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還剩三年怎麼辦?她選擇主動出擊,加快抗癌新葯上市!
文| Ellie Kincaid,譯| 徐燁華
原文來自《福布斯》網站,想讀的可以點文末閱讀原文。
2015年,凱西·朱斯蒂(Kathy Giusti),與丈夫保羅(Paul)、女兒妮可(Nicole)、兒子戴維(David)一起慶祝朱斯蒂夫婦結婚25周年。
1996年,37歲的凱西·朱斯蒂還是一名藥物銷售執行總裁,剛生下一名小寶寶,隨即被告知她患有血癌——多發性骨髓瘤,並只有三年的生存期。她拒絕像將死之人一樣生活。
她說:「
我決定實實在在地活在當下,而不是等著最後期限的來臨。
」
這種態度一直保持到現在。她和當年的小寶寶,也就是她的女兒妮可最近去南非體驗了跳傘。妮可已經23歲了,在烏干達一家非營利機構工作,主要關注孕產婦和新生兒健康;
朱斯蒂經常去烏干達看她。
妮可說:「這次旅行很棒
,雖然她患有癌症,但我們並不總圍著這個轉。」朱斯蒂能生存這麼久,當然一部分原因得歸功於運氣。癌症本來就具有不可預見性。但是,還有一部分要歸功於她在1998年成立的一家慈善組織——
多發性骨髓瘤研究基金會(MMRF)
。MMRF通過加快臨床試驗,從而推進了十種骨髓癌藥物進入市場,其中包括日本武田製藥公司(Takeda)的萬珂(Velcade),以及美國強生公司(Johnson & Johnson)的達雷木單抗(Darzalex)。美國每年有30,000例新增骨髓瘤患者,並且有12,000名患者死於骨髓瘤。
MMRF率先致力於投資製藥公司,它不僅提供資金,讓生物技術專註於骨髓瘤研發,還資助前沿研究、促使研究者資源共享。
朱斯蒂的主治醫生
安德森(Ken Anderson),
是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Dana-Farber Cancer Institute)骨髓癌治療勒博分所的主任,之前曾任美國血液學會的主席,他表示:
「如今,
患者的生存期已經達到以前的三到四倍,而且很多患者能帶癌生存,有望等到即將出來的新葯
。凱西和MMRF在加快新葯發展中起了關鍵的作用
。」
朱斯蒂也激勵了其他的患者向她看齊。
30歲的約什·薩摩(Josh Sommer)是脊索瘤基金會的聯合創始人,現任執行總裁,曾經登上了《福布斯》發布的30位30歲以下精英榜。他說,朱斯蒂的故事促使他致力於的研究脊索瘤——一種罕見骨癌,因為他在18歲那年確診為脊索瘤患者。「她真的在多發性骨髓瘤領域創造了奇蹟,她還為其他患者樹立了榜樣,
讓他們認識到患者能在癌症研究中發揮的作用
。」
茱莉·弗萊斯曼(Julie Fleshman)在父親因為胰腺癌去世之後,成為了胰腺癌行動網的主席和總裁。
「我們不像傳統的慈善組織。我們能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讓各方相互合作,如此一來,就能比其他機構更加快速有效地開展藥物研發,我們能把錢都花在刀刃上
……朱斯蒂
和MMRF當然是我們的標杆。」
製藥公司呢?它們也超愛她。
托尼·科爾斯(Tony Coles)是奧尼克斯製藥公司(Onyx Pharmaceuticals)的前任總裁。如今在新公司致力於神經退行性疾病,他
非常想念
凱西。
「我希望
神經退行性疾病領域也
有五個像朱斯蒂
一樣的患者。」科爾斯說,「如果真有的話,我們現在大概已經能治癒阿爾茲海默症了。不說五個了,有一個
朱斯蒂
一樣的患者也行啊。」凱西·朱斯蒂的多發性骨髓瘤研究基金會,
促使其他患者倡導團體加入致力於加快新葯研發進程的大軍。
朱斯蒂的故事
1995年12月,朱斯蒂想去看婦產科專家。她感覺身體狀況日漸不佳,她還以為是因為工作壓力。但她的醫生髮現血檢異常,再加上她總感覺疲憊不堪,他懷疑是骨髓癌;骨髓活檢證實了他的推測。醫生握著她的手,告訴了她這個壞消息。
她問:
這意味著什麼?她還能活多久?他告訴她,三年。
為後面的生活做計劃時,她諮詢了幾位腫瘤科專家;之後,她決定先要孩子再接受治療。「人們都以為我瘋了。」朱斯蒂說,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進行了體外受精。「我根本沒什麼宗教信仰。但我確實記得告訴自己說『拜託了,上帝,如果你讓我擁有小孩,我保證我將盡我所能。』」
1997年,她的兒子戴維出生,朱斯蒂從伊利諾斯州搬回康涅狄格州,以離家人更近。
因為孩子們,她和她的雙胞胎姐姐凱倫(Karen)於1998年成立了MMRF。她說:「
我想活得足夠久,久到他們能記得我。
」她們在第一輪資金募集中籌到了大概45萬美元。凱西開始組織各種會議,致力於讓製藥業的科學家、學術研究者和臨床醫生相互合作。
2000年10月,他們組織的會議已經開始展現出其影響力。
千禧製藥公司
(Millennium Pharmaceuticals)
