裡還得去刮那帶皮的桔梗,只為了多賣兩個錢。

母親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兩條又黑又粗的辮子 ,大大的眼睛。而現在頭髮漸漸變得稀少,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捋也捋不開的皺紋讓她看上去那麼蒼老。多少汗水 ,淚水和心酸,使她變成現在的樣子。一起走過的日子,看著他們一天天的變老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啊!

當代女作家冰心在《繁星春水》中寫到:童年呵! 是夢中的真 ,是真中的夢 ,是回憶時含淚的微笑。因為總有些回憶是銘記於心的,當時知是平常事,憶往昔,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它伴隨著我們生活的點滴,忘不了的,一生都不會忘記。

所有的經歷都是財富,它讓我學會堅強,讓我懂得付出背後的心酸,讓我更加熱愛生活,也讓我更加懂得父母的不易。世上的愛有千萬種,但是父母的愛只有一種那就是當你成功是時她為你高興,當你失敗時,她依然張開雙臂擁抱你,因為你若安好,才是晴天。

記憶里的童年,不能忘卻的回憶,伴我一生一世的是不能忘卻的童年回憶。

本期編輯:張克恆

梳理沂源文學推薦沂源作家

培養文學新人挖掘文學精品

歡迎留言、評論、轉發、讚賞、指正、分享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沂源文藝 的精彩文章:

來自太平洋岸的等待本期推薦

TAG:沂源文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