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世上最幸福的是,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

世上最幸福的是,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

作為詩人,劉半農稱不上大師,但也不是無名之輩;作為伴侶,劉半農卻是最合格的,一顆疼愛妻子的心勝過其他朱惠是幸運的,也是聰明的。有的女人柔媚如薔薇,清風來時,香而不俗,是一種不動聲色的美。或許她不張揚,但自有魅力,能令蜂蝶來舞,能令猛虎伏首。不是明艷才動人,不是高調才顯目,不是熱烈才豐盛。聰明女子都懂得以柔克剛,婉約如水,可容萬物;清明亦如水,能知進退。

前些時候到武漢出差,約了在武漢工作的表弟吃飯,他帶了女友,是個清秀靦腆的姑娘,長眉細眼。飯桌上,她周到地給他夾菜,而他微微一笑,朝她投去溫柔的眼神。我暗暗驚訝。他才結束了一段要死要活驚天動地的虐戀,當初的撕心裂肺似乎沒有痕迹了,我以為他至少要緩衝個一年半載。他送我回酒店時,我忍不住追問。他有點意外,又有點不以為然:「難道我要終生不娶嗎?」我忙不迭地解釋:「你這翻篇也太快了,難免有薄情的嫌疑,倒像對那段感情沒上心似的。」他瞪了我一眼,面色漸有傷痛:「我那時候還酗酒抽煙,你不記得了?我開始新戀情有什麼不對呢,雖然是有點快,但我是認真的啊,上一段是,這一段也是。」

沉默了片刻,他嘆了口氣:「一輩子那麼長,我們會喜歡很多人,我對每個喜歡過的人都是認真的,都是抱著修成正果的念頭,可是最後失敗了。我雖然傷心,但也不想讓自己一直傷心,當然要找下一個喜歡的人,早和晚有什麼區別呢。」世上最幸福的是,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說來慚愧,我最早對瞿秋白有印象,竟是因為他的散文。他的名字實在太具有欺騙性,充滿了濃濃的文人氣息,美得就像詩詞,完全展露了他身上浪漫而又多情的一面,倒讓人忽視了他還是個鐵骨錚錚的愛國者。

瞿秋白出生於江蘇常州,自小生活在一座名為八桂堂的花園住宅,他住在天香樓的二樓。這是個書香世家,他的父親瞿世瑋精通繪畫、劍術和醫道,母親金璇也出身官宦世家,愛好詩詞,瞿秋白在藝術天分上深受父母的影響。

由於父親不善治家,他們經濟上依靠伯父接濟,生活日益貧困,瞿秋白的求學之路變得相當坎坷。1917年,因為付不起學膳費,他考入了外交部舉辦的「不要學費又要出身」的專修館,學習俄文。機緣巧合,他後來因此去了莫斯科,結識列寧和陳獨秀等人,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丁玲後來這樣回憶他們的見面:「這個新朋友瘦長個兒,戴一副散光眼鏡,說一口南方官話,見面時話不多,但很機警。當可以說一兩句俏皮話時,就不動聲色的渲染幾句,惹人高興,用不驚動人的眼光靜靜的飄過來。」

那是1923年的夏天,瞿秋白應陳獨秀之邀回國工作,輾轉到了上海大學,擔任教務長兼社會學系主任,而丁玲和王劍虹則是上海大學文學系的學生。王劍虹的相貌並不十分出色,但她機智靈敏,口才極佳,是學生運動的領軍人物,「像一團烈火,一把利劍」。她和丁玲要好,認識瞿秋白後,三人常常來往。王劍虹喜歡舊詩詞,性格孤僻傲慢,有些舊式才女的自艾自憐,也許正是這點文藝病吸引了瞿秋白。他常常同這對姐妹花出遊,甚至到她們的住處講習俄文,漸漸地,王劍虹的影子拓印在了他的心底。

據說貧窮、咳嗽和愛情是無法隱瞞的,瞿秋白亂了方寸。他不再頻繁地出入她們的小屋,也不再像過去那樣談笑風生,偶爾和她們碰面,也是沉默寡言。情之一字,無人能解,在它面前,再偉大的人也會變得渺小,再狂傲的人也會變得謙卑。瞿秋白的表現如同懵懂孩童,王劍虹並沒有察覺他的愛意,她自己也正陷入苦惱。王劍虹早就對瞿秋白情根深種,但那顆敏感而自尊的心讓她不敢吐露芳心,只能暗暗藏在心底。女人總是容易在愛情里自卑,她以為求而不得是因為自己不夠好,繼而鑽進死胡同。

