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老漢工資都資助女大學生，意外聯繫不上時他找過去才發現被騙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白晝終將夜 | 禁止轉載

1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為自己找一些愛好興趣。也許是單純地喜歡，也許只是為了不被殘酷的現實所壓垮。

在這條遍布工廠的大街中，老張只是數千名尋常工人中的一員，他在工廠中二十年如一日，始終掙扎在溫飽線上。

終日機械的勞動讓老實木訥的他逐漸變得麻木，他也曾想著辭職去尋找更好的工作，但卻鼓起不了勇氣去敲開辦公室的門。

老張的命運十分坎坷，先是出生時便患上了先天性小兒麻痹症，因醫治不及時變成了瘸子。十歲時又遭遇父母離異，母親獨自拉扯他到成人也因為疾病撒手人寰。

貧窮的家境與殘疾讓他在相親時屢屢受挫，就因為這樣，竟打了四十五年的光棍。

所以老張也有個特殊的興趣——每次開完工資後，他總會興沖沖地跑去這條街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巷中。那裡有間「洗浴中心」，經營著不為人知的「皮肉生意」，而老張則是他們的常客。

老張從沒有人生目標，他覺得那些東西對他來說無比遙遠，也無比奢侈。

他人生的意義，只有馳騁在陌生女人身上時才會體現。

只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

洗浴中心新來了「按摩師」，看那羞澀模樣與年紀，像是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

女孩混在其他女人中，顯得那樣稚嫩與美好，老張幾乎是剛進來便死死盯住了她。

她的背影與許多年前某人的背影逐漸重合，老張的呼吸不由粗重了起來。

他沉默半晌，突然奪門而出，騎上吱嘎作響的自行車後，風風火火地回到了廠中宿舍。

他氣喘吁吁地推開門，從床底掏出一個旅行包，翻找了半天，終於拿出了一根項鏈。

那項鏈許是歲月浸染的緣故，一些邊緣處泛起了不正常的黃色。

老張看著這條項鏈怔神許久，他粗糙的手掌突然青筋暴起，狠狠攥緊手中那乳白色的綢緞……

「我點她，多少錢？」再次回到洗浴中心後，老張指著那略顯拘謹的大學生，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著這裡的老闆。

洗浴中心的老闆顯然知道他的底細——這老鬼每次都在月底來，點的都是場里最便宜的按摩師。據服務過他的人講，這老鬼花著一炮的錢還想享受更多服務，有幾次都險些被場里的保安扔出去，偏偏下個月又一臉無事地繼續來這裡，真真是個吝嗇鬼厚臉皮的玩意兒。

於是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個老梆子還想糟蹋小年輕？我告訴你，人家可是雛兒，要想玩，得這個數。」

說著，他伸出手指，比了個老張昔日里根本不能接受的數字。

可此時的老張似乎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重重道：「我包夜。」

說罷，他拿起腰間挎包，將裡面所有錢都倒在了二人面前的桌子上。

嫌棄地捻起一張沾滿汗漬與布滿褶皺的百元大鈔後，老闆掃了眼那堆錢，不一會兒便算出了價格，於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位阿叔，」他從桌中掏出一把帶著編號的鑰匙，和顏悅色地放在了老張面前，「她是你的了。」

2

在老張上高中的時候，由於先天缺陷，那時他便有了跛子張的外號。

每一個班級幾乎都有受氣包，而老張便充當了這樣一個角色。

還好小學與初中都有類似經歷，老張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有色眼鏡。開學初班主任曾嚴厲斥責過這些行為，但隨著學業日益繁重，她也漸漸遺忘了這件事，而跛子張也就成了陪伴他一輩子的外號。

逆來順受與先天殘疾讓老張陷入了自卑深淵，很快他便沉淪了下去，從一個受氣包，變成了校園霸凌的受害者。

在那時，曾流傳著這樣一個遊戲：男同學將女同學故意推到老張身上，而當女同學羞怒地捶打前者，並對老張露出厭惡眼神時，所有人都會露出開懷笑容。

老張在前幾次還會反抗，還會詢問他們為什麼作弄他，可在挨了幾次毒打後，他也就漸漸認命了。

老張每日都在期盼著高中結束，每日都在心底乞求著快些結束這一天。

直到高三那年，班級轉來了一個女生，她那明媚的笑容與甜美聲音徹底征服了老張，他的春天終於來了。

他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與垃圾桶為伍，每日上課都會托著下巴望著前排的那個女生。他看著她如瀑布般傾瀉至腰間烏黑長發，望著她那認真聽課的背影，聽著她與同桌嬉笑的聲音，不由深深迷醉了。

