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行中國》59.北京 北京
北京北京
勇敢的心
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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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北京 北京
題記：
穿越黑暗，走向光明。
你的堅持，都已值得。
（一）
北京，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地方，在北京生活一年半的時光，是我人生最為關鍵的成長階段之一。
在西安讀的大學，每次去學校、回家都會在北京中轉，一般是早上到，晚上的車離開。白天停留的時間，我會坐公交、地鐵四處走，去了天安門、人民大會堂、毛主席紀念堂、清華大學、北京大學。曾經夢想中的地方，終於親身來到，可是，心如止水。
2008年大學畢業，在西安沒有找到工作，因為北京馬上舉辦奧運會，想去看奧運，於是毅然決然的拖著兩隻大箱子，裝了滿滿的衣服、書、物品，什麼都捨不得扔，帶了全部的家當跑到北京，成了一個北漂。在北京停留一年半的時間，先住了半個月北苑的城中村，後在中國地質大學住了一個月，又在六道口地下室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再到小月河邊的村子住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在北京的日子裡，換過無數次工作，賣礦泉水、服務員、網管、送餐員、後廚幫工、雜工、傳菜員……甚至還去郊區山裡當了一天的保安，還曾自己擺地攤賣書、雜誌，賣毛絨玩具情侶娃娃，只要是能找到願意要我的工作，我都會努力去做，直到選擇辭職或被開除。那是段黑暗的日子，看不到希望的光，可是終究穿越黑暗，走向光明。
初到北京，住在北苑的村子裡，房租是老哥支援的，180一個月，很破的小黑屋，最便宜的角落房間，但我很滿足，畢竟在北京有了落腳之地。出去找工作，看到街頭有賣冰鎮礦泉水的，2塊錢一瓶，有的地方甚至賣3塊。我突然有個想法，要不要嘗試賣礦泉水，批發兩件水，成本價估計不到1塊，賣兩塊，一天賣兩件水就能賺幾十塊錢，就夠生活費了。想到就做，果真成本低於1元的價格進了兩件水，用拉箱裝著，帶到奧運場館外的街上坐街邊賣，用紙殼寫著2元一瓶，放地上，我坐路邊看書。可是買的人很少，可能都買冰鎮的了吧！畢竟天熱，大半天的時間只賣了幾瓶。我終於決定降價賣掉，那麼重不想再提回去了，於是改為1塊1瓶，降價買的人多了，還有一位大姐特意讓孩子過來買兩瓶，我遞給她，可愛的孩子說謝謝叔叔，一下子心就融化了。到晚上只剩下幾瓶水了，提回去留著自己喝，算下來一天的時間，賺了十幾塊錢加幾瓶水。覺得這樣是不行的，還是要找份工作。
買招聘報紙找工作，打電話去面試，一般送上簡歷就沒有然後了。同學們的簡歷都很豐富，寫了很多東西。我的簡歷只有一張紙，是真正的簡歷，因為我是個誠實的人，不說謊話。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找到工作，後來只想找份網管的工作先做著養活自己，不想走了很多網吧，都不招人了，連網管都當不了。最後實在沒錢了，決定去當服務員，在中國地質大學裡的校園餐廳，位置很好，在大學裡，可以踢球，這點是最重要的，服務員辛苦就辛苦好了，反正自己從來不怕吃苦，自己養活自己是最重要的。
