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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米沙│藏於歐洲的中國現代繪畫——布拉格國立美術館的京派繪畫收藏

齊蒂爾像

歐洲的現代中國畫收藏

每個國家收藏中國畫都有一段特殊的歷史,這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他們收藏的主要內容。至於20世紀上半葉早期的中國畫,歐洲最重要的收藏可見於巴黎(法國)、牛津(英國)、柏林(德國)和布拉格(捷克共和國)。在法國,中國畫主要收藏於賽努奇博物館和集美博物館。這些收藏都是歐洲大陸最早收藏的現代中國畫,其中大部分作品直接來源於1920年至1930年來歐洲學習和工作的中國畫家。但是,這些人大都不是來自北京的畫家。在這些大師中最有影響的如林風眠、劉海粟、潘玉良等,沒有一個能代表北京畫派。他們的作品現今存放於巴黎兩處亞洲藝術收藏機構中:集美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和賽努奇巴黎亞洲藝術博物館。〔1〕

阿什莫林博物館地處牛津,得益於邁克爾·蘇利文(1916—2013)的慷慨捐贈,阿什莫林博物館大概是歐洲現代中國繪畫最大的收藏地。蘇利文教授在二戰期間曾居住在中國,並與他的妻子吳寶環在成都和重慶度過了幾年時間,與為了安全搬到那裡的畫家交往密切。此後,他餘生都在從事中國現代繪畫的鑒賞與收藏工作。因此,最終他收藏的藝術品達到了400件也不足為奇。然而,其中最重要的作品大部分是活躍於中國東南地區的畫家的作品,如傅抱石,或是享有國際讚譽的藝術家張大千〔2〕。蘇利文教授和他的夫人與一些當代中國畫家保持著長期接觸並能得到在歐洲收藏界獨一無二的作品。

齊白石 卻飲圖之二 紙本設色

除了這兩處藏品最多的地方,還有一個20世紀初創立於柏林的重要中國藝術收藏中心。在1934年初,柏林是當代中國畫展的第一個重要舉辦地,參展作品正式徵集於中國,並在劉海粟和他朋友的監管下運往歐洲。這些作品在中國被認為反映了當時中國水墨畫的狀況,實際卻是從劉海粟和他的朋友以及來自上海藝術學院的學生們那裡收集的一部分作品,以及部分以高氏兄弟為代表的嶺南畫派的作品。〔3〕約有50幅作品在展覽結束後被留在德國,成為中國現代繪畫未來收藏的核心部分。這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來自北京的藝術大師的作品抵達歐洲並於1934年在柏林展出,更不用說成為其地方收藏的一部分了。而且,最初劉海粟舉辦展覽留下的大部分作品遭遇了不幸的命運,他們在二戰結束期間作為戰利品被蘇聯紅軍掠走,最終流落到了聖彼得堡並在那裡被保存至今。柏林1950年晚期收藏了一件齊白石獻給德國總統的重要作品,除此之外,柏林的收藏里就沒有更多的京派大師的作品了。

但是,在布拉格國家美術館,以及捷克共和國其他收藏較小範圍中有京派繪畫大師的一些作品。這是中國藝術品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特殊環境下進入捷克收藏史的一個特別篇章。

陳半丁 菊花圖 紙本設色 1929

布拉格國立美術館的收藏

布拉格國立美術館收藏了大量中國20世紀的水墨畫,約有260件從20年代年到60年代的作品。其中包括一些活躍於20世紀的中國水墨畫大師的作品,有100件齊白石畫作,以及黃賓虹、溥儒、潘天壽、傅抱石、林風眠、徐悲鴻、李可染、吳作人的幾十幅畫作。此外,還包括幾十幅京派畫家,如金城、陳半丁、蕭、胡佩衡,還有少數其他畫家,如邵錫濂、王夢、蕭松人等的作品收藏。