他開始期盼，期盼高中生涯的繼續，期盼每天黃昏晚些到來，期盼每一節下課時她的回眸，期盼著……奇蹟。

每次與她的對視都會讓老張不由自主地垂下頭顱，都會讓他心臟跳得怦怦響，都會讓他想入非非。

女生的成績很好，她在學期下半年成為了語文課代表，而讓老張幸福的是，她收作業的時候，都會與他第一個接觸。

他坐在垃圾桶旁邊，坐在班級最偏僻的地方，「第一」這個概念從來都與他無緣。

更讓他興奮發狂的是，女生每次都會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叫那個該死的外號。

「她不歧視我！她看得起我！」那天晚上，老張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第二天，老師宣布了上次月考成績，並以成績順序為所有人排了座位。老張還是老樣子，坐在垃圾桶旁的位置雷打不動。

可老師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心險些跳出了嗓子眼。

「下次座位，按名次進步最大的順序排，誰用心誰就可以坐到本行第一排。」

老張看了眼前方。

他所在的座位第一排是校隊的男生。而他的同桌，是她。

是她。

老張的腦子裡全是這樣的聲音。

我想去前面，我想坐在她的旁邊，我想與她嬉戲打鬧，我想——擁有她。

只要去了第一排，這些都會可能發生。

老張咽了口口水，頭一次萌生出了認真學習的念頭。由於近視的原因，在他的位置他根本看不清黑板，只好趁著周假回家後，懇求母親為他配一副眼鏡。

母親很高興一直頹廢的老張會有學習的念頭，她倒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孩子終於長大了，肯用功學習了。雖然家中花銷緊張，但她還是咬著牙與同事借了些錢，不僅為老張配了副眼鏡，還買了許多複習資料。

老張看著母親帶回來的東西，彷彿看到了她的笑容。

於是他也笑了。

母親看到孩子的笑容，自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亦是笑了。

母親眼角有淚花，笑容很幸福。

接下來老張如同轉了性子般，一頭扎進了複習的海洋中，這讓許多同學都對他刮目相看，連平日里經常欺負他的男生都對他不一樣起來。

雖然折辱與打罵還時有發生，但相比平日已經少了很多。

似乎是心理作用，那女生對老張的微笑也多了起來，清早晨跑時遇到還會打聲招呼。

很快，月考便來了。

在走出考場後，老張握筆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會成功嗎？

能坐到她的旁邊嗎？

他無法想像自己失敗的下場，他再也不能忍受只能望著她背影的日子。

他想去往她的生活，去往她的世界。

他來到垃圾桶旁邊的座位，靜靜坐下了。

3

幾天後，成績出來了。

老張如願以償，成為了班裡進步最大的人，而挑選座位時，他毫不猶豫地指向了校隊男生的座位。

後者身體一顫，在老師的命令下收拾起了東西，在與老張擦肩而過時，他看到了男生眼中充斥著的怒火與戲謔。

而老張自然沒在意他的眼神，他像一隻驕傲的公雞，昂首挺胸地越過一個個曾經的背影，一瘸一拐地坐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座位上。

按照以前在腦海里的排練，他拚命忍住內心的緊張，對女生道：「陳思思，你好，以後請多多指導我的學習。」

女生強笑一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張對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身下的拳頭狠狠攥緊，他深吸一口氣，似乎要把身周所有氣息都吸進五臟六腑。

那混雜的氣息帶著書本的沉香，與女孩衣服身上的淡淡薰衣草清香，老張迷醉在其間，整個人都醉了。

這就是，她的氣息嗎？

下課後，男生神色不善地將老張叫了出去，這種臉色他當然熟悉得很，若是隨他出去，自然得挨上一頓毒打。

放在以前，老張是萬萬不敢出去的，即便想去廁所，也得拚命憋住，等著下學時隨著老師一起走出校門才放心。

可如今女神就在身旁，老張自然不肯認慫，他慨然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教室。

身後，女生小聲對男生說著什麼，男生臉色陰沉地搖了搖頭，當女生拉著他的胳膊時，語氣嚴厲了起來。

男生面露苦色，只好點頭應承了下來，女生臉色這才由陰轉晴，她調皮地對著前者吐了吐舌頭。

男生撓了撓頭，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臉頰。

這一切老張自然沒有看到，當他抱著挨打的覺悟站在教室外時，卻看到男生已經回到了座位不再理他，他想了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大概是打不起來了，於是便回到了座位上。

隨著高考臨近，這件事很快便被老張遺忘了，許是他坐在前排的緣故，那些課間老找他麻煩的學生也少了很多。

因為想要保住與她同桌的機會，老張逐漸發奮學習了起來，這一幕落在他母親眼裡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給的零花錢也多了不少。