在地質大學校園餐廳當了一個月的服務員，感覺挺好的，還認識了一個師傅，叫我折餐花，還遇到來勤工儉學的遲翔兄，他還恰巧是西南民族大學的學生，假期來北京打工賺學費，他有一把吉他，每天彈吉他唱歌。還認識了對我特別好的老張，平時特別照顧我。最後我也因為他被開除了，衝冠一怒為老張，因為他母親生病了，要辭職回山西老家照顧老母親，我很捨不得他，陪他一起去找經理，想不到經理竟然以他沒有提前通知為由，要扣他1000的押金和部分工資。那天恰巧老闆也在，老張跟經理說不通又找老闆說情，因為母親生病很需要錢，這1000多不是小數目，很重要。可是老闆居然說公司規定就是規定，不會更改，該扣的錢就要扣。這下我就怒了，強烈質問老闆扣錢違法，老闆說有合同的，扔給我看，我一下子找出合同的漏洞，說是違法合同，越說越氣，我當眾大罵老闆，說你們敢亂扣錢就是違法行為，我要舉報你們。當時我氣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大，老張拉都拉不住，就差指著老闆鼻子罵了，引得很多服務員圍觀，老闆還有客人，一下子掛不住臉面了。淡定的跟經理說，他倆該多少工資給多少工資，一分錢都不扣，馬上讓他倆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他們。我說走就走，老張的工資一分錢都不能扣。於是就這樣老張辭職我被開除了，幸運的是工資果然沒扣，老張該發的都發了，我也發了1000多的工資。我很開心，雖然沒了工作，可是幫到了朋友，朋友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我和老張一起吃個飯，為他送別，我本想發工資送他一個MP3的，放上他最喜歡聽的花仙子，可惜來不及了。他回了山西，我一個人拎著兩個大箱子流浪街頭，睡在網吧。
生一場病，身心疲憊到極點，回家休養幾天，跟媽媽說請了病假，回家休養，順便往家搬運東西，把一大堆書什麼的都放在家裡。養好病後，決定再回北京，先回到學院路，因為附近網吧很多，想找一份網管的工作。當天就幸運的找到了，就是我走之前睡的那家網吧，而且待遇很不錯，工作8小時，月薪1400，不管吃住。我很開心，因為這份工作比當服務員好多了，輕鬆很多，而且每天都有充足的休息時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還可以去踢球，當一個月服務員只踢了兩次球，因為只休息兩天。
找到工作再找住宿，打附近的小廣告租房電話，在六道口找到一個地下室的房間，樓道下的小屋子，房租一個月300，這是能找到最便宜的房間了，感覺也很開心，屬於自己的世界。雖然夜裡經常會被下夜班人們的腳步聲吵醒，但慢慢的就習慣了。醒來睡不著的時候，思索自己茫茫如煙的未來。
當網管的時候，因為附近大學有很多外國友人，來網吧上網跟收銀員溝通不了，沒有人會英語，我用我蹩腳的英語和他們交流，給他們開卡上網，所有人包括來網吧的學生都很驚訝，看著一個小小的網管用英語和外國人交流。那時候我是很開心的，覺得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於是花5塊錢在地攤買了一本英語單詞書，上班沒事的時候背英語單詞，學英語。每天早上上班前我會去附近的新華書店讀書，我要不斷地進步，努力追尋我的夢想。下班後我會去踢球，晚上我會寫作，花幾百買了一個二手筆記本，每天寫小說，我的夢想是成為作家。
在這裡做了三個月的網管，然後被開除了，因為我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會學英語、背單詞，經理找我談話，說你上班的時候就要好好工作，不能做別的事。我說我沒影響我的工作啊！有客人遇到電腦問題我都會第一時間解決，該做的工作我都第一時間做好，然後才看書的。經理說這是公司規定，我說規定是死得人是活的，應該學會變通。經理最後無語了，說你是經理我是經理。我說你是經理，可是也要講道理啊！我做的一點都不比其他網管少，只是空閑時間他們去看別人打遊戲我看書而已，不都是一樣嗎。經理最後說我覺得你不適合這個公司，寫個辭職書吧！我說好，寫了一個正氣磅礴的辭職書，然後離開了這個網吧。我很開心，因為我並不想做很久的網管，經理之前要簽合同，一簽一年，我不想做一年，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臨時養活自己，一年就太久了。經理給我結了工資，算下來除了吃住我存下了2000多塊錢，很開心，我又可以無憂無慮的活幾個月了，我可以安靜的寫幾個月書，說不定就成功了。