這些作品大部分是齊蒂爾(Vojtěch Chytil)在1920年至1930年間旅居中國時購買的。〔4〕被齊蒂爾帶回的畫作大都是在20世紀第一個十年活躍於中國北方的北京畫家的作品。他們不是「偉大的改良派」,如林風眠、徐悲鴻或劉海粟以及他們的追隨者,「改良派藝術家」通常在國外待過幾年,並試著給中國畫灌輸來自國外的新知識和新體系。有影響力的北京畫家則更多發展了水墨畫的技法語言。但同時,他們也用自己的方法來融合時代和個性。布拉格國立美術館幸運地繼承了一部分齊蒂爾收集的藏品,如今他們被看做現代中國畫在歐洲最特別的收藏之一,主要原因在於京派畫家的作品在歐洲其他收藏中十分罕見。首先,我們應該對齊蒂爾能夠來到中國並獲得這些作品的過程做一個簡單的敘述。此外,對收藏品的簡短分析可以了解哪些畫作在布拉格發現,並能因此促進對兩次戰爭期間京派繪畫和收藏情況的了解。

齊蒂爾是來自捷克的畫家,也是繪畫老師,他最早於1917年在俄羅斯戰場上冒險逃脫之後來到中國。他最先定居在漢口(今武漢)並沉醉於中國文化藝術的魅力。1919年,他搬至北京並開始成為一名自由畫家,在許多經歷由舊帝國轉變到新民國動蕩時代的外國人中,他為自己尋找到了一個位置。短暫返回歐洲後,他完成了學業,1921年他再次返回北京,短期停留到1927年。在1921年10月,齊蒂爾開始在新建立的捷克斯洛伐克駐北京領事館工作,儘管公務繁忙,他很快重新建立與北京藝術圈的聯繫並抽出時間創作以及出售他的作品。在1923年至1927年間,他在北京美術專門學校〔5〕教授西方繪畫的技巧,除此之外,偶爾也在北京師範大學舉辦講座。齊蒂爾的教學能力和他的個人魅力為他在美術院校贏得了名譽和聲望。他的一個學生,後來成為一位知名水彩畫家的李劍晨在他的回憶錄中提到,他在1923年開始跟隨齊蒂爾學習並且由於良好的英語水平而成為齊蒂爾的翻譯。〔6〕

胡佩衡 山水圖 紙本設色 1930

1926年,齊蒂爾發起並創立藝光社,他本人成為領導者,並在學生團體中招募成員。這個社團的宣傳目標是學習西方繪畫的技巧,尤其是對水彩技巧的研究。就像李劍晨在回憶錄中提到的,齊蒂爾的幾個來自北京美術學校的學生在北京租了一所傳統房屋,他們在那裡一起生活工作。他們的活動還包括畫裸體模特,並且正如我們猜得到的,這在鄰居和房東之中引發了強烈的震動。據說有一天甚至需要報警來平息局面。齊蒂爾被傳喚到警察局做解釋,據說為了幫助公眾更好地理解年輕畫家的行為,他決定組織一個大型展覽來介紹藝光社的作品。這個展覽在公使夫人黃惠蘭(1899—1992)和教育部副部長陳任中(1874—1945)的贊助下舉辦。展覽在1926年6月23日的中央公園開幕並以所謂「第一屆北京沙龍」吸引了強烈的關注。林風眠負責在開幕式上剪綵並在幾天內售完了大部分作品。〔7〕

1926年12月16日,齊蒂爾參加了一個在北京飯店開幕的展覽。展覽名為「北京畫家展」,主要展出在北京定居的國外畫家的作品,主題與北京的建築和文化亮點相關。這時期的報刊特別提到國外畫家喜歡參觀最近才向公眾開放的紫禁城,並在此畫建築和風景。齊蒂爾也在他的文章中談到了紫禁城的魅力。他在1927年7月離開了北京美術專門學校,打算在捷克斯洛伐克策劃第一場歐洲遠東藝術展覽。中國報刊記載了齊蒂爾教授打算開始他的收藏家生涯,國立美術專門學校的學生為他舉辦了一場歡送會。到那個時候,他顯然決定把精力放在收藏當代中國畫上,他想把這些收藏帶到歐洲,為歐洲的觀眾展示京派畫家的作品。

