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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天堂的父親,遙祝父親母親一切安好

3.28是父親六周年忌日。

時間過得既快又慢,眨眼間父親離開我們已經六年了。父親雖然離開了我們,但他卻永遠活在了我們心裡。父親的音容笑貌一直陪伴著我們,每當我們感受到歡樂和喜悅,哀愁和沮喪的時候,父親便會在我們腦海里湧現,就像昨天,不,就像從沒離開過我們一樣,那樣清晰可見。他時常會走進我們的生活、進入我們的夢縈,與我們一起談笑風生、說古論今。

有的時候這眨眼之間又恍如隔世,感覺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父親了,想念思念父親之時竟不能自己。

每當想起父親,我就會心潮澎湃,想把萬千思緒一下全部傾瀉到筆端化作文字,希望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見聽得到我抒寫的心聲,能夠聆聽我胸心的所有感受。

說到寫母親我可以娓娓道來,落筆成文,因為母親與普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愛家愛孩子,她總是操不完的心,母愛如水涓涓長流,關於母親的瑣碎細節故事永遠也說不完。可是,一旦說到寫父親,我卻怎麼也提不動筆,因為父愛如山,高大而厚重,我怕自己拙劣的筆無法寫出沉甸甸的父愛,所以一直沒有敢寫父親。有時候想著等自己再練幾年筆,等有了一定的文字功底,積累了一定的文學素養,再拿起筆寫,把父親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飽滿的呈現在世人面前,可是,我又常常按捺不住想寫父親的衝動和慾望,所以一直在寫與不寫之間徘徊彷徨。

父親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從小就帶著爺爺寄予的期望,到離家幾十里路外住校學習。一九四九年參加革命工作,五十年代初被選送到西北政法幹校監察班學習,結業時由於各方面優秀又被選拔到中央對外貿易部新疆特派員辦事處工作,時年二十歲。隨領導到新疆和田考察工作一番,回到烏市後便被指名道姓派往和田地委工作,這一走就是三十年……

父親常說一句話:什麼是男人?男人就是責任,男人是責任的代名詞!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責任心,沒有擔當,他就不叫男人,也不能稱作男人。父親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男人」這重若千斤的稱呼,一輩子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為人正直,不搞旁門左道的事,不走歪門邪道的路。在單位承擔起社會的責任,儘可能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在家裡面對大家庭尊敬孝順爺爺奶奶和外婆,關心叔伯姑嬸、外甥侄兒,乃至鄉親鄰里;對小家庭,更是承擔起了作為愛人照顧母親、作為父親教導指引兒女、作為爺爺呵護孫輩的責任,直至「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父親一九三三年出生,一九四九年參加工作,一九五三年十一月被選調到新疆去工作。文革開始那年他是新疆和田地區上游公社黨委書記, 正值豆蔻年華,卻被打成「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五年一直「靠邊站」著。 住牛棚挨批鬥,而且動不動就被揪出去戴高帽子遊街示眾。當時的造反派們花樣百出,他記憶最深的是遊街時的「倒騎毛驢」。所謂的「倒騎毛驢」,顧名思義就是被批游斗的人反坐在毛驢上,讓人牽著走。毛驢隨著遊行批鬥的隊伍忽快忽慢的走,坐在它上面的人得頭戴高帽子,脖子上再掛幾十公斤的大牌子。反騎毛驢並不那麼容易,騎毛驢的人必須掌握好頭和身子的平衡,稍不留神就會「人仰馬翻"從驢身上掉下來,摔得鼻青臉腫。所以當時最殘酷的沒過於倒騎毛驢。

由於父親是乾性皮膚,再加之長年赤腳下田幹活風吹日晒,一到冬天腳跟雙手皺裂,鮮血從裂口往外滲,走起路來鑽心地疼。他說他腳不好,剛好造反派安排副書記為他牽毛驢,他還暗自慶幸。父親回憶起當時情景時不是憎恨以往的過去,不是怨天尤人,而是幽默風趣地說,其實你只要掌握住身體的上下平衡就不會有多難,多虧讓我騎毛驢,要不我就慘了!當時還把他們作為反面典型在舞台上表演,不懂事的妹妹還要去看節目。