那時每天下午去大學踢球，踢得大汗淋漓，回去路上買一小塊西瓜，大口大口吃著，特別的開心，晚上安靜的寫作，寫到半夜，夜裡是靈感最好的時候，後半夜困了再睡，睡個自然醒，醒來去對面的礦大側門攤子吃愛吃的雞蛋灌餅，中午去礦大食堂吃個午餐，下午依然看書寫作，到時間再去踢球，過著讀書寫作踢球的日子。那是在北京最幸福的日子，無限美好。我在礦大食堂辦了飯卡，每天在食堂里吃飯，因為食堂飯菜比外面便宜，還很好吃。
有天在街頭突然又神奇的遇到老張，他又來北京找工作賺錢了，家裡治病需要錢，他打算做個小生意，賣襪子，但沒有成本，我說沒事，我剛辭職，有了些錢，你需要多少。老張說500吧！夠做個小本生意了。我說好，給老張拿了500。過幾天老張又過來看我，送我幾雙襪子，我說你留著賣就好了，我有的穿就行了。但後來當我需要錢交房租的時候，給他電話打不通了，怎麼都打不通。我有些心涼，想只有幾百塊錢啊，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有他家裡的電話，打過去，一個稚嫩的童聲接了說喂，你好。我說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爸爸在家嗎？孩子說爸爸去北京打工了，不在家，你找他有事嗎？我想到老張生病的老母親，年幼的孩子，一下子心柔軟了，說沒事，你要好好學習啊！掛了電話，我決定不要這錢了，我可以再工作賺錢，老張但凡有錢肯定會還我，他一定是沒錢。想到他曾經那麼照顧我，我原諒了他。
寫小說依然沒有成功，我只能再找工作，又當了一個月的網管，但是每天要工作十二小時，暗無天日，也不能去踢球，很壓抑，做一個月就辭職了。可是後來連網管的工作都找不到了，又不好意思再回去，只能找其他工作，後來為了生存，只要有地方願意要我就去做，只求獨力生存下去。做了很多份工作，當然是社會最底層的工作，我已經沒有信心去公司面試了。
第一次當送餐員的時候，試用兩天被開除了，因為我騎車慢，送的慢，還會找不到路，送的晚飯涼了被客人投訴，於是把我開除了。其實是因為騎得是電動車，但我沒騎過，不會用電，當自行車騎了，辛苦的蹬車子騎，自然慢。但第二次當送餐員的時候好多了，問別人會騎電動車了，送餐也準時，是在五道口的一家快餐店，經常給清華、北大、科技園裡面的人送餐，看到他們的生活，想像自己什麼時候也可以這樣明媚的生活。
做一個茶樓的服務生，試用期三天就被開除了，經理說覺得我不適合，還是女生更適合些。
做一個飯館的後廚幫工，幫著和面烙餅、蒸包子什麼的，也是試用期幾天就被開除了，因為主廚嫌棄我幹活不利索。
做一個海鮮店的雜工，被老闆嫌棄我手腳笨，說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只做四天工就把我開除了，但我很開心，因為他付了我200的工資，夠我好些天的生活費了，以前做的店試用期都沒有工資，只是管吃，這次難得付了我工資，開心好幾天。
有次實在找不到工作，看到山裡櫻桃溝招聘保安的小廣告，看待遇也不錯，管吃管住，還可以隨便免費吃櫻桃，有些心動，就轉好幾趟地鐵公交過去應聘了，白天上工的時候感覺還很好，隊長領著我滿山的溜達熟悉環境，說工作也簡單，就是按時巡邏，防著人鑽進來偷摘櫻桃，自己的話隨便吃，因為太多了，給我摘櫻桃吃，吃了好多大櫻桃，吃得飽飽的。想在這工作一段時間，賺些錢再回北京。但是晚上住宿的時候就受不了了，因為蚊子太多了，根本沒辦法睡覺，還特別熱，還有幾個人打呼嚕，思索再三決定放棄，天天睡不著的日子太煎熬了，我可以吃的不好，但睡一定要睡好，所以回去再找工作。
我特別討厭蚊子，因為在北苑住的時候，天天被蚊子叮的滿身包，每晚睡前打一個小時蚊子，最後還是被叮醒，因為窗子玻璃是破的，總會有蚊子進來，我也沒錢買蚊帳，總要填飽肚子先。
