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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逝去的與我緊握的感情

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 張愛玲 |------------

(我不喜歡跟現時的朋友主動聊起我的過去,也不喜歡跟以前的朋友分享我的現狀,更不喜歡跟人談我對未來的細緻構想,雖會提起片段,大概是害怕自己的全部被一些人所掌握就會失去一種安全感。這也許和愛發朋友圈是有點矛盾的,但其實也是相通的。我會主動說的範圍在朋友圈就可見到了,其他則是雷區。)

突然想到以往一些不太美好的事了。

......

我所逝去的

......

我的初戀是在高三時,他是我的青梅竹馬,更準確的說,是」名義男友「吧。之所以說是名義男友,怕是只有我才承認這段感情吧。

我們從學前班起就熟悉在對方的視野中。雖然偶爾不同班,也是每天都能見面的那種。慢慢地,心裡種下了一顆莫名其妙的種子,腦海里開始有一個羞怯的小男生身影。初中起他就去了別地上學了,慢慢也從我生命中淡去。我每天都過著沉浸在學習中的日子,也不覺得生活欠了什麼。慢慢也上高中了。

一次發小拉我去夜燒烤,我竟意外地答應去了(我是出了名地不喜聚會的)。就在那一晚,意外地見到了他,內心意外地有了奇妙的變化。而那一晚也是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格外關注的。想到這裡,我就跟發小要了他的QQ(高中還不太流行微信哈哈)。

從此我們慢慢熟悉了起來。我一向對感情都是佔主動權的,一旦我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生,我是一定會讓他知道的。可即便如此,那時的我還太羞澀,所以我們之間的進展相當緩慢。彼此熟悉又陌生著。熟悉是在QQ上聊得還蠻合拍,彼此也寄託了一點念想。陌生則是,我們在大眾面前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就再普通不過的同學而已。

他與我不同學校,所以一年半載也不會見得幾次面,但一旦發小聚會了,我們懷著各自的小心思一定會去。

就這樣慢慢的建立起了傻傻甜甜的感情基礎,在高三那年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其實原因也是挺簡單。當時學校複習的日子也苦,我就把每天的快樂建立在對他的想念上,每次想他,就會在本子上記錄下想他的心情。不知不覺也寫滿了一大本了。於是趁周末跑去他學校偷偷把本子放在保安處,再告訴他。他說看完很感動,他能真切感受到我的心意,於是就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終於名正言順了。雖然只有我們經常一起玩的發小才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我竟也能滿足了。

對於那時的我,他在我眼裡接近完美,迷人的雙眸,一旦望入,會不小心陷入,萬分著迷;高高的鼻樑、尖尖的下巴、略白的皮膚、看似瘦削,實則肌肉發達的身材。還有,他對於未來的構想,每次聊天他總會聊起他對未來的希冀,讓我對他倍感信心,他是可靠的。但我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也是他軟弱的來源。

那年除夕夜晚,發小們提議說去他家,我雖表面從容,內心卻激動不已。那會簡單,認定只要見過家長,就有了一種認證感(如今的見家長也就比順便見一面高那麼一點層次而已)。於是,就懷著那份喜悅的心情,我真的見到了他的家長。不過,也就見到了,以同學的名義。

苦澀難言的高三生活,有了他才能沒那麼難熬吧(起碼當時的我是這麼想的,現在的我卻覺得, 我能熬過來其實都是因為我自己)。

6月7號8號陸陸續續地過去了。我們畢業了。那就久違的去看一場電影吧。我們約在電影院見面,你朋友曾經來電,你只說和朋友看電影。我竟很大方地認為這沒什麼。就這樣平安無事的看完了一場電影。都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牽過一次手。我曾問過為什麼,你說你還不確定能否承擔在感情中需負的責任。那行吧,我當時想,那我就給你時間吧。

畢業後漫長的暑假我們也沒怎麼見面。途中我一時興起,去給你買了一件粉色襯衫和一件T恤(因為我曾經看你穿過粉色襯衣,真的好迷人)。我拿不定主意,還特地約了朋友陪我一起挑。你告訴了我你在哪,我就坐車到你那裡去,當然朋友還跟我一起。你拿了衣服就走了,雖然你用面部表情告訴我你很開心(也不知道你有沒穿過一次呢)。可我記得你說過稍大了一點對不對,那該有穿過吧。起碼試穿過對不對。

後來成績終於出來了。我很期待地詢問著你的分數,你卻說失望了。你只到了本B分數線,與你本該有的重本分數線差了十萬八千里。你無法接受這所有的一切。你說你要放下過去所有的一切,從頭再來,從頭開始追逐你的夢想,從頭開始規劃你的未來。好了我明白了,你要放下過去,也包括放下我。好了我懂了,既然是我說開始的,那請允許讓我來說結束吧。