當時的公社副書記也姓劉,由於忍受不了折磨上吊自殺,謠傳是父親,父親聽後哈哈大笑,說除非天災人禍,他永遠不會走自殺的道路。

回憶往事,說起文化大革命,他還打趣說儘管挨著批鬥,卻後繼有了人。六九年十二月,母親生下了弟弟。弟弟九個月的時候,母親腿部骨髓炎手術住院,父親還在公社每天挨批鬥。我由於要照顧弟弟妹妹,還要給母親送飯,最後累病。父親後來經過層層審批被批准回家,不但每天要推著我和母親兩個人打針,每次還要把母親背上醫院二樓換藥。一切就緒後,還要趕回公社,參加批鬥大會,繼續蹲牛棚。

父親是個實幹家,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和老百姓打成一片。那時候他總愛唱一首歌:我們共產黨人,好比種呀子,人民好比土地,我們到了一個地呀方,就要和那裡的人民結合起來,在人民中間生根開花。他常常挽起褲腿子赤腳深入田間地頭。他回憶當年情況時滿眼都是惋惜「再差一點點我研究實驗的棉花新品種長絨棉X號就成功問世了,可是,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我的長絨棉實驗被迫中斷!」……

卵石砌的渠道上方是父親親手勘測建造的主幹渠上的十盤水磨,它曾被甘肅省省長率團來參觀;寬闊的馬路兩邊是一九六四年春父親試著栽下的無根扦插的鑽天楊、白楊。

無根扦插的白楊樹

無根扦插的白楊樹

照這兩張照片時,父親還沒有被「徹底解放",還在靠邊站著。他的同學梁兄專程到上游公社看他。當過和田地區報社記者的父親酷愛照相,艱難的環境下,他保持樂觀的心態,讓我的梁叔叔給他在親手勘測建的十盤水磨處、在親手栽下的高聳入雲的白楊樹下,在大馬路上趕著心愛的毛驢車,哼著「老伴送去了鮮牛奶,小巴郎把他的羊兒牽,老漢我帶 上一瓶葡萄酒,騎上小毛驢跑得歡……」,他讓他的梁兄按下快門,留下永恆的記憶!

父親給我們幽默風趣的說過整風運動的時候,主席台上面大會開的如火如荼,他卻饒有興緻的抱著小說看。在那期間他硬是把蘇聯著名作家肖洛霍夫的長篇小說《靜靜的頓河》連續看完。運動過去後對勁的朋友每每說到此事,總是連書名都說不對,老是說「你看的那叫什麼《頓頓的靜河》」,更不用說那一長串繞口的作者姓名。

人們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精神生活也越來越豐富。可是,人們抗壓能力卻越來越差,稍遇點問題不是抑鬱就是崩潰;稍遇點挫折就跳樓尋短見,彷彿世界末日來臨,天要塌地要陷一般。社會上也順應潮流衍生出心理輔導班、挫折教育訓練班等等。 說過來說過去還是個心態問題。有句話叫「心態好一切都好」,心態好處處繁花似錦,鳥語花香。人人都知道的道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這是一種靠生活打磨歷練才會有的功夫。

父親給我曾講過一個寓意深長的故事:從前有兩家人,分別有兩個女兒,老大是賣太陽傘的,老二是賣雨鞋的。心態好的老太,下雨時,她就想:這雨下的可真好,大女兒終日忙碌,終於可以歇歇了,小女兒可有得生意做了;太陽出來了,她又想的是:太陽出來可真好,大女兒有得生意做了,小女兒可以好好歇歇了。所以,老太永遠見了人都是樂呵呵的;而另外一個心態不好的老太,下雨時,她就在想:這鬼天氣,大女兒太陽傘賣不出去了,如何是好啊?太陽出來了,她又在發愁:這鬼天氣,小女兒雨鞋賣不出去了,這該咋辦呢?所以,她天天都是抑鬱寡歡悶悶不樂的。

父親是大風大浪里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雖經歷過各種政治運動,但他始終都保持著樂觀積極向上的態度,這一點使我們受益無窮,激勵著我們永遠對生活充滿希望,遇到困難遇到挫折,堅信人不會永遠處在低谷,世間的美好一定會到來。所以,我們不管遇到再大的艱難險阻,我們都會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用拙筆寫下此文以懷念祭奠天堂的父親,遙祝父親母親一切安好!

父愛如山,厚重無比。

父親是本永遠讀不完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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