有天我走到一所大學外面，看收破爛的收了很多舊書雜誌，翻翻覺得有的書還不錯，問價格說輪公斤賣，價格算下來也很便宜。突然想可以在收破爛的這裡買些舊書雜誌，擺地攤去賣，說不定能夠自己的吃住開銷。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進價這麼低，賣的話隨便幾塊錢都能賺錢，書還可以自己看，說不定就靠這個也能在北京維生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四處找收破爛的，買了很多舊書、雜誌，晚上到林業大學、礦業大學外面的天橋上賣書。可惜發現這條路行不通，因為買舊書雜誌的學生很少，最後我的小屋裡賣不掉的書堆積如山，我每日白天看書寫作，晚上去擺攤賣書，價格低的可憐，只求賣出去，收的回成本就行了。還以雜誌換東西，用知音雜誌和旁邊的攤子換熱熱的紅薯吃，很開心。最後離開六道口前把書都賣掉了，只留下幾本喜歡的書，剩下的還是賣給了收破爛的。算下來其實還是賺了些錢的，也許有200多塊，還看了很多書，也是值得的。
有天我走在小月河邊，看一個店鋪的情侶娃娃很可愛，價格也很低，做批發，我覺得也許學生情侶會喜歡，就進了十幾對擺地攤賣，賣出去一些，送小妹兩對，也放棄了，賺不到錢。
在北京堅持一年多之後，終於又一次淪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全部存款只剩下兜里的5塊錢，可以吃一頓飯，節省些可以吃兩到三頓，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話，我只能被迫和老哥開口要錢了，雖然大學每學期我都會給老哥幾百塊，因為他總是花的多不夠花，而我總是很節省花不完。但我不想和他開口，我要靠自己。最後終於在一家燒烤店找到傳菜員的工作，我很開心，總算可以堅持靠自己了，自力更生艱苦奮鬥。
在這家燒烤店工作了半年的時間，是我畢業以來做的最久的一份工作，一是因為累了，不想折騰了，也失去了自信，想安靜的待到過年回家，明年去另一個地方。北京雖好，但不屬於我。二是我遇見了幾個朋友，露露、田平、小朝……露露是個愛笑的姑娘，天使般燦爛的笑容，她是報單員，在傳菜口裡報單，我負責傳菜，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裡，露露的笑帶給我希望的光，化解掉我心裡的黑暗，引領我走向光明。我捨不得離開，只想這樣守護著她，只要能看到她的笑，我已心滿意足。
畢業的時候，我寫下一句話：消逝在茫茫人海之中，接受社會的洗禮。我在北京生活一年半的時間，幾乎沒有聯繫任何朋友，我想依靠自己，闖出我的未來。畢業時立下信念，畢業後就絕不再和家裡要一分錢。我做到了，雖然生活窮困潦倒，可以依然堅持獨立活了下來，意志磨鍊的無比堅韌，變得無限堅定，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一路前行的腳步。
北漂一年半的時光，終於離開，前往上海。我要去上海看世博會，尋覓商機，探索自己的未來。
在北京那麼久，沒有看奧運會，也沒有去圓明園、頤和園那些知名景區，只是努力的生存下來。
我愛北京，可是北京不愛我，唯有離開。
後來，有緣兩次再走北京，去看了所有以前想去沒有去過的地方，了卻舊願。去看過六道口，看了那間小地下室，彷彿看到年輕時的自己，在努力的堅持、上進。
我想對年輕的自己說：你的堅持，都已值得。
（二）
再回北京，入住未名國際青年旅舍，離清華很近，想停留一日，隨意走走轉轉，說不定可以遇到一些留學生，拍新的國家笑臉照。
我實現了這個願望，在北京遇到了很多外國友人，新拍到了十多個國家的笑臉照，最後算下來一共已經拍到43個國家的笑臉照了。
去清華大學踢了一個小時球，很開懷，在食堂吃個飯，彷彿回到學生時代。決定在北京多住一天，去看看停留一年的學院路，地質大學、語言大學、礦業大學、農業大學、六道口、小月河……曾經年輕的時光啊，曾經可愛的朋友們，你們可還好嗎？
微信好友韓哥看我旅行來到北京，想請我吃個飯，聊聊天，有緣加了微信，就見一面吧！韓哥請我吃涮羊肉，飯間交流，收穫很多。韓哥在旅行社工作，做各國簽證，出國旅行的背包客簽證非常重要，有些國家的簽證很難申請，韓哥有自己的渠道可以辦理，以後我漫行天下，遇到簽證問題可以請韓哥幫忙。