隨著與她的熟絡，老張心思越加活泛起來，他開始有意識攢著母親給的零花錢，並在放假時有意無意地轉著商城。很快他便相中了一樣事物，那是一條漂亮的項鏈。

賣相精緻不說，價格也高昂得很，算算價格，老張大抵得再加200元才能買下它。

可如今已臨近女生生日，他已沒多少時間去積攢了。

老張在櫃檯徘徊良久，終於一咬牙，拖著腿一瘸一拐回到了家中。

「啥，兩百元補課費？」這個數字將老張母親嚇了一跳，「孩子，這是真的？」

老張點點頭，臉不紅氣不喘道：「老師說快要臨近高考了，要給我們多補習些知識。」

「唉，這一天天學的還不夠嗎？不行，」母親作勢掏出皮包，「我得給你們老師打電話確認下。」

老張聞言大驚，那樣豈不是就敗露了嗎？想及此處，他有些慌神了，口不擇言道：「不行，老師說這次補課是秘密，就算你問她她也不會承認的。」

母親掏出電話的手一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秘密？」

「前些日子別的學校補課，被人舉報了，罰了很多錢。」老張滿頭大汗道。

「真的？」到底是自己的種，母親當然看出了孩子的急促，她撥通電話，「還是問問吧。」

「別！」老張急了，他不敢想像這件事被老師得知會發生什麼，至少一定會被當做反面教材說給班裡人聽，那樣她不就……

想起女生，老張拳頭狠狠攥緊，他眼睛霎時間變得通紅，眼前母親撥通電話的動作顯得那麼可惡。

你想要毀了我嗎？

老張在心底怒吼。

只是兩百，我有抱怨過你們給的我這種人生嗎？

想及此處，老張惡向膽邊生，竟然一下子便搶過了母親的手機，重重摔在了地上。

手機化作碎片濺向四周，而母親望著這一幕，呆住了。

「你在幹什麼？」她聲音尖銳喊道。剛才老張搶奪時用指甲劃傷了她的手掌，那裡正泊泊流淌著鮮血。

她從沒想過兒子會對自己動手。

她不明白，只是一個電話，只是一個確認的電話，難道真的那麼重要嗎？

接著，她再次看到了讓她腦袋暈眩的一幕——只見老張伸手掏進皮包，從中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後，便紅著眼一聲不吭地跑出了家門。

跛著腳他竟然跑得飛快，瞬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念念，回來！」母親叫著老張的乳名，聲嘶力竭地站在門口，哭泣道，「你這是做什麼啊！我給！我給還不行嗎！念念，回來啊！」

搶完錢後的老張心跳得怦怦響，他望著指甲上沾的鮮血，心中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但很快便被獲得項鏈後的衝動給掩蓋了。

當渾身顫抖地接過精緻的包裝盒後，老張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終於，終於……終於可以向她表白了。

今天是周六，老張自然不敢回家，只得用剩下的錢在網吧窩了一夜，打算第二天醒來後直接前往學校。

由於女生性格開朗長相甜美，在班上人緣很好，當得知她的生日後，全班人一起鼓噪讓她來學校一起過。而女生推辭不過，只得滿臉通紅地答應了。

因為睡得不舒服，老張很晚才起來，看了眼鐘錶上的數字，他心裡咯噔了下——看來要趕不上了，

他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在廁所隨便整理了下儀容後，一瘸一拐地跑下了樓梯，馬不停蹄地奔向校園。

當他氣喘吁吁地來到校門口時，人群早已散去，一群人簇擁著女生走向了已經訂好座位的飯店。

老張站在原地躊躇片刻，本想跟過去，但隨即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眼前一黑。

只見體校男生與女生親昵地摟在一起，望著他們那甜蜜神情，顯然熱戀已久。

這畫面如同晴天霹靂打在了老張身上，他如同失了魂魄般站在那裡，他好似被人千刀萬剮，心如死灰。

「怎麼會這樣……」老張哆嗦著嘴唇，回想著自己所經歷的這些日子，略帶哭腔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啊！」

正在此時，一輛車飛速沖向了校門，人群驚呼一聲慌忙躲避，其後轎車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老張面前。

轎車停下後，從中走出了母親與班主任，以及兩名教導處主任。

「張揚，你為什麼借著補課名義找你媽媽拿錢！」幾人顯然找了老張很長時間，一名脾氣暴躁的主任扯著大嗓門呵斥道，「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你！」

遠處嬉笑的人群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了老張。

老張手腳冰涼地站在那裡，還未辯解，懷中那裝著項鏈的盒子便「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張腦袋轟然一聲巨響，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這是什麼？」那主任衝過來撿起盒子，打開一看，尖銳道，「項鏈？買給誰的？你母親嗎？」

母親與班主任連忙湊過來看去，而學生那邊頓時炸了鍋。

他們自然知道老張對女生有意思，也知道男生與她的關係，都存著看熱鬧的關係在看他的笑話，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向內向懦弱的張揚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老張聽著他們的話，窘迫得無以復加。

「不是的，」他臉色蒼白辯解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主任理都沒理他，扭頭對班主任道：「趙老師，這就是你教的學生？」