陳少梅 山水圖 紙本設色 1940

齊蒂爾收藏的京派主要畫家作品

幸運的是,齊蒂爾在北京主要的藝術培訓機構之一—北京美術專門學校教授西方繪畫,因此當時許多傑出畫家都與他有聯繫。〔8〕對齊蒂爾來說,在這裡結交的最重要的一個朋友就是齊白石,他在這裡教授中國傳統水墨畫的技法,並剛剛在中國和日本出名。齊蒂爾成了他早期的客戶和支持者,好像徹底地愛上了他的藝術,在他的文章中,他喜歡稱齊白石為「繼承了他祖先智慧」的「東方藝術的使徒」,又或者說「他作品的地位接近於中國古代藝術中最重要的創造,同樣,梵高的作品比得上他荷蘭先驅的作品,塞尚的作品也能與普桑相媲美」。〔9〕通過齊蒂爾目錄中保存的信件、報紙、文字和散文,我們對他在20世紀30年代早期發展收藏的方式有了一個明確的了解。在1930年末和1931年初,齊蒂爾計劃在布拉格舉辦一場大規模的展覽,並決定保存齊白石和那時其他北京畫家最好的作品。在1931年2月寄給朋友的信中,齊蒂爾誇耀道:

儘管回北京僅僅一周,我已經完成了大量的工作……我獲得了幾幅來自西藏的畫和兩座青銅雕像。齊白石的妻子賣給我一本有12幅作品的冊頁,那是他為她所畫的定情信物。齊白石老年時期曾允許我帶走他的《漁父圖》(以前他並不想賣給任何人),此外,我得到了他最好的作品之一—由私人收藏的《風中湖泊》。現在,齊白石只為我作畫;當他看到我回來了,他會擁抱我並稱呼我『兄弟』!他的成就在中國與日本媒體中廣泛傳播。日本皇室派人花費2000美元去買他的畫。日本人則購買任何留有他手跡的東西。他們甚至在大連組織了一個模仿他的畫家展覽。他們售出了9000日元的作品,雖然他們只是複製齊白石的學生和追隨者的作品。另外兩個日本收藏家在琉璃廠購買了他作品的複製品,並且當他們最後一次親眼見到這位大師,他們告訴他,他們將在巴黎展出他的畫。當他發現他們展示給他的畫中只有2幅是他的真跡,齊白石拒絕對他們售賣或為其繪畫任何東西。

今天,在藝術市場上無論任何價位都找不到他的真跡。我很幸運地收藏到了他最優質的作品,包括60多幅大型原作和100幅小型畫作(花和昆蟲,小龍蝦,青蛙,魚)。這些收藏無疑在世界舞台上扮演了重要角色,因為齊白石無疑是一千年前中國繪畫達到高峰時期後最好的畫家。〔10〕這些寫於1931年2月。在1931年3月,齊蒂爾繼續列舉他的活動和成績:

與活躍在這裡的藝術家長期接觸使得我們建立了友誼和親密關係,許多外國人通常無法像他這樣獲得許多新發現和新經歷。我們經常同齊白石、陳半丁、蕭遜共進晚餐(昨天我們還一起吃晚餐),在那裡我們談論許多關於藝術的問題以及通常在哪裡「西方遇見東方」。隨函附上一些我近期獲得的原作照片。我現在有80幅齊白石的作品,許多十分精湛。我將肯定他們能在西方引起不小的波動,在以前,我甚至沒有在柏林或維也納展示過這些珍品的一半。〔11〕

誠然,有一張保存下來的照片,拍攝了齊蒂爾和他的夫人以及三位著名畫家:齊白石、陳半丁和蕭共同舉辦的一次宴會。照片記錄了晚餐上的歡快和無憂無慮的氣氛。有趣的是,我們能看到齊白石,他顯然是在場的人中最年長的一位,也是在專業上最傑出的一位,情形很有趣,就像照片上顯示的那樣,這些人並沒有專註於拍照。

「這周,我購買的所有作品將要開始運送;我猜你將會大吃一驚。我買了齊白石的全部作品。現在我已得到112幅。」〔12〕

從這些信件中,能看出齊蒂爾決定以一種系統的、全面的方式收集齊白石的作品,並努力構建一種在國際範圍內獨一無二的收藏方式。今天,我們意識到齊蒂爾遠遠不是齊白石作品的唯一外國買家,而且當他吹噓齊白石只為他作畫時,一定誇大了某些事實。但是,齊蒂爾在信中提到收藏的齊白石作品的數量,證明他確實是一位傑出的買家,一些保存下來的照片也記錄了這點。