飯後和韓哥分別，附近是使館區，我騎共享單車隨意逛逛，有一條路上落了滿地的黃葉，美如圖畫，很多遊人來這裡拍照。路過一個國際學校，恰好放學時間，有很多超可愛的各國小朋友，悲傷的是手機沒電了，沒能求合影，太耽誤事了，下次長途旅行要帶兩個充電寶，不能再因為外物錯過美好。
到附近的三里屯，遇見影星陳喬恩在為愛奇藝做宣傳活動，等拍完鼓起勇氣求合影被拒絕了，工作人員們包圍著，不允許靠近，陳喬恩也說聲謝謝，沒有停留的意思。有些小遺憾，沒能和大明星拍到合影，只能等以後有緣了。遇到天貓雙11活動晚會，看了段智能家居的視頻，離我還很遙遠。和吉祥物天貓拍了張笑臉照，又和幾位外國友人拍了笑臉照，有南非、剛果、象牙海岸的朋友，也多次被拒絕，依然道謝離開，能否拍合影也是緣。
坐地鐵回去，早下車轉13號線，繞路卻又看到了北苑，初到北京停留的地方。現在這裡處處高樓大廈，當年只是一個破落的村子，那時無數北漂住在這裡，黑暗的屋子、夜半的蚊子、對屋的情侶、自己的想法……半個月難忘永恆的時光。
地鐵上又遇到一位黑人朋友，求合影被拒絕了，他是願意合影的，但工作不允許拍照，不過可以聊天。我們聊了一路，給他看我一路的笑臉照，講我的長途旅行，56個民族、200個國家地區笑臉照的夢想，還有寫書出版的夢想，最後都在五道口下車，出口笑著分別。
想多停留一天，又想著該走了，有些遲疑。同是微信好友的貓叔約我見面，那就再住一天吧！不想次日貓叔下午有事，我就去踢球了，踢到很晚身體太累了，就沒去見貓叔，以後有緣再見好了。
漫漫踢球路，先去北航，去的太早了，沒有人踢球。又去中國農業大學，2009年在這裡踢了大半年的球，感情很深，可學生在上課，沒辦法踢球。再去礦業大學，依然沒有人踢球。再去北京語言大學，有緣和幾位外國友人拍笑臉照，可還是沒有人踢球。最後又回到北航，總算有人踢球了，幾個人在傳球，過去一起傳球等人，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湊夠人踢場了，晚上燈光開啟，燈光球場感覺超棒，踢了三個多小時，踢了三場球，一場散了去下一場，一直踢到跑不動為止。
旅行半年多，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淋漓盡致的踢球了，特別開懷。
即將離開北京，去看看承德，然後回家，後天就可以到家了，終於要回家了，世界再大，也要回家。
晚上，突然想到這次旅行就要結束了，六個半月的長途旅行，漫行中國，走過3萬公里的長路，遇見無數的人們。可是，最重要的事卻依然茫茫無期，還沒有找到女朋友，沒有找到志同道合相愛的姑娘，依然還是一個人回家。
親，你在哪裡，你是否也在期待著遇見我，你是否也在等待我的到來？
我想，我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茫茫塵世間肆意縱情的玩耍。
我想，我要找到一個同樣長不大的孩子，一個像我一樣特別、與眾不同、可愛的孩子，一起在世間縱情的玩耍，無限創意、無限思想，自由自在快樂的玩耍，永遠幸福。
作者介紹：
我是小魚，漫行者，背包客，快樂的二貨，詩人，理想主義者。我熱愛生活，熱愛旅行，熱愛體驗，熱愛無限。每年有三四個月在路上旅行，探索無限世界，體驗多元生活。不旅行居家的日子，發覺生活中的美之所在，生活就是舞台，用心感知創造，無限創意，無限精彩。漫行天下，漫步人生！若是有緣遇見志同道合相愛的姑娘，攜手侶行天下，漫步人生！個人微信：455642189，公眾號：yuxiaoren1024。
我有一個夢想,拍10000張笑臉合影照，和56個民族同胞、200個國家友人、一路平凡可愛的人們，一起拍笑臉合影照，期待有緣在路上遇見你，一起拍笑臉合影照，溫暖旅行，溫暖生活，溫暖你我的世界，我在路上，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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