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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下產階級的焦慮

中下產階級的焦慮

白夜

 白夜

尹姝貽 

00:00/04:24

大家好,我是哈維,好久不見。

此刻,我借著尚未散去的酒意,急忙回家敲下這篇文,生怕這種感覺和想說的話也隨著酒意散去。

中下產階級的焦慮。

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努力地學習、高考,考到了自己尚算滿意的大學。然後,或努力或力有不逮地學習,找到了自己尚算滿意的崗位。現在,他們覺得自己賺得不夠多了,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夠有趣了。

其實,如果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並不好譴責他們因為不努力從而導致現在到了一個犬儒的交界境界。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幾乎,是幾乎,都在自己需要奮鬥時所經歷的時間段里,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父老鄉親地學習著、努力著,付出了尚屬及格的熱忱和行動。

他們往往來自於沒什麼背景的家庭,可能在家鄉當地算有一點點餘裕,無論是金錢還是生活便利方面。所以當遇到命運的節點時,他們沒有資本、也沒有勇氣做出任何出格的選擇,最多通過自以為暗暗卻在家人看來明顯不過的怨氣,擠壓一點家裡的資源,然後深深為自己的蛀蟲而自責。

可是能做的,能得到的,就那麼多。

這使得他們,成為了生活境況略優於一些人,而遠遠次於所謂精英階層甚至中產階級的「中下產階級」。

這個階級的主要特點是,在戶口、薪酬、資源、行業、工作體驗、福利、居住地、職業發展空間等種種種種元素中,僅能被迫選擇其中少數,而必須捨棄其中多數。

而他們中的有些人,在意識到這個情況之後,開始焦慮,開始謀一些出路。就像開往白天的夜。

「窮則思變」。

這並不是現在這個年代的新生事物。以前,一些人的哥哥、姐姐,一些人的舅舅、舅母,一些人的爺爺、奶奶,都做過類似的事情。

我的家族似乎就有這種基因。當年我的爺爺,因為想改善家裡的生活,做木材,運送上幾車皮,最後被騙,杳無音信。我父親是難得的本分人,是省里病人們都認可的好醫生,即便是他,也曾經用那時候不少的兩千塊錢買過彩票,買過股票,我還記得,是上港集箱和東北高速。

現在的我們,好像也沒太大的變化。

剛才在計程車里,我們聊著各自公司的好處和壞處,商談著債轉股怎麼撮合、創業的項目落地需要搭建怎樣的團隊、房地產公司拿了沒法出手的地能不能找到有能力的企業處理。我其實一邊嘴巴不停,一邊很擔心計程車司機師父覺得我們是在裝b。可一切啊,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將來。

但絕不至於,我們就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即便錢理群先生就在面前,我們大概也可以敬仰地、心平氣和與他論上一論,吵架也不打緊。

剛才哥們兒錄了一個語音,說2020年12月31日賺不到100萬,就請我們每個人吃一頓人均1000塊錢的好飯。

他一直在說,「不做的原因有一萬個,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我喜歡這種決絕和洒脫,這並不矛盾。我覺得我們一起努力、互相扶持,能做得到。還有三年,而且是27到30歲啊,人生中最黃金的3年。我會一直努力忠於崗位地工作、貪婪地學習,但至少我絕不甘心在本來的崗位上平穩地度過三年;他肯定也不甘心,何況他的環境比我還要動蕩得多。

下了計程車,我又下意識地翻看了一遍我和另一個兄弟的聊天記錄,我們的焦慮又構成了另一個交集。在FA的世界裡,我們都是小白,但他所體現出的畢業數年積累下的基礎和突破現狀的期待,讓我感到無比踏實,比當年和他一起在中路殺人時還要安穩。

賺錢重要麼?不重要,重要。錢夠花,但不夠活下去。

我還有些焦慮,自己會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研究生的時候我住在萬柳。萬柳的北面是一個小學,小學的北面是一棟棟居民高樓。那樓啊,別看窗戶就那麼大,只要在萬柳,就是10萬一米往上抬。

即便那樣,我在每一次課結束後坐班車回到宿舍門前的路上,也都會不由自主地想。我不想只是成為那萬家燈火中的一員!

然而現在單身久了,反而很期待,有那麼一盞燈,一員就好。

這不代表,這一群人,僅滿足於那一個窗戶。似乎這群人有一種盲目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會擁有那一兩個窗戶,但又有更盲目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不止會擁有那一兩個窗戶。

三個窗戶並沒有區別。

焦慮歸焦慮,是正常的,該睡覺了。

明天要早起去參加一個和我的工作和這個世界關係都很大的會議,我一直特別樂意做這些新鮮的事情。排遣寂寞也好,探索新生事物也好,都不算焦慮,算是從大學時一脈相承的奮鬥,和改變現狀的行動。

你可以說我詭辯。畢竟我喝了很多酒,現在還沒醒。

但我一直還是善良的,請相信我。我由衷希望這群人,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並且幫助接下來的人一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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