照片中齊白石左邊的畫家是同樣活躍於北京美術學校的陳半丁,在那裡他遇見了齊蒂爾並成為他的密友之一。他主攻花卉,但也留下了許多新穎優美的山水畫和人物作品的草圖,齊蒂爾收藏了他一些最有意思的作品。第三個在齊蒂爾和他的收藏中十分重要的畫家是蕭遜,同樣在國立北京美術學校任職,他的山水畫有時受到明清個人主義畫家作品的影響。蕭遜的一些作品表現了對繪畫空間和筆觸構圖的掌握上相當特殊的探索,通過景物的細節展現了一種不尋常的視角或新視野。在這方面最傑出的是他的「黑色風景」,然而,為了給圖像元素賦形並在作品中創造一種深度,需要使用不同飽和度的筆畫作分層處理的傳統水墨技巧。

另一個值得一提的畫家就是金城,他是民國時期活躍於北京的最重要的藝術家。齊蒂爾同一些其他的文獻資料都在讚揚他的繪畫風格,但有時他的作品會被認為有點粗糙或近乎庸俗。金城組織了許多重要藝術活動,這些活動被認為是認識中國北方藝術家作品的最重要機會。例如,金城是負責協商並組織中日聯合展覽的人士之一,這個展覽幫齊白石和其他人在20世紀20年代早期在日本獲得了聲望。

北京美術專門學校的一個更具有傳統傾向的畫家和教師邵錫濓(1885—1954),也在很大程度上被齊蒂爾欣賞並在文章中推崇。他被描述為學院派學生團體的領導者,而且他的作品也保留在齊蒂爾和日本現代收藏家須磨彌吉郎的收藏中。

在兩次大戰期間的齊蒂爾必定認識或了解的傳統北京畫家中,溥儒值得一提。作為末代皇帝溥儀的表兄,溥儒在皇宮裡接受傳統教育並學習古人的書法並臨摹皇室收藏。因此,他的書畫風格在相當大程度上反映了一種傳統規範,有時溥儒還被稱作中國最後一位文人畫家。在布拉格國家美術館中有一幅齊蒂爾收藏的溥儒作品,描繪了詩人陶淵明並題注了他最著名的詩《歸去來辭》。說來也奇怪,齊蒂爾不僅沒有在任何文章中論及溥儒,也沒有在1931年維也納展覽的目錄中論及溥儒的背景以及重要性,他的作品在維也納第一次展出。他只是默默地把漂亮的彩繪人物的細節放到了書的封面上,沒有提到它的作者以及作為作品一部分題寫的長詩。由此看來齊蒂爾並沒有親自了解過溥儒,或許他是因為這幅人物畫的新奇性而買下了這幅畫。

蕭遜 山水圖 紙本設色

齊蒂爾收藏的其他畫家作品及其遺產

除了這些現今被認為是活動在北京兩次戰爭期間的推動者和革新者的藝術家,還有一系列其他的畫家,他們中的許多人在今天被遺忘了。然而,他們的收藏者齊蒂爾留下了不同的文本證據,我們相信他們在當時一定被當做藝術舞台上同樣重要的角色。例如不那麼知名但仍然被牢記的畫家胡佩衡(1892—1962),他是繪畫理論家也是齊白石親近的學生,他學習了齊白石的繪畫風格,評論並大力宣傳齊白石。

再以畫家蕭松人(1906—?)為例,他有9幅作品保存在布拉格國立美術館。齊蒂爾稱讚他是北京美術專門學校中大部分青年畫家的領袖以及在那一時代中保持無畏的人。但奇怪的是,現在很難再找到他任何作品的痕迹。另一個神秘的畫家是韓永常(也叫韓懿軒—1925/1926/1929),他伴有文人形象的整潔美麗的山水畫現在保存在布拉格國立美術館中。關於這位藝術家的出身和職業也只能找到非常少的信息。〔13〕

如今已被遺忘但在現代中國畫傳入歐洲階段起到重要作用的畫家,也可以提到齊蒂爾的兩個在北京美術專門學校學習西方繪畫的學生,王夢(1901—1987)和孫克武(1904—1931)。他們在促進歐洲大眾認識現代中國畫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他們在1926年中期與齊蒂爾一同抵達布拉格。在這裡,他們進入了布拉格美術專門學校,在著名畫家馬克斯·斯瓦賓斯克(1873—1962)的指導下繼續學習。他們參與了一系列齊蒂爾在歐洲中部等十個國家策劃的展覽,他們的大量作品於1928年至1936年之間在歐洲展出。今天,孫克武的作品大部分丟失了,但王夢有5件作品有幸保存在布拉格國立美術館。