對王劍虹而言,愛人近在咫尺,卻又不可觸碰,這種折磨就像驢子前吊著的胡蘿蔔。終於,她熬不過心裡的苦悶,私下告訴丁玲,她要和父親一起回四川老家。面對好友突然的決定,丁玲不明所以,驚訝地追問她原因,而王劍虹只搪塞道:「一個人的思想是總會有變化的,請你原諒我。」丁玲氣憤而不解,正好瞿秋白來訪,她氣急敗壞地將他堵在門外,吼道:「我們不學俄文了,你走吧,再也不要來了。」瞿秋白一頭霧水,訕訕地離開了。正當丁玲傷心時,她意外地在王劍虹的枕頭墊下發現了一張詩稿。那是寫給瞿秋白的情詩,一字一句,滿含了少女的心思,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好友是為情所困。

「她在熱烈地愛著秋白。她是一個深刻的人,她可以把愛情關在心裡,窒死她,也不會顯露出來讓人議論或訕笑的。」丁玲決定幫好友一把,她找到瞿秋白,將詩稿拿給他看。世上最幸福的偶然,就是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瞿秋白大喜過望。丁玲極力促成他們,她勸說瞿秋白:「劍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人。你走吧,到我們宿舍去,她在那裡。我將留在這裡,過兩個鐘頭再回去。秋白!劍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她回老家。你們將是一對最好的愛人,我願意你們幸福。」

很多人曾猜測,丁玲或許也對瞿秋白芳心暗許,只是礙於好友,才不得不割愛,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她與再婚的瞿秋白關係僵持。其實這種猜想並無意義,一段感情的開始畢竟是兩個人的事,縱觀瞿秋白的兩段感情,他喜歡的一直是舊式才女,能詩能畫,多愁善感,丁玲那飛蛾撲火似的性子並不適合他,他骨子裡還是個藝術氣息濃厚的才子。

1924年,瞿秋白和王劍虹舉行了婚禮。婚後,他們在慕爾鳴路租了一幢兩樓兩底的弄堂房子,瞿秋白非常戀家,假期時幾乎不出門。開學後,他的工作忙了起來,除了給學生上課,還給鮑羅廷當翻譯,晚上還得通宵趕文章,這時王劍虹便陪著他。她給他泡茶,和他談詩、寫詩,然後把最愛的詩句刻成印章。瞿秋白愛好廣泛,除了詩歌,他還喜歡崑曲,有時會親自教王劍虹唱《牡丹亭》。興緻來時,他還教她吹簫或繡花,他把花鳥畫在綢布上,題上詩詞,由王劍虹動手綉。

他本就是世家養出的翩翩公子,愛好風雅,這些詩情畫意的小玩意信手拈來。晚上有閑暇時,王劍虹也會叫上丁玲,三個人圍坐在煤油烤火爐前,關了電燈,爐火從爐蓋上的一圈小孔中射向天花板,像一朵花的光圈,微明閃爍,給屋中抹上了一種朦朧和美妙。瞿秋白這時總是給她們談文壇的軼事,他談鋒很健,又常帶幽默,氣氛輕鬆而溫暖。但這段婚姻只持續了半年左右,王劍虹意外感染了肺病,很快卧床不起。瞿秋白當時出任中共的主要領導,公務繁忙,常常南北奔走,無暇照顧妻子,只得請了弟弟瞿雲白代為護理。

在異地的瞿秋白時時給愛妻寫信,「虹,你偏偏愛我,我偏偏愛你,這是冤家,這是『幸福』。唉!我恨不能插翅飛回吻……」這年7月,王劍虹病情加重,她的表妹給遠在湖南的丁玲寫信:「虹姐病危,盼速來滬。」可惜美人命薄,還不等丁玲趕到上海,王劍虹便撒手人寰。瞿秋白遠在廣州,正在參加國民黨中央舉行的第一次會議,他沒有趕回參加葬禮。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怎能服輸 的精彩文章:

TAG:怎能服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