坐落於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市,頭髮卷卷的朱利安·亞當斯(Julian Adams)是千禧製藥公司的一名藥劑師,他參加了MMRF在波士頓召開會議,以展示一名患者的數據,該患者服用千禧製藥公司開發的藥物一段時間後,體內的癌細胞已經探測不到了。一名內科醫生告訴他說,25年來他都沒見過這種的數據。那次會議也是亞當斯第一次見到朱斯蒂,亞當斯問她,接下來能否讓他主持會議,他計劃要開始一個新葯的臨床試驗,而適合參與試驗研究的醫生都在場;她同意了。他說,這場會議節約了他九個月的時間。「我永遠感激她。她為我們節約了大量時間。」
這個藥物就是萬珂,於2003年被批准上市之後,成為千禧製藥公司的寵兒,銷售額超過十億;千禧製藥公司後被日本武田製藥公司收購。
當時還有另外一種葯——反應停(thalidomide)也得益於MMRF的會議。這種葯之前用於治療孕吐,因導致胎兒畸形而聲名狼藉。總部在新澤西州薩密特的新基醫藥公司(Celgene)後來仍出售該葯,用於治療麻風病,但一名腫瘤醫生巴特·巴洛基(Bart Barlogie)隨後將其用於骨髓癌患者,效果十分喜人。
梅奧診所的個體化醫療中心主任基斯·斯圖爾特(Keith Stewart)記得,就在911事件之後(與會醫生乘坐的飛機幾乎都沒什麼人)的那次MMRF會議上,他們詳細討論了一個新的研究聯盟應如何共享組織樣本、創建基因資料庫、建立一個網路平台以更好地開展臨床試驗。這次會議加快了對反應停以及新基醫藥公司的新葯來那度胺(Revlimid)的研究。這些新葯的成功是新基醫藥公司如今市值高達650億美元的原因之一。MMRF的研究聯盟也從4個癌症中心擴增到了25個。
奧尼克斯製藥公司於2009年以2億7千6百萬美元購下一種新葯,就是後來的卡非佐米(Kyprolis)。MMRF協助了該葯的臨床試驗。該葯於2013年批准上市,次年,奧尼克斯製藥公司再以100億4千萬美元的價格將該葯轉售給安進公司(Amgen)。
朱斯蒂說:
「事後我們都捶胸頓足。這些葯的療效都十分喜人,我們事先卻沒有做點什麼以確保我們也能從中獲得一些(財務)回報。」因此,MMRF開始投資製藥公司,其中包括:Constellation、Epizyme、Karyopharm、Astex以及Intellikine。投入的資金不僅使得這些製藥公司更關注骨髓癌,同時也向MMRF提供了潛在的財務回報。凱西·朱斯蒂和她的兩個孩子——妮可和戴維,2006年攝于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
2003年,基金會辦得愈發成功,凱西和丈夫開始擔心,沒法再向兩個孩子隱瞞凱西患癌症的事實。他們讓孩子們坐下,進行了一次打了千萬遍腹稿的談話。
「我們簡直難以承受。」妮可回憶到,「我記得我起身抱住媽媽,問『我媽媽是會死掉嗎?』」 戴維問了一個不同的問題。他問媽媽:「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朱斯蒂之前服用過萬珂和來那度胺,都是她促進過研發進程的藥物。但她的癌症並未控制住。2005年,她接受了來自雙胞胎姐姐凱倫的幹細胞移植。三周沒法見到孩子們,是最難以忍受的部分。隨後,她回到家,頭髮都沒了,看上去十分脆弱,在觀看兒子的體育比賽時似乎隨時會倒下。
「當我走進第一場籃球賽賽場時,沒人認出我是誰。」她說。戴維幫她剃的光頭。因為她的假髮總把頭皮弄得很癢,所以兩個孩子都鼓勵她戴圍巾,更
襯她眼睛
。好在受這些苦都是值得的,因為移植手術緩解了她的病情。
朱斯蒂認為,之所以她的治療效果很好,得益於一個特定的遺傳突變。剛開始,她聽說自己攜帶這個突變,很心痛。因為一般而言,攜帶這個突變意味著她將死得更快。但後來發現,這個突變意味萬珂對她療效會更好。
所以,MMRF的下一個目標是:
籌集資金,
從DNA序列分析的角度探索骨髓癌的精準醫療!2011年,由MMRF提供資金、以38位患者為樣本的DNA序列研究結果發表於《自然》。研究結果表明,部分骨髓癌患者可能對威羅菲尼(Zelboraf)和達拉菲尼(Tafinlar)有響應;早期臨床試驗結果不錯!
現在,每隔兩個月,朱斯蒂還要和丈夫保羅去一趟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做複查:「你們可能認為我們已經習慣了,但其實並沒有。」
開車回康涅狄格州的路上,她總是會想:如果癌症複發,她將會做些什麼;更重要的,到底要帶著大家怎麼做,才有更大的把握,真正戰勝癌症。
菠蘿後記:
凱西·朱斯蒂和MMRF是新型非盈利(公益)機構的優秀模板,如同她所說:患者群體能在癌症研究中發揮極大地作用!MMRF
極大推動了多發性骨髓瘤這種相對罕見癌症的社會關注和藥物研發。
「向日葵兒童公益」希望從中學習,和家庭,和醫生一起,提供資源推動中國兒童癌症的科學研究,促使資源共享。我們的目標:用專業帶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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