不幸的是,在1936年籌備維也納展覽的過程中,齊蒂爾中風,昏迷不醒,並於幾天後在斯洛伐克的首都布拉迪斯拉發去世,享年40歲。更不幸的是,沒過多久,第二次世界大戰逐漸威脅到歐洲,文化活動大約中斷了十年。在1945年戰爭結束之後,齊蒂爾的夫人妮娜一直保存著家族收藏長達三十多年,並偶爾為展覽提供幾件作品。1981年,在她即將去世之前,她把齊蒂爾生前收藏的藝術品遺贈給了布拉格國立美術館,成為該館亞非收藏的一個重要部分。需要重點強調的是,所有齊蒂爾在歐洲地區的收藏展都於1928年至1936年間舉辦,展品隨展出售。因此,大量展出作品被售出並最終由當時的歐洲藝術愛好者、商人和政治家收藏。在1949年共產黨奪取捷克斯洛伐克和其他歐洲東部城市的政權之後,許多私人收藏不幸分散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中。儘管如此,最早從齊蒂爾展覽中購買作品的收藏者的繼承人的家族收藏中仍可以發現許多作品,現在會出現在拍賣會上或是美術館收購的藏品中。因此,可以推斷由於齊蒂爾在1920年末和1930年初不間斷的活動,幾百幅京派大師的作品被帶回歐洲,在捷克斯洛伐克和周圍國家的中國畫收藏中產生了持久而深遠的影響。因此,占布拉格國立美術館收藏一部分的中國北方繪畫作品也可以被看做歐洲中國北方繪畫的唯一薈萃,與其他歐洲藏品相比,它們是由極為獨特的力量和原則組成的。

注釋:

〔1〕有關中國畫家及其在巴黎活動的更多信息,請參見《巴黎,丹青:二十世紀中國畫家展》,香港藝術館,2014年。

〔2〕阿什莫爾博物館藏品詳情見http://jameelcentre.ashmolean.org/collection/6980/10140(2017年11月23日訪問)。

〔3〕由米凱拉詳述的劉海粟組織的中國現代繪畫歐洲官方巡迴展,戰爭期間歐洲的中國畫展覽:藝術大使劉海粟的角色,米歇爾·黃英齡主編《接受跨文化的中國藝術》,紐卡斯爾泰恩出版社,劍橋學者出版社,2014年。

〔4〕有關齊蒂爾和他人生故事的更多資料,請見貝米沙《布拉格的東方眼:捷克畫家齊蒂爾研究》,廣西南寧出版社2017年版。

〔5〕最早稱為北京美術學校,始建於1918年4月15日,是中國第一所國立美術教育機構。1922年,也就是齊蒂爾到來前的一段時間,它更名為北京美術專門學校。1925年,再一次更名為國立北京美術專門學校,1927年,它與北京大學合併成為北京大學美術專門部。在20世紀20年代末和整個30年代,它又一次重複地改名。最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後,變更為中央美術學院,至今仍以同樣的名稱存在。

〔6〕李劍晨,2008,齊蒂爾與模特兒風波,可在線訪問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d6b97e010093me.html.

〔7〕感謝王中秀慷慨地幫助我找到更多這樣一時期畫家的相關資料。

〔8〕有關北京美術教育制度的詳細歷史,請參閱李中華《篳路藍縷興國美:1917—1937年北京國立專門美術教育研究》,湖北武漢出版社2008年版。

〔9〕齊蒂爾,1930,中國畫,日本木刻,CXI,奧地利維也納分離派視覺藝術家協會,維也納。另見齊蒂爾給亞利克斯的信,1930年12月6日,史密斯尼研究所,311單元,匣5,文件夾1。

〔10〕1931年2月8日齊蒂爾致福爾斯坦的信,布拉格國家技術博物館檔案,第109節-福爾斯坦,匣1。

〔11〕 1931年3月13日齊蒂爾致福爾斯坦的信,布拉格國家技術博物館檔案,第109節-福爾斯坦,匣1。

〔12〕齊蒂爾致福爾伊斯坦的一封信,1931年,4月12日,布拉格國立技術博物館檔案,109節-福爾伊斯坦,匣1。

〔13〕感謝沈寧慷慨地幫助我在這段時間裡找到這些畫家更多的資料。

貝米沙 布拉格國立美術館

(本文原載《美術觀察》201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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