班主任臉色陰晴不定，看著老張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而老張扭頭看去，發現母親的眼中也露出了失望神色。

「你們聽我解釋！」老張大聲道。

「不用解釋了！」主任擺擺手，對老張道，「你回家好好反省吧！」

「老何，最近臨近高考，回去反省是不是有點……」另一名主任有點不落忍了，他開口勸道。

老張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說話了。

當他看向她時，就再也聽不到聲音了。

他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他看到她的眼神先是錯愕，繼而淡漠，最後……變成了噁心。

她看到老張望向這裡，很是厭惡地扭過了腦袋。

老張絕望地跪在地上，在這一刻，他的世界開始崩塌。

「不——」

他何嘗沒察覺女生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

他何嘗沒聽說過班中關於男生女生關係的言論。

他何嘗不曾想到自己擁有著怎樣渺茫的機會。

可是他想了能怎樣？他想了能怎樣啊！

多少次的日夜，他企圖仰望天空，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多少次的欺辱，他嘗試勇敢反抗，得到的只是更慘毒打。

在見到她的那天，她的笑容驅散了陰霾，化作一道春風，將他的自卑不知吹到了哪裡。

老張曾以為自己有很多路可以選擇，但現在才知道那些路前有著一堵堵看不見的牆。

在她收回笑容的那天，在母親領他回家的那天，他終於明白了，其實，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4

老張將那怯生生的女學生領進了房間後，望著她的面容，自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

他親手將項鏈戴在了女學生的脖頸上，仔細打量了一番後，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老闆，您有喜歡的人嗎？」女學生小心翼翼問道。

頭次被人叫做老闆，老張頓覺身形輕飄飄，他點了點頭，將以往經歷說了出來。

女學生聽完後，亦是嘆了口氣，感慨道：「老闆，您也不容易啊。」

老張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二人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女學生望了老張一眼，弱弱道：「老闆，我先去洗澡了。」

「先別急。」老張擺擺手，「你怎麼入了這個行當？」

許是觸物思人的緣故，老張今晚多愁善感了起來，連耐心都增長了不少——要知道哪次「做生意」的時候，老張都是急不可耐先做完，哪裡會顧忌他人的心情。

女學生苦笑一聲，說出了原委。

原來她小小年紀亦是父母雙亡，但還給她留下了兩個弟弟，普通工作自然維持不了二人上學開銷，可資質平平相貌也平平的她又如何掙得來那麼多錢呢？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做起了這個行當。

聽到女學生與自己家世差不多，忍不住聽得潸然淚下，同時也暗暗敬佩她的為人。

他神情掙扎一會兒，而後道：「你等我一會兒。」

旋即走出房門，在老闆與眾「技師」驚愕眼光中，騎車回到了廠宿舍。

他再次翻出那個旅行箱，打開隔間，從中取出了一封鼓鼓的信封，這是他當工人二十年來的積蓄。

從中取出一半後，老張本想將信封放回去，可他沉默一會兒，又咬牙信封中再次掏出了十來張。

當他回到房間後，女學生早已沐浴完畢，等候多時了。

老張垂下頭不敢看她，將一疊鈔票放在了床前。

「老闆，你這是……」女學生看到他的動作，不由驚愕道。

「我不想讓你踏上我的老路，其實人生還有很多路可以走。」老張認真道。

「你拿著這些錢，先去找份工作，如果不夠的話，再聯繫我，反正我一個單身漢，每個月工資都用不完的。」

「老闆……你人真好。」女學生眼眶一紅，連忙走下床，跪在了地上。

「別這樣。」老張在做出這決定後，心中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他趕忙過去扶住了女學生。

他那如橘子皮褶皺般的面孔陡然露出抹開心笑容。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可憐人少一些比較好。」

5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為自己找一些愛好興趣。也許是單純地喜歡，也許只是為了不被殘酷的現實所壓垮。

現在廠里所有人都知道，老張換了一個愛好。

他用每月的工資資助一個女學生，這事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還有記者來參訪過他。

而老張似乎也變了個模樣，以前麻木的表情也歡快了起來，工作時不再渾噩，而是哼著小曲，怡然自得。

「張老頭，你傻不傻，給一次就夠了，咋還每月都打錢呢？」有工友表示不解，每每都如是詢問道。

老張聞言哈哈一笑，神秘道：「你不懂。」

從那天開始，老張就再也沒照顧洗浴中心的生意了，因為他找到了新的目標。

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

這個月里，那名女學生與他失去了聯繫，而他無論怎樣聯繫都沒有音信。

「怎麼回事？難道出事了？」老張暗暗擔心道。

他想了半天，還是放心不下，給廠里請了個假後，順著女學生給的地址尋了過去。

可在找到那戶人家後，他卻傻眼了。（原題:《瘸腿的老張》，作者：白晝終將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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