「對不起」。不,你不用道歉,我也明白了,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從頭到尾你也沒為我付出多少過。你總是在害怕什麼。我想我是明白了。高中時代的我長得不好看,也不懂打扮,更因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而臉上爆痘。除了會傻傻的露出兩顆大門牙笑咧咧,其他也只能說傻得可愛了。這樣的我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你也從來不會帶我去見你的同學、家長,你害怕因為我的不美麗而沒有面子。你害怕讓感情影響了你對未來的追求,所以你從來不敢在感情上付出,也不敢交出自己的內心。這也是我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你的害怕。沒錯了,這就是原因,你害怕在感情上花精力,害怕付出,害怕耽擱未來。雖然你也沒付出什麼,你卻認定是感情阻礙了你的未來。好了我明白了。

也許你曾經也對我動過情。我們一起去賞梅花那會拍遊客照,你執意把大家都趕走,留下我和你,手輕輕搭在我肩膀,就這樣留下了我們極少的合照之一。

但你卻沒法承擔起感情的責任,害怕付出,害怕絆腳。也許你就是生來不適合擁有一段感情的吧。你並不是我以為的完美的那個人。

那個夏天裡有很多回憶,大部分是關於校園大家一起學習時的。中還夾雜了一段那有點甜卻苦澀為主的感情。揮揮手,再見了我的青澀時期的初戀,風兒你把這段記憶帶走吧。我不要了。

......

轉折

......

但我沒能忘記他,更多是心裡的不甘心。我甚至學會了他那一套,不負責任的就開啟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傷害了人後就不留影蹤地逃跑了。直到我遇到了他,那個現在經常會出現在我朋友圈的他,那個對感情無比執著的,傻子吧。

......

我所緊握的

......

其實由於他自身的經歷比較特別,可以說他是最懂愛的,一旦開始了一段感情他就不會輕易結束,努力去維持。也許因為他的這份執著,他總是被傷害的那個。往往付出最多,也被傷害的最深。所以後來他再不輕易開始一段感情,直到認識了我。他也曾跟我說過:

你總會遇到一個能在感情中帶你走向成熟的人,但那個人也往往是被傷的最深的。當初帶我走向成熟的那個人,她終於受不了我對她的傷害而離開了。

我雖對感情很主動,也卻是任性無比的。我經常嘴裡喊著愛,卻把對他的愛化作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地捅向他,所以他總是傷痕纍纍。但他卻總是不放棄我,他說他要當那個領我走向成熟的人,而且不要離開我。回回都說最後一次機會,到後來直接捨不得說了。

他總是視我為寶,把最好的都給我。

「我給你的雖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我能給的最好的。」

「你愛我嗎?」

「愛啊。」

「多愛呢?」

「我都沒那麼愛自己。」

「你一定不可以討厭我。」

「為什麼?」

「你一討厭我我就會覺得自己不是人,竟會惹你討厭。我也會討厭自己了。」

「你以後要多笑好不好。」

「為什麼呀?」

「因為你笑了我就知道你是開心幸福的了。這樣我也會開心幸福了。每次你苦著臉撅著嘴不開心,雖你說不是我的錯,我也不自覺變得好煩躁。只有看你笑了才會開心起來…」

你會承擔我所犯下的所有錯誤。跟你一起時我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總愛東看西摸。不小心弄壞了或者得罪別人了,你會替我賠償或者賠禮道歉。以及於有一次我們在刷手機時看到一則新聞說一司機撞了一跑車。你就問我:「你要考駕照嗎?」我說「不,會出人命的。」你鬆了一口氣,輕輕說:「太好了...我賠不起跑車...」

時間久了,我被寵的有點得意忘形,以至於越來越自私,越來越放肆。有一次把你氣到顫抖,指責我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我竟還有理說只能怪你太寵我。後來你自己去冷靜了,回來還是一如既往地你道歉,說:

「我還是會這樣寵你...以後也不會再大聲凶你...至於你會不會膨脹就看你自己了...」

雖只長我一歲,你懂的東西卻比同齡人多的多,思想也成熟的不似你這個年齡該有的。所以你總在引導我往正確的方向走。我雖生性倔強,每次你說的我都愛假裝不理睬,其實內心還是牢牢記住了。慢慢地也驗證了你所說的都是經得起考驗的,我也就對你百分比信任了。

「我就好像你的第一個女兒一樣,總是被你耐心的教導著。」

「是呀。」

我慢慢地,除了當一名任性的孩子,也在努力地成為溫柔的人。因為,你值得我所有的溫柔。

如今我也要畢業了,面臨各種瑣事壓力,才明白你當初有多不容易,還要忍受我的任性。

我一直都覺得,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與最大的驕傲。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與你一起,才感受到生命的不可思議。未來還請一路相伴相隨。路上風景那麼美,缺了誰都會成遺憾。

......

我們該如何看待感情

......

1. 永遠要相信愛情,因為嘗過愛情滋味的人,心裡始終會有溫暖。

2.我們的社會在發生畸形的變化,單身群體逐漸不被社會友好對待。但請在單身時也保持內心平靜。如果你無法忍受單身時的寂寞,那麼你在擇偶時也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或早或晚,那個姓「對」的人終會出現。

3.不愛你的人會讓你覺得你哪裡都不對。請不要嫌棄自己,因為同樣的你,愛你的人卻會讓你覺得你哪裡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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